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池子裏走了出來，他的腿又長又細，下面的事物卻沉甸甸的。他站在池子邊，看了一會兒依舊在泡着的男孩，彎下腰，伸出手，說：“出來吧。”

男孩沒有拉着男人的手，他輕易地從浴池裏上來了，水流順着他的肌肉滾到了隐秘的位置，他神色淡淡，男人卻別過了臉。

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休息間，躺在了相鄰的過分柔軟的躺椅上，男人想點一根雪茄，但他看了一眼男孩，想起對方并不抽煙，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幾個柔順的男孩走了進來，男人指了一個，又問男孩：“你喜歡哪個？”

“什麽？”

“男孩，”男人笑了起來，“送你的禮物。”

“我都不喜歡。”男孩的臉又紅了，他低着頭，男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我考慮的不太周到，要不，我去叫幾個女孩子？”

“還是男孩子吧……”男孩沉沉地說。

“好吧，那就左邊的那個，好不好？”男人很有耐心，聲線像是在哄人，“你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他們想要賺錢，我們想要快樂，這是一場公平交易。”

“我不需要這種交易。”男孩的話語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緒。

“是我，想要讓你快樂一些。”

男孩就不說話了。

服務人員顯然訓練有素，他們輕柔地用吹風機給兩個客人吹頭發，男人很放松，男孩子卻越來越緊張似的。男人別過頭，伸手握住了男孩的手，說：“不要害怕。”

男孩子一直不說話。

服務人員用嘴給客人們的下面戴上了套子，熟人地唇舌挑逗着客人們的欲望，男人盯着男孩，有點想吻他，但他沒有，只是輕輕地握着他的手。

Advertisement

男孩射得快一些，服務人員開始用手指為自己做前期的準備工作，男孩握着男人的手一瞬間很緊。

男人沒有轉過頭，他怕他看到男孩的表情的時候，會心軟。

“我不想和他做。”

“他只是一個讓你快樂的東西。”

“我不想要這種快樂，也不想和他做。”

男孩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音，顯得可憐極了。

男人卻笑出了聲，他說：“要麽草他，要麽被我草，選一個吧？”

“我……”

“嗯？”

“我選被你草。”

男人的眼睛一瞬間睜得極大，他攥緊了男孩的手，又慌張地松開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選被你草，”男孩像是一瞬間冷靜了下來，“我選擇你。”

“為什麽這麽選呢？”

“同你做，我是在還債，同他做，我是在嫖娼。”

男人滾燙的心，一瞬間冷靜下來，他側過頭，看着男孩冷漠的臉，笑着說：“抱歉啊，我不能答應你，畢竟，我是你的債主。”

服務人員原本該是以騎/乘的方式服務的，但男人變了心思，他便只能跪爬在了柔軟的床上，男人抓着男孩的手指，幫他塗抹上潤滑油，黏膩膩的，男孩有些惡心。

“他很幹淨的，做過浣腸，也沒有什麽病。”

男孩不說話，男人親了親他的臉頰，握着他的手插入了服務人員的後面。

“男人的後面一般能夠産生快感，你向裏插一些，摸一摸……”

男孩的身體在發抖，但男人一點也不想放過他。

“不要怕……”

13.

我們總在期待一些意外。

譬如男人突然心軟，或者男孩突然生病。

但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意外。

男人扶着男孩的前端，半強迫着對方插入服務人員的身體，男孩幹嘔了幾下，但沒有吐。

有那麽一瞬間，男人以為男孩會哭出來，但他沒有。

男人的心變得很柔軟，他開始小心地親吻男孩的臉頰，說：“Good boy.”

