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從陳非壓到呂博瑜身上時,呂博瑜就想這麽做了,尤其陳非在他身上又動又咬,如果他再沒反應,那真的是不正常了。

雖然手上拽着陳非的衣領很用力粗魯,但貼着陳非唇瓣厮磨的動作卻輕柔缱绻,他細細碾磨,而後探出舌尖,輕觸着一寸一寸舔過,當垂眼瞥到那光澤濡濕的唇瓣時,牙根不自覺癢了,所以不客氣地咬上、拉扯、吸吮……

只是一雙唇,呂博瑜像吃到一塊糖一樣,厮磨把玩了好久,弄得陳非的唇又濕又紅,更攪得他呼吸急促、身體發軟。

呂博瑜趁勢,一手攬抱住陳非,一手抓着他的肩,上身一挺,一個側翻,輕而易舉将陳非壓在了身下。呂博瑜輕點了下陳非的唇,嘴角帶笑:“這樣才對。”

陳非剛要張嘴,就又被呂博瑜堵上。

這下呂博瑜可不像剛剛那樣溫和,舌頭長驅直入,輕車熟路地掃蕩着炙熱的蜜口,熟門熟路地勾起軟舌逗弄纏繞,如暴雨般猛烈,不給陳非留一絲喘息的空間。

陳非一邊肩膀被壓着,一只手被按着,微張着嘴承受呂博瑜肆虐的吻,只覺氧氣變得稀薄,四肢變得癱軟,而發覺呂博瑜的膝蓋分開他的腿,擠了進來,有一下沒一下頑劣地頂弄着時,舒服得只想沉溺。

上下刺激,陳非受不住地哼了一聲,緊接着一聲輕笑傳入耳裏:“舒服?”

聽着呂博瑜調侃的聲音,陳非焚身的□□不禁蹿上一股惱火。他用盡全力将自己從這種軟綿綿的狀态裏掙脫出來,曲起腿,撐起手,手腳并用地将呂博瑜頂開一些。

呂博瑜的一只手抵在陳非臉側,另一只手依然壓着陳非的手腕,微喘着俯視陳非。

終于可以呼吸新鮮空氣,陳非大喘着氣,瞪着上方的呂博瑜。

呂博瑜的眼黑濃如墨,□□不掩,一瞬不瞬地盯着陳非。

陳非本來就因缺氧憋紅的臉,在呂博瑜的注視,和這種壓制姿勢的刺激下,立刻像着了火一樣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但他還是頂着羞躁開了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呂博瑜的聲音也帶着喑啞:“什麽問題?”

陳非手腳撐得有點無力,微微哆嗦,可還是咬牙問:“幾次?”

呂博瑜聞言一笑,邪性在他唇邊扯開,魅惑在他臉上綻放,這一刻他的眼裏,只有專注。

“一次。”呂博瑜俯下身,陳非的手腳再也抵擋不住,兩個人又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這個答案,讓陳非驚訝:“怎麽可能?”

輕笑在陳非耳邊響起,胸膛感受到呂博瑜胸腔的震動:“怎麽不可能?”

“你明明……”陳非想說有過一次技術就這麽好,鬼才信,但他猛地意識到,秦飛只是呂博瑜的初戀,并不代表他之後就沒談過戀愛。

陳非惱怒地咬牙。

“怎麽了?”呂博瑜問。

陳非憤懑:“你的過去,我不知道,也沒有我……”

呂博瑜一愣,滿身的□□因陳非這一句話熄下去不少,他撐起身,看着陳非,苦笑:“你真是滅火高手。”

“什麽?”陳非不解。

呂博瑜搖搖頭,撥開陳非額頭的劉海,說:“這一刻之前,都是過去,我們認識半年多,怎麽能說我的過去沒有你。”看陳非要反駁,呂博瑜食指輕點他的唇瓣,說,“至于我的小時候、讀書的時候、剛工作的時候,确實沒有你,但我保證,以後我的身邊只有你。”

陳非愣愣地盯着呂博瑜,半晌蹦出一句:“……不然你還想有誰?”

呂博瑜捏捏他的下巴,說:“沒有誰,只有你。”他起身把陳非拉起來,還幫他把衣服領子理理順。呂博瑜知道,不把話說清楚,陳非心裏的那個結是打不開的。

“你想知道什麽?”呂博瑜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冷水,并向陳非舉舉杯子,“你要嗎?”

陳非點點頭,不自在地扯了扯褲頭,這種時候叫停,他自己也是“火冒三丈”。

接過呂博瑜遞過來的杯子,冰得他一激靈,仰頭就是一大口,火氣被壓下去不少:“我覺得挺娘兒們的,誰沒個過去。”

“是啊,誰沒個過去。”呂博瑜在陳非邊上坐下,揉揉他的腦袋,“你的過去,也沒有我。”

陳非轉頭看他。

“如果在你八九歲認識你,我想我會讓我爸媽收養你;如果在你十五六歲認識你,我想我也會把你撿回家,而我是在你22歲才認識的你……”

“你當時可不喜歡我了。”陳非插嘴。

呂博瑜問:“你當時做的事,有讓我喜歡的地方嗎?”

陳非閉嘴。

“如果我以前就認識你,絕不會讓你過得那麽颠沛流離。”呂博瑜說得平淡,輕語中有一帶而過的心疼、懊惱、憐惜,很淡很淡,卻又很重很重。

陳非聽出來了。

“我和秦飛的第一次……”呂博瑜說。

陳非猛地一擡頭,盯住呂博瑜。

呂博瑜眉頭微微皺了皺,像是不太想回憶,但話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也是唯一一次,是在我畢業前。嗯……不久之後,我就和他分手了。他想做明星,我接受不了他的做法,所以就分了。”

“什麽做法?”陳非問。

呂博瑜眉頭皺得更深,腦中淩亂地閃過兩三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是秦飛,還有誰,他不認識,也看不清,暈暈晃晃地讓他反胃。

陳非見呂博瑜臉色不對,擔憂:“呂老師?”

