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1)
盧克這次巡艦意氣風發的去, 狼狽不堪的回來, 要不是因為有莫離力挽狂瀾及時止損失,恐怕他手裏面那點兒本錢全都得砸進去,這個教訓實在是太慘烈了。
柏霓知道這事兒以後, 從莫離那兒拿來了他們這次巡艦的方案以及游景的那套作戰系統, 然後就不得不感嘆一句,司艦長不愧是司艦長, 游景還是很有水平的,她不可能拿自己真正有殺傷性的武器交給柏霓。
當然更不可能放任塔希爾再這麽肆無忌憚下去。
與其說是做了手腳, 不如說游景給他們做的根本就是一套相當于是自毀的程序,這套程序一旦啓動, 游景那邊就會直接入侵中樞系統,掌握實際操控權,到時候己方所謂的戰列隊艦就不再是你的護甲,會統統變成游景那邊的作戰工具。
指哪兒打哪兒根本就不帶手下留情的,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臨陣倒戈而且還腹背受敵, 在這種情況下, 莫離還能力挽狂瀾, 第一時間找出問題所在,并且及時作出決定中斷中樞系統,不得不說,莫離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算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可惜,晚了。”
柏霓搖搖頭, 合上了手裏的電腦,揉了揉眉心,有點兒發愁。
如果游景搞這麽一手的話,那她也沒有勝算呀!
而且就以游景那尿性,這東西不可能就是試試就算完了的,試試就只是塔希爾一個警告而已,警告他們不要過于嚣張,該收斂的時候就收斂,要是真動了真格的,莫離就是再合格不過的領袖,那也白搭,誰知道游景有沒有再裝點兒別的東西。
“很麻煩嗎?”
黛莉上前給柏霓按了按額角,十分的溫柔體貼。
“游景是很厲害的對手。”柏霓握住了黛莉的手:“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這次的事情,已經算是游景手下留情的,她現在顧不到這裏,所以并沒有真的打算就做點兒什麽,但是一旦事情超出她的忍耐程度的話,那游景一定會行動。”
說到這裏又看了黛莉一眼,然後把人拉了過來:“其實,我也沒有想過當初會有要跟游景站在對立面的情況,但是顯然她想到了,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比較棘手一點兒。”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棘手,因為塔希爾現在的局面并不明朗,要是真的再加上一個游景,那絕對是雪上加霜的。
“那個、”柏霓想了想,還是把之前游景告訴她的話又跟黛莉說了一遍:“游景是要塔希爾服從星盟的管理和調配,并且對塔希爾重新恢複軍事領導的權利,她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黛莉低着頭,忽然問道:“司艦長的想法,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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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怎麽做、我沒有、”
柏霓還沒說完,黛莉就再次擡起頭,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溫婉,反而有些冷肅:“你是站在游景那邊的,你覺得我應該跟游景合作,是嗎?”
“不是,你聽我說。”柏霓急于解釋:“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這跟我站在那邊是沒有關系的,我只是從理智上來說,我覺得游景沒有說錯,星盟的管理條例更适合。”
黛莉搖了搖頭:“成為附屬嗎?我不會答應的。”
“黛莉。”柏霓試圖再說點什麽,但是黛莉的态度很堅決:“別說我不答應,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答應,他們不會願意放棄自己的主權,塔希爾是內部分裂,但是不代表我們就能接受外人的統治,柏霓你想多了。”
黛莉擰眉,看着柏霓:“你是我的未婚妻,連接受你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又怎麽可能去接受游景?在你看來她是星盟的司艦長,是領袖,很優秀也很厲害,但是不管是我還是塔希爾其他的所有人,游景她都是一個外來的入侵者,你覺得把主權讓給一個入侵者,可能嗎?”
