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簌簌!簌簌!你醒醒!”

劇痛從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

在極致的漆黑中,簌簌掙紮了一下想起來, 卻發現怎麽也睜不開眼, 身體也動彈不了。

耳邊還是男人急切的呼喚聲。

簌簌聽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喊的好像是‘書書’, 不是‘簌簌’。

發音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的。

簌簌想說你認錯人了。可是她發現,那焦急呼喚着的男人, 是穆江霖。

……他在喊別的女人?

簌簌腦中正冒出這個念頭,突然胸口一疼。然後眼前突然一亮。卻不是眼睛忽然恢複了視力, 更像是夢中的場景變換。

現在的她站在一個很大的庭院裏, 旁邊不遠處是花園。眼前面對的方向有座小洋房。洋房有三層高, 占地很廣。

簌簌下意識地走進了洋房。

裏面寬敞漂亮。布置奢華精美。這裏一切都很好,都非常名貴。

可是……

太安靜了。好像少了什麽。

一種無言的孤獨開始在她的心底蔓延。

“太太。”有女仆在身邊恭敬地喊她。

Advertisement

簌簌轉身。不知怎麽的視線有些模糊, 看不清女仆的臉:“什麽事?”

“太太,先生剛剛打電話過來, 說是前面戰事吃緊, 回來的日子恐怕要繼續推後。”

這種事情好像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從來都是這樣, 為了國家大事不得不到處忙碌, 到處征戰。她是體諒他的,所以只點點頭說:“好, 我知道了。”

語氣出奇地平靜。

明知道他做的是應該的,可是心裏那種寂寞無助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她緩緩上樓。

走到卧室,翻出一張相片。

相片上的人她看不清楚面容,只覺得兩人挨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下意識地她把相片翻了過來。

背面是一行字:穆江霖會永遠和沈明書在一起。

字跡遒勁有力,顯然出自男子之手。

看到這行字, 她腦海中模糊地浮現出某些記憶。

商場裏,她穿着洋裝開開心心地逛街,旁邊跟着個高大身影幫她提東西。海邊,她高興地去玩水,他在後面連聲叫她小心一點。

突然畫面一轉,成了個漆黑的屋子。

她全身被綁着,心裏懼怕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漆黑被打破,他沖了進來,緊張喊着“書書”,拿出鋒利小刀給她割去捆綁的繩索。

不遠處,他帶的人把匪徒都給制服捆綁住,甚至還動了槍火。

周圍十分嘈雜。

他抱着她出了黑屋子。

沒多久,他教她怎麽用周圍的東西自救,怎麽想辦法解開繩索,又教會了她開鎖……

開鎖?

簌簌心中一驚,忽地想起了什麽。還沒等她想明白,眼前畫面一轉,又回到了他們的小洋樓。

只不過這次他和她在一起。

她看到有可疑身影閃過,喊了一聲“江霖”,下意識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然後她胸口一疼,子彈進入身體,血流滿地……

這疼痛侵襲了她的全身。( ?

簌簌難以忍受,嗓子裏哼了聲,猛然劇烈掙動一下。

然後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感覺好點了嗎?”

是穆江霖。

此時他的聲音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沉穩和冷靜,滿是焦慮和急切。

簌簌慢慢睜開眼。

有一瞬間,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依然在之前的‘夢境’中。

直到她看到了熟悉的車內飾,才意識到她‘回來’了。還是在那輛從生日宴開往家中的車裏。

簌簌緩了一會兒才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記憶:“梁鑫他們呢?”

剛才梁鑫和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好像是來找他們的。

“讓他們走了。”穆江霖道:“你哪裏不舒服?暈了那麽久。”

簌簌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這是去哪兒。”

“醫院。”

“不用不用。我沒什麽不舒服的。”

穆江霖的語氣明顯不悅:“都昏迷了好幾分鐘,還說沒事?檢查一下再說。”

在他的堅持下,簌簌到底是去了醫院接受了一系列檢查。

醫生也說她沒事。

可穆江霖還是不放心,給開了個專用單人病房,讓簌簌住了一個晚上。

他則陪在旁邊,只坐在床側,半點也不休息,一直看着她,生怕她有事。

夜已深。

簌簌輾轉反側很久,忍不住坐起來對他說:“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這個屋子裏有專門為陪床的人安置的小床,可供暫時歇息。

偏偏他非要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沒事,你睡吧,我坐會兒就去歇着。”穆江霖說着,扶了她躺下,給她掖好被角,重新做回椅子上。

不知怎麽的,簌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是在哄她。

其實他壓根就沒打算去休息。他只想挨着她陪着她。

這一刻簌簌忽然覺得心酸。

經歷過剛才的‘夢境’後,她算是明白過來了。

沈明書是為了救穆江霖,替他擋了一槍中彈而亡的。

所以穆江霖特別特別怕她出事。

其實簌簌有一點點不明白。

她剛開始夢到的‘小可愛’那些場景,是第一次穿過來的唐蘇。

這一次夢到的場景,卻是第三次傳過來時的沈明書。

空下了第二次的‘羅素素’。

至今她仍然沒有關于羅素素的任何記憶。

這是為什麽?

簌簌搖搖頭,暫時把這些疑惑壓在心裏,拉了穆江霖的手好生勸他:“你去歇着吧。明天我想去看看哥哥,你陪我啊。”

兩人手指相觸的時候,簌簌明顯感覺到穆江霖身體一僵。

然後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第一次,簌簌那麽認真地主動地親近他。

“我不累。”因為太過激動,穆江霖的嗓音有些發緊有些發幹:“我真不累。你睡就行。”

簌簌知道這個人的脾氣,索性坐起來,盤着腿杵在那裏不動如山:“好。你不躺着,我就也不躺着。咱們一起坐。”

穆江霖騰地下站了起來:“你這是——”

“我怎麽了?我天天沒事做,不睡還行。你整天那麽忙,一晚上不睡,撐得住?別和我說你沒事。你又不是鐵打的。給我躺着去!”

如果旁人這樣态度跟穆江霖拗着,他早發火了。

可這是簌簌。

他知道這丫頭脾氣比他還倔。如果她不肯妥協的事情,那是一根筋硬撐到底,也不會給他回轉的餘地。

穆江霖站着緊了緊雙拳,最後沒轍地嘆了口氣,走到小床邊。

“我就是想多陪陪你。”穆江霖低頭看着床:“我只是想挨着你多陪陪你而已。”

簌簌聽後一愣。

他這是在和她解釋?

想到沈明書身處小洋樓時的那種孤獨感,簌簌有些明白過來穆江霖是在堅持什麽。

“待在一個屋子就行。”簌簌慢慢躺下:“你挨我近了我還睡不着呢。”

“睡不着?”穆江霖詫異地看過來。

“對啊。”簌簌望向他:“你想想,你一個大男人在我床邊待着,我一個姑娘家怎麽睡!”

穆江霖愣住:“我們不是夫妻嗎。”

“有名無實。而且我……”

穆江霖:“而且什麽?”

他問得很急切。語氣裏透着焦灼。

其實,簌簌想說的是,而且我還打算和你離婚來着。

但是面對着這樣關心她的穆江霖,這種話一時間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最後簌簌猶豫了下,只抿抿唇說了句:“而且我睡相不好看,不想讓你看到。”

然後她理直氣壯地大聲說:“怎麽啊?不行嗎?你趕緊給我躺下。”

穆江霖低聲笑着,到底是聽了她的,躺在了小床上。

下午的時候忘記發二更了,現在二更三更一起發出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