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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王冷冷看着姬長淵:“天帝陛下想商量什麽?”
姬長淵看着修羅王,挑眉道:“既然修羅王想要清妃, 又為何要我帝後的永生羽?這樣做人, 不太厚道吧?”
說着,姬長淵五指輕招, 光芒閃爍, 瞬息間,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清妃和永生羽, 修羅王你至多只能選一個。”
修羅王譏诮一笑,靜靜看着姬長淵道:“方才陛下不是還要商量, 這叫商量?”
姬長淵挑了挑眉,擡劍唰得指向修羅王的眉心,道:“修羅王好說話, 我們自然可以商量, 若是不好說話, 我也不打算商量。”
姬長淵這話音剛落, 這小小的庭院四周忽然出現了無數黑影。
容景也在這時默默擋在了清玠身前。
修羅王見着眼前的一幕,臉色陰沉無比。
“陛下想殺我?”
姬長淵道:“先禮後兵,帝後對修羅王你也算客氣了, 可修羅王卻偏要算計,就休怪我不講道理了。”
修羅王聽到姬長淵這話,目光動了動,臉上忽然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可陛下只怕不知道, 我這人最讨厭威脅, 陛下這般威脅我, 或許魔天劍我就不拿出來了呢?”
姬長淵面無表情地看向修羅王:“我這人也最讨厭旁人威脅我。”
說完這句,姬長淵擡手,輕輕彈劍,那長劍嗡鳴一聲,發出激越的輕響。
“你若是真的惹惱了我,我現在就殺了你,奪劍,你信不信?”
姬長淵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袍袖無風自動,身周也顯出了隐隐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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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王見狀,血瞳中冷意更深,但此刻他确實沒有一搏的勇氣。
他不知道姬長淵究竟是什麽性格,不想去賭。
他現在只恨自己一開始沒把清玠帶走,現在卻被姬長淵這麽算計,真是該死!
想到這,修羅王的眸中便隐約開始變色。
姬長淵眸中冷光閃過,也握緊了掌中長劍。
見到這一幕,扶瀾就知道姬長淵這次有點玩得過頭,把人逼急了,他正想說話,一直躲在容景身後的清玠卻忽然出聲道:“陛下,您別動手!”
姬長淵聞言,目光一動,回頭看去。
他見到清玠,神色便又柔和了不少,道:“你要跟他?”
清玠沉默了半晌,咬了咬唇,道:“嗯。”
“你想好了?”姬長淵又問,“是自願的?”
清玠遲疑了一下,還是咬着嘴唇點了點頭。
修羅王見到這一幕,眸中的血色瞬間慢慢淡了下來,神情又是恨又帶了幾分驚訝和喜悅。
不過接着,清玠就走到他面前,低聲道:“你把永生羽還給帝後。”
修羅王臉色微變。
而這時,他看着清玠,沉默半晌,才又看向姬長淵道:“魔天劍一出,我耗費極大,若是永生羽還要還回去,我只怕修羅界就得易主。這個道理,陛下講不講?”
姬長淵眉頭微皺:“居然是這樣?”
修羅王坦然道:“沒錯。陛下總不能讓我做虧本買賣。”
姬長淵想了一會,道:“好,那我姑且信你這次,兩日之後封印結界便能見分曉。若你騙我——”
“若我騙陛下,陛下把清玠帶走就是。”
姬長淵:?
随即,姬長淵便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會說話。”
修羅王:……
而接着,修羅王又臉色戒備地冷聲道:“陛下真的願意割愛?”
姬長淵淡笑:“你們兩情相悅,我為何不願?”
修羅王臉色驟變。
而接着,姬長淵又道:“你別誤會,我在你王宮裏可沒什麽眼線,只不過在清玠身上動了手腳,關注他的安全而已。”
修羅王:???
清玠:!!!
扶瀾猛地又踩了姬長淵一腳。
姬長淵這次實在是沒忍住,無奈道:“師尊,你別踩我了,好痛啊。”
扶瀾:……
衆人:?
