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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愛了多年的男人,為什麽兩人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可是偏偏是她的父親害了宋家?
她和宋懷承都沒有錯。
宋懷承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從陸葉聲的家裏搬出來。房子我會安排好。”
顧念詫異地看着他。“你準備已什麽身份安排我和盼盼?”
“這個不用你管,總之盡快搬離。”他定定地說道,語氣不容改變。“盼盼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別的男人充當父親的角色。”
顧念一把甩開他的手,她突然張狂地大笑起來,“我為什麽要搬離他的話?陸葉聲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了我,他對盼盼視如己出,為什麽他不可以當盼盼的父親?你覺得你能當他的父親嗎?一個給她母親下藥的父親,根本不給她出生的機會?宋懷承你想過沒有盼盼長大後知道這些,她會怎麽想?”她深吸一口氣,泛着水光的眸子漸漸多了幾分豁出去的釋然,“是啊,你現在的社會身份,如果你要和我争奪撫養權,我知道我的勝算渺茫。可是,宋懷承這次我覺不會放手的。”
宋懷承神色變化,“他在眼裏就那麽好?”
“是的。他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愛我。”
“他愛你?你就那麽相信他?他愛你什麽?一個離了婚帶着女兒的女人?你覺得他會愛你什麽?”宋懷承被她的話刺激着,話語漸漸有些殘忍,“還是說他愛你的床上功夫?”
“啪”的一聲響。
顧念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麽可以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宋懷承瞥過臉,顧念是用右手打他的,力氣不大,沒有什麽疼痛感,可是他滿臉的陰霾,“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他慢慢貼近她的身子。
顧念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他辦公的椅子上。宋懷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想着昨晚上陸葉聲和她在地下停車場的那一幕,眼睛漸漸發紅。
顧念恍然地看着他,她發現她一點都看不懂他。
當宋懷承的吻落下來時,她簡直難以置信。
宋懷承禁锢着她的身子,顧念不停地扭頭,可是他絲毫沒有松手意思。
“宋懷承——不要讓我再恨你——”顧念艱難地說道。
宋懷承的手炙熱如火,那晚上他把周好好當成了她,他不相信。或許是這幾年,他太久沒有碰女人了,不然怎麽會被沐浴露的味道都迷惑。
顧念穿着t恤,實在太方便他了。
兩人做了兩年多的夫妻,對于彼此太過熟悉了。顧念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欲丨望。
“宋懷承,快住手!”她還是害怕了。
那層薄薄的t恤被他扯開,雪白的肌膚落入他的眼。
宋懷承早已迷失在憤怒的情緒裏,“顧念,當年你為什麽要招惹我?”
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
“你為什麽要回來?”再我決定放下關于你的一切後。
顧念咬着唇,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宋懷承的手滑到她的褲子上,當他解開她褲子的扣子時,他的動作怔住了,她的小腹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妊娠紋,很難看。
顧念閉上眼,也不再掙紮。
她感覺到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瑟縮了一下。
那裏真的很不好看,盼盼總會說,那些紋路就像一條條小蟲子。
顧念是個愛美的女孩子,以前總會各種保養,連長了一個痘痘都會千般小心處理,生怕落了疤痕。
可如今——
顧念還很怕疼。
宋懷承的指腹滑着她的小腹,卻始終沒有看到剖腹産的刀痕。他啞聲問道,“你是順産的?”
她抿着嘴角不想說話。
宋懷承再次傾身吻住她的唇角,“為什麽不剖腹産?”
顧念撇開眼,他問為什麽?顧念笑了。“你想知道?”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宋懷承眯了眯眼。
“因為沒錢,剖腹産費用太貴,而且修複時間又長。我沒有錢和精力。”顧念的沒有一絲情緒,“你知道嗎?盼盼出生的時候只有三斤六兩,就像一只小貓。三斤六兩,你知道有多重嗎?”那個時候她都沒有恨過他,因為她覺得,宋懷承也很可憐。畢竟第她的父親害了他的父親慘死,害得他從小失去了父親。
可是現在她開始恨了。
為什麽他在報複了顧家之後,還能對她這麽殘忍呢?
宋懷承眸色深了深,“顧念——”
他的話語沒有說完,顧念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落在地上,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宋懷承看得清清楚楚。
顧念掙紮着爬起來,拿過手機,“葉聲——”
“栩栩剛剛給我打電話,發生什麽事了?”陸葉聲的聲音滿是擔憂。“是不是宋懷承他?”
顧念坐在地上,扯了扯衣服,努力地不去想剛剛的難堪和屈辱,“我沒事,我很好。不是他,是一個顧客找我。”她咽了咽喉嚨,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還是和之前一樣。
“我剛去接盼盼,她鬧着要吃冰淇淋,我說問問你?”
顧念吸了一口氣,“不要給她吃,她腸胃不好,吃了就會肚子疼。”
“完了,我已經給她吃了一根。”陸葉聲無奈地看着盼盼。“我們等你回來,晚上出去吃飯。”
“好。”顧念眨眨眼,心情已然沒有剛剛那麽難受了。
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同時給你打開一扇窗。
她相信,路也是就是她的那扇窗。
宋懷承坐在一旁,他慢慢的恢複了清冷。“陸葉聲的電話?”