“游景怎麽會是入侵者?”柏霓有點急:“塔希爾的軍事領導權本來就在星盟,那是因為近來星盟疏于管理,才有現在混亂的局面,如果能讓價一切都回到正軌,當然就會不一樣。”
“什麽是正軌?”黛莉問道:“你怎麽就知道她所謂的正軌就一定是正軌?難道不是她試圖擴張權利的說辭?只是這個說辭被美化了而已。”
黛莉望着柏霓,眼神十分堅定:“我不會接受,不光我不會接受,盧克也不會接受,王室就更不可能接受。”
“柏霓,我知道你覺得游景的做法是對的,那不無厚非,因為你與她有相同的理念,你們都在做着你們認為對的事情,但是你們的理念并不适用于我,也不适用于塔希爾,所以,你說的那些都不可能。”
黛莉的神色十分嚴肅,她不只是說說而已,在這件事上她跟柏霓的想法一點兒也不一樣,不僅不一樣,而且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在黛莉看來,等她們解決掉掉這一切之後,塔希爾就會恢複到以往的平靜,到時候這就是她跟柏霓的天下,甚至她可以退下來,扶柏霓上位,由柏霓來領導,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謀劃的。
至于星盟那個司艦長游景,黛莉不是不知道游景很麻煩,但是既然游景能來勸柏霓,那柏霓為什麽不能去勸游景,反正她們兩個是舊相識,如果到時候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柏霓,那游景還有什麽理由對塔希爾動手?
這是黛莉能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法子,但是現在看來,柏霓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而且,這個看法還沒有跟她站在一起,就讓黛莉多多少少有點兒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就好像她經營謀劃做了許多,但最後都沒有用,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枉然而已。
“黛莉,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跟游景動手,勝算有幾成?”
“為什麽你一定會覺得游景會跟我們動手?”黛莉嘆了一口氣:“你就沒有想過,游景到現在都沒有動作,甚至還屢次跟你聯系的原因嗎?她是星盟司艦長,難道從不知道一旦動手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如果不是不得已的地步,你覺得游景會動手嗎?”
“她不會的。”黛莉很篤定:“而且,她還有兩手準備,柏霓你是不是從來在沒有想過要跟我站在一起?哪怕就是現在,你也覺得你只是在幫我而已,就沒有想過,其實你已經身在其中,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把這一切都交給你,當塔希爾在你的領導之下的時候,你覺得那個時候游景還會那麽做嗎?”
“你們的思想理念甚至受的教育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一脈傳承,你覺得到那個時候她還會動手嗎?”
會動手嗎?
柏霓讓黛莉給問住了,然後就想到了一個被她忽視的問題,游景似乎一直都沒有将她當成對立面來看,甚至還屢次給她提醒,那要是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游景好像是做了兩手打算的。
所以,游景的第二手打算就是她?
想通以後,柏霓才一臉的驚訝,所以黛莉的打算是要把她推上來?對了,這麽明顯,從公布兩人的訂婚的消息以來,不管是莫離還是黛莉,都給柏霓争取到了許多公開露臉刷好感度的機會,上到王室高層,下到平民百姓,對柏霓的印象都很好,柏霓的口碑已經樹立了起來。
再加上她跟公主殿下的婚約,黛莉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推柏霓上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偏偏在這之前,柏霓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她覺得自己是站在黛莉身後,給黛莉支持的,就像是莫離一樣,在她需要的時候,可以挺身而出,給她撐出來一片天。
但現在的情況跟柏霓以為的正好相反,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可、柏霓并沒有這個準備,她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她有,她也不會流浪自己那麽多年,身後有星盟撐腰,柏霓想做什麽做不了?就算幹不過游景,那搞個高層坐坐還是可以的,照樣手握重權,但是她沒有,她就是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不受拘束。
現在陡然聽到黛莉的這種打算,柏霓一時半會兒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
她可以成為黛莉身後的那個女人,給她支持,帶她前進,但是如果讓她自己來做這些事情,柏霓是不願意的。
她沒有這個心。
如果那個人是黛莉,她可以為黛莉付出,但不是這種付出,這對她來說就已經不是付出了,是剝奪,而且黛莉也從來都沒有跟她講過這些事情。
柏霓嘆了一口氣:“所以,你對付游景的最後一張王牌是我,那你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嗎?”
