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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件就可以了。”
老實說, 柏霓還真是有點兒頭疼, 衣服已經換了不下七八件,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很配合的,基本上就是黛莉說什麽, 她就聽什麽, 讓換那件就換那件。
換着換着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在柏霓看來,與其說是給她挑選衣服, 倒不如說她是陪着黛莉來的,只要黛莉高興, 哪怕給她穿個麻袋柏霓都沒有任何的意見,但顯然, 黛莉不可能讓她在訂婚宴上穿麻袋。
換衣服還不止,連帶着配套的發型首飾鞋子全都都試,有時候一件衣服要換起碼八套首飾,柏霓真的、真的沒有過這種經歷,這對她來說, 确實有點兒為難了。
黛莉搖搖頭:“這件不行, 光線如果暗一點的話, 會顯得你這裏、對就是腰這裏,不夠有味道。”
等等,有味道是什麽東西?難道她還能放臭嗎?
“親愛的,我覺得你有點兒過于吹毛求疵了。”柏霓攬着黛莉的肩膀,對她說道:“你看你這用詞就很不對,不夠有味道不能叫形容詞, 也不能算是缺點,我覺得這件就可以了。”
“那、”黛莉透過鏡子看了看身邊的柏霓。
确實很漂亮,萬種風情不為過。
之前柏霓求婚的時候,曼妙的身姿還留在她的記憶裏,那是一段美妙到足以驚豔黛莉的畫面,她想把這麽好的柏霓讓大家都看到,但是又不想讓這麽好的柏霓被大家都知道。
所以就陷入了無限循環的矛盾之中。
這件太漂亮了不可以,這件襯托不出來柏霓的美不可以,這件過于耀眼不可以,這件不夠有特色不可以,總之就是這個也不可以,那個也不可以,就是沒有一件能讓黛莉滿意的。
“那你看這裏。”黛莉指着鏡子裏柏霓肩膀上細肩帶:“太細了,不方便,萬一不小心斷掉怎麽辦?再換一件,把那件寶石藍的拿來試一下。”
柏霓側過臉看了看肩上的吊帶,挑眉,問黛莉:“你确定這個會斷?”
雖然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細,但是顯然也沒有到可能會斷的程度,當這是什麽,頭發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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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不好說的。”黛莉還顯得自己特別有理:“晚宴的時候會很亂,萬一不小心就是斷了,那多麻煩?”
“那我就把它重新系上,系個蝴蝶結保證漂亮的那種,行不行?”
“不行!”黛莉當然拒絕:“再試一件。”
柏霓生無可戀,只能聽從黛莉的安排,去更衣室換上了她說的那件寶藍色,結果剛出來,還沒有等妝發給她收拾發型,黛莉就立馬一連聲的反對:“不行,不行,這件也不可以,再換一件。”
柏霓站在更衣室門口,深呼一口氣:“姑奶奶,還沒照鏡子怎麽就知道不行,說不定我穿這件就特別好看呢?”
“不行。”黛莉移開視線,明顯有點兒心虛地沒有看柏霓,自己往選衣臺走:“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你先休息一下。”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柏霓沖黛莉招招手:“讓她們去找衣服,不着急,來。”
黛莉将信将疑,但還是走了過去,然後就被柏霓拉着手腕帶進了更衣室,黛莉就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柏霓按在了更衣室的大沙發上。
語氣有點危險:“說,到底打得什麽主意,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是不是要故意整我?”
“沒有,就是不行嘛。”
聲音小小的,還帶着一絲的無辜。
柏霓怎麽會信她,逼問道:“怎麽不行,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你別想從這兒出去!”
“就、就是、”黛莉的眼神有點兒飄,最後落在柏霓的胸口上:“就是不行嘛。”
那聲音真的是越來越小,心虛得不要太明顯。
柏霓低頭一看,大概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種禮服都不可會太保守,露出點兒肉很正常,就比如她身上這件,深V領,隐隐約約的溝壑,呼之欲出的飽滿,怪不得某人見她一出來就急忙說不行。
柏霓又故意低了一點兒,露出更多給黛莉看:“怎麽就不行了?我記得你不是最喜歡的嗎?現在不喜歡了?”
