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做成兩道香炸鴨腿(含加更)

當晚。

今日白天雖沒放晴, 但晚上卻露出了月亮。

彎彎的月牙挂在夜空中, 周遭沒有一點星辰,顯得孤寂卻又獨自美麗。

朦朦胧胧的月光像是一層紗蓋在月牙兒上,清冷亦神秘。

明辭熠坐在廊下倚着柱子, 腦袋一片空。

雙成被他打發去問問使館還有什麽短缺亦或是需要的,明辭熠身邊便空了。

不過明辭熠沒一個人待多久, 绛紫便端着一碗牛奶走了過來:“主子近日總是睡不好, 奴婢便與月白一同去市場買了些奶, 主子喝了再睡吧。”

明辭熠垂眸瞧了眼,也沒拒絕,只端起來摸了摸。

瓷碗是熱的,說明牛奶也被熱過。

月白做事一向細心周道, 明辭熠在吃食方面從不用憂心。

他垂首喝了口,聽绛紫又道:“主子,今年秋獵您要去嗎?”

去年秋獵和今年春獵明辭熠都沒去, 他不大愛那種場面, 看看或許還可以, 但光是看又多少有些無趣了。

畢竟就連鄞溫帝也會親自下場獵殺亦或是捕捉第一只獵物,明辭熠又不會騎馬又不會射箭的,只能在高臺上坐着看看, 陪着皇後和貴妃, 着實無聊。

所以以往明辭熠是都沒有去的。

但這次不同。

他笑了笑:“若是北原要參加秋獵,我便一起去吧。”

Advertisement

同人文中,北原使團是沒有參加秋獵的。

在文中, 北原使團此次朝貢的最主要目的還是和親,與季長書和親。

其實這個目的是解釋不通的,因為嘉蘭娜是北原最小也是最受寵的公主,北原的皇帝将嘉蘭娜送到季長書手上……明辭熠只能理解為是同人文作者為了推動劇情和感情不得不這樣寫。

即便漏洞百出,但這事現在的的确确發生了。

但在文中,鄞溫帝拒絕了冬王,随後冬王便帶着嘉蘭娜離開,沒有參加秋獵。

次年元月,猛犸鐵騎便踏上了鄞朝的北邊。

同人文的作者會這樣寫,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便是世界的軌道并不會一個人的偏移而發生巨變。

也正是因此,這場戰争奠定了柏拉圖愛情的開始。

同人文中的季長書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和鄞溫帝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雖然那個作者要表達的意思的确如此,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在同人文中季長書識破了姜太後想要勾結北原的心,所以他設計挑撥了雙方的關系,于是太後勾結失敗。

但結果鄞溫帝這邊惹怒了北原冬王,讓冬王誤以為鄞溫帝是瞧不上嘉蘭娜,最後還是發動了戰争。

其實明辭熠不是很明白。

同人文中把季長書塑造的像是神祗,卻不知嘉蘭娜要做他的王妃……這就好比原著中季長書強到打遍天下無敵手卻被太後設計死在了路上一樣無腦。

所以這是為什麽?

明辭熠輕輕擰起眉頭。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不像他們看到的那樣簡單,同人文中明明只提到過一句的花滿影為什麽會出現……甚至還要入京。

還有原身的身份和臨桃對他的态度。

花滿影作為一個殺手為什麽和臨桃認識?又為什麽會和季長書搭上線?

甚至……明辭熠總覺得鄞溫帝今日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對,他一開始以為鄞溫帝那話是因自己的情緒,可後來他對白雅娴又和從前季長書還未回京時一樣了。

這個世界的軌跡真的不能偏離嗎?

