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這裏是大海

第二天一大早, 昨晚中了塞壬的幻術, 在沙灘上睡成鹹魚的海賊們一個個都醒了。

他們全都頭痛炸裂, 感覺死了一次似的，痛苦極了。

某個小哥昏迷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叼着煙頭，等醒來時他習慣性的咬了咬牙, 一聲殺豬叫響起。

俠客看着自己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牙印, 憤怒的給了叼煙小哥一拳：“離我遠點你個混蛋！！”

叼煙小哥啊了一聲, 踉跄起身，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兩步，吧嗒腳一軟被一把長劍絆倒在地，他艱難的扭動了兩下，又不動了。

啊，好累, 啊, 不想起來, 啊，就讓他在這裏鹹魚到死吧！

其他人也都一臉崩潰的樣子坐起來, 就在此時，普娜踩着恨天高走過來了。

“喲~大家早上好啊~”

所有人看着普娜。

普娜笑嘻嘻的：“昨天打的爽吧？”

她伸出手，手中出現了三把手術刀, 露出森然地笑容：“來來來, 我來給你們治療一下，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哦~”

海岸上癱着的人都是一愣, 随即海賊們立刻慘叫起來。

普娜的手藝雖然好，可是貴啊！

這一刻，海賊們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打之前，叼煙小哥說打完了，這事翻篇。

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的，此刻他身上再無昨日的冷凝和沉郁，一看普娜走過來，立刻反手給了俠客一肘子，和俠客嬉笑怒罵起來，看上去快活極了，好像一點也沒受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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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的雖然不快，俠客卻怎麽也追不上，很快就一前一後不見了。

有了叼煙小哥做示範，其他人恍然大悟，用雙劍的劍客和信長勾肩搭背，在普娜看過來前，你扶我我拽你也踉跄跑了。

等他們沖進椰子林再也看不到沙灘時，不由得同時洩力，軟倒在椰子林裏。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昨晚六對六，五個海賊對付五個團員，庫洛洛和西索對打，這時候五個海賊都拉着對打的旅團團員飛速跑了，正好留下了西索和庫洛洛。

西索知道普娜的厲害，他立刻想也不想就将剛從沙子地裏爬起來的庫洛洛推到前面，還說：“哎庫洛洛這可是最厲害的醫生，讓她幫你看看哈。”

然後他也跑了。

留下庫洛洛一個人面對走過來的金發美女。

庫洛洛眨眨眼，鎮定表示：“我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療。”

普娜笑眯眯的：“哎，你現在還有念嗎？”

庫洛洛悚然一驚，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念居然消失的一幹二淨！

塞壬的歌聲可以吞噬生命，念能力者雖然不會死亡，但身上蓬勃的念力依舊會被塞壬吞噬。

普娜伸手，輕輕拂過庫洛洛的臉頰，細心的将沙粒抹去：“一時半會你的念力是沒法恢複的，老老實實聽我的，好好療傷。”

然後她吻了上去，清澈的治療性念力沖入庫洛洛的身體。

庫洛洛：“…………”

——有種被占便宜的感覺= =

等庫洛洛身上的傷口全都消失後，他在椰子樹林裏找到了抛棄自己的五個團員。

他用高深莫測的表情盯着自己的團員。

飛坦吹了個口哨，頗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信長笑嘻嘻地問庫洛洛：“感覺如何？美女的熱吻哦~”

俠客哈哈笑：“肯定很爽~”

庫洛洛将賬單甩在俠客的臉上：“還很貴。”

俠客拿着賬單仔細一看，怪叫起來：“哇！這麽貴？！伯克利真是太體貼了，幸好他将我拉走了。”

伯克利就是那個叼煙小哥。

信長也說：“拉克人挺好的，他把我扯走了。”

拉克，使雙劍的帥哥。

就連窩金都撓頭：“我直接被菲瑞扛走了。”

