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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爺還是要找的,以防萬一……”
什麽叫睜大兩眼說瞎話?這就是!
寶葛待他走後,高興地打了一個大大的響指。
作者有話要說:
☆、起個大早趕晚集
當石榴花開的時候,孩子現在又大了些,寶葛的肚子就像一個圓滾滾的小西瓜似的。
端午節也快到了,天熱得很。若是擱在現代社會,像這樣的高溫天氣,大街上的美女們早就換上超短裙了。可在這兒,寶葛雖說已經退去了外面的夾衣,但裏裏外外還是穿了兩層大褂。
她一向是不怎麽出門的,而且也去不了哪兒啊!所以基本上都是天天宅在家裏面。而且五大爺也吩咐了,她這裏不能用太多冰,讓她小心孩子,切忌貪涼。
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孕吐随後也慢慢減輕了,而且又少了每月例假的煩瑣,寶葛的心總算穩了下來。
趙大夫把過脈,說她胎像穩固,五大爺晚上便又像之前那樣經常在這裏留宿了。
寶葛得五大爺眷顧,她自己倒沒覺得是什麽天大的榮耀。她現在身子不便,他晚上留在她這裏,有時總免不了肌膚之親。雖然大夫說可以恢複如常,但她總是怕傷了孩子,對男女之間的那點歡愉糾纏實在沒有多大興致。每次他一靠過來,她就以手捂嘴,裝模作樣地打上一個呵欠。
五大爺倒是個好好阿哥,他見寶葛累了,只是親親她的額頭,一夜也就過去了。
最感覺揚眉吐氣的倒是五福晉郁榕。她的面容早就毀了,主子爺的恩寵自然是不能指望了,更何況她也不願去和那群女人争。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早已倏然流逝,在午夜夢回之時,她還能憑甜美的回憶來填充那片無際的空白。
其實郁榕心裏也明白,她能嫁入五爺府做嫡福晉,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這張臉。所以只要保住嫡福晉的位置,在府內建樹自己的地位和威嚴,對她的母族來說,就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在她看來,主子爺一向看起來溫和,但骨子裏卻不是那種對人熱情的人。
自寶葛有孕後,每天早上一看到兩位側福晉那強撐的笑顏,郁榕就想起剛入府時的光景。那時她們兩個結成一體,處處想方設法為難自己。此時看她們受主子爺冷落,心有不甘的樣子,她心裏就很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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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三個,論年齡都差不多,都是同屆入宮的秀女,最大的那個只比最小的早生幾個月。那時五阿哥還在阿哥所,她們兩個就是宜主子指給他的格格。後來五阿哥開了府,兩人都被請封為側福晉。
她一直在翊坤宮當差,雖然出宮無望,但卻是宜主子極為看重的貼身宮女。沒想到天意弄人,她內心的期盼終于被他一劍斬斷。
新婚那晚,他冒着危險來找她,說他已經放下仇恨,和她遠走高飛。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現在的她即使再心如死灰,也得為了母族好好活着。
正是因為此,她他塔喇·郁榕才願意和她們兩個不厭其煩地糾糾纏纏,直到她們終于低下頭,這五爺府後大院兒的事兒再也不撇開她這個嫡福晉由別人妄自安排。
當然,這其中也有寶葛的功勞。
說起來,她們兩個也真是有緣。如果不是寶葛那晚獲罪,她也不會從翊坤宮的小廚房重又回到宜主子娘娘身邊。
其實,還沒出宮時,郁榕就看出來了,主子爺待寶葛很不一般。錯毆皇子,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幾板子就能了結的事。
後來,她進了五爺府,發現自個兒在這裏人單勢薄,那些奴才們見風使舵,實在駕馭不了那兩位常年時候主子爺的側福晉,所以不由得又想起寶葛來。
果然,主子爺還是動了心的。他讓小廚房做了吃食,還給她生重病的奶娘嬷嬷請了大夫。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她的意願一一實現了。現在寶葛順利地懷上了孩子,主子爺的心越發往寶葛這邊傾斜了。
而對她,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來看,不過卻給了她嫡福晉的榮耀和地位,前幾天還派人把後院兒的例牌全部送到了她的院子裏來,以後那兩位再想背着她外出搞什麽小動作,那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就到了端午節,郁榕着身邊的丫頭翠柳帶着人到了寶葛這小院兒來送過節的物資。
墨菊見是她來了,忙一邊讓小丫頭前去禀報主子,一邊派人接了物資,一一清點。一切萬妥,她和翠柳到西廂說笑着聊了幾句。一直待那小丫頭從主屋裏出來,知道主子這會兒得空,墨菊随即帶了翠柳到了正屋外。
翠柳是嫡福晉身邊的大丫鬟,之前寶葛早上替郁榕化妝時,她老在一旁幫忙。與其他人相比,她們兩個還算是比較熟的。寶葛自有孕後,郁榕就免了她天天請安的規矩,所以梳妝的事兒還是由翠柳負責。
一進屋,翠柳便見寶葛半靠着炕椅坐着。離她不遠的一張方形平幾上,放着一個南瓜般大小的玉香爐,袅袅散煙從裏面飄散,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
在寶葛右手側,立着一架石榴花開正盛的屏風,從留出來的那個入口轉過去,應該就是卧房了。
一見翠柳,寶葛忙讓墨菊賜坐,随即又在炕上動了動身子,朝着外面挪了挪,甚是和氣地問道:“這麽熱的天兒,姑娘怎麽親自來了?福晉這幾日都還好嗎?”
