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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恒緣星的防護罩已經建立,所以恩亞·哈維這次乘坐的飛船想要在這裏停靠需要通關密令,但是通關密令是容元設置的,目前也只有容元一人知道密令是什麽。
恩亞·哈維接入容元的通訊後,在說明了來意後,又尴尬遲疑的把自己帶來了一位陌生客人的事也給說了。
恩亞·哈維說完,容元就那麽淡淡的看着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恩亞·哈維心裏有些愧疚,畢竟是他招呼不打就把人給帶來了,他臉色相當尴尬的看着容元,驀然覺得自己這個一軍之長,此刻在容元面前很是矮了一截。
不過不管他心裏怎麽想的,恩亞·哈維還是扯了扯個僵硬的笑,道:“容元,你看着這人都給帶來了,你就給瞅瞅呗。”
容元看着哈維,許久後,他垂下眼,語氣冷淡道:“我這個地方不歡迎陌生人,看在你救過恩斯特和我的份上,下不為例。”
恩亞·哈維自然知道自己理虧,忙應了下,容元給他的通關密令是他恩斯特還有兩個小團子的名字。恩亞·哈維心情複雜的把密令輸入進去後,恒緣星的防護罩便被打開了。
恩亞·哈維送了口氣,心想,這容元還真是時時刻刻的同恩斯特秀恩愛。
在進入恒緣星後,恩亞·哈維想了下,他還是和這個注定不受歡迎的客人說一聲容元的脾氣秉性,免得到時這人太難看。
前來的客人帶着黑色的面罩,用以遮擋着自己的容顏,只露出一個精巧的下巴,不過從體型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OMEGA。
恩亞·哈維也不知道這面罩下面的人長得什麽模樣,他也不想知道。這人能前來是走了特殊渠道的,他有皇室、議院和軍部的特殊批文。有用這特殊批文的人,進出其他私人星球不算違反的。當然,這特殊批文的情況也是相當少的。
恩亞·哈維出發前,溫·羅斯元帥還親自找到他,言語間非常和藹可親,說,只需要他把人帶到,容元如果不願意醫治,他就把人再帶回來之類的。
面對這些不是命令的命令,恩亞·哈維只好苦笑着接下了這個任務,把人帶來了,他內心倒是希望容元拒絕掉這些特權分子。
恩亞·哈維看着這神秘的客人,心想這人大抵是帝都星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樣子,更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偷偷來這裏尋找容元前來給他看身體狀況。
不過能能拿到特殊批文的人,那肯定來頭不小。恩亞·哈維心裏不願意也不想知道這人是誰。
恩亞·哈維收起自己的心思,淡定的把容元的脾氣秉性說了下,客人的語氣因為帶有面罩的緣故,顯得有些失真,不過還是可以聽出裏面的特有的嬌憨和驚訝:“容元的脾氣這麽差勁嗎?”