“……”所以說，自己的團員都被海賊們帶走了？！庫洛洛有種團員被人搶了的錯覺。

他揉了揉太陽穴：“好了，玩笑時間到此為止，俠客，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海賊們的态度。”

庫洛洛說：“如果能直接弄艘船回陸地就再好不過了。”

芬克斯不可思議地道：“難道他們還會将我們留下來？”

飛坦冷冷道：“也可能是殺了我們。”

窩金立刻道：“要大鬧一場嗎？”

俠客懶洋洋地說：“你們都是在做夢，團長，伯克利既然說打過一場這事翻篇，我覺得最大可能是一切照舊，我們明天繼續跟着出海去找那該死的秋海蟲。”

庫洛洛看着俠客：“你确定？”

俠客：“六成吧，就算艾斯不待見我們想讓我們滾蛋，海賊裏面可還是有聰明人的，大海那麽大，有的是如團長啦我啦這樣的惡棍存在。”

他們的小算盤肯定會被人看破。

“哎，聽到你這麽有自知之明，我很欣慰呢，俠客。”

艾斯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背後響起。

旅團衆人心中一凜，糟糕，念暫時消失，他們的反偵察能力也大幅度下降了！

俠客哈哈笑：“啊呀呀我親愛的船長！好久不見啦！我想死你啦~”

他轉身，看到艾斯的瞬間眼睛就亮了。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能帥哥變成老頭，也能讓少年變成青年。

記憶裏艾斯還是個陽光大男孩，可現在站在面前的人已經是一個大海賊了。

俠客仔細打量面前的艾斯。

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艾斯真的長大了。

幼年稚嫩的線條已經消失，如今艾斯的面容雖然看着依舊精致，卻多了一分屬于男兒的豪邁和剛硬。

他上身沒穿衣服，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肌肉，上面刻畫着各種各樣的紋身，胳膊上還帶着一個臂環，上面刻畫着精致的符文，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制成，有念萦繞在其中。

他帶着大檐船長帽，帽檐兩旁垂下不少細碎的裝飾物，一邊挂着一串海貝，另一邊挂着三個小人表情的吊墜，一個哭臉一個笑臉一個面無表情的臉。

淩亂的黑色短發被帽子壓下來，露出來的部分依舊完全的翹着，顯得極為桀骜不馴。

下身穿着黑色長褲，腰間別着一把非常長的刀，估計有刀長最少一米三以上，他的腳上穿着一雙黑色靴子，看上去很樸素，不過艾斯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卻華麗極了。

明明是黑色的大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卻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銀灰，上面繡着繁複美麗的花紋，尤其是大衣下擺處幾乎綴滿了一顆顆透明純澈的鑽石，其中夾雜着幾顆瑰麗的紅寶石，更顯得這件大衣華麗卻低調，內斂卻奢華。

大衣的肩膀處有鎏金肩章，上面還挂着流蘇，這些流蘇全是金絲垂下，陽光一照光華閃耀，真的能将人眼睛閃瞎。

大衣領口處有兩個胸針，一個是美人魚镂空胸針，一個是展翅高飛的巨鳥胸針，兩枚胸針一左一右，中間用銀色的鏈子連接起來，胸針下依舊綴着流蘇，炫目的不可思議。

艾斯披着這件大衣走動，就好像一個人形發光燈一樣。

俠客忍不住揉了揉眼：“……太亮了。”

艾斯聳肩：“庫斯老頭給我的，說慶祝我第二次沉船。”

俠客噗的笑了起來，他已經聽說艾斯上一次船破了的事，再加上昨晚那一次……

他搖搖頭，大踏步上前給了艾斯一個熱切的擁抱。

艾斯并未避開，他同樣笑着回抱了俠客，看上去很開心。

“昨晚睡的好嗎？”他興致勃勃地問。

俠客的臉黑如鍋底：“不，一點也不好。”

艾斯說：“我還讓普娜過來叫早呢！”

