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四個偵探團

因得明辭熠這事,馬球就此暫停。

雖說明辭熠安全歸來了,但就算是韓恩,都沒有再玩鬧的心了。

韓恩道:“國師,你先回府上點藥,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訪道歉。”

明辭熠也沒拒絕,在這個世界的社交本就是如此,他若是拒絕了,那韓恩只會多想:“道歉倒不必,來玩我是很歡迎的。”

他頓了頓,看向其他人:“諸位若是願意,随時可以遞交拜帖來玩。”

這些人都是天子一脈的後代,明辭熠跟他們打好關系還是有必要的。

而這些個公子哥自然也是巴不得能和明辭熠親近點,若是之前,明辭熠只是一個國師的身份,交好就已足以,可如今是季長書親口承認了明辭熠是他好友,那可是元王……

明辭熠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

見他們就要這樣散去,一旁候着的雙成上前一步:“明公子。”

明辭熠微微偏頭:“怎的了?”

雙成恭敬道:“主子命人備了藥,還請明公子随屬下前去,明公子的傷勢拖不得。”

明辭熠倒是真的沒想到季長書還想到這一層了,他輕輕一笑,沖雙成點了點頭:“麻煩了。”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韓恩他們:“我先去了。”

韓恩一幹人等忙拱手。

明辭熠被月白扶着動了動腳,大.腿的撕裂感疼得他忍不住呲牙,一旁的雙成瞧見了果斷伸手扶住明辭熠另一邊:“明公子可要軟轎?”

兩邊都有了借力點,明辭熠也好受了些:“倒也不必……我還沒那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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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成面無表情道:“主子要屬下與您說,您身體金貴他清楚的很,沒必要在他面前強撐。”

明辭熠:“……”

他默默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衆人,就見他們一個神色比一個複雜。

季長書……真的挺會的。

挺會讓人誤會的。

明辭熠被兩人攙扶着進了廂房後,雙成便将自己袖中的藥和玉塊拿了出來:“屬下替明公子上藥。”

“別!”明辭熠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我自己來!”

并不能理解明辭熠為何這麽大反應的雙成疑惑的偏了偏頭:“明公子不必客氣的。”

月白看着明辭熠輕笑了一聲,随後她拉了拉雙成的衣袖:“主子不喜……”

月白的話并未說完,但眼神卻恰到好處的傳遞了信息給雙成,雙成恍然,忍不住笑着說了句:“那明公子與主子還是很像的,主子也不喜有人貼身伺候。”

這點明辭熠是知道的,他接過雙成手裏的藥和玉塊:“勞煩兩位先出去了。”

雙成便與月白一起拱手告退。

兩人出去後,雙成沖月白微微垂首:“月白姑娘,我去與主子彙報。”

月白福身笑着應下,雙成便走到了走廊盡頭随後推門而入。

屋內季長書正在與那鬥笠男子下棋,鬥笠男子手撐着下巴冥思苦想,季長書倒是淡定的很,還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雙成行至季長書身側,低頭彎腰在季長書耳邊輕語。

鬥笠男子擡眸懶洋洋的看了他倆一眼:“擱我面前沒必要這麽小聲,我聽得見。”

雙成沒有理會他,只繼續彙報,語畢雙成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季長書身後。

季長書捏着茶杯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他冷嗤一聲:“麻煩。”

雙成只将頭低的更低,沒有接話,倒是那鬥笠男子頗為感興趣的問了句:“王爺,怎的了?”

他倒是第一次瞧見季長書會主動評價一個人,鬥笠男子只覺驚奇。

季長書也沒理他,只淡淡道:“下去吧。”

雙成應聲告退。

鬥笠男子被多次無視,也不氣,正欲再問,卻不想季長書擡眸瞧了他一眼,神色冷淡至極:“還下嗎?”

“下什麽啊……”鬥笠男子嘆了口氣,拿起了自己的長劍:“哪贏得了您?說吧……您有何事吩咐?”

季長書放下茶杯起身,背手走到窗邊:“我要查一個人。”

鬥笠男子壓了壓自己頭上的鬥笠,微微揚眉:“那位國師……?居然有您的情報網查不到的人?他不會真是神吧?”

