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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黛莉不願意跟莫離同搭一架飛艦, 莫離顯然也是知道這個結果的, 所以提前就給兩人安排了,只是為了安全照着想,柏霓駕駛的飛艦被編排在了隊伍中間, 也就是最核心的位置, 由莫離相伴左右,一路護航。

回程的路上就風平浪靜多了, 連個小打小鬧都沒有,飛艦一路開着自動駕駛模式, 柏霓悠哉樂哉見天哄着黛莉高興,變着花樣給黛莉研究各種好吃的, 在飛艦這種不怎麽大,但是足夠私密的空間裏,培養着兩個人的感情。

濃情蜜意裏調着油,對黛莉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小白來說,愛意的滋養, 足夠她開出最絢麗的花來, 整個人看起來都滋潤了很多。

“呦, 這是好事已成?”紅菱倒了一杯牛奶遞給黛莉,打趣着兩個人:“我就說這AO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柏霓也能有今天呀。”

那語氣真的是很欠打,偏偏你還奈何她不得,因為她說的是實話。

“就你話多, 我的酒呢?”柏霓不耐煩地敲着桌子,催促:“動作麻利點,不然你這生意早晚做不下去,得倒閉。”

“放心吧,你失業我都不會倒閉。”紅菱懶得搭理她,推過去一杯顏色異常妖豔的雞尾酒:“新款,怦然心動,送你了。”

倒是挺貼切的,柏霓也沒有客氣,能從紅菱這裏占的便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紅菱是什麽人,星際最霸道,最摳門的老板娘,沒有之一!

因為有莫離做全程安排,就不需要柏霓多操心,沿途也不需要再過補給站找大姐大拿物資什麽亂七八糟的,但是柏霓憋不住,非常渴望能下來透透氣。

她憋不住她也不說,到底身邊還有一個黛莉,黛莉現在又不方便,也怕打擾到黛莉,就這麽抓耳撓腮的生耗着,希望能快一點落地到塔希爾,她那點兒小心思,怎麽可能瞞得住黛莉,黛莉就算是看不見,對柏霓的了解也足夠,便主動提出來,想下來透透氣,請柏霓“陪”她一起。

于是兩人就這麽到了紅菱的補給站。

說來也真是巧了,偌大一個星際,紅菱大姐大的據點可不只是這麽幾個補給站,但是一次兩次的,幾乎是每次柏霓路過這個補給站的時候,紅菱到在這兒。

真的是非常奇怪,紅菱那可是個大忙人,那麽多據點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犄角旮旯裏,耽誤大姐大日進鬥金,但是從現在的狀态來看,紅菱已經在這個小地方待了很久,非常久,久到柏霓都有點兒懷疑,她是不是快垮臺了。

“我說你是怎麽回事?”晃悠着手裏的酒杯,柏霓帶着幾絲疑問:“有新的商機?”

紅菱涼涼地掃了柏霓一眼:“多操心點兒自己吧。”

柏霓正要說她點兒什麽,那邊紅菱接了信兒就匆忙走了,看起來也不像是忙着生意的樣子,不僅不像,反而有點兒不務正業,柏霓就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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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紅菱離開的背影,還沒思考出點兒什麽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不對,一低頭就看見黛莉正伸着小手摸索去“偷”她手邊的酒杯,估計是怕被她發現,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卻不知道,已經被柏霓抓了一個正着。

眼看着小姑娘馬上就要得手,柏霓忽然就起了壞心思,手指輕輕地将酒杯往旁邊推了推,直接避開了黛莉可以觸碰到的位置,果然就見黛莉摸索着并沒有找到她想拿的東西,臉上帶着一絲的茫然。

