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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政變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莫離王子意欲帶兵奪權, 于宴會中殺死了勞爾國王, 大司馬盧克及時出現穩定局面,避免造成更大的混亂暫代國王掌權,不過就是一·夜之間, 盧克用非常強硬的手段, 直接抽了底牌,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至于那晚書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勞爾又究竟是不是莫離殺害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塔希爾已經在盧克的掌握之中,至于他故意放走離開的那兩個人, 不是因為盧克不在意她們,相反,他留着那兩人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塔希爾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眼下要做的就是穩定局勢,內部問題尚未處理完, 這時候的盧克必須要确保不會受到外來的攻擊, 來自星盟的攻擊, 所以這個時候,柏霓就有了用處。
而唯一能牽柏霓的,就是那個自作聰明的小公主而已。
這會兒她也應該嘗到了苦頭。
盧克轉動着手上的扳指,臉上帶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出來。
他是對這個小公主沒有什麽防備,曾經也小看了她,但是一時的小看并不代表就真的對她疏忽大意了起來, 他可是一直都留着後手的,黛莉身上中了他的神經素,沒有他的解藥,以後只會痛苦萬分,她一個身嬌柔嫩的Omega,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痛苦。
就算她能咬牙忍着,那柏霓呢?
呵呵,好戲還在後面,等着瞧吧!
莫離被關在了牢房裏,臉上的神色還是很鎮定的,宴會上他知道自己走不了,無奈之下就跟着勞爾去了書房,也是想看看到底他葫蘆裏還能賣什麽藥,結果事情完全出乎莫離的意料,等他到書房的時候,真正的勞爾已經死了,莫離當即就警覺起來,立刻就拔出武器對着那個将他帶進書房來的假勞爾。
事情到這這一步,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
在他進入書房之前,勞爾就已經被盧克殺害,然後故意用了一個假貨出來掩人耳目,造成勞爾跟他一起進了書房的假象,最後把罪名栽贓到他身上,這是一個圈套。
莫離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槍聲響,等着他的就是衆目睽睽之下,殺害國王的事實。
這是一場陰謀,盧克早就已經做好了要政變的準備,宮宴就是最好的時機。
王室大部分權貴人物都會來參加,盧克就能将這些人一網打盡,直接控制他們的人身自由,再用武裝力量突襲,不用等到天亮,塔希爾的天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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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們疏忽大意,莫離捏了捏鼻梁,對敵人的掌握還是不夠的。
就是不知道黛莉跟柏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盧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兩個人的,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抽了底兒,這盤棋想要再下下去,就難得多了。
另一邊的黛莉情況也沒有多好。
她輾轉反側了一·夜都沒有睡着,醒來的時候不僅覺得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反而還有一些隐隐約約的燥意,昨天打下去的兩支抑制劑起了作用,但好像還是不太夠的感覺,黛莉起床灌了兩大杯涼水還是壓不下去,與此同時心口還有一點點的悶,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捏着透明的玻璃杯,黛莉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放下手裏的杯子去敲了柏霓的門。
柏霓基本上也是一·夜沒有睡,只是天亮以後才合上眼睛眯了一會兒而已,也就是剛剛閉上眼睛的功夫,黛莉就過來敲門了。
睜開眼睛看着門的方向,柏霓換了個姿勢,枕着胳膊并沒有動。
以她對黛莉的了解,大概這會兒就是最因為了精美的早餐來跟她賠禮道歉什麽的,但是柏霓現在就不願意聽她的賠禮道歉,只是道歉是沒有用的,她希望黛莉能夠反思,能夠真的把她擺在一個正确的位置上。
現在來看,似乎有點兒難。
黛莉就只會哄着她,這種哄在無事的時候怎麽都好,一旦出點兒什麽事兒,根本就不起一點點的作用。
所以柏霓并不想去開門,幹脆就打算假裝自己還沒有醒。
但是門外的黛莉并沒有放棄,很堅持地在外面敲着柏霓的門,這種頻率跟動靜,柏霓就是個豬也不可能再繼續睡下去的,不來開門那意思就很明确了,以黛莉這麽聰明的腦袋瓜子,還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按理說,到這種程度,黛莉就開放棄了,她不是不識趣的人,相反因為心思過于敏·感,反而容易怯懦,那這個時候柏霓都不理她,肯定是要黯然失色,然後失落離開的。
雖然柏霓也很不忍心,但是也該讓黛莉吃點兒苦,受點兒教訓了,在這段感情裏,就是因為她對黛莉的舍不得,才導致到現在黛莉都不能用一種正常的态度來解決兩個人中間的問題。
現在不管是撒嬌還是賣可憐,都是不管用的,柏霓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次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能再心軟!