随即,姬長淵看了大家一眼,便走到清玠面前,伸手在清玠額頭上輕輕一點。
接着,一只碧藍色的蝴蝶就這麽靜靜從清玠額頭中飛了出來,停在了姬長淵手上。
修羅王見到那碧藍色的蝴蝶,神情稍微緩和了幾分——這蝴蝶确實對人什麽損傷,是上古時期用來傳遞平安的。
姬長淵這時收起了那蝴蝶,便對修羅王笑吟吟地道:“哦對了,清玠雖然是我妃子,但我并沒有碰過他,修羅王別誤會。”
修羅王臉色變了又變,神情極為精彩。
反倒是容景,最先反應過來,這會便微笑着拱手道:“恭喜修羅王和清玠了。”
修羅王:……
清玠:……
·
一炷香之後
扶瀾坐在跳動的油燈下,一邊給姬長淵剝橙子,一邊無語道:“你既然是想成全他們,為什麽又要逼修羅王?”
姬長淵笑了笑,托腮道:“我就是想告訴他,清玠娘家厲害得很,別老想着欺負老實人。”
扶瀾:……
“而且,他雖然對清玠不錯,但對旁人可是鬼點子多得很。不得不防。清玠又是個悶葫蘆,不逼一逼,怎麽開竅?”
扶瀾瞥了姬長淵一眼,塞了一半橙子給他:“但你還不是沒把永生羽要回來。”
姬長淵怔了一下:“師尊想要?那我現在去要回來!”
扶瀾:!
随即扶瀾就猛地按住姬長淵的手,無奈怒道:“別亂來。”
姬長淵勾唇一笑:“我就知道師尊心軟的。”
扶瀾看了姬長淵一眼:“出爾反爾,非君子所為,而且一片永生羽也不算太重的代價,換他用一次魔天劍,還算便宜了。”
姬長淵輕聲一笑:“師尊到現在還覺得咱們占了便宜?”
“咱們可是把清玠都送出去了。”
扶瀾無語:“怎麽,你還舍不得?”
“當然不是!”
姬長淵噙了一瓣橘子在唇間,吊兒郎當的勾起眉眼看扶瀾,眼中似帶了醉意。
“我害怕清玠不走,纏着師尊你呢。”
扶瀾:……
“淨說些鬼話。”
姬長淵一口把橙子咽了下去,忽然眸光一閃,笑眯眯地道:“師尊嘗一口,這橙子好甜。”
扶瀾愣了一下,低頭剝了一瓣,正想送進嘴裏,忽然,一片陰影從頭頂落下。
扶瀾微微一驚,一個裹着橙子汁水,帶着甜香的柔軟唇瓣便親了上來。
扶瀾猛地怔住,手邊一顫,差點就打翻了桌上的茶盅。
好在姬長淵猛地伸手摟住了他,也按住了桌子。
這個吻缱绻又纏綿,持續了片刻,唇分,兩人頭抵着頭,微微喘息,彼此眼眸中都帶了幾分熱切。
“甜嗎?”姬長淵低聲含笑問。
扶瀾怔了一怔,忽然湊上去,咬了姬長淵一口,狡黠笑道:“不甜。”
姬長淵看着扶瀾的微顫的羽睫,忍不住就一把抱緊他,又按着他親了上去。
“不甜就再嘗嘗。”
兩個變幻不定的人影投射在牆壁上,如膠似漆,熱情似火。
·
隔壁
修羅王靜靜看着坐在他身旁的清玠,低聲道:“他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他沒碰過你?”
清玠眼睫一顫,別過眼去。
修羅王無奈一笑:“好好好,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隔壁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清玠吓了一跳,連忙起身。
倒是修羅王,皺眉聽了片刻,便一把将要想推門出去的清玠拽了回來。
清玠:“你做什麽?”
修羅王無奈道:“你什麽時候也愛聽牆角了?”
“胡說八道,我才不喜歡聽牆角,我只是——”
話音到這,戛然而止。
清玠臉上通紅,懷疑地看了修羅王一眼。
修羅王無奈笑了笑:“我現在信了。”
“什麽?”
“他沒碰過你。”
清玠臉色驟變,過了片刻,他忽然猛地一腳踩在了修羅王的腳背上。
修羅王:!
半盞茶之後,修羅王哭笑不得的看着腳上的紅印,道:“你怎麽好的不學?偏學壞的?”
清玠冷聲道:“誰讓你是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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