她剛才明明就聽到酒杯輕碰在臺面上的聲音,根據柏霓的位置還有放酒杯的聲音,她是有一個大致判斷的,但是好像這個判斷并不是很準的感覺。

黛莉又往前摸了摸,還是一無所有,臉上的疑惑就變成了沮喪,然後就默默縮回了自己的手,眼眸低垂着,沮喪就變成了失落。

柏霓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本來小姑娘偷拿酒杯讓她抓到,柏霓只是不想讓她拿酒杯,黛莉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很單純的小姑娘,是需要被保護的,應該喝牛奶的那種,酒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碰的。

但是當她看見黛莉眼裏的那一絲失落時,心,馬上就跟着疼了起來。

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她在做什麽,怎麽可以用這種事情來跟黛莉開玩笑,小姑娘看不見本來就已經非常失落難受的事情,她竟然還做這種事情,真的是不用做人了!

就在黛莉要收回手的時候,指尖忽然就碰到了微涼的玻璃,那一點失落瞬間就被喜色掩蓋,手往上捏住高腳杯,然後動作非常快的偷偷嘗了一口,又原樣給柏霓放了回去。

“好喝嗎?”

柏霓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她的手還沒有離開玻璃杯,就被柏霓按住,然後握了過來,黛莉一陣心虛,小幅度地想掙脫開。

“我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想嘗嘗味道。”

“我問你,好喝嗎?”

黛莉誠實地搖搖頭:“味道好像有點兒苦,為什麽叫怦然心動?”

她以為到怦然心動這個程度的,應該是甜滋滋的味道才對,但是那杯酒确實是有苦味的,雖然不重,但是黛莉的感覺沒有錯,甚至苦味還壓過了原本的清甜的味道,反正不是黛莉會喜歡的那種。

“就是因為聽見怦然心動,所以才要嘗嘗的嗎?”

柏霓明白過來,笑着點了一下黛莉的鼻尖:“就是賣個噱頭而已,哪有這麽多為什麽,紅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随口起的吧。”

黛莉吐吐舌頭:“一點兒不好喝,我懷疑她賣不出去。”

“我也這麽想的,不然也不會便宜我。”柏霓端起那一杯怦然心動,帶着幾分淺淺的笑意:“畢竟,紅菱那個摳門的家夥,可舍不得。”

柏霓是真的不懂這個怦然心動為什麽會有苦味,黛莉只是嘗了一口就已經明白紅菱這杯酒裏面的深意。

所以,她才會越發不喜歡這個酒的味道,因為太真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就賣得很好。”黛莉輕聲說道:“只是我不喜歡怦然心動是苦的,我喜歡怦然心動是甜的。”

“所以說,紅菱那家夥就是毛病,誰喜歡喝苦的。”柏霓搖頭:“願意喝苦的,都是自己找虐。”

吐槽着紅菱的柏霓卻并沒有了解到為什麽紅菱會送她一杯帶着苦意的怦然心動。

兩人在紅菱這邊逗留一會兒,算是下來給柏霓放放風,不等那邊莫離催促,就規規矩矩返回了飛艦,柏霓可能是自覺是有牽挂有家室的人,所以很知道分寸,就連那杯怦然心動,也只是喝了半杯,非常的克制。

很懂事,出來一趟,已經完成了階段性的蛻變,并且還摟得佳人歸,可以大結局了。

提前領取大結局劇本的柏霓就這麽跟着黛莉回到了塔希爾,沿途真的是非常順利,并沒有什麽阿貓阿狗之類的來攔路找茬,甚至就連柏霓擔心的莫離私自帶的那一支精銳親兵都沒有在半路攔截下來,平安降落,也沒有遇上伏擊,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非常意外的事情。

意外還不僅僅如此,最讓柏霓覺得意外的是,他們還受到了非常高規格的歡迎,柏霓也一次性見到了塔希爾權利紛争中心的兩位大人物,黛莉的父親勞爾國王,以及國王的前任心腹現在的第一大對手,大司馬盧克。