呂博瑜閉上了眼,好一會,才睜開,他語氣低沉:“一些很不好的做法。”

不好到讓他自我厭惡到抑郁。

“很不好。”呂博瑜重複了一遍。

陳非看着呂博瑜變得難看的臉色,很想問:你是說不出口,不想說,還是想保護秦飛……

呂博瑜身體後傾靠在沙發椅背上,仰頭看着天花板,說:“這件事,對秦飛不算好事,現在他是公衆人物……我不能說,也不好說。對我來說,這件事更不是好事。”

陳非怔愣,呂博瑜竟把他想問的說了出來。

“陳非,我和他早就是陌生人。”呂博瑜側過頭,看進陳非眼裏,“我和他,沒有關系了。也不會再有關系。”

呂博瑜給出了保證,但卻也給陳非留下了疙瘩:那件事是什麽事?

一件糟糕到讓呂博瑜和秦飛斷了關系,讓呂博瑜不想和秦飛再有瓜葛的事,究竟會是什麽事?

“這件事一直在你心裏嗎?”陳非問。

“如果不是秦飛出現,我不會再想起那件事。”呂博瑜道。

陳非看着呂博瑜,眼神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我想知道是什麽事,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你能說嗎?”

呂博瑜知道自己只說一半非常不明智,對陳非也不公平,可是當下他沒有勇氣重新揭開傷疤。他只能伸手,握上陳非,說:“給我點時間,我會告訴你。”

握着自己的手一陣冰涼,陳非的心驚了一下,呂博瑜在排斥這個事,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排斥。陳非心疼了,忽略心口一閃而逝的難過,擡手覆上呂博瑜的手,輕輕搓着:“.…..好。”

呂博瑜從說起秦飛開始,就覺得自己像被緊箍咒桎梏一樣,沒多說一句緊箍咒就緊了一圈,緊得他頭疼欲裂、手腳冰冷。而陳非這一個“好”字,仿佛解咒一般,讓他終于得以喘息的空間。他閉上眼,任陳非握着自己的手搓着,感受陳非帶給他的熱流。

搓了一陣,總算把呂博瑜的手搓熱了,陳非看了一眼閉着眼的呂博瑜,想了想,問道:“那秦飛之後呢?”

秦飛的事呂博瑜不想多說,陳非只能暫時翻篇,那其他人的事,可以說說吧。

呂博瑜緩緩睜開眼,有點無奈:“你要翻我的情史?”

陳非一邊繼續搓呂博的手,一邊別過臉點了點頭。

呂博瑜知道自己對秦飛這件事的交代,讓陳非不滿意。看着鬧別扭的陳非,呂博瑜對自己後面的情史沒有隐瞞:“有過兩個,一個結婚,一個出國,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呂博瑜抽回手,掰正陳非的腦袋,看着陳非,加重語氣道,“我和他們,都沒有關系了。”

呂博瑜一臉篤信的保證,陳非的心稍稍落了地,但一個念頭突然輕飄飄地劃過腦海。陳非緊緊盯着呂博瑜:“我們,會變得沒有關系嗎?”

呂博瑜眼裏墨色漸濃,微微傾身,一手把陳非攬進懷裏,答得斬釘截鐵“不會”。

這不是陳非第一次躺在呂博瑜的床上,也不是第一次被呂博瑜上下其手,但卻是第一次,被除自己外的人,扒得這麽幹淨,除了洗澡,他從來沒有不穿衣服過。

他的雙手被呂博瑜一手握住,按在頭頂;他的唇舌正被呂博瑜又一番的肆虐;他的身體被呂博瑜撫摸了一遍又一遍;他的雙腿被微微分開,小非非和小博瑜正坦誠相見地摩擦着……

卧室內開着暈黃微亮的壁燈,只要一睜眼,就能清楚地看到在他身上動作的呂博瑜,但陳非不好意思……可閉着眼,觸感就更靈敏了,那只手,游走在腹部,在肚臍眼上畫圈,然後繼續往下,擦過敏感部位,揉捏着大腿內側的軟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揉着,揉得陳非一陣腰軟,小陳非硬硬梆梆。

呂博瑜終于舍得離開陳非的唇,咬着陳非的下巴往下□□,那只手也順勢把陳非的腿往外拉了拉,讓他的兩腿距離分得更開。

陳非不自禁□□出聲。

呂博瑜邊啃齧着陳非的胸口,邊一把握上硬挺的小東西,問陳非:“真的肯?”

陳非被折騰得氣息不穩,身體很奇怪,舒服是很舒服,可又有一股難受憋着發不出,聽呂博瑜還這麽問,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不肯,你會收手嗎?”

“晚了。”呂博瑜輕笑。

說着,把陳非的腿一擡,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陳非以為他要幹嘛,不禁睜開了眼,當一入眼看到一個碩長筆挺的東西對着自己,而自己的下身毫無防備地迎着它時,立刻又閉上了眼。

然後下身一股柔滑冰涼,緊接着一個異物鑽了進來,陳非不舒服地扭了下臀,但下一刻身體立刻就被一只手控制住,耳邊傳來難耐的聲音:“放松……”

聽着這聲音,陳非不禁微微挺身,抱住呂博瑜,鼻尖嗅着他的氣息,然後,慢慢放松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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