恩亞·哈維非常老實的惡化了下容元的形象,道:“是的,非常差勁,從來不會因為你是OMEGA或者權貴就給你面子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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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客人笑了下道:“這樣的ALPHA還真少見,我倒是希望見見了。”
恩亞·哈維心裏為這人的不識趣有些不耐煩,他忍着性子道:“我再次建議,你還是不要刻意出現在容元身邊,他真的不會對你客氣,而且無論如何一定要遵守容元在這個星球的規定,畢竟這是私人星球。”
客人應了聲,但從他好奇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恩亞·哈維看到這種情況,無聲搖了搖頭,心想,有人就是願意找不自在,攔都攔不住。
星艦在恒緣星新建的港口下停下後,客人看了看這裏簡陋的基礎防護措施有些憂心,不過他到底還有些自知之明,并沒有開口說一些讓人不高興的話。
恩亞·哈維因為是以私人身份來這裏,容元和恩斯特并沒有見蹤影,他也沒有感到自己受到了怠慢,畢竟這次是自己不對。
他事先也沒有敢提前說明情況,要不然以容元這尿性絕對是在把人帶來之前就給否決了,他只好硬着頭皮拖,拖到最後拖不掉了,就只好給容元講清楚事實,希望容元給自己一點點微薄的面子。他的面子容元是給了,但是他也做好了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有點難過的心裏準備。
恩亞·哈維把客人安排好了房間,然後就跑出去找雲修和自己的兒子去了。畢竟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面,他很想念自己生命中很重要這兩個人去了。
恩亞·哈維離開後,不露面的客人在房間裏走動了幾圈,推開窗戶看了看四周,嘆息道:“這個地方真是落後啊。”
@@@
恩亞·哈維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于容元的冷落,恩斯特對他和往常一樣,但是容元就不同了,容元表現的很明顯,在他來了之後,容元都不抱着兩個小團子前來找自家的小寶寶玩了。
而自家小寶寶還因為丢失了兩個玩伴而鬧騰,但是容元不來找他,他還真找不到容元。
對于容元的任性,恩亞·哈維的伴侶雲修只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聳肩……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恩亞·哈維還覺得自家的飯菜水平下降了很多,具體表現為他家的蔬菜好像不夠吃。
對于他的這個認為,雲修倒是很快給了他答案。
雲修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容元說了,最近帝都星供應蔬菜緊張,這裏沒有多餘的。你帶來的那位客人的吃食都要從你這裏扣除……你也知道,只從上次星際海盜把我在這裏種植的蔬菜給毀了之後,我剛撒上的蔬菜種子,目前還沒有成熟呢。所以我都是從容元那裏購買蔬菜,但是購買的分量有限,導致咱們家的吃食水平就是下降了。說不定哪天容元心情不好了,不讓我在這裏種菜也是有可能的,現在有一口吃的,你還是多吃點吧。”
對于雲修半是玩笑半是挖苦的話,恩亞·哈維只能苦笑連連,在沒有說一句話抱怨的話。
這邊容元避而不見,恩亞·哈維倒是不敢多說什麽,只能寄希望容元哪天心情好了,他去找個機會通融通融。只不過他是有耐心,但是他帶來的那位神秘的客人就有點耐心不足了。
這天,這神秘的客人擋住了恩亞·哈維的去路,輕聲問道:“容元還沒有時間嗎?我都來這裏好幾天了,都沒有見到他人。”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但是恩亞·哈維還是從裏面聽從如有若無的責備和高高在上。
恩亞·哈維的神色有些冷淡,他看着這位不露面,語氣稍微冷淡了幾分,道:“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把你給帶到這個星球上,我不是容元,沒辦法保證他一定給你看病。”
神秘客人聽了這話,呼吸濃重了一些,然後他道:“是我有些心急了,只是,我能在什麽地方找到他?畢竟我的時間不多。”
恩亞·哈維攤了攤手道:“我從來到這裏,也沒有見過容元,這個我是真的沒辦法幫忙。”
神秘客人聽了這話,雙眸盯着恩亞·哈維,看到裏面滿滿的認真後,他垂下眼,道:“我知道了。”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恩亞·哈維感到有些糟心,為了這個神秘來客,他把容元也得罪了,自己的媳婦對他也不是很滿意的樣子,現在這客人還不滿意的樣子,真是讓人感到非常的郁悶。
恩亞·哈維有預感,這個神秘的客人不是個善茬,早晚都會惹怒容元這個脾氣非常差勁古怪的家夥。他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假期趕快結束,然後在這位神秘來客徹底惹怒容元前,把人給帶回帝都星,也算是自己完成任務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美好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的預感那糟糕的預感倒是成真了。