柏霓想象的盧克應該是頭發胡子花白的中老年人,但事實上盧克看起來十分年輕,約莫估計也就比莫離大個幾歲的感覺,第一眼這麽一看,還有點兒社會精英人士的感覺,反正就是跟她想象裏的完全不一樣。

管他長什麽樣子,敢惦記黛莉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莫離王子遠道歸來,一路上辛苦了。”盧卡有禮有度,還對莫離王室的禮節,看起來倒是真有那麽點兒迎接王子的意思,态度很謙和,畢恭畢敬的:“已經準備好了駐紮地供王子随行休憩。”

“不用。”莫離直接拒絕,看了黛莉一眼,上前一步彎腰對她說道:“你先回去,我安頓好之後會去找你。”

然後直接帶人走了,置這些特意來歡迎的人于不顧,至于那位勞爾國王,更是假裝沒看見,大司馬好歹還得到了一個眼神一句話,國王什麽都沒要,全程被當成了空氣,氣氛有那麽一絲絲的尴尬,連柏霓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出來。

“這位就是柏霓了吧。”倒是勞爾國王先跟柏霓打了招呼:“這一路上辛苦你了,勞煩你将我公主送回來,答應給你的酬勞翻倍。”

按照任務書上的要求,柏霓只需要把黛莉給送到諾米星,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現在柏霓又跟了回來,各種情況也不用明着說,在場的各位也都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好好的公主到你柏霓手上轉了一圈回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找你柏霓麻煩已經是給公主面子了,要是識時務的,拿了錢就趕緊滾蛋,千萬別想着打公主的主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答應!

“酬勞就不用了。”柏霓一直都守在黛莉的身邊,甚至還故意低頭給黛莉整理了一下發絲:“都是我應該做的,累了嗎?我送你回去吧,麻煩帶個路。”

這話裏話外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王室欽定的Alpha,事實上她雖然還不是王室欽定,但已經是公主欽定,實至名歸的驸馬!

“這位貴客,沿途護送公主定然也是累了,已經備好了驿館,貴客可先去休息。”盧克吃了莫離的冷臉也沒什麽變化,依舊是那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頂着柏霓的冷眼繼續說自己的話:“之後可由專人帶貴客游覽塔希爾,貴客對公主照應有加,自然是我塔希爾的座上賓,就當這是自己家裏,勿需拘束。”

勞爾國王也馬上說道:“對,柏霓呀,晚上接風宴你也一起來。”

呵呵。

柏霓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腕就被黛莉輕輕拉住了,黛莉坐在輪椅上,從下了飛艦開始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不管他們是怎麽交鋒的,在黛莉這裏,完全不受影響:“她跟我一起回王宮。”

淡淡的一句話,輕飄飄的沒什麽力度,但是已經做了決定,柏霓就看見勞爾國王好像要說什麽,但是沒開口。

倒是那位大司馬提出了意義:“公主,恐怕不合适,柏霓是公主的貴客,我們定然會盡心招待,但是住到王宮實在是不合規矩,王宮不僅是王室居所,更是王權所在,外人擅入恐……”

還沒說完,黛莉淡淡地擡了頭,望着盧卡的方向,很輕的一句話:“既有大司馬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莫說只是一個區區柏霓,就是再來十個百個柏霓,也侵犯不了王室權威的,對吧?”

“公主、”盧卡像是還有話要說,可惜黛莉已經不聽:“我現在的身體大司馬也看見了,長途跋涉實在磨人,大司馬有什麽話,不如等到接風宴再說可好?”