顧念站起來,背對着他,沒有理會他。他剛剛的行為只是他一念之差吧。
“為什麽不告訴他你和我在一起呢?”宋懷承咄咄地逼問着。
顧念握着拳頭,背脊直挺,“因為我在意他,我怕他擔心,怕他多慮。我不想我關心的人難受。宋懷承,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既然我選擇了他,我自然不會輕易回頭的。”她揚了揚左手,“我們會結婚。”
宋懷承一直都冷漠地看着她,終于嘴角浮出一抹戲谑,“你确定你們能在一起?一個醫生而已。”
顧念不想再和他說什麽,“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打官司的話我會奉陪到底。”他都不怕有失身份,她還有什麽擔心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顧念渾渾噩噩的回去,陸葉聲訂好了餐位,他們過去時不早不晚。一頓飯吃得很愉快。盼盼吃了很多,都是陸葉聲在照顧她。
只要顧念準備去喂,陸葉聲便接過,“我來喂她,你吃你的。”
顧念看着他,他對盼盼真的很好,他比宋懷承更能勝任父親的角色。
而且盼盼似乎也習慣了他,他們之間都在慢慢地融合,不久的将來,他們會成為幸福的一家三口。
盼盼手上的醬汁抹到他的襯衫上了,她發現了,嘻嘻直笑。陸葉聲替她擦手,“還吃什麽?”顧念嘆了一口氣,拿過面紙替他擦着。
“沒關系,別擦了,回去洗一下就好。”陸葉聲絲毫不在意。
“你別總慣着她。她自己會吃。”
“我不是在争取她的印象分嗎?”陸葉聲笑,盈盈地看着顧念,“我們科室的那夥人問我什麽時候準備請他們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念愣住,朦胧的光線下,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
陸葉聲卷起袖子,“不用急着回答我。”
那一刻顧念突然有種瘋狂的念頭,如果她結婚了,宋懷承是不是就會放過她了。她望着陸葉聲,心裏糾結着,表情變化,“我們的婚禮,盼盼可以當花童。”
陸葉聲揚起了眉眼,“她會是最可愛的花童。”傾身往她身邊靠了靠,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餘光卻掃到她的肩頭的紫色痕跡。
陸葉聲表情一擰。
顧念沒有注意到,“怎麽了?”
“頭發散了。”陸葉聲淺聲說道,替她攏了攏頭發。
宋懷承晚上參加飯局,對方不停地對他灌酒。“懷承,你這幾年幹的不錯,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宋懷承也不推辭,一杯接着一杯,臉色越來越白,“周總過獎了。”
“事業有成,個人大事也不能太推遲了,好好也不小了。”
宋懷承一口喝光了半杯白酒,大腦昏沉沉的,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黎賀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行了,別喝了。”他暗暗說道,“要是不高興,咱們一會兒去消遣。”
“周總,咱下次再聚吧,這家夥不行了,我送他回去。”
周總點點頭,若有所思。“行,都是自己人,路上小心。”
出來後,宋懷承開口。“鑰匙給我。”
“靠!你發什麽病!你喝了多少還能開車嗎?”黎賀緊緊地捏着車鑰匙。
“給我。你自己回去。”他冷聲說道。
黎賀知道他要發洩,把鑰匙甩給他。“兄弟,我拿命陪你。”
宋懷承一路疾馳,黎賀緊張的渾身冒冷汗,戰戰兢兢地。車子在半路時,後面有警車緊追上來。
黎賀閉上眼,頭疼,胃疼。
宋懷承又加快了速度,車子都要飄了起來,他死死的盯着前方,有種沖到底的狠勁。
終于一個急剎車,車子劇烈的停下來。
黎賀的身子往前一沖,悶疼,他暗暗咒罵。
宋懷承洩了氣一般倚在那兒,一動不動。
警車将他們包圍,氣勢洶洶,“下來!”
黎賀打開車窗,“同志,一場誤會。我打個電話。”
警察看着他,“喝酒了?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
黎賀看了看一旁的人,他黑着臉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警察也接到電話,他瞅着黎賀和宋懷承,嚴肅地說道,“你看他醉成這樣還讓他開車,不要命了嗎!”
黎賀無奈,“我知道,我知道,警察同志,我兄弟失戀了,難受。”
警察皺了皺眉,“大男人失戀怕什麽。我們頭剛剛說什麽的,宋懷承,這名字有點熟,喔——”警察拍拍頭,“真是那個誰?”
黎賀苦着嘴角,“是的。”
警察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懷承。
夜色安寧。
宋懷承慢慢擡起眼,“上回和你說的事,你去安排一下。”
黎賀瞬間挑眉,“不是吧。為什麽讓我做壞人?你找徐行啊?那家夥最近沒事。”
宋懷承沉着臉,手指一下一下輕敲着方向盤,“顧念要和陸葉聲結婚。”顧念離開時無所畏懼的表情讓他心煩氣躁。
黎賀心想,結婚挺好的啊。你們都結吧,早點了解。
“你這樣逼她何必呢?”黎賀想到他和顧念的接觸,她給人的印象清冷堅強,一點不像經歷了那麽的事的人。“其實成全她,也是成全你。”
“我為什麽要成全她?盼盼是我的女兒,我為什麽要讓我的女兒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宋懷承扯了一抹苦笑,眼底竟是茫然。
“她不是要嫁給陸葉聲嗎?我倒要看看陸葉聲有沒有那個本事娶她。”
黎賀沉默着。
他的兄弟,這些年一直都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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