黛莉靠着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柏霓的回複,就知道柏霓是真的不打算再理她的,心裏面一時委屈,一時又覺得都是自己不對,柏霓才會這樣的,再加上身體得不舒服,多種作用之下,黛莉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柏霓,你開開門,我好難受。”
帶着一絲的軟弱和無助,音量也不大,黛莉自己的在不确定到底裏面的柏霓有沒有聽見,正打算再喊一遍的時候,她靠着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黛莉抵着門靠着,這會兒門忽然打開,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撐,然後整個人就往前栽。
柏霓一開門黛莉就要摔進來,她趕緊把人摟住,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本來柏霓是打定主意要讓黛莉吃點兒苦頭的,一定不能心軟,但是黛莉一開口,柏霓就知道她做不到。
那句難受,就是在往她心裏面紮刀子,她實在受不了,甚至意識已經快過了她的動作,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手已經握到了門把手上,門被拉開,黛莉直接就摔進來,柏霓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她的手挨着黛莉的胳膊,能明顯感覺到黛莉的體溫有點高,不放心地又确定了一遍,确實是有些發熱的跡象。
不等柏霓問,這回黛莉就知道自己主動交代了。
“早上的時候就開始難受了。”黛莉靠在柏霓的懷裏,呼吸有一點點的亂,主動詢問柏霓:“是不是要再打抑制劑看看?”
昨天已經用了兩支,現在再打,柏霓不是很确定,但是看黛莉眼下的情況不不打也是不行的。
“等着,我去拿。”
“柏霓。”黛莉喊了柏霓一聲,然後拉住了柏霓的胳膊,擡眼時帶着幾分的迷茫:“我以為你不會管我了。”
“是你不需要我管,是你、”柏霓張嘴要說的話就已經有點兒嚴肅了,但是看黛莉的臉色并不好,直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也不想跟你聊這個問題。”
拿了抑制劑回來,給黛莉推進身體裏,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有一點的降,柏霓又問:“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心口有點悶,頭也有點暈。”黛莉看了柏霓一眼,很小聲地加了一句:“還有一點餓。”
昨天宴會上都沒有吃什麽東西,跟柏霓吵了一架,再加上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又一·夜沒睡,現在就需要補充一點點的能量,柏霓還在氣頭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做飯吃。
“等着。”
又是這麽一句,黛莉撇撇嘴,也不敢提出任何意見,柏霓讓她等着,她就乖乖在餐廳等着,還能給她做飯吃,也不能算太糟糕吧。
柏霓做的早餐就是很簡單的清粥配小菜,就是這麽簡單的清粥小菜黛莉都吃得很滿足,吃完了飯又小心翼翼看了柏霓一眼,放下碗筷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覺得還是應該再去找安醫生看看情況。”
“嗯。”柏霓起來收拾了碗筷,并沒有往下接話的意思。
黛莉就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柏霓端着碗站在原地,看着黛莉,問道:“你是真的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還是就只是因為覺得我會不高興,所以才想用這招來讓我心軟。”
“柏霓,我知道錯了。”
柏霓:“你不知道。”
說完,柏霓就轉身進了廚房,顯然黛莉的示弱并不管用,當柏霓不吃她這一套的時候,事情就變得有些難辦起來。
黛莉局促不安地坐在餐廳裏,柏霓問的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不願意柏霓生氣所以才這麽做的,她覺得她是想讓柏霓陪着她的,但是不想讓柏霓生氣也是真的。
她已經在反思自己的錯誤了,但是似乎每一次都沒有找到重點上,就、有點難。
柏霓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見黛莉還低着頭,捏了捏眉心:“換衣服,走吧。”
她是真的要為難黛莉一下,但也不是真的就要跟她為難,有些事情還是要分輕重緩急的,很顯然現在黛莉的身體情況才是比較重要的那個。
就算要吵架,以後也能慢慢吵,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結果等兩人要出門的時候,卻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時候。
柏霓的住所已經被人包圍,門口的守衛全都是生面孔,見二人要出門,直接就攔住,态度十分強硬。
“奉命在此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危,請殿下回去。”
“什麽意思?”柏霓擰眉:“奉誰的命?”