神色恹恹的,單手支在輪椅的扶手上,按着額頭:“柏霓,送我回去吧。”

不知為何,黛莉簡單幾句話的功夫,就讓柏霓有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說不太清楚的,黛莉還是那個黛莉,但又好像多了一點兒東西,柏霓仔細分辨了黛莉面對大司馬還有勞爾國王以及莫離的态度,發現黛莉對他們的态度都不一樣。

對莫離,她有怨有恨甚至還有一點忌憚,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這種情緒都是很鮮明,很外漏的,不僅柏霓能夠感覺得出來,就是當着莫離的面,也從來沒有掩飾過。

但是大司馬還有勞爾國王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不僅沒有那種鮮明外漏的情感,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漠然的,就像是她此刻的神情一樣,帶着幾分倦怠,便是應對都是懶怠的。

并不願意過多的糾纏,少了鮮活的感覺。

塔希爾王城還是挺繁華的,倒是跟柏霓想象的凋敗場景完全不一樣,車一路把人送到王宮,跟柏霓想象的一樣,金碧輝煌,很是磅礴大氣,大門進去裏面臨列着幾座小型的城堡,最中間的那個應該是國王的居所,外觀更加奢華一些,周圍兩座該是王族以議事所在,再往後繞過一個大型花園,才到了後殿,跟前殿的大氣磅礴比較起來,後面的城堡就顯得典雅很多。

“我住城堡東側。”黛莉跟柏霓解釋:“媽媽走了以後半個城堡基本上都空了,很多房間也都封存起來,父親也搬到了前殿,目前這裏也就只住了我自己。”

“雖然有客房,但是已經很久不住人了,整理起來也麻煩,而且離得也遠,你跟我住可以嗎?”

問是這麽問的,但是黛莉已經做了決定。

只是她的決定,并沒有得到勞爾國王的認可:“黛莉,不可以任性,柏霓是Alpha,你們怎麽可以住一起,讓人收拾客房。”

“爸爸。”黛莉轉動輪椅面向了勞爾國王:“沒什麽不合适的,柏霓留在我身邊可以照顧我,我現在這個樣子做什麽都不方便,我需要她在身邊。”

“王宮裏有侍女會照顧你,她們也會做得很好,再說,照顧你是她們的職責,柏霓是客人,怎麽可以麻煩客人。”勞爾國王加重了語氣:“黛莉,要識大體,不要任性。”

如果是以為,黛莉可能不會說什麽,不會屢次三番違抗勞爾國王的意思,但是今天,她已經不止一次在反對,甚至每一次都沒留什麽情面,跟從前的黛莉完全不一樣。

好像突然間有了仰仗一樣,開始變得不聽話了,這一點勞爾國王從看見莫離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再到現在,他已經開始不悅。

當初因為被大司馬逼到走投無路,黛莉提出來可以找莫離尋求幫助,那會兒他是迷了心竅,只想到莫離是他的兒子,再加上莫離在民衆心中的聲望,以及當初有莉莉助他奪權的先例在,所以他就答應了黛莉的提出來的建議。

但是黛莉一走,盧克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稱,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忽然就又冷靜下來,盧克親自過來找他談話,意思也很簡單,當初他們費了那麽大的勁才把莉莉趕走,現在又把莉莉的兒子請回來,會面臨什麽情況還用說嗎?

勞爾就後悔了。

人的年紀大了,就容易糊塗,一糊塗就容易拎不清楚,當初黛莉勸他的時候,他覺得黛莉說得很有道理,莫離畢竟是他的骨肉血親,盧克算什麽東西?

黛莉前腳走,後腳盧克上門來游說,他又覺得盧克說得很有道理,當初已經跟莉莉撕破臉面,幾次對莫離痛下殺手,他要回來,第一個要解決的人絕對不會是盧克,肯定是他這個親生父親!

想通這一環節之後,連帶着黛莉這個乖女兒,都開始引起他的懷疑,黛莉很聰明,她要把莫離帶回來,到底是為了對付誰?這一點就很讓勞爾忌憚!

這種忌憚一直持續着,直到看見黛莉從飛艦上下來,坐在輪椅上還盲了雙眼的時候,從稍稍消散一些,但是很快又因為黛莉的各種不配合又再度襲上心頭。

這個女兒,已經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控,這一點讓勞爾很不高興!

現在黛莉又要把柏霓這個Alpha貼身安排,像什麽話!