黛莉臉頰有些泛紅,側臉躲開柏霓揶揄的視線:“喜歡。”
十分老實,柏霓有點兒得意,小丫頭也只有讓她給逼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才會露出小白兔一樣的神色,就跟以前一樣的好欺負,偏偏她自己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完全是無意識的反應,就很得柏霓的喜歡。
“哪兒喜歡了?”柏霓故意逗她:“怎麽都感覺不出來?”
黛莉的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耳垂,聲音更低:“這是在外面,你別鬧。”
“誰鬧了,不是你在鬧嗎?”柏霓不服氣:“剛才可勁兒折騰我的人是誰?我怎麽能叫鬧,我就是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下,吃點兒甜點。”
然後低頭添住了黛莉的耳垂:“這是更衣室,沒人敢進來的,放心吧。”
“不、不行。”黛莉瑟縮着,想推開柏霓,卻被柏霓捏着手腕往胸·前一帶。
“怎麽不行,行的,你剛才那麽折騰我,不給點兒補償嗎?那我一會兒可能就沒有力氣配合你了。”柏霓逼得更緊:“就吃點兒甜點,馬上就好,我保證。”
柏霓的保證做不做得準,就不太好說了,反正黛莉從一浪一浪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就見柏霓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頓時臉色微變,嗔怪道:“都是你。”
“我什麽我。”柏霓還有點兒不滿足呢,把黛莉的衣服給她收拾好,帶着幾分威脅:“先放你一馬,剩下的回去再說。”
黛莉的臉又紅了起來,随手找了個袋子把柏霓換下來的藍色禮服裝了起來,打算帶回去毀屍滅跡。
鬧歸鬧,正經事還是要做的,柏霓主動說道:“其實第一次試的那件香槟色我覺得就可以,不如就那件吧。”
“不行!”黛莉立馬就跳了起來:“那個一定不可以!”
“為什麽?”柏霓不滿意:“別以為我不知道,第一件試的是主款,你本來就打算訂那件的,為什麽我試了一下就不行了?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衣服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
“當然是衣服的原因。”
“我看衣服就很好,你就是故意要找我麻煩,小磨人精,說到底想幹什麽?”
“就是衣服的原因嘛。”黛莉嘟嘟囔囔地說道:“後背全都是空的,怎麽能穿,肯定不行的呀。”
柏霓扶額:“只是露到腰的位置而已,人家造型不是說可以頭發放下來擋住嗎?”
黛莉讨好的摟着柏霓撒嬌:“就是不想要那件,我們再換一個好不好?”
“煙茶色的那件呢?”
“裙擺開叉太高了。”
“那第三件那個總行吧?肩帶也不細,也沒有開叉,後背胸·前都不露。”
“腰身太緊了。”
“……黑色那個,那個不緊、”
“太禁欲了。”
柏霓:……
“你還知道什麽叫禁欲?”真是要把人給氣笑了,柏霓抱着胳膊:“我看就沒有一件能讓你滿意的,親愛的,你這樣不行,這叫占有欲,你的占有欲太強了。”
黛莉承認她說得都對,就不是衣服的原因,更不可能會是柏霓的原因,都是她的原因,就是她太小心眼兒了。
低着頭,黛莉有些自責:“我是不是很過分?”
“是有點兒,那你是不是得補償我一下?”柏霓坐過來,很明示的對黛莉暗示道:“主動一點兒的話,我就當這事兒過去了。”
黛莉就主動過去親了她一下。
“這麽乖?”柏霓一下子就樂了:“好了,衣服而已,不喜歡的話就不穿了,小朋友護食兒還是能理解的,走吧,總得給我挑件能穿的是不是?”
