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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出事。”譚澤徑直往裏走:“只是他走的這麽急,也不知道拿藥了沒有?”
“拿了拿了,我親自交給元洲的。”
譚澤嘴上說着沒事,不過這臉色可不像是沒事的人,蘇阿姨心裏忐忑的不行:“該拿的都拿了,跟往常一樣,也有元洲跟着照顧。”
譚澤很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除了去散心之外,他還說什麽了嗎?”
“還說.....哦對了,大少爺說,最近他一直在忙着準備您和沙小姐的訂婚禮,覺得有些累,所以才去散心的。”
“我知道了。”譚澤沒再問什麽,直接上了二樓。
“哥,你怎麽出去的這麽突然?”譚澤給譚景打電話:“你要注意身體,不然我饒不了荀元洲。”
這個荀元洲是一個月前跟在他哥身邊的,也是他哥親自挑選的保镖。
這人平時沉默寡言,除了他哥的話,別人的話他一概不聽。他雖然也是譚家的主人,可也指使不動這個荀元洲,所以只能打電話給譚景。
車上的譚景轉頭看了眼駕駛座,無奈道:“放心,我有分寸的,你不要多想。”
他這麽一說,譚澤心裏的擔憂被滅下去不少,不過他還是對那個吻痕耿耿于懷:“哥,我知道你不是任性的人,我等着你給我帶禮物回來。”
“嗯,知道,我很快就回去。”
挂了電話,車裏又重歸安靜,譚景張張嘴,想對沙暖說些什麽,但是從後視鏡看到她認真看劇本的樣子,便沒有吭聲。
不過這一看,倒是讓他找到了這一路上的一個‘樂趣’:坐着不用轉頭,就能看到後座上的沙暖。
鏡子裏的沙暖微微低着頭,臉型姣好容貌絕美,微卷的長發盡情的披散,平添一絲風情。
譚景自認自己并不是沉迷美色的人,因為病情的關系,他向來清心寡欲,一心都撲在工作上。
可是情愛這種事情一旦品嘗過,便很難再放下。
盡管昨晚的記憶并不清晰,但那股銷魂的滋味已經深深的刻印在腦海,此時就算只是這麽看着沙暖,譚景便覺得心中柔軟舒适,只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看的久了,譚景只覺得心跳微微過速,想要伸手去抱抱她,摸摸她的長發。
“譚先生,沒事吧,有哪裏不舒服嗎?”譚景正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旁邊的荀元洲出聲提醒他:“您的呼吸有些快。”
經他這麽一說,譚景馬上恢複了清明,他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沒事,如果有不舒服,我會吃藥的。”
怎麽回事,他居然沉迷了!
這在以前,可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醫生對他千叮咛萬囑咐,說他的病一定要注意清心寡欲,否則會加重。
可是他無意間初嘗情|事,這才不到半天,一看見沙暖,胸中就忍不住要翻湧熱流,這難道就是醫生所說的病情加重嗎?
看來,以後他是不能再見到沙暖了,否則本來就少的壽命,不知道要被扣成什麽樣。
譚景自嘲一笑,嘆了口氣,心中出現一絲絲莫名的失望。
“真的沒事嗎?”
後面的沙暖被吓了一跳,這要是在她的車上出了什麽事,她可賠不起。
譚景沒再看她,而是閉上眼睛:“沒事,放心。”
“好吧,不過這中間有兩個服務區,咱們都停下歇一歇吧?”沙暖問道:“有一個服務區的冰淇淋很好吃,景哥你也嘗嘗。”
“好。”
沙暖呼了一口氣,現在譚景在她心裏,那就跟林妹妹差不多。
不過一個坐車不到一小時就要呼吸急促的病人,說不定還不如林妹妹呢。
不過說起譚景體弱,沙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情.....那麽激烈那麽熱切,話說,她不會是把譚景榨幹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
回頭給他買點補品吧,就當是幫原主補償他了。
這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說什麽話,譚景甚至沒有再看沙暖一眼。
“到了到了,直接開進去,不用打招呼,他們認得我的車。”沙暖道:“不用停在車庫,就停這裏吧。”
沙暖的家是一幢白色的別墅,面積比譚家的要小一點。
下車的時候,荀元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黑色的遮陽傘,然後繞到副駕駛旁邊,順便幫沙暖打開了車門。
從下車到進屋門其實也沒幾步路,沙暖讓保镖把車停在門口,就是想着讓譚景少走兩步。
不過就算這樣,也還要撐傘,譚景也怪不容易的。
好在這保镖一路上都很靠譜,照顧起譚景來也很細心。不過原主的記憶裏并沒有荀元洲這號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跟在譚景身邊的。
“請進。”倪家的阿姨出來,要幫荀元洲拿傘:“請。”
“不用,幫你家小姐拿東西就好。”荀元洲拒絕,然後走到沙暖身邊,把傘罩到沙暖頭頂。
沙暖:......
