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51、夜溫柔
? 她說着便憤怒轉身,謝雲卓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她帶到自己懷中,笑得揶揄:“都叫我豬哥哥了,還不承認自己是豬妹妹?”
惠恬恬一噎,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她氣急了,雙手雙腳又被謝雲卓禁锢着,剩下的只有一張嘴。所以她想都沒想,一口就咬了上去。
這個角度,她一咬便是咬上了謝雲卓清峭的下巴。
她并不用力,謝雲卓也只是裝模作樣的倒抽了一口氣,效果顯而易見,惠恬恬很快便收起了爪牙。
雖然如此,光潔的下巴上還是留下了淡淡的齒印。
惠恬恬眯眼打量着自己的傑作,然後眸光一轉,忽而笑了起來:“我不做飯了,敢不敢和我出去吃?”
謝雲卓看出她的小心思,看她玩得開心,便順了她的意。
兩人最終在萊蒙湖畔的露天餐館用餐。
一杯沙斯拉,一份萊蒙湖魚,一份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惠恬恬吃的滿足。
戶外陽光充足,萊蒙湖近在咫尺,寧靜的湖面如發光的藍色絲綢,遠處湖面來回幾艘白色的私人游艇,天空飛旋着水鳥,一切美好得皆可入畫。
惠恬恬吃了一會兒,便欣賞起自己的傑作。
謝雲卓正安靜地用餐。他不緊不慢地切着盤中的魚,白皙細長的指握着銀色刀叉,輪廓優美的眼,秀挺的鼻峰,薄削的雙唇,茶色細條紋襯衣妥帖工整,熨得沒有一絲褶皺。陽光流連在他身上,身後平湖萬頃,風煙俱淨,宛如一幀氣韻天成的廣告影片。
美人美景,可觀可嘆。
再仔細看些,美人下巴上淡淡齒痕引人遐想。
事實上點菜的時候如惠恬恬所料,侍應生果然将目光停留在謝雲卓的下巴上。她正竊笑,侍應生的目光便悄然落在她身上,目光中一點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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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恬自食惡果,又開始生悶氣。
謝雲卓柔聲哄勸,再加上美食加持,她才漸漸氣消。
餐後兩人沿着湖畔散步。
Vevey雖無洛桑盛名在外,但也是知名度假勝地。
此時湖畔游客不少,有人和卓別林雕像合影,有人和他們一樣靜靜地散步,享受和煦的陽光和溫柔的微風。
惠恬恬想起假期已近尾聲,不免遺憾。
小鎮是巧克力之鄉,又是雀巢總部所在,歸國前自然要将特産裝滿行李箱,這才敢說沒有白來一趟。
謝雲卓看她瘋狂購物的樣子深覺好笑:“需要買這麽多?”
惠恬恬忙着選購,撥冗回答一句:“同學幾十,每人一份哪裏多?”
幸有謝先生這位免費勞力,惠恬恬才輕輕松松地将所有東西帶回屋子。
離開前某一日晚上,惠恬恬無意中翻到陳年影集一本,裏面多是一家三口的溫馨合照。
惠恬恬一頁一頁翻過去,深覺謝先生童年便已經身俱禍水氣質,那清澈水靈的眼,白軟的臉頰和微嘟的粉唇,連惠恬恬都恨不能親一親照片上的小人。
“你爸媽基因真好。”惠恬恬忍不住贊嘆。
她看着照片上的三口之家,目光落在謝雲卓父親身上,拄着下巴思量片刻,有些明白了:“你爸爸不是中國人吧。”聽說混血的孩子聰明漂亮,謝雲卓像他媽媽,所以她才一直沒察覺到他血統“不純”。
謝雲卓正在喝咖啡,細瓷描金的托碟稱得十指纖長光潔。他聞言,看了過來,目光一瞬間的陰翳,但觸碰至她唇邊笑意,又脈脈溫柔起來,只是溫潤的嗓音攜了幾許晦澀的譏嘲:“他是比利時人,有一半華人血統。”
惠恬恬沒料到竟是這種答案,她有心再問,卻察覺謝雲卓蹙眉将目光掉向了別處,不欲多談的樣子。
她只好乖乖閉嘴,低頭繼續翻閱影集。
最後的幾頁,她看到謝雲卓媽媽明顯凸出的肚子,再次忍不住問出聲來:“你媽媽……懷孕了?”