然後就牽着黛莉離開了更衣室,找到原因之後,柏霓也不覺得焦躁了,這次再挑衣服就不能由着小姑娘來,之前試那都是盲目的,覺得這件好看,那件可以就都拿過來讓柏霓試,這次有目的的挑選就容易多了。
“這件怎麽樣?”柏霓路過一套白色的女款西裝,停下了腳步,問黛莉:“光給我選衣服,你穿什麽?我總得選個跟你相配的才好。”
“我随意呀。”
小公主出席宴會的裝束其實會簡單很多,基本上就都是各種款式的蓬蓬裙,不能太出格也不能太張揚,所以黛莉就把目标的重點放到了柏霓身上,希望把柏霓打扮成全場的焦點。
當然那只是理想狀态,現實就難得多了,太引人矚目的話,黛莉覺得自己會吃醋。
“這件。”柏霓選了一件米白色的齊肩中長裙,裙擺有些微微的蓬松,腰身收得剛剛好,剛才能露出黛莉好看的脖頸,端莊大方又窈窕,取了自己剛才看好的西裝,對黛莉說道:“一起。”
黛莉就下意識要跟柏霓進同一件更衣室,然後就被柏霓推到了隔壁:“乖乖換衣服。”
“明明是你!”黛莉控訴了一聲,然後匆忙跑進了自己的更衣室,紅着耳朵換好了衣服卻又遇見難題。
頭發不小心夾在背後的拉鏈裏,怎麽都取不出來,又不方便伸手,黛莉有點兒着急,實在沒辦法只能試着喊喊外面的人。
“柏霓,你能過來一下嗎?”
柏霓正在收拾自己的袖口,就聽見黛莉求援的聲音,想也沒想就推門進去,然後就看見黛莉自己正在跟拉鏈做鬥争。
“我拉不上去,頭發夾裏面了。”
“小笨蛋。”
柏霓把手裏拿出來的外套交給黛莉:“拿着我幫你弄。”
拉鏈是隐形的,比較麻煩一點兒。
“疼不疼?”
“不疼。”
“那我再往裏去一點兒,疼的話告訴我。”
柏霓專心收拾拉鏈,并沒有注意到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小姑娘逗得心跳加速,大抵這是柏霓說得最心無旁骛的一番話,卻讓黛莉聽得最面紅耳赤的一句話。
“你、好了沒有呀。”
黛莉半靠在柏霓的懷裏,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手背上摸索着,剛剛又經歷過一次短暫的甜點,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黛莉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要瘋。
為什麽以前都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黛莉算了下日子,好像确實要到她的發·情期了,這麽一想,便又放肆了一些,主動往後靠着柏霓,哼哼唧唧的:“你快一點兒呀。”
聽着那軟綿的語調,柏霓手上動作一頓,然後就扯出了黛莉的頭發,原本應該往上拉的拉鏈,瞬間就被柏霓拽了下來,然後又往上拉了兩下,試了試絲滑程度。
附在黛莉耳邊問道:“可以了嗎?現在拉上了嗎?”
黛莉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才小聲說道:“別鬧,好好拉拉鏈,把我頭發拿出來,別又夾到。”
“我鬧你?”柏霓很無辜:“是你讓我進來幫你收拾拉鏈的好不好,我是被你叫進來的。”
“那你亂玩我的拉鏈。”黛莉小聲控訴。
“我沒有,我就是很專心在拉拉鏈,是你、”柏霓親過去:“是你哼哼唧唧跟我說你難受。”
“停、停!”
黛莉實在受不了,推開柏霓:“試衣服,試完衣服回家。”
“遵命!”
或許是因為某些不好言說的理由,這次試衣服就就簡單很多了,出來照了照鏡子彼此都很滿意,前後不過十分鐘就搞定結束,柏霓就直接帶走了公主殿下,回到柏霓住的大平層,還沒見房間,黛莉就已經忍不住,主動摟住了柏霓的腰,沙發上就滾作一團。
沙發到浴室床幾個來回之中,柏霓給黛莉揉着腰,溫柔又體貼:“好點兒沒?”