一句話說完,黛莉有些不受控制地後退了一小步,似乎不是很理解柏霓話裏的意思,又好像有點兒接受不了柏霓這種樣子的表情,她看着柏霓,柏霓也看着她,明明是最親密的愛人,但是此刻,她們中間卻好像拉開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可以看得見彼此,卻、無法觸摸。
你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嗎?
這句話一直在黛莉的腦海裏盤旋,久久不散。
她有沒有問過柏霓是不是願意?她在做什麽?
黛莉坐在床邊,手裏拿着那個小盒子,這是她給柏霓準備的驚喜,她馬上就要跟柏霓結婚了,所以她也想好好跟柏霓求一次婚,黛莉覺得她應該對柏霓求一次婚,畢竟不管是從開始還是到現在,一直都是柏霓在遷就她,就連當初的在一起,都是她一步步算計好,然後由柏霓來說出口,她只是接受而已。
其實不應該是這樣的,所以她想把這個求婚給補上,可能沒有柏霓求婚的時候那麽浪漫,那麽風情,但是最起碼黛莉是用了心的。
她特意找莫離訂做這枚戒指,是她自己設計的,款式簡潔大方,是最合适柏霓的婚戒款式,她想親手把戒指戴到柏霓的手上,再認認真真對柏霓表白一次。
盒子裏除了戒指,還有折疊起來的一紙婚書。
王室成員要簽婚契是很麻煩的時候,還要做公證,還要王室見證人的簽名,等等一系列的手續,黛莉懶得處理那些事情,所以就提前讓人準備好,到時候只要她跟柏霓在上面簽上名字就可以了,到那時候她們就是合法的婚姻關系。
她把一切都準備得很充足,就在等一個最合适的時機,然後就向柏霓求婚。
那你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嗎?
她想問來着,但是還沒有開口。
也不對,在黛莉的想問裏,根本就沒有柏霓會拒絕的這個選項。
但是現在來看,柏霓的想法俨然跟她是不一樣的,黛莉有種無力的感覺,她以為她跟柏霓的想法是一樣的,她覺得柏霓不會拒絕,因為這是最合理不過的事情,甚至她覺得柏霓已經接受。
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柏霓好像沒有,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甚至從頭到尾柏霓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她、不願意。
柏霓她不願意的。
這對黛莉來說,是意外的,但是又好像沒有那麽意外,她好像可以接受,畢竟那人是柏霓,柏霓如果跟其他人一樣的話,那這個人就不是柏霓了,那她還會愛上柏霓嗎?
黛莉自己都沒有答案。
她覺得有點頭疼,轉動着盒子裏的戒指,她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她喜歡柏霓,然後就開始謀算着要把柏霓留在身邊,一步步沒有給過柏霓任何喘·息的餘地,直到把人留下,她愛上柏霓,又一步步為柏霓謀劃,想讓她統一塔希爾,成為塔希爾的領袖,然後她們結婚,幸福美滿的在一起。
一步步,每一步她都已經想好了,所需要的就只是柏霓配合她而已。
然後呢?柏霓成了什麽?如果柏霓按照她一步步的規劃按照她的要求走,那個人還是柏霓嗎?還是她愛上的柏霓嗎?她又在做什麽?
黛莉按着越來越疼的額頭,她到底在做什麽?要柏霓還是要權利?不對,她明明兩個都想要,而且她覺得她兩個都可以得到,但現實給黛莉澆了一盆的冷水,她的計劃出了纰漏,又或者說,是被她忽略了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柏霓。
柏霓不願意成為這重要的一環,她可以陪在黛莉的身邊,盡自己所能的去幫助黛莉,但是如果那個位子讓她來坐,柏霓是不願意的,有些問題她可以不條件沒有原則的縱容着黛莉,但是有一些,柏霓是不能接受的。
戒指盒被放在床頭櫃上,黛莉合上眼睛卻怎麽都睡不着,她腦子裏面很亂,她有點兒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既然柏霓答應留在她身邊,又願意跟她結婚,那有什麽區別嗎?
