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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需要以死相逼?”

“誰說我尋死阿?我不過是拿把剪刀玩玩,你管這麽多,管到海邊去了你!”

“拿剪刀戳自己也是玩玩嗎?我一切都看到了!”

“就說你心理不正常,連這樣都要偷窺,我的隐私權在哪裏?讓你這樣任意踐踏的嗎?”

幾分理虧,可是若納仍不減氣勢。

“我不過是想要負責而已!”

“負什麽責阿?你不是什麽都沒看見嗎?”

“你又知道我沒看見了?”若納反問。

“好阿,那我問你,我身材好不好?”因為确定若納什麽也沒看到,半分便宜也沒占,黃少少胸有成竹的問。

臉一紅,這女人…問這什麽問題…

“當…當然好!”

黃少少大笑。”這代表你什麽也沒看到,如果你說我長得清秀被我所迷倒硬要娶我我可能還相信,說我身材好?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說謊不打草稿,我如果身材好,那全世界有一半女生就能當雜志封面模特兒了。”

“這…”

“除非你們西雲國審美标準有問題,幹癟四季豆也能被說身材好,這絕對是撒謊中的撒謊,由此可證,你完全沒有負責的必要!”

“可是外邊都傳成這樣了,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該有的名譽難道不擔心嗎?”

說起來,若納或許也并沒有這麽想娶自己,這樣想,她倒是覺得這人憨直的有些可愛。

“嘴巴長在他們身上,如果因為他們說什麽就要影響我的一生,那我還怎麽過日子,是不是?”

“你…你怎麽一點也不在乎?”

“到底我是女人還是你是女人,扭扭捏捏的,你男子漢大丈夫的,應該天不怕地不怕,我都不管人家說閑話了,你擔心什麽?還是其實說穿了是你自己怕影響到信譽?”

“才不是這樣!”

“那好,你就也不用跟我廢話這麽多,本姑娘現在想要休息,你最好速速離開,不要打擾我。”

若納站直身子一動不動。

“幹嘛還不走?你要在這裏當門神嗎?”

“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麽勁?有時間不放心我,不如去看看昆豪現在在幹嘛吧,我告訴你阿,他今天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藏藥,這類藥物如果少吃個幾餐一切都要重來,你好好的去勸勸昆豪別搞這些小動作,為了西雲國好,也讓我省事點,知不知道?”

若納還是沒有移動腳步。

“你還不走?不走我叫侍衛進來把你架出去,到時候就被傳的更難聽了…”

瞧她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缺德事,若納深吸了口氣,說道:”好,我現在走,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可以輕生。”

“知道了,我從頭到尾都沒這個念頭好嗎?是你看到黑影就開槍,無聊。”黃少少白了他一眼,又說:”等一下出去記得幫我找藍柔,告訴他兩個時辰後喊我起來,我要親自監督昆豪吃藥。”

“嗯。”

“還不快走?”把手圈在嘴邊,黃少少擺出一副要喊人的樣子。

“別了別了,我現在走總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記得阿,幫我提醒藍柔阿…”

踏着緩慢的步伐往門口走,跨出門前若納回頭看了黃少少一眼,那眼神和平常黃少少見到的不同,說不上來是什麽,只是忽然讓她的心髒跳的不太規律。

試圖回到現實的實驗被打斷,黃少少失去了興致,躺到床上,她一雙眼睛盯着天花板,開始回顧起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戀愛經驗,回想着那些在生命中走過的人,卻發現一個清晰的影子都沒有留下來,多少年了,她似乎跟愛情成了完全的絕緣體。

而若納的影子慢慢浮現,她嘟起嘴,剛才那股悸動突然湧現,想想,其實若納還真沒有什麽特別不好的地方,可是相處這幾天下來似乎就是少了些什麽,她一直相信如果月老給了訊號,自己是能感受的到的,但在若納身上,她真的沒有這般感受。

啊呀啊呀,她突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奇怪了,現在是在想些什麽?該不會真的開始考慮跟若納之間的事情了吧,黃少少,你千萬不要一時腦袋不清楚随便做了決定阿,婚姻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剛才那一下子的心跳加速,說不定是受到了這一連串的刺激引發的心律不整,千千萬萬不可以當真。