翠柳忙笑答:“多謝錢主子挂懷,福晉她一切安好。昨個兒晚上,福晉昨晚親手包了一些蜜棗粽子。她說錢主子愛吃這個,所以今兒個一早便讓奴婢特意送過來讓您嘗嘗。福晉還讓奴婢問問錢主子,可有什麽其他喜歡的吃食,或是缺什麽東西沒有。”
寶葛笑:“麻煩姑娘替我謝謝福晉,我這裏一切安好。若真有什麽需要的,一定派人過去言語一聲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翠柳又笑道:“錢主子,奴婢今兒個既然過來了,還真想向您讨要一樣東西呢。”
寶葛笑:“姑娘客氣了,我這裏若是有的,你只管拿去好了!”
翠柳這才道:“明個兒就是端午節了,奴婢見錢主子您這裏的石榴花開得甚好,所以想采上一把,今兒個晚上放在水盆裏,明天一早和姐妹們一起戴往發間。”
在現代社會,端午節一到,寶葛只知道要包粽子,網絡上總會掀起席卷全國的鹹、甜粽子大戰的風暴。像在端午節采石榴花配戴在發間的習俗,這是她到了這兒後才知道的。
翠柳攢了石榴花走後,到了晚上,墨菊她們也在石榴樹下放了盛水的盆子,采了火紅的花朵放在裏面,待明日早上好挽于發間。
寶葛正立在院中觀望,摘花的人忽然都停了動作,齊齊朝着院門方向行禮道:“主子爺吉祥!”
原來是五大爺來了!
見他進了院子,寶葛這就也緩緩向前走着迎了幾步,未及屈下身子,左手便被他握于指間,兩人拉着手進了屋子。
五大爺今日進宮了,這會兒才回來。換過衣衫,剛坐下,他就問寶葛:“你今兒個怎麽樣?晚上進什麽了?”
寶葛遞了溫水過去,笑着道:“爺,我挺好的。今兒個福晉讓人送了蜜棗粽子過來,晚上吃了一個。糯米不好消化,所以我剛剛出去在院子裏走動來着。”
說完,她也問他:“你在宮裏怎麽樣?要不要進一碗綠豆湯?”
五阿哥拜拜手:“天氣悶熱,爺還是喝冰鎮酸奶好了!”
待他們送了酸奶上來,五大爺這才又道:“爺得多陪陪你。再過幾天,皇阿瑪可能就要巡行塞外,今兒個他雖然沒有明确點名兒,但咱們這裏也得準備着。萬一讓去,臨時再收拾東西就晚了!”
寶葛清楚得很,在這沒空調、沒電扇的地兒,在幾乎能将跌落地上的雞蛋直接煎熟的熱天裏,能去塞外避暑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所以每到此時,他們這些阿哥們為了這項福利待遇擠破了頭,誰也不想留在京城擔任留守大使。
若是在以前,寶葛還能期待一下,跟着五大爺一起前去沾沾光。可惜現在她挺着一個大肚子,即使有那心,那也沒那個膽子冒險啊!