因為這位神秘來客找上恩斯特。
這天恩斯特在處理完第六軍的日常工作下班時,便被這位客人攔住了,恩斯特身邊的雲修看到這種情況,忙離開讓人去找容元去了。他倒不是怕恩斯特吃虧,而是覺得恩斯特看似冷峻,其實內心非常純粹,怕他處理不好這樣的事情,和容元鬧生分了。在某種程度上,雲修是完全站立在恩斯特的立場上的。
恩斯特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這個阻擋回家的OMEGA,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來客等了很久,發現恩斯特并沒有按照他想的問自己有事嗎?只好忍着心中的些許不快,語氣幽幽的說道:“我知道我這次前來實在是冒昧的很,但是我真的很想有個孩子,容元目前是我最大的希望呢,我只是想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恩斯特少校,你有兩個孩子,肯定能體會想要一個孩子的心裏情況。所以,恩斯特少校你能不能讓容元為我看一下身體情況。星際幣方面,在我能力範圍內多少都可以。”
恩斯特聽了這話,神色不變,他道:“首先容元不是醫生,他只是藥劑師,研究藥劑而已,這裏也沒有醫療設備為你檢測身體,所以你可能找錯人了,第二,我沒有權利替容元做主他的事情,對于你的要求,真是抱歉。”恩斯特說完這話,就準備離開。然後這客人伸手再次攔截住了他,雙眸有些祈求的看向恩斯特。
這時,容元不悅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恩斯特,容恩和容思鬧騰的厲害,你怎麽還站在這裏。”恩斯特看到容元懷裏的兩個小寶寶,忙快步走過去。
神秘來客這是第一次見到容元,他眼睛亮了下,在容元和恩斯特看都沒有看他就準備離開時,他有些慌亂道:“容元,我都來到這裏了,你什麽時候能為我診治一下身體狀況?”
容元聽了這話感到有些好笑,他回頭看向來人,語氣帶着些許的漫不經心和冷酷,道:“這顆星球是我的私人地盤,你有特權可以來往,我也允許了,但是你的病我沒有辦法診治,我也有權利不進行診治。”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不高興,而你的臉也沒有那麽大。”容元這話說的很是冷漠。來客的雙手緊握,他覺得的臉隔着面罩都一陣的火熱,他想張口問容元知道自己是誰嗎?但是神秘來客還是忍了下來,心裏感到羞恥極了。
早知道容元比傳說中的還難以接觸,那他就以真面目出現了,這樣,容元總不會不給他面子吧。直視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神秘來客看着容元和恩斯特的背影,轉身回到自己房內去了,他需要想想別的辦法了。
容元沒有再看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牽着恩斯特的手,回到自己的住處。在房間裏,容元看着恩斯特,鄭重的說道:“下次遇到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最好離的遠遠的。”
@@@
在恩亞·哈維的假期還有三天時,他終于見到了容元,他兒子終于再次有了玩伴,不再天天鬧騰哭泣了,恩亞·哈維很是松了口氣,這幾天是他和雲修結婚以來過的最不順暢。
孩子鬧騰起來,做父母的有時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事件讓恩亞·哈維對容元的心性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這天,夜半時分,容元從修行中睜開雙眼,他皺了下眉,眼眸中有些戾氣,有人觸動了他的陣法。坐在他對面的吸收靈氣的恩斯特随後也睜開了雙眼。
自從他開始修煉後,容元便把自己布置的法陣告訴他了,他修為低看不到,但是他和容元本身有契約,可以根據容元的感受而感受。
容元曾經告訴過他,他們所住的周圍擺放的是一種迷惑型的殺陣。凡人在裏面時間久了,會傷及凡人自身的七情六欲,以後或多或少會有些後遺症的。
恩斯特想到神秘來客的身份,在看着臉色難得陰沉的容元,開口道:“他的身份畢竟不同,把他給放出來吧。”
容元看了恩斯特一眼,收起眼中的戾氣,揮袖而起,他走到恩斯特面前,語氣有那麽一絲不高興,他說:“你為了一個外人開口,那你會補償我嗎?”
恩斯特揚眉回看容元,神色鎮定,語氣平靜道:“我不會為了一個外人答應你的要求的。”在容元嘴裏的不高興将要化為臉上實質後,恩斯特繼續悠悠的道:“我們是我們,我們做任何事,不需要牽扯到別人,我也永遠不會讓外人插入我們的生活。”
容元聽了這話,瞬間心花怒放,他突然覺得恩斯特說起情話來,比他說的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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