千千萬萬。

(二十三)打不滅的八卦

更新時間2014-6-17 19:02:46 字數:2070

西雲國宮中上下彌漫着一股詭谲的氣氛,各地送上來的賀禮不斷,盡管聽傳聞說神醫少少拒絕了這門親事,不過大家認為答應下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若納的條件并不差,兩人門當戶對,共同為西雲國奮鬥,那是在好不過的事了。至于那日被誤會以死相逼的事,一樣傳了九九八十一個版本,最誇張的大概是某個客棧老板不知從哪加油添醋的說成了,神醫為了要測試若納将軍的真心,故意做戲,沒想到被若納将軍的一番柔情所感動。

不知道西雲國有沒有天橋,否則這個客棧老板真是适合到天橋下去說書去,繪聲繪影,集所有課人口中最有亮點的地方拼湊,流傳到黃少少耳朵裏時,她覺得這人幹脆穿越回去拯救電視劇,看能不能設計一個勝過韓劇的狗血橋段,發揚影視文化。

好險陳府按照約定送了陳君進宮,昆豪的狀況控制的挺順利,躁症在控制下很明顯的壓制住了,不過…其中幾餐,若不是黃少少夠機靈,差一點又要被他敏捷的動作藏藥拒服。

既然現在最大的問題解決了,她便把所有的時間跟精神都放在陳君身上,竹姿替他安排了一間采光良好的畫室,裏頭用物一應俱全,當陳君怯怯的打開門時,那列整齊的畫筆,勾出了他難得的微笑,激動的讓陳夫人差點就要掉下眼淚來。而果然如黃少少所預料,陳君盡管不太與人接觸,但只要一拿起紙筆,天下萬物,無一不活躍在他的紙張上,就連竹姿某日經過,進來探視,都被他活靈活現的宮中山水水墨驚的目瞪口呆。

不過這又是個問題,為了要跟陳君建立起信任關系,黃少少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畫室中觀察,而偏偏陳君對她一句話也不說,唯一能跟他溝通的就只有若納,所以逼不得已,若納來的時間也就更多,好在有陳夫人在,否則兩人相處,為着之前那個求婚,多少還是有些疙瘩,而且更別說是兩人處在一起,其他人又要怎麽說事。

在觀察下,黃少少對于若納的印象有了些轉變,起先她因開始那把指着自己的刀子,以及被撞開門的糗事,若納在她心中就是個不折不扣沒大腦的莽夫,還有些自以為是,可看到他對陳君的和善,除了細心以外,就是當陳君發脾氣時,也不動怒,反倒像換了一個人,好聲好氣的安撫他。而且令她更加意外的還有若納竟也畫了一手好畫,偶爾還能夠教陳君一些詩詞名句,與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她曾好奇的私下問過陳夫人,為何堂堂一名将軍會對陳君這樣的孩子特別青睐,照顧有佳,陳夫人告訴她,其實這都要說到一年多前的一場戰役,若納判斷失??誤,折傷了不少士兵,差點就把部分版圖拱手讓給了東雲國,本來昆豪将軍是打算要嚴格懲戒他一番,但陳大人竟在衆臣面前抱着得罪昆豪的風險求情,說現在西雲國已經損失了兵力,像若納這樣的人才,與其是處罰降職,不如給他一次帶罪立功的機會,後來在下一場戰役,果然若納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一雪前恥,擊潰了來君。

從此之後,若納便開始三不五十的往陳府跑,把陳大夫當成自己的恩人,也因為這樣的緣故,他了解了陳君的天賦及困難,更是舍不得,于是花了許多時間與他溝通,終于打開了陳君的心房。

“有時比起若納将軍,我這個做娘的,好??像都跟他還沒那麽親。”陳夫人搖頭,目光中盡是自責。

“也別這樣說,其實你疼他,我是看得出來的。”聽到她的罪惡感,黃少少趕緊給予正向的鼓勵,面對這樣的孩子,能像陳夫人一樣的堅持着,已經是相當偉大了,多少現代家庭的父母,孩子一不如人,出了些問題,便将一切責任都推咎于他人身上,造成了許多無可挽回的悲劇。