她想不通這個區別在哪裏?從柏霓跟她扯上關系的那一天開始,這就是無法避免的問題,只是多一步跟少一步而已,又有什麽關系?
她想不明白,柏霓也想不明白,甚至柏霓從來都沒有想過。
晃悠着手上的酒杯,柏霓的神色也有點兒莫名,看了一眼身邊的一身低領長裙,胸口呼之欲出的紅菱,有些許無奈:“你這是專程來找我的?”
“聽說你要結婚了,難道不能來讨一杯喜酒喝?”紅菱笑得妩媚又風情:“幹杯。”
“我說你這日子真是越過越寡淡了,還沒有結婚就連酒吧都不能去,一點兒氣氛都沒有。”
紅菱晃悠着手裏的酒杯,往吧臺一靠:“你這日子越過越不是人過的了,這樣吧,老娘看你可憐,趕明兒讓你給你裝一套亮閃閃的變光燈,再附送你兩個大音響,到時候你想喝酒了,就自己營造一下氣氛,就雖然人少了一點兒,但是你可以假裝自己包場,也不至于太凄慘。”
“廢話真多。”柏霓臉上有些不耐煩。
“呵呵,我怎麽瞅着你這臉上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迎娶公主殿下馬上就變成人生贏家了,怎麽還一臉的苦色?”紅菱單手舉着酒杯,坐在高腳凳子,對柏霓有些意見:“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羨慕你嗎?都巴不得自己也能娶個白富美,少奮鬥個二十年,你可好,怎麽不知道珍惜呢?”
柏霓沒說話,直接幹了手裏的酒。
再開口時也有點兒悶:“我是不是不知足?”
“怎麽說的?”紅菱勾唇一笑:“那得看什麽情況,老實說,我從來也沒想過你柏霓竟然肯入贅王室,這種事情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但是你就是做了,佩服,敬你一杯。”
“我喜歡她,結婚不是很正常嗎?”柏霓反問。
“正常呀。”紅菱納悶:“那你現在在愁什麽?”
柏霓又不說話了。
她在愁什麽?她也不知道她在愁什麽,就是黛莉說出那句話以後,柏霓就覺得心口被大石頭壓着,她腦子裏面有個很清楚的聲音在告訴她,那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她都沒辦法深入去思考,只要想一想,就會覺得好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柏霓知道她可以為黛莉讓步,一直讓步,因為她愛,她願意,但是讓到這裏的時候,柏霓忽然覺得不對勁了,她不願意,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願意,可是她也不願意讓黛莉難過,不願意看到黛莉失望的眼神,這種矛盾就橫在了柏霓的心裏。
她想問問自己,是不是還能再讓下去,就只是這最後一步而已,又有什麽不能讓的?讓了這一步之後呢?
酒杯被柏霓倒滿,滿到溢了出來,她的神色也有些恍惚:“我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跟黛莉說那句話到底對不對。
是不是就不該說,然後就繼續下去就好了,她知道黛莉有野心,她也支持黛莉的野心,但是當黛莉把這個野心放到柏霓的身上,試圖讓柏霓也長出來野心的時候。
柏霓不願意了,她做不到。
“我看你就是庸人自擾。”紅菱搖搖頭:“哪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年頭遇見一個愛人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們倆還能在一起還能結婚,那要是碰到一個不能在一起的怎麽辦?人家還活不活了?”
這就是話裏有話的意思。
柏霓扭頭看了紅菱一眼,依舊是妩媚風情,但是眉宇間似乎有些愁色,好像也是遇上了什麽難事。
本着天涯淪落人的想法,柏霓跟她碰了一下,問:“你又怎麽了?”
紅菱幹脆就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也正色了很多:“我這次來找你,也不只是為了慶祝你馬上就要結婚,或者說慶祝結婚就是找個理由而已,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幫什麽忙?”柏霓提前亮底牌:“我現在不能離開塔希爾,而且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都不能做,形象必須正面。”
“知道,連酒吧都不能去,我還指望你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紅菱神色有些嚴肅:“正經的,馬哥那個礦是不是在你手裏?”
