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呼嘯的大海

幹掉了原初巨人, 不管是艾斯還是黑貞德都是一臉痛快。

艾斯：啊, 有架打真是太爽了，好久沒有這樣直接動手而不是考慮這考慮那了。

黑貞德：啊, 跟着Master打架太爽了, 寶具随便開，火焰卷起的魔力還能共用, 真夠勁！

大火被艾斯和黑貞德收回了，原本黑方城堡變成了廢墟，那麽問題來了。

他們晚上住哪？

菲奧娜提議：“我們在圖利法斯有別院，不如先暫時遷到圖利法斯吧。”

艾斯和黑貞德本打算離開菲奧娜等人的隊伍，菲奧娜的從者黑方Archer攔住了他們。

“我想你們并不知道空中城堡發生了什麽吧？我察覺到紅aber也在附近，不如将她也叫來, 我一次性說完。”

黑貞德不置可否，她看着艾斯，艾斯想了想, 點頭同意了。

他私下裏和黑貞德協商：“先看他們的打算, 黑Archer的實力還不錯，也許能幫我們對戰其他從者。”

黑貞德點點頭：“聽Master的。”

莫德雷德得到獅子劫界離的允許，靠過來了。

或者說剛才城堡的大火和狂暴的魔力太過吸引人，她根本就沒走遠，躲在附近圍觀了那場戰鬥, 感觸頗深，看着黑貞德和艾斯的眼神中充滿了躍躍欲試。

黑Archer主動開始講解之前城堡內發生的事。

簡而言之就是名為天草四郎的人奪走了大聖杯，身邊還跟着五個從者,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可是天草四郎說，他要用聖杯帶給全人類救贖。

“他要拯救全世界人類。”黑Archer表示這是扯淡，他覺得天草四郎在搞事：“我無法信任他，大聖杯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具備龐大魔力的道具，也許能實現一定的願望，但所謂拯救世間人類，這種如此籠統而概念性的願望，聖杯真的能實現嗎？”

菲奧娜猜測道：“或許天草四郎已經找到了具體的行動辦法。”

艾斯聽後自言自語道：“我倒是挺有興趣的，所謂拯救全世界人類……呵呵。”

艾斯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人類啊，這種存在永遠都只承認同類，要他說拯救全人類算什麽，有本事拯救全世界生靈啊！

人造人不是生靈嗎？時間一切生物不是生靈嗎？這個世界難道不是存在着并為世界的存在而努力着嗎？否則他為什麽會被召喚過來？

世界發出如此動聽的聲音，只要他閉上眼，努力去聽，就能聽到萬物之音，聽到他們靈魂躍動的活力和朝氣。

人類從來都不能代表全部。

黑貞德臉上露出一個頗為嘲諷的表情，她道：“所以你希望我們幫忙嗎？”

黑Archer沉默了一下道：“沒錯！”

艾斯說：“理論上我們是裁判，不能幫忙，不過既然我們能出現在這場聖杯戰争中，就說明事情本身就不正常。”

他說：“既然如此，我們暫時和你們一起行動。”

“你們總要攻入那邊的空中堡壘，我們也要去親自确認一下紅方的從者和目的。”

有了艾斯這句話，黑方Archer松了口氣。

他看向莫德雷德：“那麽紅方的Saber，你的意思呢？”

莫德雷德和獅子劫界離商量了一下後道：“我的Master也沒意見，那個混蛋神父差點殺了我的Master，這個仇可是一定要報的。”

菲奧娜的神色依舊不怎麽好：“即便如此，我們這邊也只有Archer和裁決者以及紅Saber，而對面有五個從者。”

菲奧娜這樣說着，然而不管是黑Archer，還是莫德雷德，亦或者是黑貞德，他們的神态都很平靜，并沒有因為對方從者多而心生怯意或者擔憂。

他們都是英雄，都曾在瀕臨死亡時創造奇跡，進而名傳千古。

這樣的困境和艱難對他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并不算什麽。

齊格突然開口：“我也可以幫忙！”

所有人都看向他。

齊格擡手捂着自己的心髒，他大聲道：“我可以變成Saber幫你們！！”

話剛說出口，下一秒艾斯猛地擡手，吧嗒打在少年的後脖頸。

齊格眼前一黑，萎靡在地。

所有人看向艾斯，艾斯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他理所當然地道：“小孩子要早點睡覺，否則會長不高的。”

面對所有人無語的眼神，艾斯又道：“難道我們真的還需要他幫忙嗎？”

“太丢人了吧？英雄們~”

鑒于艾斯這句話，齊格和人造人的參戰理所當然地被否決了。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怎麽去追蹤那個虛空堡壘？

那可是漂浮在天空上的城堡啊！

菲奧娜提議開飛機，被艾斯否決了。

“飛機容易被人動手腳。”接受過揍敵客教育的艾斯太明白怎麽在飛機上動手腳了，只需要在油箱裏增加點小零件或者新成分，他們就能化為天空中的流星。

艾斯思考了一會道：“要不我們将那個東西從頭天上打下來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打下來？”