若納眼裏的黃少少也漸漸産生變化,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會對陳君下這麽大的功夫,以她現在在西雲國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事情,只要安穩的在宮中享福,醫治那些高官便得了,竟然推辭了捧着大把銀子上門的衆人,将能用的時間都投入到了陳君身上。

黃少少并沒有特別的姿色,甚至比起一些宮女都還不如,可是若納見她耐心的想接近陳君,幾番挫敗仍不放棄的态度,一絲好感如萌芽的種子遇上春日慢慢生長開來,有時在無意間的目光相對中,會感受到一絲前所未有的激動。

但…那又怎樣呢?神醫不願下嫁于他,不惜以死相逼,就算他現在已不再是當初單純想負責的初衷,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從并沒有真正為誰心動過,在他生命中的這些年歲裏,從小便立志要為西雲國出一份力,保護這個良善的家園,有一天完全戰勝了,帶着驕傲回家光耀門楣。自他進軍隊以來,他便相信昆豪是可以幫他完成這個願望的首領,之前昆豪患病倒下,但現在已慢慢回複,恐怕實現自己的願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思緒一飄,他不由得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在昆豪領導下把西雲國帶到不需擔憂的和平盛世裏,或許是不是黃少少對自己就會另眼相看?但念頭剛出來,他又立即反駁了自己,催眠似的想說服自己,想要迎娶黃少少只是為了負責,他絕對沒有對這個女人動任何的情意,一分也沒有。

陽光從窗外灑進,他沉思的表情被陽光一照,落成了輪廓分明的影子印在白紙上。

“将軍,你想什麽呢?”黃少少剛好帶陳夫人出去散步,房間餘下兩個人,陳君便開口說話。

“沒想什麽?”

“少騙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陳君淘氣的笑了,這個笑容只有若納看的見。

“人小鬼大。”若納敲了敲他的頭。

陳君往門口看去,确定短時間沒人進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了若納。

“送你吧。”

打開折成四方的紙,若納的臉頓時紅了。

(二十四)意外的訪客

更新時間2014-6-18 15:48:21 字數:2031

當然事情并沒有打住,又隔了幾天,一個晴朗的中午,竹姿帶來了名訪客。

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婦人,一身藏青布料,剪裁簡單,襟口已有洗皺褪色的痕跡,她面相溫厚,眉目慈祥,整體看上去不似宮裏的人,黃少少以為是竹姿又替自己找了服侍的人來,正要開口說不用再多添人了,自己好手好腳根本不需要太多人在旁邊伺候,一來她不習慣,二來她雖然也喜歡錦衣玉食,可是這樣過多的人力,實在太浪費。

她可不是一個沒有過過苦日子的人!

正要開口婉轉拒絕,婦人卻先說話了,她禮貌的彎腰鞠躬,黃少少是個尊重長輩的人,快快就把她扶起,婦人先謝道,後自我介紹,她說:”久聞神醫大名,我…我是若納的母親,如果叨擾到神醫,實在是罪該萬死。”

竹姿忙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少少姑娘人很和善的,在她面前不用這般客套。”

什麽?若納…若納的母親?有沒有搞錯,不會是出動自己老媽來談親事吧?他也太沒用了!

“今日來,是想再跟神醫談婚事的…“若納的母親吞吞吐吐,深怕這樣會冒犯到黃少少,而且她可是瞞着兒子來的,盡管神醫拒絕了兒子是衆所皆知的事,她卻認為該負的責任必須要負,若是因為這樣就影響了一個女孩的名節,那他就算在沙場上有多少的戰績,也不過是個沒有良心之人,所以還是希望能夠說服黃少少嫁入家中。

“這個…伯母,叫我少少姑娘就好了。”神醫來神醫去,黃少少又是一陣雞皮疙瘩,按理說她應該要對這樣的話題非常反感,可是從若納母親的臉上,她除了看見了誠懇,還有對着自己兒子的期許,怎麽也氣不起來。再說了,讓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過來說這些話,恐怕也是讓她苦惱了許久吧?