而且她也清楚,五大爺一向是穩健之人。既然他說要提前收拾東西,那外出避暑的事兒肯定是已經定下了。
心下明了,聽他說完,寶葛便随之接口道:“是啊!京城太熱了,你若是能去,那可就好了!我這幾天把你常穿的衣物收拾一下。”
過了幾天,五大爺說走就走的旅程終于開始了。五爺府後院兒裏随行的人員是側福晉劉佳氏和庶福晉白氏。
庶福晉白氏是側福晉瓜爾佳氏的人,而年前剛生完孩子的馬氏是側福晉劉佳氏的人,兩個集團都有人出來,交叉出游。
寶葛一聽消息,不由得樂了。這個五大爺有意思得很啊,果然各方勢力均能制衡,誰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
臨行前一天,寶葛聽說五大爺先到側福晉那裏進了晚飯,然後去嫡福晉那裏交代了幾句,最後才到了她這兒。
她剛由墨菊幫忙洗了一個溫水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呢。
墨菊見他來,立即像往常那樣退下了。五大爺看寶葛自個兒拿毛巾來回地擦着頭發,這便很是伸手地接了過來。好在這五月的天氣溫度高,忙活了兩刻鐘,齊至腰下的頭發竟也幹得差不多了。
也許是因為他明天要走了,寶葛總覺得自己應該表示一下,比如說“舍不得你啊”,“你要早些回來啊”,或是“外面的野花,爺你可莫要采啊”之類的。
她正忖度着該說些什麽合适時,不想五大爺卻拿着梳子幫她順了一遍頭發,在她頭頂後面說道:“爺走了,府裏的事已經和福晉、側福晉她們交代過了,你不必擔心。你是識字的,若是有空,可以給爺寫信。回信若是快的話,幾天也就能到京城了。”
嘿嘿,寫信她會啊!不就一封郵件嘛!沒問題!
寶葛點點頭:“好,有空時我會寫的。”
天真是太悶了,後面的脖頸被頭發糊得直出汗。寶葛對着梳妝臺,随意地挽了一個半月髻。
五大爺見她發間之物似是由小粒兒珍珠串成的,忽然想起那天她畫的那幾把簪子圖來,随即笑問:“這珍珠簪,可是上次你描繪的式樣?”
寶葛笑:“是。我讓府外的人幫忙打了這下面的骨架,這上面的珠子是我自個兒按照圖樣一粒粒兒串起來。”
五大爺看了看,很像是一束鈴铛模樣的花型,他倒從沒有見過:“這是什麽花啊?”
寶葛笑:“爺,這花名叫鈴蘭,在咱們這裏叫君影草,翊坤宮的花房裏就有呢。聽說它還是法國的國花,五月一日來臨的時候,人們都将它佩戴在身上,互贈給最愛的人,它可是很惹人喜愛的花呢!”
法國?他想了想:“你是說法蘭西?”
寶葛笑:“是,我給忘了,咱們這裏叫法蘭西。”
他知道寶葛來自異地,聽她說起法蘭西的花朵之名,倒也不覺得驚奇了,順口道:“你在家好好休養,別把精力放到這勞心勞力之事上。等爺回京後,差人好好幫你打幾樣首飾。”
讓男人給女人打首飾,還不如讓她們親自過去選呢!
寶葛聽了,忍不住笑說:“爺,咱們這裏的首飾,太貴重了,壓得人頭頂上老是感覺沉甸甸的。若是頂上個一天,估計離頭皮發麻不遠了!”
若是擱在別的女人身上,聽了這話,早就對自己感恩戴德的了。五大爺見自己的一腔好心惹來一陣兒牢騷,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怎麽,你是怕爺給你打不來好首飾?”
寶葛嘿嘿一笑:“你若是真要打的話,就讓他們照着我自個兒設計的式樣打吧。在我們家鄉,首飾設計師,那可是很吃香的。”
五大爺聽了這話,忍不住伸手擰了擰她的臉頰:“爺依你就是了!你想要什麽式樣,就盡管畫出來,寶石什麽的,不要選我們這裏沒有的。還有,這件事得等爺回來了再說,不能為此累着了!”
這還差不多!如此就用不着擔心打好後不遂人心,永遠擱置在首飾盒內永不見天日了。
五大爺每次外出,一般都起得比較早。寶葛一看懷表已指向晚上九點了,怕耽誤他明天早起,忙指着炕上的一個包袱對他道:“爺,衣服我也幫你收拾了一包。若是需要,一會兒你讓他們都裝上箱,一起帶走吧!”