柏霓動作一頓,沒有回答:“你說什麽?馬哥的東西怎麽會在我這裏,搞錯了吧。”
“柏霓!”紅菱直接拍了桌子:“我當你是姐妹,咱倆也這麽多年交情了,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去找過馬哥了,他親口承認的。”
“混蛋家夥。”柏霓咒罵一聲:“說好擦幹淨屁·股的,你要幹什麽?”
紅菱解釋了一句:“你也別怪馬哥,我從他那兒騙的話,就咱倆這關系,我套他的話還不是很容易。”
又繼續說道:“柏霓你幫我一次,咱倆三七開怎麽樣?”
“不怎麽樣,那東西已經不在我這兒了。”柏霓很坦誠,聳肩無奈:“不是不幫你,真幫不了。”
“你少來。”紅菱直接拍了桌子:“我還不了解你?進了你的手想再出去難!柏霓我是真遇上麻煩了,你要是不幫我,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這話太重了,柏霓擰眉,放下酒杯:“什麽情況?”
紅菱嘆了一口氣:“白家小姐非要嫁我,我娶不起,拿不出禮金白家能剁碎了我,你信不信?”
“白家?”柏霓一驚:“就是那個白家?”
紅菱無奈點頭:“就是那個白家,你必須得幫我一回!”
柏霓氣笑了:“你拿不出禮金跟我有什麽關系,就來打聽我手裏的礦脈?還有紅菱,你有資格說我嗎?到底誰才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白家千金你都敢睡,你可真牛!”
“我拿不出來你就能拿出來嗎?”紅菱眉梢一挑:“柏霓,我只是睡了一個白家千金而已,你就不一樣了,別忘了,你睡的可是王位繼承人,雖然你這些年賺了不少,但是确定就夠資本娶公主了?”
一句話就把柏霓給問住了。
紅菱端着酒杯跟她碰了一下:“那礦脈你不拿出來就是死的,放在那兒也沒有用,不如跟我合作,知道你忙你現在也不方便出面,所有路子我來幫你跑,最後咱倆三七開,我一點兒便宜也不占你的,怎麽樣?”
“好好考慮考慮,你是自己一個人潇灑慣了,不知道以後拖家帶口還是錢最重要。”紅菱單手摸着自己的精心描繪的指甲蓋兒,大有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老婆孩子總是要養的,柏霓做人還是要現實一點兒。”
然後就踩着恨天高站了起來,拍拍柏霓的肩膀:“給你時間考慮,你要是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就是以後再有什麽事兒你也別找我了,咱倆就橋歸橋路歸路吧,你也知道我紅菱向來都只認錢不認人的。”
“行了你。”柏霓揮開她的手:“東西現在真沒在我這兒,過兩天你來拿,你辦我也放心,別說我壓榨你,四六開我的底限,馬上就要娶白家千金了,多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
“得了!我就知道姐沒看錯你,救人于危難之中,柏霓還是那個仗義的柏霓,不錯!”紅菱立刻眉開眼笑:“交給我,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等着數錢就行。”
然後又壓低了嗓音:“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打算用這個礦脈砸白家一下,白家獨苗苗都在我手裏,姐還能差你錢?江湖有我的一半就有你的一半,還不用你操一點兒的心。”
“你就吹吧,誰在誰手裏還不一定呢。”柏霓端着酒杯,沒好氣:“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是白家小姐非要嫁你,不是你非要娶人家,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說話也不遲。”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紅菱還是說自己,總之反正大概情況就是這樣,誰也跑不了。
紅菱聽出來了一點兒意思,本質上她其實跟柏霓是一類人,瞧見柏霓就瞧見了自己,不過她比柏霓想得開多了,一撩頭發笑得萬種風情:“那又如何?萬貫家財放到我手裏,我都不要,我是傻子嗎?”