“先進屋裏再說吧。”思考片刻,在這長廊上人來人往,不但落人口舌,對于若納母親也不夠尊重,于是請進房間就座,竹姿讓宮女捧上熱茶,又端出幾盤糕點,若納母親直搖手,她在盛情難卻下拿了塊龍鳳模子印出來的甜糕,久久沒有放進口中,神态發窘。

挨在她身邊坐下,黃少少拿起糕餅吃的自然,她倒是沒有很餓,只是如果不這樣,他也不知該做什麽好。

她對若納的家庭了解的不多,大部分是從陳夫人那裏聽來,出身在平凡人家中,現在看見其母,果不期然,不過這反而讓她覺得自己與她的距離比起其他人縮小許多,宮裏的人對她雖然好,可是畢竟他們習慣的是宮裏的生活形态,黃少少總覺得別扭,若納母親的普通,倒是讓她輕松不少-當然,如果她不是要提親事的話,一切便就更完美了。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糕點咬了口,她細心的拿出手巾,把剩下一半的甜糕放在手巾上,就怕是弄髒了桌子,沉吟了半天,她微低着頭,用有些風霜的聲音說道:”神醫是真的不願意答應這門親事嗎?”

愣着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才不會傷了這個富人的心,黃少少先堆起笑,說道:”別再喊神醫了,您畢竟是我的長輩…“

“那怎麽承受得起?”

“沒關系的。”黃少少微微一笑,不過想到了剛才的問題,她的笑容收住了,凍結成了十二月京城的湖面。

“我家若納雖然配不上少少…少少姑娘,可是他未來不可限量,我明白他的出身并不像其他人般優越,可是他确實是個好人,我…我可以保證,跟着他,絕對不會讓您吃苦的。”

竹姿也坐了上來,她沒說話幫腔,不過眼神中顯露的是對這番話的贊同,若納雖不是西雲國第一把交椅,卻忠心耿耿,若加以時日,或許成就将不亞于昆豪,也不是沒人上門談親事過,卻總被他以國家為重推辭,現在若納主動求親,何嘗不是美事一樁?

見一片沉默,竹姿擔心這場會面就此打住,便說:“其實少少姑娘現在暫且也不必急于一時答應,就當是若納展現誠意的表現,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不需直接拒絕。”此話得體,給了雙方臺階下,黃少少點頭嘆了氣,她不敢告訴竹姿,自己是真的完全沒打算嫁若納的。

盡管他的好已經逐漸顯露,可在她心中,期待的愛情并非是這樣,她期待的是一個能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真心愛着自己,若納現在說要娶她,只是想負起道義責任,這對她及若納都不公平,她相信以若納的條件,絕對能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好百倍的女人。

“更何況,我不希望将軍是以一個負責的心态去看這門親事,夫妻相處是需要心靈的契合,如果只是單純負責,先不論将軍當日什麽也沒看到…至少我也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忽地門被推開,若納訝異的揉了揉眼睛,沒錯,坐在黃少少房裏的正是他母親,他原是在想為何已經過了中午,卻仍不見黃少少去陳君的畫室探視,誰料到打開門,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娘。

“娘,你…你來這做什麽?”若納的聲音顫抖着。

若納的母親也沒想到會遇見兒子,垂下頭,小聲的說:”是替你來談親事的…““娘!這種事情你不用擔心…“若納說:”你出門一趟勞累,跑這趟做什麽呢?”

但對黃少少來說,這莫嘗是個說清楚的機會,她看着無所适從的若納說:”我剛才已經跟您母親解釋過,勉強讓你負責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子過門,對你來說也不是好事…“

“若納,你跟娘說,你真的對少少姑娘沒有一絲動心嗎?”