還是說……

明辭熠垂了垂眸,掩住了自己的神色。

其實無論是原著還是同人文,只有一個角色不存在,那就是他。

就算是何甘,在同人文的後面也有提到過幾句,說星城遭遇洪水,何家獨子何甘喪生,因何甘常年欺壓百姓,他這麽一死,百姓紛紛叫好,為此何家散盡家財,何家父母出家去了。

可只有他。

只有他的身份是一片空白,無論是原著還是同人文都沒有提到過有一個藍眼睛的人。

明辭熠想的頭都禿了。

他本就不是腦力選手,如今越來越多的謎團浮現,他的腦袋都要炸了他還沒給捋清楚。

他的身邊就像是時時刻刻都有一團迷霧籠罩着,伸手見不到五指,他迷失在這片白茫茫中,連一個依靠的人都沒有。

次日早朝,北原冬王帶着嘉蘭娜來朝貢,明辭熠因身無官職并不在場,但卻被鄞溫帝早早的召進宮中,留在了偏殿聽着。

雖然明辭熠也不知自己為何一定要參與這次事件,但他還是乖乖的坐在了偏殿等着。

古代隔音效果不大好,正殿在上朝,所有的聲音明辭熠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明辭熠對朝事着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只随手拿起了一本書翻開。

他身側站着的就是常常陪伴在鄞溫帝身邊的付公公,按理來說鄞溫帝上朝,付公公也是得站在一旁的,但今日鄞溫帝卻是特意讓付公公陪着明辭熠。

明辭熠對付公公的印象全在書裏,沒怎麽聊過幾句,此時兩人在一間屋子裏獨處,明辭熠還覺着有些拘束。

主要是這個付公公他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他雖不像太後身邊的魏公公是個絕頂高手,但在猜度人心上,明辭熠反正是很服氣的。

“國師可是在想陛下為何要讓您悄悄旁聽?”付公公一邊給明辭熠倒了杯茶,一邊笑着道:“奴才瞧着國師的面色似有疑雲籠罩。”

明辭熠也沒瞞着:“我身無官職,陛下此舉算是出格了。”

付公公放下茶盞,壓低了聲音:“陛下這是希望國師與朝堂再近些。”

明辭熠微怔,就聽付公公繼續道:“元王殿下雖位高權重,但難免有小人時刻盯着,國師若要與殿下親近,還是要随時掌握時局,多走走官道。”

明辭熠這下是真的懵了。

他慢慢的歪了歪頭,冰藍色的眸子裏透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同人文不是說……

不是,

同人文裏頭不是鄞溫帝喜歡季長書喜歡到覺得季長書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還挺好嗎?

怎麽就突然……

這感覺怎麽這麽像在撮合他和季長書啊?!

明辭熠黑人問號.jpg

這劇情絕對崩了吧?

明辭熠本想張口就說其實我只是拿元王當朋友,就算真的有什麽不同,那也只是一個特殊的朋友,可話到了嘴邊明辭熠怎麽也說不出口。

就沖明辭熠看過的那麽多奇奇怪怪的小說,萬一他今天說出這話,明天季長書就黑化了怎麽辦?

那豈不是囚.禁、威脅一條龍服務走一遭嗎?

被某些小說毒害到到現在還堅信季長書深愛着自己的明辭熠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随後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他能怎麽辦,活着好難。

他才十九歲他為什麽要經歷這些事TAT

朝貢的時候并沒有發生什麽事,事實上也不會發生什麽事,等冬王進貢後,鄞溫帝便瞧着他溫和道:“冬王,再過十日便是秋獵,北原可有興趣一同參加?”

“秋獵?”冬王還未出聲,在他身側的嘉蘭娜的眼睛就亮了亮:“我先前便聽皇兄說過秋獵,說鄞朝的秋獵比我們辦的要盛大也更有煙火味。”

冬王側首看了嘉蘭娜一眼,帶着點警告的意味,随後看向鄞溫帝,拱手道:“既然陛下相邀,小王便不推辭,只是陛下可不要嫌棄小王這個侄女鬧騰。”

鄞溫帝的視線落在了嘉蘭娜身上,他輕輕一笑:“哪裏。”

早朝就此告一段落。

但冬王并沒有就此離去,反而是跟着鄞溫帝到了偏殿。

坐在椅子上的明辭熠忙起身行禮:“陛下,王爺。”

他頓了頓,看向冬王和嘉蘭娜:“冬王爺,公主。”

鄞溫帝笑了笑:“坐吧。”

明辭熠便又繼續坐在了軟椅上。

季長書直接邁開長腿朝他走來,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他旁側,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凍的冷硬,像是化不開的冰雪。

鄞溫帝坐在了主位上,随後示意冬王和嘉蘭娜落座。

待得所有人坐好後,鄞溫帝便道:“冬王還有何事?”