“走了,我會記得來拿東西,你呀,你別太鑽牛角尖了,日子不是只有一種過法,你沒有試過不一樣的,怎麽就知道自己一定不喜歡嗎?”紅菱意有所指:“所不定我就愛躺在金幣上睡覺,說不定你就愛在王座上打滾呢?又沒有試過,怎麽就知道一定不行?”
然而,紅菱這話還是說得太早了,當她試過以後,才發現在金幣上睡覺并沒有在自己的狗窩裏舒服,也是到那會兒她才明白今日柏霓的苦楚所在,柏霓到底還是比她多想了那一層。
紅菱走了以後,柏霓就自己喝酒,順便想了想紅菱的話,也不能說紅菱的話沒有道理,畢竟柏霓現在自己都有點兒混亂不清的感覺,尤其是酒意上頭以後,就更容易腦子暈。
這一暈就更坐不住了。
她跟黛莉的對話基本上是相當于不歡而散的,黛莉随口找了個借口就先走了,還說着要忙什麽事情,其實到底忙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黛莉到底是怎麽想的。
小姑娘會不會難過,她是不是真的有點兒過分?不僅過分是不是還有點兒不知好歹?但是這個好歹又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可黛莉又真的是她想要的。
柏霓站在王宮外面的時候,酒意就讓風給吹醒了很多,按理說這個時候,她就該回去了,但是柏霓沒有,反正來都來了,估計小姑娘心裏面也不好受,柏霓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黛莉再說。
但顯然這次就沒有那麽順利了。
就在柏霓馬上就要到底裏寝殿的時候,她就被人發現了。
“誰在哪裏?!”
厲聲的呵斥,緊跟着過來的腳步聲,柏霓攀在窗戶沿下面,大氣都不敢出,這條路她已經走了幾十遍,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怎麽偏偏這隊人就又拐了回來,真是納了悶。
“奇怪,剛剛明明就是聞見了酒味。”
“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你們幾個跟我來,另外通知下去,加強巡邏。”
“是。”
柏霓縮在外面,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并沒有聞到什麽所謂的酒味,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狗鼻子,不就是喝點兒酒,怎麽就那麽靈,隔着那麽老遠都能聞到味兒,還真是稀罕了。
但是她又不能就這麽讓人找到,大半夜的擅闖公主殿下的寝宮,這事兒估計是要沒完,比她不要臉正大光明過來“探望”公主嚴重多了,柏霓也不敢大意,就這麽一直縮在角落陰影裏,一直等到那人走了兩撥之後,幹脆直接入侵了之前莫離給他的防禦系統,在距離黛莉寝宮很遠的地方,制造了一點兒小小的纰漏,把衛隊的注意力引過去,然後才悄無聲息地進了公主殿下的寝宮。
不過今天顯然跟之前的每一次偷摸幽會不一樣,以前柏霓來的時候,基本上黛莉都知道,所以根本就不會遇上不應該在的人,但是這次,她才剛進來,就碰見了以為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
“柏、柏霓小姐?”侍女也是相當的驚訝:“這麽晚了,您怎麽……”
話沒有說完,但是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柏霓也真是厚臉皮,被人抓了個正着,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地問:“公主殿下睡了嗎?我來看看她。”
“已經睡了。”那侍女隐晦地提醒柏霓:“柏霓小姐有什麽事不如明天再說吧,我可以帶柏霓小姐到客房休息。”
到現在為止還能跟在黛莉身邊的那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也知道什麽話該說,該用什麽樣的方式說,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就看柏霓會不會聽。
柏霓要是會聽,她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了。
在柏霓的設想裏,她的公主殿下肯定也在為同樣的事情煩心,黛莉的心思可比她敏銳多了,柏霓都能因為這件事搞得頭腦發昏,那黛莉肯定也會輾轉難眠才對。
但事實告訴她,柏霓還真是想多了。
她一身酒味擅闖王宮還差點兒被發現,可人家公主殿下這會兒睡得正熟,連房間裏有人進來都毫無所覺,跟柏霓以為的場景一點兒也不一樣,她以為黛莉可能會獨自傷神,然後她踏月而來,兩人把手話淚,小姑娘還能在她懷裏委委屈屈的掉眼淚,又或者指責她沒有良心之類的。
但是沒有,什麽都沒有,人家睡得好好的,全都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而已,根本就什麽都沒有!