他以為這麽一說,黛莉肯定就不會再堅持讓柏霓留在身邊,會給柏霓安排一個更合适的住處,但是黛莉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勞爾的話一樣。

“爸爸,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然後就讓柏霓推她回去了。

城堡有長長的臺階,臺階之上還有各種樓梯,總之就是很不方便,柏霓幹脆就舍棄了輪椅自己親自抱着黛莉一路就抱她回了房間。

侍女們都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假裝自己是個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的木頭人,還貼心地幫二人把門關上,很是周到。

“很累嗎?要不要泡個澡,休息一下?”

她已經聽黛莉說了好幾遍累這個字,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有點兒心疼,尤其是到了這個環境裏,那種心疼就會成倍數的往上增加,柏霓總想替黛莉分擔一些,但是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好像幫不了黛莉。

心疼之中,就又加了很多的無奈,摟着黛莉的動作也輕柔了很多。

“不要。”黛莉勾着柏霓的脖子歪倒在大沙發上,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柏霓會掉下來一樣:“好久沒回來,感覺好像都不一樣了。”

“你看到那邊牆上的挂畫了嗎?”黛莉扯着柏霓的袖子問她:“就是妝臺挨着的那面牆上。”

“看見了。”柏霓笑:“原來我的小公主這麽漂亮呀,差一點兒沒有認出來。”

牆上畫着一位優雅的少女,立在花叢中,手執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帶着淡淡的笑意,恬靜又美麗,畫中人正是黛莉不錯。

“我自己畫的。”黛莉有些小小的驕傲:“自畫像,我是不是很厲害。”

這幅畫是她最滿意的作品,畫出來以後就一直挂在房間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看一看,畫中的少女站在一片花田裏,黛莉從來沒有去過這樣的花田,她只是希望,希望有一天,可以這麽自由自在地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花田,星空,不受拘束,與花香與微風在一起。

快了,總有這麽一天,到那時候她身邊還會有一位愛人,都會有的。

“自己畫的?”柏霓果然吃驚,然後就松開黛莉仔細去看那幅畫。

那畫很專業,一開始柏霓就以為是請哪個大師過來畫的,但是一聽黛莉說是她自己畫的,震驚直接乘以十,以她有限的眼光來看,不管是細節的處理,還是光影的構造上面,幾乎每一個細節,黛莉都處理得非常到位。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這他·媽是一副自畫像!

“對呀,這幅太大了,以後有機會我畫一副小的送給你,好不好?”

“好。”黛莉說得順嘴,柏霓也答應得順嘴,只是順嘴完了以後才意識到以黛莉現在的情況說這個似乎沒什麽意義,柏霓去看黛莉,小姑娘摟着膝蓋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很嬌·小的一團,軟軟的像是棉花糖。

心也就跟着塌了一塊兒。

輕輕擁住黛莉:“會好的。”

“對了,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黛莉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

眼睛好起來,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好事,看不見對她來說也不一定就是壞事,總之現在的狀态也挺好的,就眼下來看,似乎還是優勢占了上風。

“彈琴?”

“嗯。”黛莉伸手要柏霓抱她起來:“半身鏡子是個隐形的反轉門,你推門進去,那邊是我的書房,書房裏有琴。”

柏霓就依着黛莉的指揮,穿越華麗的半身鏡,來到了另一邊的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就只是擺了一面牆的書架,放着一張挺大的書桌,大落地窗前面擺着一架白色的鋼琴,再加一張簡約的沙發,有點冷冷清清的感覺,總之就是很空蕩,跟柏霓以為的不太一樣。

或者說,黛莉的房間都跟她以為的不一樣。

她就以為小公主的房間就應該是那種小公主的風格,但是黛莉的房間就沒有,都是很簡單的感覺,不管是鏡子裏面還是鏡子外面,只有實用的物品在,其他的裝飾性的東西都很少,內室也就只有黛莉的那一張畫像,一點兒也不像是小姑娘的房間。