冬王看了一眼季長書,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明辭熠眼睛看的嘉蘭娜:“陛下,實不相瞞,小王此行是來求親的。”

鄞溫帝還不等他說完,便溫笑着道:“若冬王是說長書與嘉蘭娜的婚事,那便就此作罷吧。”

冬王微微一怔,像是沒有想到會被拒絕一樣,接着便聽鄞溫帝溫聲道:“冬王,他們之間的事應當由他們自己做主,若是若是心中不喜,只怕以後結的就不是親家,而是仇家。”

冬王看了一眼季長書,在他心裏,就單單這麽看季長書,的确是很完美的一個侄婿。

生的不像草原男子粗犷,亦有天生的貴族氣派,就只是性格有些冷了。

于是冬王便看向嘉蘭娜,想聽聽嘉蘭娜的意見。

卻不想正好此時季長書瞥了一眼嘉蘭娜,那雙宛若死潭的眸子即便是明辭熠也不敢多看一眼,更何況是嘉蘭娜這樣的姑娘家。

她再怎麽馳騁草原,也會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知她懂她的人,也是一個她懂她知的。

可嘉蘭娜對上季長書的眼睛,就像是對上了一口枯井,還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不過一眼就讓她心生寒意,甚至隐隐有懼怕之意。

嘉蘭娜下意識的撇過頭看向明辭熠,明辭熠正想對季長書說些什麽,眉眼噙着溫和和淡淡的笑意,這倆完全就是兩個人。

強烈的對比讓嘉蘭娜毫不猶豫道:“王叔,我覺着陛下說得對。”

正想小聲問季長書如果他們拒絕了北原發動攻擊怎麽辦的明辭熠:“……?”

這劇情的走向是不是又不太對了!?

同人文不是說嘉蘭娜覺得自己被看不起了然後回北原一通痛哭,于是北原的全部漢子怒了,然後猛犸鐵騎就踏入了鄞朝嗎……?

冬王似乎也沒想到嘉蘭娜會這麽說,頓時一口氣梗在喉頭下不去也出不來。

季長書在整個北原心裏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嘉蘭娜做他的王妃,是北原人樂見其成的。

畢竟季長書戰功赫赫,北原崇尚武藝,以強者為尊,像季長書這樣征戰四方的将軍在北原也是受萬人敬仰的。

而且季長書瞧着就不是個近女色的,說不定日後便只有嘉蘭娜一個王妃,多完美啊!

來時他們也給嘉蘭娜做足了功課,嘉蘭娜對季長書也動了點傾慕之心,可現在……

冬王一時之間真的下不來臺。

明辭熠瞧着哽噎的冬王,實在是面前這一幕太過滑稽,他也沒想到季長書一個眼神就能勸退一個公主。

明辭熠的眉眼不住的染上了些許笑意,宛若春水蕩漾,柔和的不像話。

就連他的聲音都帶着春風拂面的感覺:“冬王殿下,既然公主殿下都這般表态了,不如此事就此作罷?”

他微微頓了頓,擡手撚了撚自己耳垂吊着的流蘇:“正如陛下所說,雙方的确都是很好的人,但不一定适合。”

冬王聽得他開口,忙垂首道:“是,國師說得對。”

明辭熠:“……”

他真的好想問問北原還缺不缺國師。

鄞溫帝也很意外明辭熠一開口冬王就立馬作罷這事,他瞧了明辭熠一眼,就見明辭熠也是滿腦門的問號。

他心下稍安,便道:“冬王可還有別的事?”

冬王自然沒有別的事要說了,他便帶着嘉蘭娜一同離開了偏殿。

為表示看重,鄞溫帝還特意讓付公公将兩人送到了宮門口。

待得冬王和嘉蘭娜離去後,明辭熠終于敢打趣季長書了:“王爺,您說您是不是當代眼神殺手?”