守衛看着柏霓,點頭致意之後,才說道:“大司馬交代,為公主殿下的安危着想,公主不能離開此地,柏霓小姐要是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去見大司馬,大司馬會親自為柏霓小姐解答疑惑。”
“意思是,我不能離開,但是柏霓可以,是嗎?”黛莉抓住了重點:“大司馬現在在什麽都地方?”
“大司馬在王宮與諸位王室議事。”
“出了什麽事?”
“抱歉,無可奉告。”
柏霓還要再問,就被黛莉拉了回去。
“回去再說。”
黛莉的神色有點兒嚴肅,很明顯,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王宮此刻一定是出了非常要重的事件,所有昨天參加宴會的王室應該都跟黛莉的處境差不多,行動上受到了限制,黛莉現在最擔心的人就是莫離。
當她幾次打給莫離都是盲音的時候,終于肯定:“莫離出事了。”
柏霓通過終端掃描了附近的情況之後,對黛莉說道:“這周圍起碼有一個團的兵力,另外還有三個艦隊在上空待命,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昨夜王宮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黛莉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然後忽然停下了腳步:“你說外面有多少人?”
“起碼一個團。”
“盧克調動不了這麽多人,除非、”黛莉停頓了一下:“除非他已經動手了,現在整個王宮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這太快了,完全出乎了黛莉的預料,她沒有想過盧克會這麽快就動手,莫離現在是什麽情況還不明朗,還有勞爾,勞爾是國王,如果盧克已經動手,那勞爾恐怕已經兇多吉少,黛莉臉色一變,立馬就想到裏外面那些人的話是什麽意思。
盧克不是把她們困在這裏,盧克只是困住了黛莉自己,他要利用黛莉來控制柏霓,他已經在準備對付星盟了。
“柏霓、”黛莉現在的腦子很亂,好像是一團漿糊一樣,根本就理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想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看看他們到底面臨的是什麽,但是大腦并不清明,亂糟糟的,跟根本就沒有辦法理智地來分析現在的情況。
“我、你可以出去,先去找安醫生。”黛莉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我現在覺得腦子很亂,柏霓我可能、我是說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故意瞞着你的,我現在的狀态并不好,我之前、應該是之前就受到了影響,這個神經素它會影響我對事情的判斷,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黛莉有點急,因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的時候,就忽然想明白了這中間的緣由。
她不是故意欺瞞柏霓的,她從來都無意欺瞞柏霓,她們已經做好了要重新開始的準備,理智如黛莉,她不會再重複之前已經犯過的錯誤,她做的那些錯誤的決定,很有可能是受了神經素的影響。
但是黛莉自己也不确定,而且這個說出來好像就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一樣。
她不想為自己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可怎麽錯的,總得知道個緣由吧?
安醫生早就說過γ神經素對人造成這方面的影響,更嚴重的甚至直接會變成癡呆狀态,黛莉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感覺,以至于就忽略了這方面的影響,但是現在想來,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γ神經素給她造成的影響,絕對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黛莉有點兒無助:“我不是找借口,我只是覺得、也許安醫生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你先去找安醫生問問情況好不好?”
“沒事,沒事的。”柏霓拉開了黛莉捂着腦袋的手,聲音也放輕了很多,之前的僵硬态度也有所轉變,她安慰黛莉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會去見安醫生,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覺,然後等我,好不好?”