然後又有點兒奇怪:“我怎麽覺得你最近好像很敏·感,随便動一動就要受不了,以前好像也不是這樣的。”
黛莉有點兒懶洋洋的,窩在柏霓懷裏打哈欠:“大概是發·情期的緣故吧。”
“又不是沒有過。”柏霓笑:“雖然發·情期的時候難纏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吧?你自己說,我今天可沒招你,更衣室裏怎麽回事?”
黛莉把臉埋在柏霓的懷裏:“還不是都怨你,都是你在更衣室裏撩撥我,我才受不了的,你不起頭,肯定不會有事。”
“怎麽能怨我。”柏霓可不答應:“我還沒碰你就控制不住了,那美色當前,我怎麽能白白放過。”
“你不許再提了。”
柏霓輕笑:“不提不提,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
“跟你說了就是發·情期要到了嘛。”黛莉在柏霓懷裏扭來扭去:“不許再說了,再說你理你了!”
很兇的警告,柏霓把人抱緊:“別再動了哦,再動一會兒自己負責。”
可惜黛莉并沒有聽,只是短暫地停了一下,又開始動來動去,這一次柏霓可沒有縱容她,用實際行動教會了黛莉到底應該怎麽自己負責。
于是訂婚前一·夜,公主殿下夜不歸宿了。
王宮上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在上面的嚴肅警告之下,誰也不敢亂說話,各項有關事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公主是第二天下午才會來的,當然還有公主的未婚妻柏霓小姐。
這是柏霓第一次以一個很正式的身份,公主的未婚妻進入到王宮中來,區別大概就是她再也不能跑到黛莉的房間去了,王宮給柏霓另外準備了休息的房間,離着黛莉的卧室隔了一座城堡的距離。
而且她還不能偷偷溜過去,柏霓已經研究過了,從她這裏到黛莉的房間,可以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更不用說那些随時走來走去的侍女們,柏霓只要露個頭,就會有人上來問“柏霓小姐,請問有什麽吩咐?”,柏霓小姐沒什麽吩咐,柏霓小姐就是想偷偷跑去見見老婆行不行?
畢竟第一次訂婚,還是這麽大的場合,柏霓小姐有點兒緊張,需要老婆愛的抱抱。
“怎麽?有這麽坐立難安嗎?”
莫離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柏霓試圖從窗戶爬出去,提醒她:“你這個樣子要是被拍到的話,可能會被傳成你要逃婚,到時候黛莉的面子上可過不去。”
柏霓從窗戶上下來,十分無奈地說道:“我說不至于把我們兩個人跟看犯人一樣的看住吧?”
莫離:“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清楚?早就跟你說了,婚前這段時期非常敏·感,注意黛莉的人很多,讓你們不要太出格,結果你還是給我搞出來一個公主訂婚前夕夜不歸宿的新聞出來,是不是不把你跟黛莉的婚事搞黃了你就不甘心?”
“不是、”柏霓試圖解釋。
真的不是她們太出格,實在是情況有點兒不太受控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總不能不顧黛莉的需求,就那麽把人送回來,那未免也太畜生了一點兒,柏霓自己都不能接受。
“不是什麽?”莫離沒好氣:“昨天黛莉沒回來,就有人抓到消息了,要不是被我攔下來,今天訂婚前還沒開始,就有熱鬧看了。”
柏霓這是頭一次被大舅子教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那反正我們都要訂婚結婚的,就是被拍到又怎麽樣?她反正都已經是我老婆了,被人看見也只能說明我們恩愛吧。”
莫離:“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們恩愛的,畢竟訂婚才只是開始,還有很多人,希望你活不到結婚。”
柏霓:……大舅子你說話不要這麽狠,尤其是在這種大喜的日子。
“這個時候你們兩個低調,越是張揚對你越是沒什麽好處,更容易給你帶來敵對和仇視。”莫離又說道:“畢竟身處王族,一言一行都必須要守規矩,別說你們還沒有結婚,就是結婚了,也不能瞎胡鬧。”
“什麽意思?”