說實話,她也真是有些困了,之前她一般可都是八點開始休息的。
五大爺見寶葛叫了墨菊,讓她準備水洗漱休息,只得輕輕将手移到她凸出來的孕肚上。停了好一會兒,見裏面沒有什麽動靜,他這才拍了拍她的手:“乖乖,那爺走了,你好好休息!爺不在家,你自己注意身體,照顧好孩子。明兒個爺走得早,就不特意過來見你了!”
寶葛原是想優雅地和他說聲再見,無奈周公多情,睡意難擋,只得捂着嘴打了個呵欠:“好!你放心吧,嬷嬷已經說了,我這幾個月是孕中舒适期,沒什麽事兒的。我算了算,你若是□□月份兒回京的話,說不定剛好還能趕上我臨盆呢。”
他笑:“不會那麽晚的,爺盡早趕回來來!”
五阿哥走了,寶葛洗漱完上炕,一下子睡到了上午□□點鐘,才小心翼翼地起來。
正吃早飯呢,忽然聽得外面似有人折騰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只見雙喜滿臉堆笑地進了屋子,朗聲禀道:“主子,側福晉和庶福晉她們又回府了,聽說她們不去塞外了!”
剛說完,寶葛還來不及問他是怎麽一回事兒,便見一個人從外面進得屋來。
耶?!這不是五大爺嗎?難道這人也不去了,從外面回來了?
當然,寶葛還沒有馬麗蘇到以為他是為了自己才不去塞外出差的,他去不去那可都是終極BOSS康老爺子說了算。不過她也不敢問五大爺,因為此人的臉色實在不怎麽好看。
五大爺見她吃着茶葉蛋,配着蔥花油餅,還有芝麻糊糊,相當地有食欲,淨手後這就也坐了下來。
寶葛看他和自己一起吃起早餐來,趕緊使眼色給墨菊。果然,不一會兒,寶葛借更衣的機會得知,五大爺去不成塞外了,這次康老爺子臨時變卦,只帶了太子和十三、十四兩位阿哥走了。他們這些之前安排好去度假的阿哥們,只得将收拾好的行李,怎麽拖出府的,就再怎麽給拖回來。
嘿嘿嘿,這孩兒他爸不去塞外對她這個孕婦來說可是好事啊!不然留她一個當媽的在家忍受酷暑,這是多麽心塞的事情啊!若是在現代社會,別說避暑,就是出短差也得掂量掂量呢!
五大爺早上起早了,當時就随意用了些點心,在外兜了這麽一圈兒,早就餓了。現在雞蛋、大餅吃舒服了,心情總算好了點兒。
不待寶葛問,他就笑道:“爺不去塞外了。這樣也好,正好借機在家多陪陪你!”
寶葛一聽,滿臉堆笑:“好,這下我就不用天天寫信了!”
五大爺起個大早,趕個晚集,之前她見他心情不爽,所以也不問詢。現在他主動說起,待進過餐,見保柱捧了昨天為他收拾過的衣物進來了,這才吩咐墨菊把它們重新歸置好。
其實,五大爺倒并不像寶葛所想的那樣氣惱,他只是微微有些擔心。就像剛剛回府之前,七阿哥所問的那樣:“五哥,這京裏是不是要變天了?”
變不變天五阿哥倒不擔心,反正他又不像太子那樣鑽營着早日坐上那把龍椅。他擔心的是萬一有變,九弟随着八弟他們跳蹿出來來回蹦噠。到時皇阿瑪生怒,母妃娘娘擔憂,他還得替自己的這個九弟兜着。
在兄弟當中,若論起這遠近親疏來,還是他和七弟最好。但他和九弟是一母同胞親兄弟,情分在那兒擱着,若是置之不理,人們會說他冷漠無情的,想和他撇清也難得很呢!