不用說,這肯定是譚景授意的。
還以為這傘是給他自己打的呢。
她擡頭看了看譚景,把手裏的東西遞給阿姨,然後趕緊把他們讓進門。
剛一進門,沙暖的母親已經在迎着了:“小景,路上辛苦了吧?快坐下歇歇。”
她對譚景笑臉相迎的同時,還不忘瞪了眼沙暖。
沙暖沒吭聲,這縮頭烏龜她當定了。
她媽媽就算再生氣,但是在譚景面前,也不得不客客氣氣的。
雖然她是長輩,但給譚景下藥的是自家閨女,這件事他家本身就理虧。
但是她心裏還存着一線希望,希望通過讨好譚景,讓譚澤和自家閨女的婚約繼續下去。
一番客套後,譚景落座,然後開門見山:“這次我來,主要是想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關于譚澤和小暖的婚約,具體的事情,想必小暖已經向您說過了。”
“是,都說過了。”倪夫人面帶為難:“只是事情緊急,小暖她爸爸又出差去了,今晚才能回來,這事我也做不了主,等她爸爸回來,咱們再一起好好說說吧?”
“這麽不巧嗎?”譚景笑了一下:“也好,那就今晚再商量。”
肯定是緩兵之計,沙暖在心裏默默吐槽。
“不過咱倆現在先單獨商量一下,我想聽聽小景你是怎麽想的。”倪夫人轉頭面向沙暖,拉下了臉:“小暖,你滾去書房面壁思過,我要跟小景單獨商量。”
“好。”沙暖求之不得,馬上滾了。
她媽媽要說什麽,沙暖心裏清楚,無非是不想解除婚約。希望譚景能頂住她媽媽的三寸不爛之舌,堅定自己的立場。
直到吃午餐的時候,沙暖才被阿姨從廚房叫出去。
一看到她媽媽的臉色,沙暖心裏就是一喜,看來譚景很堅定啊。
倪夫人簡直不想看到沙暖,看到她就要來氣,不過礙于譚景在場,她不好罵人,只能放眼刀。
晚上吃過飯,沙暖又被扔到書房面壁思過,樓下她爸媽還有譚景他們三個人開始商量。
沙暖優哉游哉的在書房舔着冰淇淋,劇本她已經看過一遍了,現在準備再好好揣摩一下,後天就要試鏡了,她要努力,争取把角色拿下來,掙下屬于自己的第一桶金。
兩個小時後,塵埃落定,沙暖被叫下去訓話。
譚景已經去客房休息了,她爸媽坐在她對面,都陰沉着臉。
沙暖厚着臉皮說了幾句我錯了,然後三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她爸開口了:“你跟小澤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沙暖差點歡呼出聲,不過她忍住了,用兩手捂住臉,在手後面咧開嘴角:“我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經沒臉面對譚澤了。”
倪宗信聽女兒這麽說,臉色稍霁:“難得你能這麽想,我還怕你死纏爛打,最後把醜事捅出去呢,看來你這幾年在外面也不是沒學到本事,最起碼脾氣見好了。”
沙暖放下手擡頭,她因為笑的太開,臉色紅紅的,眼睛也濕漉漉的:“爸,女兒不是那種人。”
知女莫若父,原主還真是死纏爛打了。
“她脾氣變好,那我就要變壞了。”倪夫人氣呼呼道:“就她這樣的,能嫁給誰?還有比譚澤更好的人選嗎?”
“那就慢慢找。”倪宗信道:“譚景這孩子很堅決的要解除婚約,出了這樣的醜事,他沒把火發在小暖身上,已經算是修養好了。咱們就順着他,畢竟就算做不好親家,也不能讓咱們兩家交惡。”
“對,爸你說的對。”沙暖趕緊附和。
還好她爸能拎得清看得遠,她媽雖然也是為她好,但還是太短視了。
倪夫人還是不甘心:“可是除了譚澤.....唉。”
放眼圈內的青年才俊,确實找不到比譚澤更好的了,兩家父輩關系好,也算是世交,最起碼知根知底,閨女嫁過去放心。
至于譚景,則壓根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就算他再優秀,他也是個短命的,不可能讓沙暖嫁過去守寡。
“哈哈,我自由啦!”
被爸媽圍着又訓斥了一番後,沙暖終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準備洗漱。
她剛準備卸妝,有人過來敲門,沙暖打開一看,居然是譚景的那個保镖荀元洲。
“有、有事嗎?”沙暖還以為敲門的是她那餘怒未消的媽媽,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荀元洲。
“沙小姐,方便去譚先生房間一趟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評論的小天使,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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