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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七八的時候也不用,勾勾手指有的是人願意自投羅網,還用得着這手段?"簡喻手肘抵在車窗框上,歪頭撐在上面,語氣随意道。
謝君竹點點頭,對于自己的魅力給予了肯定,"也是。畢竟只有你這一個我勾勾手指搞不定的。"他偏過頭看着簡喻漂亮的側臉,"有人帶你看過星星麽?"
簡喻直接擡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帶着一股子驕矜,"這麽低端的段位,要不是你威逼利誘,我連理都不會理。"
是啊,簡喻這種只驕傲漂亮的孔雀,行情又能比他謝君竹差哪兒去?
"段位的高低,跟方法無關,只跟人有關。"謝君竹伸手拉過簡喻的手,簡喻掙了一下沒掙開,只得由着他去。
謝君竹手上輕輕揉着簡喻的指節,笑眯眯的,慢悠悠地開口,"我就是帶着你去壓馬路,那也是今夜月色真美的段位。"
真他媽傲。
也真他媽有點迷人。
雖然簡喻不想承認。
簡喻冷哼一聲,擡頭看星星,沒接這話。
謝君竹也不在意,"不過,威逼利誘這個說法是怎麽着?我記得我只威逼,沒利誘啊?"
沒等簡喻回答,他又繼續道,"哦!我知道了,出來幹,是利誘?說白了,你是聽我說了這句動心了吧!是不是看我帶你來山上看星星還有點兒遺憾?哎!簡喻你這樣我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簡喻不可置信地看着謝君竹,直接甩開謝君竹拉着自己的手,沖着謝君竹的臉就伸了過去,直接掐起謝君竹的右臉,"臉呢?謝君竹,你要點兒臉行麽?"
"哎哎哎!寶貝兒!這麽帥的臉你還真舍得扯?!"謝君竹趕緊求饒。
簡喻不解氣地兩手一起上,使勁兒一頓挫摸,"這臉你都不想要了,我正好成人之美!"
謝君竹趕緊兩手包住簡喻扯着自己側臉的手背,用力按着,緊緊帶着簡喻的手貼住自己的臉,來了個雙手捧臉殺。
謝君竹從小靠臉欺男霸女不是假的,一張俊臉笑意盈盈,桃花眼不斂風情,盯着人看的時候,哪怕簡喻這樣認識了謝君竹很多年的,也不自覺就心軟了。尤其當謝君竹主動帶上了特意的讨好,根本沒幾個人能扛住。
簡喻這頭剛松了手上的力氣,又聽謝君竹再那作死道,"寶貝兒還說不是因為出來幹動了心,成人之美?那你說說咱倆怎麽個成人的美法兒啊?……嘶!"
簡喻直接低頭狠狠地在謝君竹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簡喻不松口,謝君竹也不躲,直到簡喻口中品出了些許血腥味,謝君竹才低聲開口道,"別咬了,再咬就硬了。"
說着,還拉着簡喻的手去碰了碰自己的下身。
簡喻目瞪口呆,這也行???
"你上輩子怕是個大泰迪吧!你這是到發情期了麽?!"簡喻松了口,毫不留情地嘲諷謝君竹。
結果剛擡頭,就被謝君竹按住脖子,被迫擡起頭,承受了一個火熱強硬的深吻。
血腥味混雜在兩個人的唾液裏稀釋,再被兩個人瓜分。
謝君竹含着簡喻的上唇,沉聲低語道,"是啊,怎麽我一碰上你,就發情呢?簡喻,你說說,究竟怎麽回事兒啊……"
簡喻被謝君竹親得臉頰飄紅,他看着謝君竹坑哧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怎麽知道?!總不可能是因為我這該死的甜美吧!"
謝君竹悶聲笑了出來,這是什麽神仙活寶兒?他又伸舌頭舔了簡喻的嘴角一下,聲音裏是藏不住的笑意,"是的,就是這該死的甜美。"
簡喻推了他一把,微微撤開了些許距離。本來是想怼謝君竹的,結果給自己鬧了個耳朵尖兒都紅了的境地。
指尖在簡喻的犬齒上輕輕勾了一下,謝君竹笑着輕聲道,"寶貝兒,喝了我的血,我就是你融入骨血的人了,別不負責啊。"
"負責?從你嘴裏聽見這個詞可真新鮮!"簡喻坐回自己的位子,瞥了謝君竹一眼。
"是麽?你愛聽?那我就多說幾遍。"
簡喻真是服了謝君竹了,閱讀理解在謝君竹那總能做出新意,離題千裏!怎麽就能得出他愛聽的結論出來?
謝君竹說負責,簡直就是個笑話。
可謝君竹擡眼認真地看着簡喻,慢慢地擡起還印着簡喻牙印的胳膊湊到了嘴邊,伸出舌頭,舌尖一點點地舔過簡喻剛剛咬破的地方,把滲出的血珠舔掉。
他慢條斯理地緊盯着簡喻的眼睛做完這些動作,彎起眼角,揚起眉梢,染盡風流恣意,開口溫柔深情。
"我對你負責一輩子啊。"
要命。
真要命。
操,真是要命了。
簡喻猛地轉頭看向窗外,背過謝君竹的視線,他知道自己的表情現在一定很慌張,就連他左胸膛裏的心髒此時都砰砰地猛跳。他必須承認,謝君竹太會捕獲人心,而且是輕而易舉讓人奉上在掌心把玩的那種。
簡喻定了定神,他并沒有多少喜悅,反而荒唐與惶恐占據了他大多的情緒。
包着蜜糖的砒霜,你吃還是不吃?