艾斯點頭：“那個空中堡壘是用魔力漂浮的吧？”

“那是紅方Assassin的寶具。”黑Archer解釋道：“只要紅Assassin存在，那個空中堡壘就不會消失。”

艾斯冷不丁道：“我記得在你們城寨原址附近貌似有個湖，對吧？”

菲奧娜怔了怔，她點頭：“是的，有一個湖泊。”

艾斯一拍手：“那應該可以。”

他站起身，看到身邊昏睡的齊格，啊了一聲。

“要先将這小子送走。”艾斯扭頭去找狐之助，可沒想到狐之助始終沒反應，艾斯有些可惜：“估計還在和時之政府協商遷徙的事吧。”

艾斯說：“那就再等等，總之我大概能将天上的堡壘打下來，不需要再等那麽久。”

菲奧娜抿唇，她猶豫了一下道：“那就只能等明天晚上了，白天行動不太方便。”

艾斯笑了笑：“沒必要那麽麻煩。”

他對貞德說：“早點解決早點完事，我們一會去找黑Assassin，省的那家夥偷襲這些人造人們，幹掉黑Assassin後，圖利法斯應該還算安全，我們就去将天空堡壘轟下來。”

“然後一鼓作氣直接幹掉那個什麽天草四郎，你們覺得如何？”

所有人：“…………”

莫德雷德忍不住道：“你能找到黑Assassin？”

艾斯笑眯眯地道：“我是ruler嘛！”

莫德雷德：“…………”騙子！！！

艾斯帶着黑貞德去解決Assassin，黑Archer提醒艾斯，黑方暗殺者擁有氣息隔斷的能力，能消除每一個看到她的人的全部記憶和印象。

艾斯表示沒問題，有毒蝶在，不管黑Assassin跑到哪裏，他都能找到對方。

艾斯帶着黑貞德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菲奧娜嘆了口氣，她道：“考列斯，你先帶着那些人造人去休息吧，紅Saber，也請你和你的Master先等一會，看看那位ruler能否幹掉黑Assassin，如果他們行動成功的話，我們就要馬上準備突入天空堡壘了。”

莫德雷德點點頭，她一甩大劍：“艾斯那家夥肯定很快就能搞定。”

在目睹了巨大堡壘化為廢墟後，在場所有人都對ruler（？）的實力堅信不疑。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艾斯和黑貞德在毒蝶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隐藏在貧民區的黑Assassin和她的Master六導玲霞。

一場無差別對轟，艾斯和黑貞德成功燒死了黑Assassin。

哪怕她是傳說中的開膛手傑克，哪怕她體內充滿了怨氣和憎恨，哪怕她擁有強悍的隐蔽能力，在以憎惡、痛苦、瘋狂、仇恨為火焰源頭的黑貞德面前，傑克體內凝聚的怨氣反而成了黑貞德的魔力補充來源。

當黑貞德和艾斯回到千樹界魔術師暫時休整的地方時，時間只過去了兩個小時。

此刻正是天亮前最深沉的黑夜。

艾斯看着衆人，唇角上挑，露出恣意凜然的笑容：“走吧？”

莫德雷德扛起自己的劍，黑Archer拿出了自己的弓，黑貞德一甩大旗，看着艾斯：“Master，請下命令吧！”

艾斯哈哈一笑：“跟在我身後，我來開路！”

目送着戰士們前往戰場，菲奧娜忍不住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祈禱起來。

“願你們旗開得勝，平安歸來。”

艾斯等人離開圖利法斯，他們向着虛空堡壘所在地進發。

虛空堡壘懸浮在空中，距離地面有數千米距離。

艾斯站在一個山頭上，擡手比劃了一下，他點點頭，對黑貞德、莫德雷德以及黑Archer道：“你們從外圍繞過去吧。”

黑貞德沒有動：“Master，您打算怎麽做？”

艾斯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周身氣息驟然一變。

黑Archer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并跳到了附近的樹上，莫德雷德更是毫不猶豫将長劍指向艾斯！

黑貞德毫不客氣的用旗杆打開莫德雷德的長劍，冷漠地道：“要內讧嗎？”

莫德雷德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

她垂下劍尖，後退了兩步。

然而內讧到此為止了。

空氣中的水汽驟然變得濃郁起來，緊接着整個大地微微發生了顫動，有轟隆的水流聲澎湃沖來，三名從者下意識的擡頭，然後全部目瞪口呆。

無邊巨浪從天而降，它們猶如活物，帶着狂放的氣勢和無可比拟的豪邁轟然落地！

三名從者根本無處可逃，因為只是瞬息間，艾斯所在的山頭就被大水淹沒，眨眼間這些洶湧的水流又沖上天際，在艾斯頭頂盤旋，進而化為一條無比彪悍的水龍。

巨浪掀起狂風，狂風卷起濃雲，天空中的星星逐漸消失了，不知何時重重烏雲籠罩了這片區域。

艾斯睜開眼，他張開胸懷，大笑起來。

“呼嘯起來吧！大海！”

“将一切全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