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打鬥
在接下來的很多天裏,秦淮都在這城市裏穿梭着。至于目的是什麽,秦淮真的不知道。
秦淮只是記得在記憶裏,已死去龍神成員的模樣。他們的聲音容貌以及他們一起談論的夢想。
還記得小花總是鐘情于美女,在訓練時總是去調戲女教官,雖然總是被懲罰,卻也樂在其中。總是在誇談着夜都市大酒店的公主是多麽純美動人。
想起那算命朗凡天,總是端着一個手持羅盤,成天算計着天時地利。他向往着能夠持着一卦幡,任遨世間,四處為人占蔔算命,調俏天機,也想去往那些富貴人家說上三言兩語吓唬一番,博個路費,若能有緣再識得豔麗,更是佳遇。
還有那混痞子出身蕭流氓,天天挂着粗話在嘴邊,卻還個不大的夢想:打最狠的架,睡最好的房,開最好的車。
和那村裏娃的小漠,剛認識時,只想吃一吃城裏鮑魚加龍蝦。
還有好多,好多的兄弟。他們還有好多好多的夢想。想要歸隐山林,過着西陽緩緩落下,河塘有魚也有蝦,依伴相守度光瑕的生活。
可是,終究都沒有辦法再實現了,他們的生命都終結在了那一場的任務之中。年僅二十幾歲的光蔭已是他們的終結。在任務之中,秦淮是他們的核心領戰,但是在瑕餘時卻是兄弟之情。
秦淮走進了一家酒吧!要了一杯蔚藍卡地亞雞尾酒,幽藍色的酒色透着寶石璀璨的光彩。品了一口,甜澀交融,透着酸楚的意味。
秦淮倚靠着酒桌,斜舉着酒杯,借着燈光的照映,看着顯得幽豔炫彩的酒。
在酒吧之外,兩名龍衛放下觀測儀器,對着通話頻道說:“暫未發現危險。只是,附近有近三十個身份不清楚的人來到此地消遣娛樂。”
“密切監視,一旦發現有任何危險行為。立即實施護龍屠戮手段,不惜一切代價護首。”
“是!”
突然,酒吧裏傳出秦淮的聲音:“你們這裏是什麽玩意酒店?連杯雞尾酒都調不出來,信不信我把你們這裏給砸了?”
調酒師連忙道歉着:“先生,真的很對不起。您所說的血映魅惑,真的沒有辦法調制的,再說那倆種酒疊加一起會嚴重損傷肝髒的。”
“我說能調就能調,趕緊的,少廢話。”
“真的不能混調的,你的胃根本無法承受的。”調酒師勸說着。
秦淮平靜的看着他,這調酒師也不過二十出頭,之前見他耍甩瓶還算流暢,又問了他幾個調酒的問題,沒想到他竟然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對調酒竟然懂得不少。現在又看着他那關心的眼神和單純的言語,讓秦淮都有些不舍得下手了。
但是,下一秒。秦淮站直身,用腿一踢将櫃桌踢碎一大口子,走了進去,抓住調酒師的衣領,跟個扔小雞仔一樣扔出酒拒,抓起一把椅子直接橫砸向玻璃杯拒。
酒杯碎落一地,巨大聲響,引得所有人注視過。
拿來椅子砸向近二十米的音響設備,吓得dj 趕緊關了音響。
靜,全都安靜了,全部的目光都集視在秦淮的身上。
秦淮站直身,清清嗓子,大聲嘶吼:“老子砸場子,閑雜人等,一邊去。”
話音說完,結果卻沒人動。大家全都在疑惑着。
見沒人動,秦淮惡狠狠地拿來一瓶伏特加砸碎在桌上,又拿火機一點,火勢瞬間燃起。
人群這才驚慌得亂叫跑開,一時間嘈雜聲、腳步聲亂起着。
秦淮坐了下來,自顧的拿着紅酒自顧喝着,看着場內人清場,疏散了人群。
這時,一名身着黑西裝,剃着寸頭,大踏着步子走,身形還算壯實,只是腳步還是有飄,想來平日裏也是個沉浸于酒色之中。內虛外實而已。
黑西裝男人走到秦淮身前,強忍着怒氣而不失威嚴的說:“如果是那調酒師惹惱了你,我可以給你一個道歉。但是你現在毀這生意,是要什麽樣的說法?”
秦淮只是斜視的看了一下這男子,目光之中充滿着輕視。
“我來你這裏砸場子還要跟你報告一聲嗎?”
秦淮說完之後,就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就說:“許哥,場子已經被我幹下了,帶十幾個弟兄過來。好好幹一頓。”然後又有些不屑地看向了那男子。又補充的說:“別帶什麽武器了,帶幾根棍子過來就行了。免得被別人說我們欺負了別人。”
然後他就翹起了二郎腿,別過臉去,不看那男子一眼。說着:“我已經叫人了,你呢?趕緊的。”
男子已是滿心的憤怒,雙手更是握拳的緊繃着青筋。
這時,他身後的那一群十幾個兄弟裏面站出了一個小個子怒氣沖沖的拿着木棒就指着秦淮說:“王哥,還跟他廢什麽話呀,他這明顯就是讨打。我先幹...”