哥哥真是不易做,有時他真想下狠勁兒訓斥九弟一頓,別老是只顧着自個兒撈錢!名聲有時也是很重要的!但他也不是那種僭越禮制愛管閑事的人。兒子好不好,都是皇阿瑪說了算,他老人家一直待九弟不錯。即使他在自己眼裏頑劣不堪,但只要皇阿瑪覺得好,也輪不上他這個做哥哥的來教訓人。他的權限僅在于這五爺府內。
寶葛見五大爺坐在一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這就自個兒攤開畫紙,忙着她的現代社會動漫圖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趁自己現在孕期還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可以畫點玩具樣圖出來,随後一件件照着顏色、式樣用布做出來,又萌又呆,換個好心情也是不錯的想法。
除了這些布偶動漫玩具,還有轎車、汽車、大□□,男孩子喜歡玩兒的模型也是不錯的。反正五大爺去過現代社會,也不至于感到吃驚。不過這都是幾年後的事情了,說不定這裏的男孩子不喜歡這些呢!
五阿哥愣了會兒神兒,寶葛已拿筆畫了一個維尼熊的輪廓出來。
☆、千辛萬苦終發動
維尼小熊很可愛,寶葛現在社會的屋子裏就有一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以前她睡覺時,老抱着它一起入眠。
可惜的是,在這裏黃色是皇家專用色彩,一般人使用那可是實打實的禁忌。那惹人喜愛的黃色皮毛,她只好将它改造成了藍色,外面套着乳白色的衣服,只當是給小維尼換了一套衣裝。
都說懷孕期的女人智力容易退化,寶葛卻覺得自己的記憶力貌似越來越好,自己竟然記得好多好多動漫裏的動物形象,一口氣就能勾勒出七八個外形來。
五大爺回過神兒來,見寶葛已擱下筆,開始拿起各色各樣的毛筆在自己的畫作上慢慢塗上了色。
呵呵,還真是神奇。上面全是動物,一個個的表情都活靈活現,就像直勾勾看着人似的,很是可愛。
他忽地想起她之前曾給皇祖母做的那些動物糕點來,這就問她:“你怎麽認識那麽多動物啊?是在哪裏見到的嗎?”
站了這好一會兒,寶葛有些累了,随即坐了下來:“這些動物我都是在電腦上看來的。喏,就是你之前在我們家鄉下圍棋的那個方形大屏幕,那裏面存有動物的形象,我都認識呢!嬷嬷說了,再過些日子肚子就沉了,需要準備一些軟的靠墊,夜裏翻身時也舒服些,所以我就想着做一些布偶,随後也好用。”
寶葛這麽說,他心裏越發擔心,忽然間有些慶幸自己今兒個沒有随着他們一起去塞外了。
再過一個月,快接近七月時,天氣越發炎熱,寶葛真恨不得自己能夠穿着一襲連衣裙度過這炎炎夏日。
可惜不行,他們這裏的人穿得太過保守啊,即使是煙花柳巷之地兒,估計也沒有坦脖子露腿的呢。
她的肚子是沉了些,但最難受的則是半夜時的腿抽筋兒。那種蜷縮到一處兒的力道,簡直可以将你的思緒抽空,只剩下湧往頂點的疼。
不用說,這是缺鈣的征兆。接下來,補鈣是關鍵。這裏不能直接吃鈣片,也沒有補充維生素的藥片兒,嬷嬷讓廚房裏熬制了大碗大碗的骨頭湯,寶葛只能忍着往口裏灌。
越往後,墨菊他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越發緊張。只有嬷嬷和寶葛這個當事人略微鎮定些。生孩子嘛,只要把大人照顧好,肚子裏的娃娃自然就沒有問題。
寶葛是沒經驗,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是這麽想的,人家生孩子都好好的,到了她這兒也不能太矯情了。所以每次五大爺歇在她這兒,夜裏抽筋兒難受時她愣是沒哼一聲,都是自己悄悄起身忍痛摸着捋順小腿那道鼓起來的那道筋。待他聽見動靜醒來時,她已經不再疼了。
寶葛又睡下了,五大爺心裏卻有些不痛快了。他們都是夫妻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她怎麽對他還如此見外呢?在他面前還如此要強!
難道是自己對她還不夠好,還是沒有完全走進她的心裏?
寶葛原是想不給他找麻煩,哪知卻行錯方向了。她見五大爺第二天一早貌似多了幾分起床氣,不由得一頭霧水,還以為是昨天晚上的動靜攪醒他了,沒有休息好,惹得他心裏不快。
當天晚上,五大爺來探看動得越來越歡的孩子時,寶葛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轉成晴朗天空,便試探着向他問道:“爺,我這裏不能用太多冰,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熱着了?所以沒休息好啊?”