過了第一道坎，接下來似乎變得容易了些，男人抱着男孩的腰，幫助他玩弄着服務人員的身體，服務人員也漸漸沉浸在其中。

當男孩終于射出液體之後，男人把男孩抱進了懷裏，親吻着他的額頭，輕柔地說：“你長大了，孩子。”

男孩閉緊了雙眼，顯得可憐極了。

男人抱着他重新進了溫熱的浴池裏，問：“恨我麽？”

男孩搖了搖頭，說：“欠債還錢，我不恨你。”

男人笑了起來，說：“真是個好孩子。”

那天晚上，男人一直摟抱着男孩，他知道男孩一夜沒睡，甚至在确認他“睡着”以後，從他的懷裏滾了出來。

男孩在輕輕地顫抖着，但沒有發出丁點聲響，他可能難過得哭了出來，也可能是憤怒得渾身發抖。

但天亮之前，男孩還是鑽到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沉沉地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後睜開眼，發現男孩在裝睡，他親吻上了男孩的嘴唇，清晨起來的欲望插進了男孩的雙腿之間。

男孩沉默着任由男人的動作，粘膩的液體弄髒了他的身體。男人俯下身，幫他舔舐幹淨了，附贈了過于深入的口/交。

男孩的手指攥着床單，眼睛沉沉地盯着男人的發頂，過了一會兒，男人吞掉了每一滴液體，擡起頭，說：“好好學習，以後幫我做。”

“好……”

“吃過早飯，你就回去吧。”

“嗯？”

“昨天太累了，你回去休息一下。”

男人看着男孩震驚的臉，心想到底還是年紀輕，沒辦法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看着這樣的男孩，他還是很喜歡。

“去吧，不是還要寫論文麽，安心回去，我們回頭再約？”

“你……”

“嗯？”

“沒事。”

吃過早飯，男孩換上了來這裏時的衣服，站在了別墅的門口，一切仿佛都沒變，但一切仿佛都變了。

他的手機裏多了一個人的電話，男孩這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季陽。

男人加了他的社交軟件，給他轉了一筆錢，五萬塊，又拿了自己銀行卡的副卡，塞到了男孩的錢包裏。

“債多不壓身，”男人是這麽說的，“花一點錢，我晚幾天再找你，如果一點也不花，我會不高興的。”

男孩沉默地點了點頭。

“如果喜歡你的女朋友，就去追回來，我不介意的。”

“但我介意。”男孩子輕輕地說了這幾個字，叫男人挑起了眉梢。

“一輩子那麽長，總跟着我，你會悶死的。”

男孩就不說話了。

“知道回去的路吧？”

“嗯。”

“知道再來的路吧？”

“嗯。”

“你可以試着去報警的，”男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啊，沒用的。”

“我知道了。”

男人摸了摸男孩子的頭，親了親他，說：“走吧。”

男孩子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14.

男孩回到了校園，他的室友們表情很奇怪，男孩有些莫名其妙。

他打開了電腦，開始寫他的論文，寫到一半的時候，上鋪的兄弟突然問了一句：“你還好麽？”

“還好啊。”男孩停了一下手指，鎮定地回答。

“你……你女朋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你還不知道麽？”

“你這說得像繞口令似的，到底什麽事。”

“你不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麽？”

“你怎麽知道的。”

“她和王陽在一起了。”

男孩閉了下眼睛，又問：“真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昨天老三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直接沖了過去，王陽就說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現在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哦，這樣。”

“你是不是被他挖牆腳了……前些天你還找你女朋友來着。”

“不是，”男孩的手搭在鍵盤上，屏幕上出現了一串亂碼，“我們是和平分手了，他們是自由戀愛。”

“甭太難過了，本來畢業就是分手季，早看清總比晚看清強。”

男孩就不說話了。

男孩在學校裏寫了兩個星期的論文，期間回家裏呆過一個周末，遇到女朋友和王陽在一起一次。

家裏人問究竟發生了什麽，男孩糊弄過去了。

女朋友見到他很驚訝，但她的手還牽着王陽的手，也沒辦法說出什麽話了。

男孩換位思考，試圖幫女朋友開脫，畢竟那時候，他已經同他分手了，也不一定能回來，她找別人，并不是一種背叛。但男孩子轉過頭，看着兩個靠得極近的背影，怎樣也無法說服自己，去大方地送上祝福。

15.

兩三天的時間，夠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麽？

男孩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他知道問題的答案，卻不願意承認。

那終究是他青梅竹馬相戀多年的戀人。

他的手指無數次按壓在撥出鍵上，卻選擇了放棄，他不知道該問她什麽，也不知道當得知真相後，他還能做些什麽。

但男孩的曾經的戀人打來了電話，兩個人相約在學校的食堂裏，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