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麽情況,柏霓一無所知,她相信盧克不會就這麽簡簡單就地放過她,現在把黛莉□□起來的目的就很簡單,完全是為了要控制柏霓而已,柏霓不傻,她都明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麽樣才能盡快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然争取更多的機會。
此刻柏霓的心裏面已經有了一個隐隐約約的大概想法,但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情況還要等她見過安醫生,以及探過盧克的虛實之後,才能做決定。
“好。”黛莉點點頭。
她被柏霓重新帶回了卧室,現在這個情況下,暫時是什麽都做不了,而黛莉昨天夜裏又沒有睡覺,趁着這個時間段補個覺,先冷靜一下也好。
柏霓給她拉好了窗簾,原本是打算把之前安眠的香水拿來噴一下的,又想起那香水裏面摻了她的信息素的味道,現在的黛莉并不适合用這些,只能作罷。
做完這一切之後,柏霓才對黛莉叮囑道:“什麽都不要做,乖乖睡覺,一切事情都等我回來以後再說。”
柏霓承認,黛莉這幾句話真的說動了她。
但說動是一回事,這個問題要怎麽處理還是另一回事,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事兒要真是因為神經素的原因,其實她是能接受的,只要黛莉以後不會再這麽做,這事兒就能過去。
如果黛莉只是被影響之下才做出這種錯誤的選擇,柏霓可以原諒,但老實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柏霓心裏面也沒有數,γ神經素确實影響了黛莉,這是事實,但是到底有沒有影響到這種程度,誰都說不準,柏霓也沒有打算細追究。
從住所離開之後,柏霓細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防衛,盧克并沒有做什麽隐藏的措施,就直接擺出來,根本就不怕被柏霓發現,更甚至,他就是為了要用這些來威懾住柏霓,告訴柏霓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柏霓也确實不敢輕舉妄動,這裏這麽人守着,而且裝備還十分精良,硬碰硬的話柏霓并沒有什麽勝算,尤其黛莉的情況也不明朗。
在柏霓的要求之下,安醫生把最近黛莉所有的檢查報告都抽調了出來,按照柏霓說的情況又一一對照,最後輕輕點了點頭:“黛莉小姐說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的,看這裏的數據,當時她來檢查的時候,神經素就已經有過波動,她會被影響的可能性很大,确實會讓她做出非理智的行為,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不能排除這種情況。”
安醫生又解釋了一大堆,柏霓聽得很認真,所有的東西都一份份确定之後,才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怎麽辦?就沒有解決辦法嗎?”
“之前拿來的序列我們也研究過,但是沒有進展,我也只能給她開藥。”安醫生也很為難:“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藥物的作用已經有限,而且如果大量服用藥物的話,對她的身體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談話到這一階段已經走入了死胡同,就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柏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盧克的身上,她還是得去找盧克,現在這事兒已經不是她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且她必須去做的事情了。
安醫生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最後看着柏霓,很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柏霓:“塔希爾是不是政變了?”
她怕柏霓多心,就主動說道:“是莫離的親衛,莫離來塔希爾的時候有帶他的親衛軍過來,這批人現在都不見了,一·夜之間悉數不見,我是跟着親衛的編制一起過來的,按照要求必須每天通過私密線路向長官報告行程,但是我聯系不到我的上路,莫離也、沒有回應。”
安醫生的嗅覺還是十分敏銳的,尤其是這裏的情況不明,安醫生她也一直關注着,現在忽然事情忽然發生變化,第一時間她就覺得不對勁。
柏霓搖搖頭:“抱歉,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我跟黛莉現在也是被□□的狀态,不過要是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如果需要我的幫助,可以告訴我,我是跟着莫離一起來的,理當盡一份力。”
“謝謝。”
柏霓從安醫生的療養所離開之後,直接就去了王宮。