看她一副小心翼翼怕得罪人的拘謹模樣,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她見自己認錯人時,那種毫無顧忌将他推倒在花叢上的彪悍模樣,心裏又是一灰。如果有一天,她也把自己當成那個認錯的人,心裏沒有半分阻隔就好了!
但他是個阿哥,她若真那麽對他,他怕是又會覺得自己太沒有阿哥的體面和男人的威嚴了。
當時他在她的家鄉,曾見她父母相處時的模樣,他差點适應不過來。一個男人在衣服外面圍着一塊兒花布,一條布帶子就那樣攀在脖子上,真真類似他們這裏女人的大塊兒肚兜。
如果讓他這個阿哥圍着一個肚兜洗手下廚房為她做羹湯,打死他也不幹。除非他也到了她的家鄉,和那裏的男人們都一樣。
寶葛看五大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趕緊道:“爺,你放心吧!有嬷嬷在這兒招呼着,晚上我一個人也挺好的。這天啊實在是太熱了,你還是別在我這裏受罪了,府裏其他地方多涼快啊!”
“爺不覺得辛苦!”五大爺順口接了話,随即拍拍身邊的位置,拉過她的手,“你過來坐,爺有幾句話正好想和你說說。”
寶葛剛坐下來,便聽他問自己:“自你我相識,你覺得爺對你怎麽樣?”
他一本正經的口吻,讓她啞然怔住,緊接着忙朗聲回道:“嗯,在這裏,你是對我最好的!”
“好!”他說着看向寶葛,臉上帶着暖暖的笑,“以後對我不要太過客氣了,我們是夫妻,日後孩子出生了,關系就更近一層了。我雖然是個阿哥,但在你面前,卻不想太拿身份壓人。以後記得,夜裏身體不舒服時,一定要和我說。我雖不是太醫,但按摩按摩筋骨還是能做的。”
聽了這話,寶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五大爺是因為夜裏抽筋時沒讓他幫自己生氣了!
哎喲喂,還真是有意思啊。寶葛不由得在心裏暗笑,随之也生出幾分馬麗蘇的情緒來了。看來這五大爺還是很在意她的嘛!
想到這裏,她的面容也帶上了笑:“是,我知道了。不過昨晚真的不嚴重 ,就疼了那麽兩秒鐘。我這些天骨頭湯喝得多,所以腿已經好多了!”
七夕過後,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
寶葛早就聽人說了,第八個月的時候最緊要,因為有一句老話,叫“七成八不成”。意思是如果孩子早産,七個月的孩要子比八個月的孩子更容易存活。
說到這個,她真是不太容易理解。按理說,八個月的孩子可是發育得更好一些啊,也更容易存活一些才是啊!怎麽會比不過七個月的孩子呢?
嬷嬷也說不出個道理來,只說之前她見過的都是如此。
好吧!原來是由直接經驗得出來的結論。寶葛也不追問了,管它什麽說法呢,只要她好好照顧孩子即可。
最重要的就是聽胎動,她特意準備了一張時間表,把每次胎動的時間都一一記錄在上面,一日不落。
五大爺來她這兒,見那張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填寫的都是時間,不由得感慨道:“唉,爺這會兒真恨不得和你一起回到你的家鄉去!你不是說了嗎?那裏有專門觀察孩子情狀的儀器,這樣你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以前他總是自覺地将寶葛的家鄉作為禁忌話題,怕惹起她的思鄉愁緒。後來看寶葛提到家鄉都一副高興歡暢的模樣,所以也就不怕提了。
寶葛笑:“這也是個樂趣呢!你可不知道,我們家鄉的人,有很多專門寫孕期日志的,我與她們相比,已經算是個懶人了!”
五大爺也笑:“你可不懶,爺相信以後你會是個好額娘的!”
寶葛笑,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女人,除非是特殊情況。
小心翼翼間,終于挨到了第九個月。
寶葛暗地裏松了一口氣,但身體還是有些不大好。因為腿老是發腫,一天下來,一按一個坑,那是真真的虛腫啊!
還有腳後跟,也是疼得很,有時和針紮了一般。
反正千般不适,萬般難受,夜裏也睡不好,天天得補覺。一想起當媽的不容易,寶葛又想家鳥。有時她真想把這裏的一切擱下,撂挑子走人。
但這只是想象中發生的事,時間未到,想走也走不了啊!