還想要說些話,可是若納的母親直接抛出了個問題,黃少少盯着若納,心裏想他只要當面說清楚就好了。

然而若納卻是咬着嘴唇,垂下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不會吧?黃少少開始緊張。

“我…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若納回答。

(二十五)隔牆有耳

更新時間2014-6-19 15:11:57 字數:2159

幾家歡樂幾家愁。

若納這句”我不知道”聽的竹姿與其母眉開眼笑,但黃少少的臉再次失去血色,這人腦筋裏在想什麽?硬是要整她才高興嗎?不想娶就不想娶,正有個機會說明,來了句”我不知道”是打算怎樣?

拉着若納母親又說了些話,竹姿準備了幾籃小點,又吩咐了四方木轎,讓她回家時方便些,若納的母親不斷推辭,不過竹姿堅持一定要如此,于是一陣到卸下,她便乘上轎子離開,離開前,她硬是塞了個玉镯子給黃少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就套上了她的腕上。

玉質色澤清亮,觸感溫柔,而且不知道是怎麽,一戴上便拔不下來,仿佛像靈身定做似的,牢牢的套在黃少少的手腕,硬拆下來恐怕會損傷镯子,她不敢随便,只能夠先收下。

“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若納的母親說。

哇靠,這不是逼她要把手剁掉也必須把镯子還回去嗎?

待這突發狀況結束後,輔導陳君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有餘,黃少少與若納往畫室走去,兩人氣氛之僵,就是不說話,空氣在兩人之間凝結了,又如繃緊的弦,随時就要被扯裂一般。

忍不住,黃少少首先發難。

“你到底剛才在說什麽?你知道你剛才說些什麽嗎?”周邊仍有宮女侍衛經過,她努力壓低音量。”什麽叫做不知道?你以為你是羞答答的少女啊?”

瞥了怒氣沖沖的黃少少一眼,若納平靜地回道:”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什麽叫做說實話?你明明就是因為想負責才要娶我,現在替你解圍,你反而讓我站不住腳…“

“或許一開始是那樣的…“

留下這句讓黃少少百般思量的話,他邁開步子,抛下站在原地還在思考的黃少少,自己往畫室走去。

好吧,或許是她有點摸不清楚古代男人在想什麽?該不會是他莫名其妙對自己有好感了吧?可是怎麽想似乎也不合邏輯,兩個人的相處之中,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互看不順眼,西雲國美女如雲,要說若納突然喜歡上自己,實在是荒謬中的荒謬。

畫室中,陳君一個人正在畫畫,若納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後方,從他背後觀看陳軍在畫什麽,是夕陽落到屋檐下的美景,那一抹淡淡的夕陽,在石黃與朱砂的柔和下,光是觀看就能讓人感受到那黑夜來臨前的暈茫,他看着看着,突然覺得喉嚨一陣癢,咳了聲,陳君吓的把畫筆一抛,回頭看見是若納,蒼白的臉才漸漸恢複血色。

“這張畫很漂亮。”若納摸着他的頭。”肚子餓了沒有?要不要讓人幫你準備一些吃的,你看看你現在都幾歲孩子了,還瘦成這個樣子,難怪在外面會被人欺負。”

“我只是不愛說話而已,不說話難道就要被欺負嗎?”水靈靈的眼睛望着若納顯露出無限委屈。

自己的玩笑被這孩子放大了,若納趕快解釋,”沒有,那些欺負你的人是他們不對,我是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恩…“

撿起被丢到一邊的筆,陳君準備繼續把夕陽與屋檐間的交界描繪好,突然想起了什麽,一邊畫一邊問:”那個奇怪的姊姊今天怎麽沒出現了?”

“噢…“若納語塞,摸摸頭。

“你惹她生氣了嗎?”

“也不算,也算。”

“那到底算還不算?”陳君對若納說話可跟一般人不同,流暢得很。

嘆了嘆氣,他拉了椅子在陳君旁邊坐下,拿着沒有用到幹淨的圭筆,以食指靈巧的轉動着。“你只是個孩子,跟你說了你又懂嗎?”