她沒聽過謝雲卓有弟弟或妹妹,這樣看來,這個孩子豈不是……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她有些懊悔,便偷偷看了一眼謝雲卓,他的臉色有些僵硬,眸光漸漸冷澈。
見他如此,惠恬恬心下忐忑,只好合上影集,爬到沙發另一頭,抱住他的脖子撒嬌讨饒:“別生氣我的氣嘛,我不問了。”
謝雲卓神色沉郁,看見她仰起臉,滿眼讨好的笑容,聲音又如此軟糯甜美,不自禁伸手攬住她的腰。
懷中柔軟馥郁的身子讓他的心頓時軟了軟。謝雲卓輕輕撫摸着她的臉,眉間淡淡的褶皺,聲音有着無可奈何的輕柔:“我沒有生氣,也并非不願意提起。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舊時的事我不該瞞你,只是如今不知從何說起罷了。”
他對着她笑,眼底卻掩埋着幾點凄怆。
惠恬恬心知這并非愉快的過往,甚至于在他成年後都不願憶及,可想其中曲折。
她抱住他的腰,将臉貼在他胸口,感受柔軟的細麻布襯衣裏略微清瘦的胸膛。
自一年前強制戒毒歸來以後,他的身體便消瘦了。此後不管如何進補都再未長回來。她聽說長期吸毒的人內髒會有傷害,但他僅僅被注射過一次,想來不會有太大問題。況且自那以後也沒有見他身有不适,雖然瘦了只要健康便已經足夠。
惠恬恬這樣想着,滿足地嗅着他身上迷霧森林般清冷幽若的淡淡香味。這是他獨有的氣息,自從将他放入心裏,他的氣息便如同刻在某根最敏感的記憶神經上。每一次相擁貼近,便令她毫無防備地沉迷其中。
她想,她一定愛上他了。
愛他獨有的氣味、溫度,愛他溫柔凝視的目光,唇邊漾起的淺笑,甚至是眉間淡淡的褶皺和生氣時嘴角抿成的深刻紋路。每一處,每一處,她所能想象到的。
原來,她已沉迷至斯。
……
回國前一晚,她拆開買回的巧克力與謝雲卓分享:“明天就要走了,公司裏肯定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你解決,不如來點巧克力,好歹讓你心情愉快起來。”
惠恬恬邊說邊剝開巧克力送入謝雲卓口中。
謝雲卓還未來得及反對,一顆柔滑香濃的巧克力便已被迫含入口中。
他蹙眉看着笑盈盈的惠恬恬,一把将她拉入懷中,狠狠吻了上去。
這一吻極致纏綿。
謝雲卓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将巧克力喂入惠恬恬口中。
惠恬恬含着巧克力輕輕地笑,又靈巧地将它推還給謝雲卓。
兩相競逐之下,巧克力化為甜蜜的涎水,令這旖旎溫柔的吻也變得甜膩火熱起來。
夜晚的露臺,晚風輕送,星光漫天。
時光如此寧靜,他們在星夜下靜靜擁吻。
惠恬恬熟練地抽掉他胸前柔軟的絲質領帶,雙手撫上他挺括的衣領,在他蒼白的過分的脖頸使壞地呵氣。
謝雲卓果然再也無法克制,呻-吟一聲便将她壓倒在下……
……
清晨醒來,枕畔是謝雲卓安靜沉睡的臉。她被他摟在懷中,肌膚相貼,是難以言喻的親密之意。
在如此平常的早晨,在這個極為平常的私人領域,她一睜眼便能看到他,甚至可以毫無顧忌地吻上他的嘴唇,分享彼此的呼吸和體溫,她的心突然被一種柔軟的情緒盈滿。
時光那麽美好,幾乎讓人以為是虛幻。惠恬恬一動不動,就怕打破此時的寧靜與幸福。
可是不知不覺,淚,濕于睫。
細白的手指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耳邊是謝雲卓初醒時略帶沙啞的聲音:“怎麽哭了?”
惠恬恬茫然地回頭,見他眸中難掩的關懷和心疼,她倏地撲入他懷中,語聲悶悶的:“要離開了,我舍不得……”
謝雲卓撫着她柔軟的發絲,低聲笑:“就為這?以後你若想來,我便帶你過來。想待多久都随你……”
惠恬恬頓時止住了淚,擡頭期待地問:“真的?”
謝雲卓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不過我可能沒辦法長時間陪你,所以只能勞你一個人待着,等你住夠了我會遣人來接。”
惠恬恬眉頭一皺,眼中冒火,撲騰着就要往謝雲卓身上咬:“壞蛋,又騙我,我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這兒!”他是故意和她這個法文盲過不去吧!
謝雲卓見她惱怒,連忙哄勸:“好好,不是一個人,只要你想來,我都奉陪到底。別咬了,我怕你牙疼。時間也差不多,該起床穿衣,我們是中午的飛機,東西還勞你收拾。”
“哼!自己收拾,別賴我。叫你騙我,叫你騙我,我就不幫你收拾,壞蛋!”
整個上午就在吵吵鬧鬧中度過。
直到上飛機的時候謝雲卓還在頭疼,惠恬恬則是一股腦兒又睡了過去。
——呵,還不承認是小懶豬……
……
飛機停在寧城機場的時候,整個寧城被陰雨籠罩。
天空灰蒙蒙的,迎面而來的風也有一絲冷意。
謝雲卓将外套脫下披在惠恬恬身上,惠恬恬對他笑了笑,再擡頭時,瞥見不遠處瞿楊和司遠已等候在車旁。
司遠一見他們便步履匆匆而來,謝雲卓見他神色猶豫,便問:“是不是公司裏出了什麽事?”
司遠的目光調向惠恬恬,又很快收回,低聲道:“謝先生放心,公司裏一切都好。”
謝雲卓依舊看着他,不動聲色。
司遠道:“是關于恬恬小姐的母親,謝宜蘭女士。”
惠恬恬一聽司遠提起她的媽媽,有些急了,抓住司遠的袖子問:“我媽怎麽了?”
司遠有些尴尬。
謝雲卓握住惠恬恬的手,松開司遠。
司遠松了一口氣,語氣盡量放輕松:“是這樣,二號的時候謝女士來寧城看望恬恬小姐。因為聯系不上恬恬小姐便在別墅外等了一會兒。晚間保安巡邏的時候發現她倒在地上,便立即将人送到了醫院。”
惠恬恬臉色發白得問:“怎麽會這樣?我媽媽有沒有事?”
“是腦出血,手術後已經沒有大礙,現在在人民醫院神經內科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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