俠客抖了抖手上的賬單：“她給了我們團長一個熱吻，以及一張讓人咋舌的賬單。”

艾斯說：“啊呀，那可太好了，我修船的預算又增加了。”

俠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側身，指着庫洛洛道：“這是我們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這是我以前的老船長，艾斯。”

艾斯看向庫洛洛·魯西魯，很自然的笑了：“哦，魯西魯團長，久仰大名。”

庫洛洛也在笑，比笑他當然不會輸：“我也如此，俠客經常提起你。”

艾斯擡手拍了拍俠客的肩膀：“是嗎？他難道說的是我将他當誘餌的事？”

俠客呵呵噠：“怎麽會呢？我當然是說您每次打劫都沖在最前面了！”

艾斯聽後大笑：“原來如此，我的背影居然讓你如此刻骨銘心嗎？居然見人就說啊！！”

俠客的表情頓時扭曲起來，他道：“艾斯，你為什麽說話這麽惡心？”

艾斯啊了一聲：“啊，有嗎？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吧，畢竟我們真的很多年沒見了。”

俠客頓時被噎住了。

庫洛洛看到自家團員被這位黑發船長欺負的直跳腳，不由得挑了挑眉：“艾斯船長，一大清早過來，有什麽事嗎？”

艾斯：“當然是來看你們的倒黴樣啊，只可惜中招的居然只有你一個，魯西魯團長~”

如此耿直的語言讓庫洛洛也噎住了，不過他的表情只是微微變了變，就恢複了正常，甚至還微笑地問：“那我的笑話好看嗎？”

艾斯聳肩：“還不錯吧，最起碼給我增加了一筆收入。”他擺擺手：“當然我找你們是有事的。”

此言一出，旅團衆人精神一振，來了。

艾斯說：“傑姆和我說，魯西魯團長得到了老哈爾斯的念能力，對嗎？”

庫洛洛笑着點頭：“我以為這是公平交易。”

艾斯說：“對，我昨晚說了，有什麽不爽就打一架，打完了就翻篇，自然不會就這件事找你的麻煩，我是想來确認一下，你是否具備航海能力。”

庫洛洛一愣，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麽這麽說？”

艾斯說：“能在裏側海域航行的航海士并不多，如今老哈爾斯從裏側海域裏退下來，自然需要補一個，航海士不好培養，狩獵秋海蟲的海賊船暫時沒有航海士，如果魯西魯團長熟練掌握了那個念能力的話，那麽明天的出航就麻煩你擔當航海士，指引船只出航了。”

庫洛洛的表情有些僵：“我當航海士？”

“沒錯，如果你不想有人指揮你的話，你當船長也可以嘛。”艾斯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樣子，微妙的和當初坑了旅團等人的約普特爾極為相似：“一般而言，新船長出航，都會配備20-50名船員，你也知道裏側海域都用木船航行，雖然速度不快，但也不需要準備太多人手，小型帆船的話……你公開招募二三十名船員就可以了，招募時間有兩天，今天和明天，船只和初始航行物資都可以由我來提供，去哪裏航行都可以，只要你按照當初和父親的約定，帶回足夠的秋海蟲就可以了。”

艾斯一臉期待的看着庫洛洛：“那麽你的選擇呢？”

俠客扭臉，肩膀一抽一抽的，疑似在大笑。

其他旅團團員都目光呆滞，看看艾斯又看看庫洛洛。

啊？自家團長下海當海賊船長？

飛坦第一個忍不住了。

“讓團長去當海賊船長？他不會将我們帶坑裏吧？”

他是很信任團長搞事算計的能力啦，但是在大海上航行……靠的是經驗和知識哎！

狂風暴雨地震海嘯可不管勾心鬥角，該來就來該走就走，攔不住躲不開的！

芬克斯小聲道：“我記得團長輔修過大學學位，大學畢業呢！”

信長同樣小聲道：“沒錯，但那是歷史系的，為了方便挖墳用才學的。”