一個不屑的眼神飛來,陳君說:”我不喜歡說話,可是我喜歡聽別人說話,平常在家裏聽那些仆人還有我爹我娘吵的架絕對不會比你罵士兵的少,說不定你跟我說說我還能給你個好建議。”

“真是說不過你。”

面對孩子,他就是無計可施,于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對話都跟陳君說了一次,但他沒有發現,其實黃少少已經站在門口了,她偷偷側着身子,想要聽若納在背後怎麽說自己。

他一說就從起初的誤會開始說,一直到今天中午母親突然跑來說親事的事情,陳君聽得津津有味,中間沒有打斷半次,聽到精采有趣之處還會點頭附和,讓若納講的更加起勁。

“你說,我這是該怎麽辦阿?”忘了他剛才才說問個孩子無用,一講完,若納直接一頭撞在桌上,哀嚎了起來。

陳君像個小大人一樣,癟着嘴。”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苦惱的?你就問她喜不喜歡你不就得了?這麽簡單還要我教。”

“講着很輕松,換做是你遇到,看你還有沒有辦法這樣講話!”

“不好意思,我才七歲而已,要擔心這種事情還很早,而且我平常不跟人說話,自然也沒機會跟女孩子相處,說不定最後我一個老婆都不娶!”

“你這番話如果跟你爹講,看他不捏斷你的脖子!”

“我說真的阿…”陳君的小嘴嘟着。”說不定這些我爹都替我安排好了,我一點都不擔心。”

“算了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從桌上擡起頭,他又問陳君說:”你剛才說,直接問她喜不喜歡我,這是認真的建議嗎?”

“當然了。”陳君點頭。”不過,你先問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吧!”

想了想,還是一樣的回答。”我不知道。”

差點想拿手上的畫筆在若納臉上畫兩個大叉,什麽都不知道,那還問他問一堆,這個将軍比自己還像小孩嘛!

“那我建議你別問了。”陳君說。

“為什麽?”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無論回答什麽又有什麽重要性?你又不确定自己喜歡人家,她嫁不嫁你對你有什麽影響,那個姊姊不說都說不用你負責了嗎?你還硬要負責,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摸摸頭,他說的似乎也對…不過若納還有問題。”那如果我确定了以後,該怎麽問她比較好?”

“這還不簡單。”

陳君食指往後一指,”她不就站在那裏嗎?你的問題她都聽見了。”

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沒看到黃少少,可是那飄動在牆邊的衣角确實是她無誤,若納愣愣的看着陳君,又愣愣望着那片搖曳的衣角,頓時後悔剛才那一撞沒撞大力點,最好是一頭撞暈算了。

(二十六)讨論朝政?

更新時間2014-6-20 3:21:42 字數:2257

兩個人如電影卡片在第二十三格,推進不了下一秒鐘。

黃少少躲在門後,不敢移動,若納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不敢擡頭,陳君托着腮幫子,有其他人來了自然他就回複到不開口不說話的狀态,這樣更好,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修補着未完成的畫,他用難以察覺的角度微微揚起了嘴角。

來宮裏這段時間,他真的過的很幸福,有畫可畫,沒有人欺侮他,現在還有好戲可以看…

輕咳了一聲,黃少少決定”敵不動我不動”,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假裝什麽都沒聽到,走離了畫室逛了一圈才又回來,若無其事的踏進畫室。

“今天都還好嗎?”她故意裝成什麽也不知道,如往常般詢問。"畫得如何了?"

陳君擡頭瞄了她一眼,板着臉不回應,若納只好代替他回答,”都還好,剛才進來他就已經開始在畫畫了。”

“陳夫人怎麽沒來?”知道就算問陳君他也不會回答,她盡管是千百個不願意跟若納說話,卻逼不得已要詢問他。

“噢,似乎是今日有祭祀活動,去參拜了。”若納壓抑着內心的慌亂,保持着平穩的語調。”說是傍晚之前,一樣會按時接他回去。”

“如果來不及趕回來,讓孩子在宮裏留一天也無妨,不用這樣跑來跑去,麻煩了。”

“嗯…”

該問的問了,該回答的回答了,接下來就是仿佛幾個世紀過去的冗長沉默,黃少少特意不靠近桌邊,在窗戶旁的檀木花雕椅上坐下,靠着椅背,把目光放到窗外去,不過窗子糊上了指,她什麽也瞧不見,反倒是更加顯得刻意。