他輕笑着晃了晃腦袋:“人家是一個眼神俘獲芳心,您是一個眼神勸退所有人。我可是眼睜睜的瞧着那嘉蘭娜公主對上您的眼睛後就果斷的拆了自家叔叔的臺。”

聽見明辭熠這話,鄞溫帝也沒忍住悶笑了幾聲:“朕是想過小姑娘多多少少會有些怕長書,但又想着長書好歹是我朝王爺,我季家血脈長相就沒有一個是差的,卻不想長書這常年征戰沙場的血腥氣還是影響到了自己。”

他頓了頓,瞧着明辭熠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從小到大,朕倒只見過一個敢與長書走的如此近的人。”

明辭熠覺着他神色不大對,但也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季長書就因鄞溫帝的話斜睨了他一眼。

這一眼跟看嘉蘭娜的那一眼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事實上季長書的視線總是是冷淡而又死氣沉沉的,像是一片廖無人煙的荒漠,任誰也不願意直視他的眼睛。

即便是明辭熠對上,也總覺得自己會迷失在那一片荒原中。

但明辭熠的确沒有那麽怕。

他眨了眨眼,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陛下,我覺着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問題。”

鄞溫帝示意他繼續,明辭熠便道:“此次北原要一同參加秋獵,太後和北原……”

說到這,明辭熠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鄞溫帝姜太後會和北原勾結的事情。

不過……季長書應該是說了的。

這事季長書的确和鄞溫帝說了,因為鄞溫帝道:“國師無需憂心。”

他看向季長書:“有長書在。”

這話明辭熠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自打季長書回京之後,鄞溫帝對季長書依賴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哥哥對弟弟,倒像是季長書才是鄞溫帝的兄長。

不過季長書也并不在意,只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行吧。

明辭熠也無所謂。

反正是他們兄弟倆的事。

鄞朝在進行秋獵前,還有一場祭祀要做。

而這個時候明辭熠就要發揮自己作為國師的真正職責了——跳大神。

呸,

不是。

是作為主祭祀登場!

明辭熠去年就做過一次,今年便沒去年那般生疏,什麽都要人教。

他穿着一襲曳地白袍,手握祭祀用的權杖,帶着銀箔面具踏上高臺。

祭臺中央是比他還高的火焰,火光映襯着他臉上的面具,将那份神秘加深,明辭熠冰藍色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着不知名的光,恰逢此時微風輕起,吹動了他左耳的流蘇,明辭熠開始念叨起來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而他身側站着的,便是臨桃和臨垣。

這一次的祭祀也不知怎的辦的比以往的都要盛大,尤其是臨桃都被請到場了。

臨桃和臨垣可不像他這樣,明辭熠心想,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哪像他……

就是一江湖騙子。

明辭熠一邊低聲吟唱咒語,一邊在腦子裏胡思亂想。

實在是這場祭祀過于冗長而又無聊,莫說旁人了,他自己都快要将自己念叨的睡着了。

然而就是在明辭熠晃神的一剎那,一支利箭直直的劃破空氣沖着他而來。

明辭熠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一陣風拂過,臨桃竟擋在了他的面前!

明辭熠錯愕的看着臨桃,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将他撥開,但好在季長書早就反應過來,他不知何時跳下了高臺,在箭矢觸碰到臨桃之前一把狠狠的捏住了那只利箭。

箭羽在他手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季長書周遭的氣壓緊跟着全部沉了下去,風吹起他的衣袍,這一刻的季長書才是真正的宛若天神下凡。

他自己回身将手中的利箭一擲,下一刻,血花自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爆開,一道黑影從樹上落下。

而與此同時無數的禁衛軍傾巢而出,直接圍住了祭壇。

坐在高臺上的鄞溫帝和皇後也是被身側的禁衛軍擋在了身前,形成了一個肉盾。

明辭熠徹底的松了口氣。

他看着默默的從他身前離開的臨桃,慢半拍的眨了下眼。

他方才沒有瞧錯的話,臨桃在擋在他身前時……好像有一片桃花花瓣自他身後飛起,但卻又在季長書握住箭的那一剎那消失不見。

是他眼花了吧?

這種天怎麽可能會有桃花?