窩金甕聲甕氣地道：“我們需要一個靠譜的船長。”

俠客笑夠了，才聲音扭曲地道：“還要招募一些經驗豐富的水手，否則沒人會開船。”

他呵呵噠：“你們別指望我一個人給你們開船。”

幾個團員的竊竊私語自然瞞不過庫洛洛和艾斯，庫洛洛扭頭，睨了自家團員們一眼，細聲細氣的對艾斯道：“我們可以搭船出航。”

艾斯點點頭：“行，那我幫你們問問其他裏側海賊船能不能帶上你們。”

庫洛洛：“傑姆船長不行嗎？”

“傑姆船長終歸心裏有些不爽，暫時不想看到你，他将你趕下船啦~”艾斯的語氣輕快極了：“如果其他船長都不願意載你，你恐怕還真要自己開條船出航了。”

“我雖然被尊稱為海上太子爺，但大家的意願也要照顧嘛！”

艾斯對着庫洛洛豎起拇指：“沒關系，是真男人就要自己當船長，帶着船員在大海上搏殺闖蕩一次！滋味特別爽！我相信你可以的！”

庫洛洛：“……………………”

艾斯說完後就施施然走了。

庫洛洛說：“我們先回暫住的地方，仔細商量一下吧。”

因為要在裏側海域停留一段時間，庫洛洛等人在海皇島也有一處居住的地方，是幾個靠在一起的海景房，早上陽光第一個照射進窗戶，晚上海水第一個拍打到地板。

不過對于旅團的人來說也無所謂了，因為靠近海邊，雖然睡不安穩，但也非常方便，每天早上一翻身就能落入海中，冰涼的海水一激，直接就醒了。

回到住所，庫洛洛打開房間門和窗戶，海上建造的房子都四面通透，下方的淺海清澈見底，一覽無餘，陽光照射入海底，甚至海底的沙子都能一顆一顆看清。

确定沒人偷聽後，庫洛洛的臉色才陰沉下來。

“艾斯嗎？他這一手有點麻煩。”

他看着俠客：“你不是說他非常看重夥伴嗎？”

俠客擺弄着手機，笑嘻嘻地道：“團長，我見過的艾斯可是六年前的。”

庫洛洛盤腿坐下來，淡淡道：“如果他真打算讓我當船長開船出航，那問題來了，如果我讓跟來的海賊都去死呢？就算我們還需要回來，但我也可以讓俠客控制了那些海賊操控船只，我也能安全去安全回，他不擔心我對海賊做什麽嗎？”

飛坦聲音陰冷地道：“身為大海賊首領，放幾個炮灰過來試探我們，這種事他應該能做得出來。”

俠客沉默不語，其實他覺得艾斯不會這麽做，如果真這麽做了那就表示他一定有能力保護跟随庫洛洛出航的海賊們的安全，但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四周沒有人，但是四周有魚啊，他們說出的話可以震動空氣，只要存在空氣，就有被監聽的可能。

想想昨晚那頭将所有海賊包括他們都搞暈的塞壬吧。

窩金撓頭：“也許那個艾斯沒想那麽多呢？團長奪了航海士的能力，他們缺航海士，其他海賊也不願意載我們，艾斯就只能讓團長開船？”

信長嘟囔道：“窩金，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窩金反駁：“我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因為闖入了被海賊們禁止的海域吧？被發現了就要抓滿一大筐蟲子，數量夠了我們就能回陸地了啊！”

俠客心中一動，他對庫洛洛道：“窩金說的沒錯，也許我們都想複雜了，他們的目的依舊很簡單，就是要我們抓蟲子，抓夠了就可以走，抓不夠的話，不管我們怎麽算計，都必須留下來。”

飛坦一愣：“他們就不怕團長算計他們？”

俠客笑了笑：“飛坦，我們也跟着傑姆出航過幾次了，你覺得那些船員都是什麽來路？”