琴音叮咚,黛莉試着随意按了幾下,然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柏霓說道:“有些時候沒動過了,可能會手生,你可不許笑話我。”

柏霓随意地靠在鋼琴邊上,語氣輕松:“看來我的小公主還藏着不少的絕招,我已經準備拭目以待了。”

琴聲悠揚悅耳,一開始是有一些生疏,柏霓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那種生疏并不是因為黛莉長時間沒有碰過,而是因為她現在不太方便,當她熟悉了一遍琴鍵之後,生疏的感覺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天籁之音。

柏霓抱着胳膊半眯着眼睛,用心在聆聽。

她似乎對黛莉并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她會畫畫,不知道她會彈琴,甚至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而這些柏霓也從來沒有去想過,好像都不存在一樣。

黛莉性格很溫和,她們相處得起來也很自在,黛莉是身份尊貴的小公主,可是沒有一點兒的公主脾氣,尤其是在柏霓這裏,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從來也沒有跟柏霓鬧過矛盾,也沒有更深入的了解過。

“很好聽,很厲害。”柏霓鼓掌由衷的誇贊:“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會這麽多,還會什麽?”

“可多了。”黛莉随手按在琴鍵上,笑得淡然:“等有機會,再一個一個展示給你看。”

“原來我的小公主這麽厲害,那可怎麽辦,這麽個寶貝,怎麽就讓我給撿走了呢?”柏霓湊過來跟她一起坐在琴凳上,捏着黛莉的手指在琴鍵上按來按去:“那我可得好好看緊了。”

“你亂按。”黛莉小聲嘟囔着,然後反手拉過了柏霓的手:“我教你。”

柏霓哪裏會這個,不過就是坐過來要跟黛莉調·情而已,這會兒就由着黛莉捏着她的手指按來按去,叮叮咚咚琴音響起,不成曲調亦有情。

回到王宮的黛莉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寶貝都拿出來給新來的小夥伴一起玩耍的孩童,這裏是她長大的地方,有很多黛莉的痕跡,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有屬于她的故事,但是柏霓聽着聽着,就覺得不是那個滋味。

黛莉拉着她說的時候沒有主意,但是柏霓聽的時候卻留意起來,黛莉故事裏的主人公始終都是她自己,偶爾一些趣事也都是跟一些小動物的,她的世界沒有玩伴這個詞。

甚至連養在身邊的小動物,也都不能長久,而黛莉似乎也已經習慣這種感覺。

“小花是我撿來的小貓咪,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小花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跑進來的,喵喵喵一直叫,當時天已經黑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結果真的看見一只小貓咪蹲在窗臺上,藍色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能收留它。”

“後來小花因為太老就死掉了。”黛莉讓柏霓看窗外的那顆松柏樹:“我把它埋在大樹的下面,以後再也沒有養過小貓。”

“你喜歡的話,我們還可以再養的。”柏霓柔聲安慰着:“還可以養一只很大很大的大狗,我不在家的時候,大狗可以保護女主人。”

黛莉紅了臉,摟着柏霓的脖子:“我有點累了,晚上還有接風宴,想睡一下。”

“嗯,睡一會兒吧,到時見我叫你。”柏霓把人放到了床上,黛莉拉着她的手并沒有松開:“一起。”

“好,我在這兒呢,睡吧。”

甭管國王同意不同意,黛莉公主的床柏霓是徹底上定了,而且還不知悔改打算一上再上的,但同時腦子裏也隐隐浮現了一個念頭。

一開始還是很模糊,讓她覺得很遙遠,但是現在,模糊的意識一點點具體化,柏霓覺得也許真的到了要結婚的時候,跟黛莉,可以有一個家,兩個人一起養小貓,養大狗,只是不知道娶公主會不會很麻煩。

管他的,要是很麻煩,大不了她就帶着公主私奔,這狗屁的王宮對黛莉來說,跟牢籠也沒什麽分別,看着華貴富麗堂皇,但是柏霓不覺得黛莉住在這裏就會快樂。

對,就是這樣,知道黛莉願意跟她走,天涯海角快活逍遙!