柏霓心裏面就更不服氣了,憑什麽她能睡得這麽熟?
氣呼呼地坐在黛莉的床邊,正要把人叫起來,然後就看見了睡夢中的黛莉,也是擰着眉的,也是一副心煩的樣子。
她不是沒有見過黛莉睡着的樣子,尤其是在她懷裏的時候,很恬淡也不會有什麽心事,睡得很滿足,也沒有任何的防備,就是簡簡單單一個小姑娘。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面帶愁容。
柏霓輕撫着她的眉心,想推平她眉間的褶皺,但是并沒有用,不由得也嘆了一口氣。
“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柏霓盯着黛莉的睡顏,想解釋點兒什麽,但是又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她是什麽意思?她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她問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她就是不願意的,難道現在又願意了?
她也沒有。
“如果,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你跟我,是不是就會好很多?”
這話也沒有答案,甚至,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黛莉,柏霓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根本就不會給黛莉接近她的機會,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問題就擺在這裏,必須要解決。
黛莉睡得沉,柏霓本來想借個床角睡一下拉倒,正要找個位置的時候,無意間就看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盒子,看位置應該是黛莉睡覺之前随手放在這裏的。
柏霓就是手快,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拿過盒子就直接打開了,然後先從裏面掉出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柏霓随手撿起來也沒有在意,再去看盒子,正中央擺着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十分獨特,恍若一顆墜·落的流星,帶着星光的璀璨,簡潔大方柏霓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戒指做得很不錯,一定費了不少的心血,再然後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禮物,莫離說的黛莉要送給她的禮物,該不會就是這個戒指吧?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柏霓的酒就都醒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黛莉,然後打開了那張紙,那是一張婚書,各部門都已經蓋過章的,只要當事人簽下名字就立刻生效的婚事,跟戒指放在一起,所以黛莉是要向她求婚嗎?
那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拿出來?不會是反悔了吧?柏霓的酒意有點兒上頭,攥緊了戒指想問問黛莉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剛把戒指合上又冷靜了下來,不能沖動。
然後她又把戒指還有婚書全都放好,甚至連位置都擺得跟之前一模一樣,只假裝自己從來都沒有動過,也沒有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甚至還繞了一圈,走到床的另一邊去,然後躺到了黛莉的身邊。
半絲睡意也無,翻來覆去終于還是把黛莉給吵醒了。
黛莉還沒睜眼就聞到了酒味,再一扭臉就看見了柏霓,盡管柏霓已經馬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但還是錯過了時機,黛莉擰眉:“你怎麽喝這麽多酒?”
所以是喝完酒跑到她這裏來撒酒瘋的嗎?
黛莉深呼一口氣:“柏霓你起來,先去洗澡再睡覺。”
小公主實在不能忍受柏霓滿身的酒氣,更不用說還睡在自己身邊,都要被她熏得頭暈,也是黛莉脾氣好,這要是換個人,非一腳把她踹下床不可!
其實柏霓的酒勁兒已經下去了不少,她真正上頭的時候是被紅菱刺激兩句然後跑到王宮來的路上,差點兒被守衛發現挂在外面的時候,她的酒就已經清醒了不少。
但是不妨礙她借着酒意耍無賴。
“你醒醒,我知道你沒有睡着,剛才我都看見你睜眼了。”
黛莉去推她,可惜毫無反應,準要去拉柏霓起來,然後手腕就被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已經被按住,再接着就被濃濃的酒意熏暈了頭,握着拳頭捶打着柏霓,忽然間就看見了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戒指盒。
瞬間腦中警鈴大作,但是見柏霓似乎醉得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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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