簡喻選擇不選,就當他是怯懦吧,他選擇不作為。
在謝君竹拉住他手的那一刻,簡喻突然甩開了,然後徑直拉開了身前的置物箱,動作很大地埋頭在裏面翻找着什麽。
謝君竹也不阻止,他沒說話,只是看着簡喻低頭略帶慌忙的動作,像是急切地找到些什麽來安定現狀似的。
簡喻終于扒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往謝君竹身上一甩。
謝君竹低頭一看,是安全套和潤滑劑。
簡喻說不上找到東西的時候,到底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了一點意,不過,還好,謝君竹還是那個會在車裏放套子的謝君竹。
他寧可跟謝君竹直接做愛,也不想聽謝君竹說愛。
直接的肉體關系更純粹一些,不會讓任何人有負擔,也不用任何人負責。
謝君竹還沒來得及拿起東西,那邊簡喻就一手撐住他的椅背,直接起身擡腿跨了過來,跨坐在他的腿上。簡喻擡手就直接掀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更晃眼,流暢漂亮的線條勾勒出誘惑的身體。
脫完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去直接扯謝君竹的衣服,謝君竹半躺着,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簡喻,赤裸着的上身,鎖骨精致,微揚的下巴劃出一絲居高臨下的冷傲氣。
骨子裏的傲氣漂亮得晃人心顫。
謝君竹下身立馬就硬了。
可他還是擡手按住了簡喻解自己衣服的手,頓了一會兒才開口,"簡喻,你還沒有回答我。"
回答?回答什麽?負責麽?
可真是笑話了。
簡喻手指順着謝君竹的襯衫紐扣間的縫隙探了進去,在謝君竹胸膛的皮膚上輕輕地劃動,勾得謝君竹眼眸深處又暗了幾分。
"你跟炮友談什麽負責?"簡喻嘴角的笑意不及眼底,"對炮友負責……不就是應該用力操他麽……?"
話音剛落,謝君竹攬住簡喻的腰直接一個翻身,把簡喻壓在了身底下。被簡喻解開的兩顆扣子敞開了領口,露出若隐若現的胸肌。
他膝蓋頂着簡喻的大腿根兒微微用力,分開了簡喻雙腿。一手解着簡喻的褲子扣,一手去按關敞篷的按鈕,結果被簡喻按住了動作。
簡喻看着謝君竹,"關什麽敞篷,幕天席地的,更刺激。"
謝君竹盯着簡喻的臉看了一會兒,直到看得簡喻先微微移開了視線,這才挑着嘴角道,"玩兒這麽野麽?"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着,但是手上關敞篷的動作不停,牽着簡喻的手摟在自己的脖子後面,低頭去吻簡喻。
直到敞篷完全關上,謝君竹才結束了這個吻,他的指尖揉着簡喻的下面,挑逗玩弄,看着簡喻的眼眸一點一點模糊焦點,又低頭親了親簡喻。
"你這副樣子,只能給我看。"
簡喻呼吸開始不穩,"這大半夜荒無人煙的,哪兒有別人?"
謝君竹脫了自己的衣服,挺着自己半硬的性器在簡喻的大腿根兒緩緩地磨,手上開拓的動作漸漸往深了用力。
親吻從額頭一直綿延至嘴角,沿着脖頸下滑,落在鎖骨上,又慢慢流連回簡喻的脖子。
謝君竹張開嘴,牙齒輕輕地咬住了簡喻凸起的喉結,小心翼翼地叼着,舌尖卻狡猾地舔着。
脆弱的命門被人咬着,簡喻下意識就想躲。謝君竹死死按着他,讓他躲不開。不輕不重的舔吻給予的刺激讓他很想要,又很不想要,矛盾得難耐。
簡喻皺起了眉頭,被折磨得不滿,擡手在謝君竹的腰側胡亂地抓了幾下,引得謝君竹教訓般地徹底含住簡喻的喉結,狠狠地吮吻了幾下。
沙啞的呻吟從嘴邊黏膩溢出,後穴被揉弄開的水聲也混雜在其中,謝君竹死死壓着簡喻在身下,力度是絕對控制,親吻卻又是極度纏綿。
謝君竹根本就沒去撿散落在地上的安全套,也不知道哪個鼈犢子借車的時候往裏塞的。就算尺寸合适,他也不想帶。
他惦念簡喻太久了,久到一得到,根本不想再有任何隔閡。
謝君竹把自己頂在随着簡喻急促的呼吸微微張合的穴口,慢慢地,用力地,堅定地插了進去。
所經過的每一寸,緩緩攆開了緊致內壁的羞怯,占據了身下人的所有。
簡喻不能再清晰地感覺到被謝君竹一點一點占有的每一分每一毫,他是如此清醒地認識到他允許了謝君竹進入自己。
他滿心渴望,又混着一絲絕望。
究竟是他的欲望沉淪于謝君竹,還是在謝君竹的欲望裏沉淪,簡喻分不清,他也不想分清。
謝君竹把自己全都送進了簡喻的身體裏,并不着急沖撞,只是碾着簡喻的最深處慢慢地頂弄。
他的吻在簡喻的下颌線勾勒,聲音低沉缱绻。
"天上的星星都在眨眼,我的簡喻,它們也不許看。"
一瞬間,簡喻的眼底湧上了絲絲縷縷霧氣。
視線漸漸模糊,模糊到他看不清謝君竹的眼睛,看不見謝君竹眼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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