他頓了頓:“不過我瞧着他也的确特殊,那對眼睛……那可是從沒見過的,居然是藍色,真的神奇。”

聞言,季長書側身冷淡的看了鬥笠男子一眼,周身的氣壓宛若一片烏雲壓積,讓鬥笠男子心生寒意。

鬥笠男子縮了縮脖子:“得,知道他是您唯一的好友,也知道您已經将他劃為了所有物,我保證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念頭。”

他舉起手來做出投降狀:“我這就去查,您等着,保準一個月內有消息。”

語畢,鬥笠男子便随意行了個禮就此告退。

季長書站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擡腳出了房間。

他直徑走向明辭熠所在的屋子,月白和雙成一齊向他行禮,季長書連應聲都懶得應,只伸手欲要推門進去。

卻不想月白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橫在了季長書面前。

她這舉動實在是大膽,瞧的雙成一身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季長書收回了手,垂眸冷冷的睨了一眼這小姑娘。

月白明顯也是怕他的,但月白卻是張開了手臂攔在門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她垂首不讓自己對上季長書過于有壓迫感的視線:“王爺……主子不喜有人瞧他隐私,還望王爺就此止步。”

她聲音又輕又低,還帶着點輕顫,瞧得出來她真的很怕他。

這若是換做別人,季長書可能直接伸手擰斷對方的脖子了。

但這是明辭熠的侍女,且她是站在明辭熠的角度和他相對。

所以季長書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居然真的沒有進去了。

雙成:“???”

這還是他家王爺嗎?!

雙成還沒從驚愕中回神,就見門被明辭熠打開了。

明辭熠看見季長書和月白愣了愣,月白沖他行禮:“主子。”

明辭熠明白了怎麽回事,他拍了拍月白的肩,也沒說不對:“王爺辦完事了?”

季長書睨了一眼他的手,淡淡的應了一聲:“傷勢怎樣?”

“啊……”明辭熠笑了笑:“沒大礙了,上了點藥好多了,剛才疼得我都要懷疑人生了。”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稍微真心實意了點,沒那麽随意了:“多謝王爺了,若不是王爺,只怕我現在命都沒了。”

季長書擡眸瞧他,語氣冷淡:“謝禮呢?”

從未想過季長書會開口要謝禮的明辭熠:“……”

他這不是沒想好嗎……

明辭熠伸手撚了撚自己耳側的流蘇:“那……王爺要不要去明宅玩?”

他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我訓練了一下小神棍,小神棍現在會握爪了。”

對貓并沒有多大興趣的季長書瞧着明辭熠嘴邊挂着的弧度和眼裏蕩漾的笑意,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季長書登上了明辭熠的馬車。

這還是季長書第一次上明辭熠的馬車。

明辭熠的馬車雖不小,但比起季長書的馬車自然是比不得的。

尤其明辭熠看季長書總是帶點濾鏡,季長書上來後,明辭熠居然覺得自己這小破車委屈季長書了。

因為季長書的規矩,所以明辭熠也沒讓月白進來,他主動給季長書倒了杯水,見季長書垂眸瞧着,又懊惱道:“啊……我忘了王爺您可能喝不慣。”

他笑了笑:“我不怎麽喝的慣茶水,所以我這備着的都是白開水。”

季長書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怪癖”,也沒說什麽,只應了一聲。

他這應聲其實應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明辭熠也不在意。

反正季長書的性格擺在這了,能吱個聲就算他有面子了。

“王爺還是第一次來明宅吧?”

明辭熠偏頭笑了笑,耳垂吊着的流蘇跟着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我這裏人少,有些冷清。”

季長書掃都沒有掃一眼四周的環境,只道:“我來過。”

明辭熠微愣,就聽季長書淡淡道:“這原先是皇子府。”

明辭熠一頓,剎那間就不大敢說話了。

鄞朝有個規矩,皇子滿十二後便要到皇子府居住。

在原著中,季長書十二歲後雖擺脫了那名為皇宮的深淵,卻又掉入了這個名叫皇子府的虎口。

即便季長書不是待宰的羔羊,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欺壓和□□,并沒有因為換地方而停止。

明辭熠看着這座府邸,突然不覺得這裏是自己的歸宿了。

季長書肯定很讨厭這個地方。

“王爺。”明辭熠認真道:“我們還是去您府上吧。”

季長書側目睨了他一眼,猜到了他在想什麽,他心裏不可避免的一暖,淡漠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不必,本王沒你那麽脆弱。”

明辭熠抿了抿唇,心裏有些難受,他是真心的将季長書當做好友來看待的,所以他無法接受季長書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這個态度:“這不是脆弱不脆弱的問題。”

他停下腳步看着季長書,語氣誠懇而又鄭重:“我不希望您因任何原因不高興。”

季長書原本半阖的眸子猛地擡起,他垂首看着只到自己肩膀高的明辭熠,神色冷沉了下去。

這若是換做之前,明辭熠定是會被吓得縮脖子,可這一次明辭熠卻是勇無畏的直視着季長書。

旁側的婢女和下人全部低垂下來頭,那模樣恨不得将自己塞進地縫裏一般。

季長書又緩緩垂下了眼簾,他擡起頭來淡淡道:“本王知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變化球!!!熠崽在無意識中打出了變化球!!!!

然後就是題外話,昨天一天漲了六十個嗚嗚嗚我真的沒想到我可以嗚嗚

第一次不是夾子不是完結榜一天漲這麽多,激動到睡不着_(:з」∠)_謝謝小可愛們的喜歡!!!!!

啊啊啊啊!!!!真的太感謝你們的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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