莫離意味不明地笑:“二世國王結婚後因為王室的阻礙,與王後分居三年,最終二人感情破解宣告離婚,聽說過嗎?”
柏霓:……大舅子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聽說過。”
“畢竟是醜聞,你不知道也正常。”莫離嘆了一口氣:“是因為王室內部覺得王後不夠資格,沒有完成王室的考核,王室認為她配不上國王,所以才逼他們分居的,至于最後的離婚,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柏霓本來的好心情都讓莫離給破壞了。
不管怎麽說,那今天也是她訂婚的好日子,大舅子不過來送祝福,反而一個勁兒拆她臺到底是什麽意思?
找事兒呢?
柏霓現在墩兒覺得這個莫離很讨厭了,在黛莉面前一副模樣,到自己面前又是一副模樣,真不愧是兄妹倆,還真是一家人呢!
不過,她老婆就可愛多了。
“我想跟你說,不要以為訂婚就大功告成,你跟黛莉要走的路還長着呢,訂婚以後,國王就會給你指派任務,到時候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柏霓:“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過來是因為我看見你要從窗戶往外跳,怕你逃婚,過來提醒你一下。”莫離實在頭疼:“宴會再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你老老實實待着。”
柏霓也沒說不待着,她不就是有點兒激動,想去探望一下城堡那邊的老婆嗎?結果被大舅子抓了個正着,劈頭蓋臉一通訓斥,把柏霓那點兒激動給訓沒了。
隐約多了那麽一丢丢的擔心,倒也不是擔心莫離說的什麽考驗任務什麽的,柏霓并不當一回事,她可從來不認為自己跟黛莉的婚姻能被一幫外人幹預。
她是有點兒擔心黛莉的。
照莫離那麽說,黛莉應該承受了不少的壓力才對,但是黛莉當初是要跟自己結婚的時候,明明就不是這麽說的。
她說王族會很滿意柏霓這個Alpha,柏霓能給黛莉帶來聲望什麽什麽之類的,還跟她說什麽假結婚,柏霓這會兒琢磨過來,怎麽感覺跟莫離說得不太一樣?
從莫離的話裏面柏霓感覺到的是,王族對她這個Alpha不是一般的不滿意,那是很不滿意呀,甚至還要讓她活不到結婚,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兒出入?
柏霓翹着腿坐在沙發,陷入了沉思。
黛莉說不會再騙她的,但是莫離的話又十分可信,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柏霓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黛莉到底是想跟她真結婚呢,還是想跟她假結婚?
有點兒跟不上媳婦兒的腦回路了,發愁。
宴會晚上八點開始,柏霓就看着外面燈光一點點亮起來,看着衣着華麗的人群三三兩兩的進來,她自己靠在窗戶邊上愣神,規矩還真是多呀,柏霓以為這種場合,一般情況下那不都得她跟黛莉兩個人在下面招呼一下來客?
但顯然并不是的,這項工作由莫離替代了。
真正的主角還不能露臉的太早,得等到大家都到齊以後,她跟黛莉才能出現。
看着時針已經慢慢走到了八點鐘,柏霓正了正袖口,然後才在侍女的領路之下,來接公主殿下。
她還不能進到公主的房間,必須要在外面等候公主才行,不能沖撞了公主殿下。
柏霓心說,你們的公主殿下不知道都被我沖撞多少回了,而且她本人還十分喜歡我對她的沖撞,十分享受不說,還有點兒樂此不彼呢!
愚昧的人類呀,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黛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柏霓正在玩她袖子上的袖扣,休閑之中還帶着一點點的精英氣質,如果再戴上個一副金邊眼鏡的話,還真是有那麽一點兒斯文敗類的感覺。
“咳!”