明辭熠還沒來得及細想,季長書的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雖沒有言語,但明辭熠卻知曉他的意思:“我沒事。”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平複了一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随後看向季長書的手:“王爺您沒事吧?”

季長書攤開手給他看,方才那支利箭絕對是鉚足了勁射.出的,明辭熠可忘不了自己徒手抓箭時的下場,但到季長書這裏,季長書卻是毫發無損。

明辭熠默默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心道他是有多嬌弱啊?

季長書剛欲說什麽,就又有箭矢的劃空聲響起,季長書正欲飛身上去護駕,卻不想臨桃突然喊了一聲:“王爺。”

他語氣不似先前那般溫和,頗有幾分敲打警醒之意,若是換做之前季長書定是不會理會他,可偏生還有一片桃花花瓣不知從何而起,落在了他的面前。

說來也是好笑,他竟是被這片花瓣絆住了腳。

而下一刻,高臺上就傳出了驚慌失措的尖叫和鄞溫帝含着怒意的一聲:“阿雅!”

只見白皇後擋在了鄞溫帝身後,倒在了只來得及轉身的鄞溫帝的懷中。

明辭熠心中一緊,握着權杖的手猛地縮緊,卻聽他身側臨垣道:“國師不必憂心。”

臨垣微微垂首:“皇後娘娘并未大礙,那是一只短箭,大約沒入了一個箭頭,正中肩窩。”

明辭熠微微一愣,就見臨桃架着道塵沖季長書微微俯首躬身:“王爺,貧道知曉于王爺而言陛下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如今的局勢并非是王爺所見之樂觀。有時學會漠視和放手,于王爺而言才是最好的結局。”

啥?

明辭熠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臨桃在說什麽???

關鍵是季長書在聽得此話後,居然就這麽站着沒動了。

季長書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嗎???

不是啊!!!

明辭熠瞧着季長書冷硬的側臉,覺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一次。

這次穿越到了平行空間,他認識的季長書不是面前這個季長書。

但很快明辭熠就知道他認識的季長書還是這個季長書了。

皇後受了傷,鄞溫帝便抱着皇後匆匆趕回寝宮找太醫來看,而禁衛軍統領也是直接找上了季長書,甲胄碰撞地面的聲音響起,他單膝下跪行禮:“王爺,共捕獲刺客十名,一名已被您射殺。”

季長書的淡淡一瞥,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其的冷漠而又殘忍:“交給雙木,讓他把他們的手筋一根根挑出來。”

光是這樣聽季長書說,明辭熠都覺得自己的手腕疼,但他瞧得出來季長書是生氣了的,他哪裏敢勸季長書。

即便他不知為何季長書有些避着鄞溫帝,但無論如何,鄞溫帝在季長書心中都還是有一定的位置和分量的。

畢竟鄞溫帝是季長書年少時唯一的一道光。

若不是如此,依着季長書的性格,哪裏可能會被這親情血脈所絆住腳?

明辭熠看着季長書,明明季長書對着的不是他,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季長書身上那屬于暴君獨有的肆虐和壓迫感。

最主要的是那雙眸子沉着的時候仿佛天地間都陰沉了下來。

明辭熠幹咽了一下,說不出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之後季長書冷冷的掃了臨桃和臨垣一眼,臨垣站在臨桃身後,明顯還是有些懼怕季長書的,可臨桃卻沒有半點的反應,只淡笑着不去看季長書的眼睛。

最終季長書只沖明辭熠道:“我們走。”

便擡腳下了祭祀臺。

明辭熠跟着走了幾步,沒忍住回頭瞧了臨桃一眼。

這一次便不再是他的錯覺。

他清楚的看見了有一片桃花花瓣落在了臨桃的肩頭,纏繞住了臨桃的發絲。

像是暧昧不清的糾纏,又似戀人落下的輕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好差_(:з」∠)_

給你們加更一章!緩緩我的心情,看看你們的評論,你們開心了我就能開心起來啦~

感謝在2020-03-19 19:07:26~2020-03-20 17:47: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落晨、大尾巴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江瑾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淩淑玉、夢中畫亭邊 10瓶;落晨 5瓶;江楸 4瓶;機靈的一批、江瑾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