那裏現在是盧克的陣地,她知道盧克正在等着她,屬于柏霓的戰場馬上就要到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用途在什麽地方,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辦到這件事,盧克在等着她,這是柏霓無法選擇的事情,她必須要去做,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在這整件事上,盧克的反應都太快了,一般這個時候的選擇都會收斂自己,畢竟國王前腳才剛剛遇刺,後腳就鬧這麽大,對盧克也并沒有什麽好處,尤其這件事還已經牽連到盧克的身上,這個時候動作越大就越容易出事故,結果盧克可好,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搶先動手,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
柏霓前腳到王宮,後腳就看到了王室發言部門傳出來的最新消息。
國王勞爾已于昨夜被人殺害,目前嫌疑人已經被關押待審問,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審訊之中,經王室成員商議,國內部分事宜将由大司馬代為處理,以穩定局勢。
短短幾行字,就在柏霓進入王宮之後,這個官方消息才被發布出來。
這個時間點選得非常好,這個時候發出來消息,說明一切都已經在盧克的掌握之中,塵埃落定再翻不出什麽花樣出來,他有足夠的自信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公布勞爾的死訊,而柏霓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嫌疑人的身上。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嫌疑人也就只剩下莫離了。
好一個一箭雙雕,趁着昨晚宴會出其不意發動政變,殺死勞爾這個礙腳石,同時還能削掉莫離,斷了黛莉的羽翼,只要控制了王宮就能直接就地控制大部分王室權貴,事情到了這一步,盧克也露出了他兇狠的爪牙,誰反抗他,誰就沒有好下場,以他心狠手辣的程度,反對者絕對沒有可能再離開王宮一步。
甚至,連死因都需要交代。
柏霓是不如黛莉聰明,在這些政治上面她沒有很高的敏銳度,但是現在應該也不需要什麽所謂的敏銳度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連三歲的小孩兒都看得懂,倒也不用再耍什麽花招。
王宮還是那個王宮,但是不管是外面的守衛還是裏面的巡邏都已經全部換了面孔,柏霓有注意到東部城堡部分的守衛十分森嚴,那裏應該就是盧克關押王室權貴的地方,這些人身份特殊,關押在王宮确實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勞爾被殺的事情,就算他們被關押在王宮裏的消息被傳了出去,也不會引起騷亂,看得出來,盧克的準備還是很充足的。
柏霓跟着守衛一路去了從前國王的議事論事的正廳,認真說其來,這個地方柏霓還真是沒有來過,沒想到第一次進來這裏就已經換了主人。
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黛莉當時任性了一下,搬出來跟她住了,不然這個時候,恐怕一樣要被困在王宮裏,雖然都是受制于人,但還是不一樣的,在外面起碼還有一點的自有,要是真的被關在王宮裏,這會兒恐怕就又是不一樣的場景了。
大門被推開,柏霓自己進去,門就在她身後被關上,盧克坐在真皮的辦公椅上,面前是一張非常大的辦公桌,上面還放了各種各樣的文件夾,不過能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估計也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東西都應該加密處理。
比如,莫離給她的那個微型存儲器,到現在柏霓也沒有破解,可見裏面的東西真的非常重要。
“柏霓小姐,很高興見到你。”盧克虛情假意地客套,還親自給柏霓端了咖啡過來,從這個态度上就能看得出來,柏霓還是很有用處的。
就跟她來之前想得一模一樣,盧克留着她,是有用的,而且,只有她才行。
在這場談判裏,柏霓就天然地占了先機。
客客氣氣接了咖啡,誰知道這家夥會在被子裏面下什麽東西,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吃一次虧就夠了,家裏面還有個人在等着她拿解藥回去,要是她也栽倒在這兒,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該有的警惕柏霓是不會少的,她就只是轉着手裏的咖啡勺子,并沒有喝。
“該是我很高興還能見到大司馬才對。”
柏霓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這一覺醒過來,大司馬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到現在還是懵的,要不是坐在這兒,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還沒有醒過來。”
“雖然很遺憾,但我也不得不告訴柏霓小姐,這确實是事實,昨夜我們親愛的勞爾國王被人殺害,請柏霓小姐不要過于悲痛,兇手已經被當場抓獲,也算是給勞爾國王一個公道了。”
“哦,是嗎?”柏霓擡着眼眸問:“我只看新聞說是有嫌疑人,不知道這個兇手又是什麽人?”
“柏霓小姐應該知道的。”盧克用着非常沉痛的語氣,甚至還帶着一絲的憤怒:“是莫離!莫離昨夜參加宴會金竟然還帶着親衛軍,居心叵測想要趁着混亂之際謀塔希爾政權,實在是可惡至極!”
“竟然是莫離。”柏霓臉上浮現了一絲的譏諷:“想必最後是大司馬人贓并獲,抓了莫離一個現行吧?”