故意咳嗽一聲,吸引柏霓的注意力,讓柏霓看她。
黛莉雙手交疊在身前,站得筆直,微微笑着看向柏霓,等她主動走過來。
水晶吊燈就在她頭頂,燈光打下來,柏霓轉身就看見小公主一身白色的禮服,頭發被盤了起來,戴着一頂十分小巧別致的鑽石王冠,手上還套着蕾絲的手套,嘴角的笑容好像是摻了蜜糖一樣,柏霓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這是她的小公主,這是她的未婚妻,這是她的愛人。
一步步上前,看着黛莉把伸過來遞給她,柏霓握着她的手,然後輕輕一拽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懷裏,當着侍女的面,輕輕吻在黛莉的唇上,眼裏全是熱切。
“真漂亮。”
“你、”黛莉只是要把手給她,然後挽着她的胳膊,兩人一起出席晚宴而已。
誰知道這人上來就這麽唐突,還當着這麽多侍女的面,頓時就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幹嘛親我?”
“自己老婆還不讓親了?”柏霓把黛莉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然後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走在暗紅色的地攤上,輕聲說道:“就讓他們都看着,我老婆,想什麽時候親就什麽時候親,誰也管不着。”
黛莉聽着她的話,嘴裏甜滋滋的,摟着柏霓的胳膊又緊了一點兒,想跟她說點兒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什麽,二人前面有侍女領路,後面還有侍女跟着,裏裏外外幾十個人,想說點兒什麽悄悄話都不夠方便。
“想我沒?”
從黛莉的宮殿要宴會廳去,中間要穿過好幾個回廊,距離有點兒遠,雖然身邊跟着人,但是并不妨礙柏霓要說情話,而且還是一點兒都不顧及的那種情話。
“才多大會兒沒見。”
黛莉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柏霓就無所謂:“什麽多大會兒,已經很大會兒了好嗎?我剛才打算悄悄過來看看你的,但是讓莫離給抓到,還讓他給我訓了一頓。”
“他抓你?”黛莉有點兒驚訝:“你做什麽了?”
“什麽也沒做,就是門讓人把守着我出不來,打算跳窗戶來着。”柏霓估計說得很誇張要逗黛莉高興:“結果窗戶一打開,我正要施展身手的時候,莫離就破門而入,就把我給攔截下來,打斷了我的計劃,我就不能去看你了。”
那語氣裏,滿滿的全都是遺憾。
“然後你就被他抓到了?”黛莉忍着笑意,跟柏霓說實話:“你要來直接從大門過來就好了,就算有人守着,你說你要來看我,他們還能攔着你嗎?你剛從一路過來的時候,見有人攔你嗎?”
“那莫離說……”
“他騙你的。”黛莉搖搖頭:“我昨天不在王宮裏,可能有嘴碎的人說了點兒什麽讓他給知道了,今天那是故意想給你找麻煩的,你以後上哪兒都沒人敢攔着你,不用翻窗戶。”
柏霓:……
隐約聲越來越近,柏霓不由自主地就有點兒緊張,握着黛莉的手也有點兒緊,畢竟是人生當中第一次訂婚,雖然只是走一個形式,但是對柏霓來說,這種場合也還是有點兒過于正式了。
“不用擔心,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黛莉輕聲對她說道:“到時候會讓記者拍幾張照片,明天就是頭條。”
“沒擔心。”柏霓看着黛莉一臉從容的樣子,有點兒不服氣:“你怎麽一點兒都不緊張的樣子?”
“我緊張呀。”黛莉讓柏霓摸她的指尖,确實有點兒涼,黛莉笑着說道:“緊張歸緊張,但是不要緊,這種場合上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每個人都會對你很友好,會對你笑,真正應該緊張的是過了今夜之後的暗潮。”
隐約聲停了下來,黛莉牽着的手也停在二樓的雕花玻璃前。
王宮晚宴有專門的主事人,也是對外的發言人,柏霓就聽着那邊在說一些很官方的套話,都是長篇大論說着感謝大家的到來,今晚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我們的公主殿下将在今夜舉辦訂婚儀式,希望等得到大家的祝福,諸如此類的官話。
發言人的稿子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通篇都是華麗的語言,柏霓聽得都想上去幫他改改,過于浮誇了一些,什麽情定三生,哪有三生,她跟黛莉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沒到一年的時間呢,難道還有什麽前世未來是她不知道的嗎?