不等飛坦回答，俠客就道：“有出身流星街的人，有外面的通緝犯，有單純想要出海的水手，有家破人亡無處可去的貴族，更有受到全大陸高層追殺的政治犯等等。”

“這是大海，能包容一切的大海，如果團長真的将這裏鬧的天翻地覆，我想最終的結果也不外乎是……”

“請求團長留下來當海賊王吧~”

飛坦聽後目瞪口呆。

庫洛洛沉思良久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蔚藍的大海：“這片大海具有強烈的同化性，任何人在這裏呆久了，都會被同化的。”

“就如大海一樣。”

人是害怕寂寞和孤獨的動物，就連他們旅團也有自己的夥伴。

海賊們航行在海上，一望無際全是大海，唯有身邊的人能和自己交流，能溝通，能說笑，能讓自己保持着身為人的認知，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仇人，也會在自己心中留下一絲痕跡。

這樣相處數十年的夥伴，當然比自己還重要。

不管任何人只要在海上航行一段時間，就會被身邊的人同化，依靠着，并被依靠着。

一個人是無法讓船只揚帆出航的，必須所有船員一起努力。

在這片大海，所有人都是天然同盟，所有人都是夥伴，這種夥伴不是自己挑選，更不是自己尋找，而是不得不開放自己的胸懷，不得不和陌生人構建出一種較為親密的關系。

這對蜘蛛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他們從流星街裏出來，面對這個世界，大家都是共犯，這個世界抛棄了流星街，那麽他們也有理由抛棄這個世界。

全世界都是他們的敵人，旅團只擁有彼此。

然而大海不一樣。

大海甚至可以包容流星街，在這裏只要是人，只要擁有思考的能力，就能被承認，就會被認可。

庫洛洛掃了一眼夥伴。

飛坦不需要他擔心，俠客以前就是海賊，能很清楚的處理海賊和蜘蛛的關系，芬克斯雖然笑呵呵的，但心思細膩，可是窩金和信長……

想必現在在他們心中，除了蜘蛛，就是在海上認識的海賊們了吧？

甚至如果在海上留的時間再久一些，飛坦和芬克斯就不好說了，俠客……他可是還稱呼艾斯為船長的。

不能繼續留在海上了。

想清楚後庫洛洛道：“我們在海上已經停留了快兩個月了，瑪琪他們幾次都發消息說要過來，然而我們并不知道出去的航線。”

他說：“我去找艾斯談一談。”

俠客看向庫洛洛：“您想談什麽？”

庫洛洛說：“大海雖然有趣，可我對天天抓蟲子沒興趣，我們蜘蛛是陸地生物，海賊們縱橫大海，但我不相信他們永遠不登陸，我去和艾斯交換一些條件吧。”

俠客聞言眨眨眼：“那就麻煩團長了。”

庫洛洛離開後，信長道：“我們這是要想辦法離開了嗎？”

芬克斯：“我們一直在想辦法。”

俠客：“之前團長對老哈爾斯動手也是一種辦法，只可惜失敗了。”

庫洛洛去找艾斯，其實就是變相的說，我要付出什麽你們才讓我回家。

飛坦皺眉：“只能這樣了，以後沒事別來海上。”

窩金撓頭：“還好吧，不過我和菲瑞約了一起打架，看樣子只能延後了。”

“是啊，拉克的雙刀流挺有趣的，可惜了。”信長也贊同，他拿出手機：“既然要走了，我去找拉克要個電話號碼。”

窩金眼睛一亮：“我也去。”

窩金和信長離開房間後，俠客也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那我也去找老朋友喝一杯了？畢竟以後見面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剩下的飛坦和芬克斯面面相觑，最終飛坦道：“自由行動？”

芬克斯一躍而起：“啊，我也是這麽想的。”

于是最後兩個團員也放飛自我了。

至于去找艾斯的庫洛洛……

哦，他們相信團長，團長一定能達成協議并将他們帶出去的。

至于協議是什麽……有團長在，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