這孩子可是她和五大爺造出來,雖說不上是神馬愛情的結晶,但她也得負責任不是,起碼也得給人家生産出來好吧。
那産房是早就備下的,就在小院兒的東廂房。裏面被他們收拾得幹幹淨淨,那張大炕經過來炭火烘烤後,很是幹爽。
生孩子嘛,寶葛之前還覺得順其自然的好,該怎麽來就怎麽來。但是預産期一天近似一天,她忽然開始有些焦慮不安,心情也跟着煩躁起來。
尤其是到了預産期前一天,她感覺就像要被壓赴刑場似的。在床上眯眼幾個時辰,到了天明時才淺淺睡了過去。
誰想醒來後還和平常一樣,孩子一整天就只有幾次大動作的胎動。羊水未破,更沒有見紅,一點兒都沒有發動的跡象。
咋回事兒?
嬷嬷說這是孩子貪月,覺得在額娘肚子裏舒服,所以不願意早些出來,以後怕是要和額娘心近呢!而且若是小阿哥的話,這貪月也是有福氣的象征。若是早産一天,就是落地後的半月時間也補不回來呢。
好吧!繼續等。
如果用現代社會的話說,孩子不按預産期出生,這可是留級的行為哦!她的孩子留級了。
又過了三天,寶葛終于有了一點疼痛感,每次大約兩分鐘,半天一次。她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陣痛了,急吼吼喊來了嬷嬷。哪知她卻說還是沒到臨盆的時間。待疼到忍受不住,每隔一會兒就來上一次,那才算是生産前的陣痛。
寶葛這幾天所做的就是補充營養,保存體力。之前她怕自己吃得太胖,孩子過大,到時難産,所以吃東西很注意,喜歡的食物都不敢敞開了吃。現在既然已過預産期,那就沒必要再節食了,少食多餐,還是可以的。
九月,康老爺子準備回銮返京。五大爺既要和其他留京的阿哥們一起準備接駕的事,還要擔心留意她這裏的情況,也真是夠難為他的了。
他怕的是孩子剛好趕在他接駕的時候臨盆,到那時他不在府裏,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得很呢!
很快,消息傳來,皇阿瑪直接回了暢春園,他們幾個阿哥不用帶着百官出城迎接了,也不必特意過去請安了。
皇阿瑪避開他們這些阿哥,五阿哥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心裏想着在塞外怕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他自忖行為一向檢點,即使有什麽事,也攤不到自己頭上去。
這樣也好,孩子眼看這兩日就要出生了,有他在身邊,寶葛也會膽子大一些。孩子遲遲不出來,也不像前些天動得歡了。看得出,她這些天緊張得很。
為這事兒,他倒是問了大夫,他們都說這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
五大爺得了消息後就出了禮部,剛回到府門外,還來不及下車,就聽保柱在外禀道:“爺,府內人來報,說錢福晉已經發動了!”
可不是這樣!待他一路快步到了寶葛的小院兒,只見府內的女眷都在東廂房內忙進忙出的,其間還夾雜着接生嬷嬷“用力”的引導聲,以及寶葛低低呼吼的□□聲。
嫡福晉郁榕一聽說寶葛羊水破了,就趕緊帶着人過來了。她看主子爺到了,忙起身迎過去,還不及行禮問安,便聽他問:“情況怎麽樣?什麽時候發動的?”
郁榕見他坐下了,随即也随之走到下首的位置,開口答話:“爺,錢妹妹是從辰時發動的,聽嬷嬷說已經開到三指了。”
辰時,那就是他出府沒多久的事兒。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孩子就要出生了。
他們兩人平日就沒有什麽話題可聊,現在都焦急地待在寶葛的小院兒裏等消息,愈發無話可說,周圍一片寂靜,只聽得東廂房裏的聲音。
最後還是郁榕打破了沉寂,請示他道:“爺,還是妾身進去瞧瞧錢妹妹吧?她那裏若是有什麽需要,妾身也方便着人去辦。”
五阿哥點頭:“你去吧!她膽子小,又沒有經驗,你好好安撫安撫,就說爺來了,在這裏鎮着,讓她別害怕!”
說完,他就進裏屋更衣去了。他進來得急,早上準備接駕的正服還沒來得及換呢!
寶葛此時疼得死去活來的,但是她又不能大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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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