剛想跟黛莉打趣幾句,就見黛莉正在看她,見她看過來眼神還閃躲了一下,顯然已經看了很久,柏霓有點兒奇怪:“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柏霓,你确定嗎?”黛莉忽然就松開了柏霓的手:“從這裏走出去,你的臉就會這披露出來,所有人都知道塔希爾王族公主的未婚妻就是你,你是下一任繼承人的妻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會有很多人不願意你待在這個位置上,到時候有很多事情就再也由不得你,你想再脫身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你現在還有機會,你真的确定,不會後悔嗎?”
“下面,讓我們有請黛莉公主,以及公主的未婚妻,柏霓小姐。”
然後柏霓就牽着黛莉的手,走了出去,沿着臺階一步步往下走的時候,黛莉不知道是心不在焉還是單純的沒踩穩,晃兒一下,柏霓很順勢地就把人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回去再跟你算賬!”
之後全程摟着黛莉的腰走下了,嘴角一直帶着溫柔的笑意,尤其是望着黛莉的時候,那目光柔情到能化出水來。
說是走個過場但還是比柏霓以為的要複雜一點兒,發言人之後還有勞爾的介紹,主要美化了一下柏霓跟黛莉認識的過程等等一系列,勞爾表示對柏霓很喜歡,也相信她以後能好好照顧黛莉,并且表達了對她們的祝福,再之後才是黛莉跟柏霓兩個人的發言時間。
柏霓掃了一眼下面的各色人群,輕輕看了黛莉一眼,然後握緊了黛莉的手,往上舉了舉,帶着一點示威的意思:“謝謝大家來參加我跟黛莉的訂婚儀式,大家的祝福我們也都收到了,我們會很幸福。”
然後又神情款款地将黛莉的手拉到自己身邊,彎腰湊近,輕輕問了一下:“我的未婚妻,以後就交給我來守護吧。”
她的聲音很輕,卻因為特殊的擴音技術,傳遍了每一個角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聽見。
莫離站得位置比較靠前,帶頭鼓起掌來,他身邊的人也很快就跟着鼓掌,在熱烈的掌聲中,柏霓才牽着黛莉的手緩步走下臺階,在音樂響起的時候,邁步進了舞池,與黛莉一起跳了開場舞。
黛莉的舞姿輕盈曼妙,這還是柏霓第一次跟她跳舞,小姑娘也很興奮,上揚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随着舞步的動作大起來,黛莉挽起來的發絲垂下來一縷,柏霓幫她繞到耳後,拉近距離的時候,然後一拉一拽就把黛莉送出去又帶了回來,最後困在懷裏,低聲問黛莉:“我跳得還可以嗎?”
手放在黛莉的背上,把人托得穩穩的,音樂已經馬上要到高·潮,錯過下一個點,她們可能就要趕不上拍子,但是柏霓并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意思,黛莉給她使眼色,但柏霓并沒有拉她起來,而是直接低頭吻住了她,在音樂最高·潮的時候,吻得十分放肆,一直到黛莉有些喘不上來氣,柏霓從将人送開,又剛剛好卡住下一個節拍的點,一支舞曲跳得驚豔無比。
又是是中間高·潮時分的那一個熱吻,引得不少小姑娘都害羞地挪開了視線,當然也有不少的媒體記者,抓住這個絕妙的機會,多角度拍攝獨家照片,只等着放到明天的頭版頭條上,一定會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這一場晚宴就是給柏霓一個露臉的機會而已,宣布二人訂婚的消息,正式将柏霓介紹出去,今夜之後,柏霓就是公主殿下官方認證的未婚妻,即便如此,官方認證的未婚妻也不能婚前同居。
對此,柏霓表示簡直沒有人性!
作者有話要說:求個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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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