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抱緊教主粗大腿
黑衣人眸光一轉, 覺得老管家剛才的視線似乎有些奇怪,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是她自負, 自她跟師父學習易容術以來, 從來沒有人能一眼看穿她的僞裝,更何況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做出會自露馬腳的事情, 那個眼神……應該只是她多心而已。
兩人來到馬房,車夫早已經備好了馬車, 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二小姐。”
“嗯。”蘇蘊随便應了一聲, 便和“司翠”一起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離開蘇府,過了一會兒, 很快就來到了溫城最繁華的中央大街。
醉風閣是溫城最大最豪華最出名的茶樓, 同時是蘇家的産業之一。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客人來這醉風閣品茶閑聊。不管是文人雅客、風流才子,還是城中富豪,又或者是江湖人士, 只要有錢,誰都有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大家早已對此見怪不怪。
蘇蘊讓車夫把馬車駛進醉風閣的馬房, 小二看見蘇蘊立刻上前熱情地招呼:“蘇二小姐今兒個可是來品茶的?我讓掌櫃給你挑個好位置吧。”
“不了。”蘇蘊掏出一錠碎銀扔給車夫, “我和司翠要去前面的珍寶閣買些東西,你在這兒喝口茶候着吧,我們很快回來。”
車夫接過碎銀,高興地道:“謝謝二小姐。”
“走吧。”蘇蘊領着“司翠”離開醉風閣,确定車夫看不見她們之後, 便迅速地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
“這裏往前直走一個路口有一間叫做回春堂的藥房,那裏不是我家開的,你過去看病應該沒有問題。”
“噢,對了。”蘇蘊想到了什麽,掏出錢袋給了她兩錠銀子,“這裏當醫藥費綽綽有餘了,剩下的你就去買些東西吃或是當盤纏吧。”
黑衣人接過銀子,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蘇蘊沒有注意她的神情,緊張地往外面張望了幾眼,确定沒有人經過之後,道:“那咱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镳吧,我得去珍寶閣那兒露個臉,不然我怕車夫會起疑心。”
把事情都交待完之後,蘇蘊正打算離開,黑衣人卻忽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
蘇蘊被迫轉過身,疑惑地道:“還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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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你的管家會起疑心嗎?”
“起疑心?”蘇蘊不懂她的意思。
“你和婢女一起出府,回去的時候只有你一個,婢女卻不見了,你府邸裏的人一定會起疑心的。”
“你放心吧,司翠在我房間裏,又沒有憑空消失,我會想辦法糊弄過去的。”蘇蘊倒不太擔心這個,丁叔自幼疼愛她,只要把丁叔忽悠過去,蘇琳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她自然就不會被罵。
“你的管家看起來可不像好糊弄的人。”想到剛才那個眼神,她下意識覺得這個老管家似乎不是尋常人,“還有你的車夫,你自己一個回去醉風樓,他肯定會向你追問我的下落。”
“這個……”
蘇蘊本來想讓她不用擔心,她已經想好了借口,沒想到不等她把話說完,“司翠”就直接打斷了她,“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這裏集合吧,我會想辦法幫你瞞過去的。”
說完,“司翠”便轉身離開了小巷,一眨眼的功夫就淹沒在人群之中。
蘇蘊站在原地,一臉懵逼地看着她離開。
這黑衣人是怎麽回事?投桃報李?她好不容易才幫她逃出蘇府,她幹嘛還要陪她回去?該不會是她忽然打上蘇家的主意了吧?!
這麽一想,蘇蘊還真是怕怕,直擔心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她這次出來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為了幫黑衣人順利逃出蘇府,第二則是為了去四方樓打探情報,确定一下燕城現在的狀況。
夜神教的大本營就在燕城,上一批的燕子被滅了不久,蘇家的商鋪就和當地的府衙發生了糾紛,還嚴重到需要蘇琳親自出面。
蘇蘊擔心事有蹊跷,但夜神教不可能神通廣大地查出蘇琳的真正身份,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她多心。
蘇蘊去珍寶閣随便買了兩支發簪,特意讓掌櫃記到蘇家賬上,以證明自己的确有來個珍寶閣。
離開之後,她特意在中央大街上轉了個圈,确定沒有人跟蹤自己以後,才慢慢悠悠地轉去四方樓。
四方樓表面上與普通的茶樓無異,只是它開在橫街窄巷,再加上歷史悠久,鋪面桌椅都顯得有些陳舊,實在是比不上開在繁華大街的醉風樓或是其他的酒樓。
将近午市時間,大廳中只坐着稀稀疏疏的幾臺客人,其中一桌還全是醉漢,七零八落地倒在桌子上,雙臉通紅,嘴巴裏還說着不知所謂的夢話。
蘇蘊輕車熟路地走進四方樓,掌櫃正在櫃臺後方昏昏欲睡。她搖搖頭不滿地啧了一聲,在櫃面上輕輕敲了幾下,“掌櫃的。”
掌櫃迷迷糊糊地被她吵醒,看見來人是蘇蘊,所有的瞌睡蟲頓時吓得不翼而飛。
蘇蘊輕咳兩聲,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別搞出大動作引人注目。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拿起筆墨和算盤,問道;“不知客官想要些什麽?”
“半斤花生,半斤好酒。”蘇蘊接着又問道:“你們這兒的花生好吃嗎?”
她說的花生和好酒全是四方樓內部專用的暗語,掌櫃一聽就明白了。他搖搖頭,嘆道:“去年的收成太好,這些花生都是壓箱底的次貨,口感一般般,都怪我上了那黑心商家的當,還進了不少的貨,做了一回賠本買賣。客官若是吃過不喜歡,這半斤就當小店送給你的吧。”
“沒事,這花生我只是用來佐酒而已,掌櫃的打開門做生意,我又怎好意思讓你賠錢。”蘇蘊掏出一錠碎銀放到櫃臺上,“花生和酒我都買了。”
掌櫃收下銀子,在算盤上打了兩下,“那請客官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出來。”
掌櫃撩起布幔進去後院,不一會兒便拿着一壺酒還有一包花生出來,“客官,這是你要的東西。”
“多謝掌櫃了。”蘇蘊接過東西,向掌櫃道謝一番之後,便離開了四方樓。
她找了個隐秘的地方躲起來,打開酒壺,裏面沒有半滴美酒,只有一張被折起來的紙條。
蘇蘊打開紙條,裏面詳細記錄着燕城現在的形勢。
夜神教最近似乎隐隐有所動作,各地的教徒不但頻繁現身,有一些還找到了四方樓,像是在打聽什麽。難道和之前岳行派的莫塵大師被殺一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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