玉镯子在房裏流轉的光線下發着溫潤的光輝,若納忍不住往那玉镯看了一看,見到黃少少纖細的手腕,趕緊又收回目光。

沉在自己的思緒中,黃少少不斷思量着剛才若納說的話,包括那句”或許一開始是那樣的…”以及與陳君剛才的讨論,若納似乎對自己确實是有那麽點意思,想娶她似乎也是認真的,可是這樣一來,對黃少少來說,反而更加的困擾。她之前也想過,若納并不是不好,反而比她想像中的還好,可是這并不是愛情,她期待的并不是這樣的一份姻緣。

或許是她不夠知足吧,一開始嫌穿越來這個地方沒遇到好事,現在好事一件一件來,甚至連丈夫都有了,黃少少卻覺得頭大,一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她很怕自己會不小心就這樣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忘記了自己的身分,自己的堅持,她怕自己會不小心以不同的文化傷害了一個人。

挺好笑的,身為一名優秀的精神科護理師,現在的她卻需要一個心理治療師來幫忙開導,她想,如果這一切真是場夢就好了,可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斷的在向她證明,這并不只是場夢境,而她不知道回去的方法,或許一輩子就要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壞事,可是她現在能夠治病扶傷,有部分還是靠着現代醫學的藥物,她一并帶來的藥車盡管是有着整層病房一周用量,可卻也不可能支持的了一輩子-當然,如果她被留在這裏一輩子的話。黃少少專長是精神科,對中醫不熟,若西藥用完了,她就算判斷的出疾病,也沒辦法給予醫治。到時,不能治病的神醫,又會成了什麽呢?

望着黃少少發呆不動的背影,若納猜着她此刻的想法,該不是生氣了吧?對他剛才那些話…他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黃少少此時心中擔憂的,是出乎他理解範圍的事。

推了推若納,陳君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上前搭話,若納搖了搖頭,指着畫紙中央一個色彩混濁略顯髒污的地方,又從桌旁抽出另一張幹淨的白紙,将将近完工的畫作推到旁邊,鋪平幹淨的新紙。

“欸…”因為有黃少少在,陳君聲如細蚊。

“大人的閑事少管。”若納也小聲的,以黃少少聽不見的音量說道:”剛才那張畫就是因為分神,色彩都沒控制,重來一張。”

“噢…”陳君很聽若納的話,他扁着嘴,手中的畫筆卻開始描起屋檐輪廓。

不過這孩子古怪歸古怪,他說的話倒有幾分值得參考的地方,一直冷眼旁觀觀察着身旁的一切,陳君早就有比同齡孩子還成熟的心靈,他只是不善于表達,不喜歡溝通,他對于人的信賴性非常的低,也不知為什麽,除了自己,陳君寧願是受欺負也不願開口與他人交流。

這樣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卻往往能夠命中要害,男子漢大丈夫一個,他難道就要這樣害羞的閃躲着黃少少嗎?雖然開口問這種問題實在是太過了些,這種話怎是能在還沒确定前就問出口的呢?但既然她都聽到了,不如直接說破,兩人談個清楚也省得見了面氣氛難受。

唉,他知道自己母親急着抱孫子,上了年紀無事做,看到差不多年紀的婦人都抱了孫子,當然也急,不想傷母親的心,不過不讓她先抱太多期待,或許也未嘗不是替她着想。

心裏的小劇場演的激烈萬分,他再次看着那家傳的玉镯子,決定要好好找黃少少談一談,把話說開來,站起身,深呼吸了口氣,往黃少少的方向走,他顫個不停的嘴唇比第一次對十萬大軍發號司令抖的還厲害,一顆心髒撞的如戰鼓般響。

“那個…“

老天可能是不打算讓他問問題吧,說了兩個字,突然一個身影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昆豪頭發成束整齊的綁在腦後,發邊有金色虎紋墜飾如小冠挂着,雖是華麗卻沒有女孩子的脂粉氣,反增了幾分威嚴高貴,把他稍嫌書卷的面色襯托出一份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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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