“怪只怪莫離過于狂妄了一些,當時正是宴會熱鬧的時候,莫離殺害國王的時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這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讓他給得了逞。”
虛僞的嘴臉,實在讓柏霓沒辦法再繼續跟他說下去,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直接說道:“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震驚,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問問大司馬,需要我做些什麽?”
這就已經是挑開天窗說亮話了,柏霓已經懶得再跟他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事情已經成為定局,莫離到底有沒有殺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大家都看見他殺了人,現在塔希爾由盧克負責,不管是柏霓還是黛莉甚至王室那些權貴統統都變成了受制于人,這個時候她也只能暫時低頭。
果然,一聽柏霓這麽說,盧克臉上立馬浮現了虛僞的笑容,又客氣了幾句之後,才進入正題:“現在塔希爾的情況不明,我們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如果柏霓小姐肯出面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我誠心歡迎。”
盧克轉動着手上的扳指,故意問道:“不知道柏霓小姐,能為塔希爾做些什麽?”
“既然是內憂外患,那不如大司馬有什麽內憂的就直接告訴我,雖然也沒什麽本事,但是處理些許雜事還是沒有問題的。”柏霓跟他繞着圈子,并沒有直接就跳盧克給她準備好的坑。
“內憂恐怕柏霓小姐處理不來,不是柏霓小姐擅長的。”盧克直接說道:“不如我們說說外患吧,這才是柏霓小姐擅長的,我們要把專業的人用在他們擅長的事情方面,這樣才能事半功倍,柏霓小姐以為呢?”
柏霓微微一笑:“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擅長些什麽,不管既然大司馬都這麽說了,我能做點兒什麽呢?”
“柏霓小姐可真會說笑話。”盧克搖搖頭,調出來一份報告給柏霓看:“柏霓小姐跟星盟那位司艦長交情不錯,應該不會不知道星盟一直有對塔希爾動手的打算吧?不如柏霓小姐出面,幫塔希爾的民衆免于戰禍,如何?”
柏霓原本只是掃了一眼,這一眼之後,離開就覺察出來不對勁,神色也嚴肅了許多:“星盟裏有你的內應?”
“怎麽能說是內應,星盟博愛寬容有容乃大包容性這麽強,什麽人沒有呢?”
這就是間接承認的意思了,柏霓這個時候才真的覺得這個大司馬一點兒也不簡單,連星盟審核那麽嚴格的地方,他都能安插內應,可見其城府有多深,恐怕已經謀劃了很多年,一直都在等着這一刻了。
“不知道大司馬需要我做什麽?”
“簡單,我要游景死!”盧克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猙獰,直接說道:“只要游景一日在,她就不會放棄對塔希爾的武裝統治,我要徹底根除這個禍患,恢複塔希爾人民的自由。”
野心倒是不小,竟然還想要游景的命,柏霓剛才就已經覺得自己小瞧了這位大司馬,結果又聽到他這麽一句話,瞬間就又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後悔,不是她小瞧,實在是這位大司馬外面也太狂妄了一點兒吧?
他是不是不知道游景是什麽人?竟然還敢說這麽狂的話,還要游景的命?難道他以為就只憑借一個區區的塔希爾,就能對游景做什麽嗎?游景要是這麽容易就被人弄死,她還做什麽星盟的司艦長,她那個位子,爬上去難道是容易的嗎?
更不用說,游景背後可是紀家,紀家的掌權人那是她岳父,紀家的武器全星際一流,別的都不說,紀家直接搬着武器庫過來,就能把你小小的塔希爾夷為平地,到底是怎麽想的,還要游景的命?
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吧?
“柏霓小姐有什麽疑問嗎?”
“有。”柏霓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說了:“那是游景,星盟司艦長,你讓我去殺她,你覺得可能嗎?不是我妄自菲薄,如果單純一對一我還能跟游景比劃比劃,但是你覺得星盟會坐視不管看着我跟她互毆嗎?大司馬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游景不死,塔希爾永無自由。”盧克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我覺得柏霓小姐會需要這個,只要你解決了塔希爾的外患,那柏霓小姐的心頭之患我也能幫你解決,這是一點兒誠意。”
“這是什麽?”柏霓将信将疑,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枚白色的小藥丸,瞬間就明白是什麽東西了。
但是盧克給的,到底能不能用,還是一個問題。
“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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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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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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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