晚上的接風宴是一定要參加的,但這只是柏霓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莫離就不是這麽想的,莫離王子根本就沒有來參加這個為他舉辦的接風宴。

對,接風宴的主角理所當然就是莫離王子,可惜人家主角都沒有這個自覺,根本就不愛搭理這些作秀的行為,空着的位子顯得格外刺眼,倒是柏霓,出了一把風頭。

因為黛莉的緣故,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管是議論黛莉,連帶着黛莉身邊的柏霓當然也不會被放過,黛莉的身份尊貴,自打莫離王子離開之後,王室後人也只有她一個,想借她東風的人不要太多,但是小公主面上溫軟和氣,但實在跟誰都不親近,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個Alpha,而且言行舉止似乎都個黛莉公主很親近的樣子,怎麽可能會不引人注意。

注意歸注意,誰也不敢上來打聽,國王勞爾跟大司馬盧克兩個人因為莫離的缺席,臉上多少都有點兒不好看,這場宴會本來就是給莫離辦的,莫離不來也就失去了意義,變成了真正的飯局。

不管別人吃不吃得下去,柏霓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的,不僅沒有心理負擔,反而還把黛莉哄得高興,晚飯都多吃了一點兒,她這邊熱熱鬧鬧哄着黛莉吃東西,并不知道,莫離那邊已經開始動作了。

莫離不是婆媽的人,到了塔希爾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了國王勞爾的十大罪狀,最後一條就是鋪張浪費,堪堪落在這晚宴之上,三天後,彈劾國王勞爾的會議就拉開了序幕。

不可謂不速度,連點兒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勞爾留下。

柏霓聽聞這件事的時候,還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想着莫離肯定快會有動作,但是沒想到莫離的動作會這麽快,但是只是彈劾似乎并不是很有力道,然而更讓柏霓震驚的還在後面。

在勞爾被彈劾的第二天,黛莉就以王族公主的身份,被立為王位的繼承人。

彼時黛莉還在教她彈鋼琴,黛莉似乎是喜歡上了這件工作,就愛拉着柏霓一起坐在鋼琴前面,叮叮咚咚敲一敲按一按,就會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能哄她高興,柏霓當然是無不應從。

只是聽完侍女的彙報之後,手下去就按在了黛莉的指尖上,用的力氣還不小,聽着黛莉小聲且委屈地說道:“好疼呀,你按到我的手指了。”

“對不起,我沒注意。”柏霓急忙捏着她的手指又是吹又是揉的,就差很嘴裏含着點兒了。

黛莉抽回了自己的手,讓侍女先下去,才對柏霓說道:“有這麽震驚嗎?我本來就是王族內唯一的合法繼位人,現在只是把這個身份落實下來而已。”

“這是誰的意思?”柏霓有點兒看不懂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麽。

莫離一來就聯合大臣彈劾了國王,結果黛莉被定位繼承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現在誰占了上風,而且這個繼承人還是大司馬盧克先提出來的,這一環一套的,柏霓真是看糊塗了。

“平衡之下吧。”黛莉簡單解釋了一下:“以我為幌子的,哥哥已經脫離王室了,他在法律上是不具備繼承權的,所以就把我推出來做個幌子,我也不懂,反正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幌子?柏霓有點兒擔心,平定塔希爾內亂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柏霓不喜歡把黛莉牽扯到這件事中來,小公主心思單純又沒什麽城府,一旦牽扯到這中間來,她怕黛莉會受到傷害,或者會被犧牲。

作者有話要說:黛莉:什麽繼承人?我不知道呀,可能就是個幌子吧,我不玩政治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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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