話還沒說完,這名男子就被王哥伸手攔住了。王哥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冒失的小子。
王哥經營着這一家酒吧,也不全都是憑着拳頭,關鍵時候還得動腦子,還得有那麽一點眼力見。如果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恐怕也沒有辦法保全得住自己。
王哥只得恭敬地對秦淮說:“這家酒吧,是我家關爺的旗下。就是在這麽沖突下去恐怕對雙方都不好吧?”
秦淮不說話了,自顧着拿着紅酒喝着。也不作搭理。
王哥對秦淮的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顯得很忌憚。立刻跑到拐角去打電話去了。然後場面就這樣子僵持了下來。一邊是怡然自得的喝着酒。另一邊則是憤怒的瞪着。
時間大概過去了20多分鐘。廳外傳車輛駛來,緊急停下的剎車聲音。緊接着,腳步聲就傳了進來。
秦淮才站起身體,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總算是來了,讓我等了這麽久。”
話音剛落,拎起了椅子,直接砸向酒架上面那一排烈酒。瓶身破碎炸裂,濃烈的酒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秦淮走出酒櫃臺,洋洋灑灑打開了火機,直接就往那些酒上一扔。
一觸即燃,火勢瞬間彌漫。秦淮背後是火光映照,恍若血影赤神。
“呼!”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運足身勢,直接閃到了一個馬仔面前,一腳就踹飛了好幾米。
這一下的動作讓那些手下都忍不住了。在廳內的十幾人都拎起了桌椅板凳。
一名兄弟直接噪喊:“兄弟們,幹他!”
都是年輕人,血性太盛。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打,腦子一熱,也沒有任何的思考也往上沖。
卻正合秦淮心意,右手一拳打向腹部,左腳一踢,又踹一人。
秦淮手抓住飛過來的凳子,輕松的來一個180度側身踢,凳子就轉了個方向,以更快的速度砸向了一名正在沖過來的小夥子,頓時就砸得流着血,幾欲暈倒在地。
“唉!太沒勁了。素質太差了,喊得比誰都大聲,結果一樣被揍。”秦淮一巴掌呼在一小夥子臉上,抱怨的自說着。
連續左打右踹放翻了十人,直接跟着他們就沖出了廳外。
秦淮看着眼前這黑黑整齊提着棍棒刀的家夥不由得贊嘆:“這才是社會小夥子才有的風采。好!不錯不錯。”
這時候從廳裏跑出來的王哥。貼着牆邊,避着秦淮驚慌的快步跑到那群黑衣人去,跟領頭的浩哥在說着什麽。
看得秦淮一陣鄙視,“剛才打的時候沒見你,現在安靜了又出來溜達了。”
倆人在那邊嘀咕好一會,浩哥直接大聲喝罵:“連個場子都保不住,還一個勁的把別人誇得跟個打不死的一樣,你小子懦弱無能,就不要找借口了,滾!”
說完之後,怒視着秦淮的眼睛,邁着步子逼近秦淮。後面的黑西裝人也紛紛握着砍刀和鐵棍,齊齊邁步跟随。
近了秦淮,浩哥伸手指着秦淮說:“你知不知道我這場子是許雄許爺的地盤。你小子敢來這裏放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秦淮點了點頭,乖巧得像是一個孩子回答問題一樣。:“砸了場子,本來假裝打電話騙你們過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來了這麽多人。”但是,語氣之中又有一些不屑。
聽了秦淮的話後,浩哥也拿不定主意了。但是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再和解了。是秦淮先砸的場子,站在自己的角度,至少為了臉面也得先伏了這秦淮以作解釋。
想到這裏,浩哥也不想再費什麽口舌。直接舉手一擺就說:“拿下。”
話音剛落,後面幾十號的人,就動起了腳步。可是比後面幾十號人的腳步更快的是浩哥此時感到一股極其強烈的疼痛感。
浩哥根本沒有看清自己有四五米遠的秦淮是怎麽過來踢了自己一腳,然後雙胯間便疼了起來,全身癱軟。一股痛嚎聲根本無法忍的住而喊了出來,更是蜷作一團在地上打滾。
浩哥根本沒有看清自己有四五米遠的秦淮是怎麽過來踢了自己一腳,然後雙胯間便疼了起來,全身癱軟。一股痛嚎聲根本無法忍的住而喊了出來,更是蜷作一團在地上打滾。
秦淮飄過浩哥身後,一腳就踢向怒氣吼吼揮舞着鐵棍的一光頭男。說了一句:“你這亮潔的光頭在深夜裏都閃閃發光,不踢你踢誰。”
話音飄飄入耳,光頭男就感覺到耳畔有呼呼的狂風。腹部疼得翻江倒海。倒飛了出去又砸向了一名黑衣人。光頭男手裏的鐵棍就落入了秦淮的手中。
一個側身屈弓,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差距秦淮的脖子足2厘米劈過。
身後兩三個人的合勢,上中下三路封堵着揮刀劈來,大有分段砍了的感覺。
作為身經百戰的秦淮,自然深知背後永遠都是最危險。憑着直覺,手裏的鐵棍先向後甩劈,視線才緊随其後。進而微調,精确而連續的砸向有偏差方向劈來的砍刀。
要知道,用力揮甩出去的鐵棍想要改變方向就得實施更大的力才能強行改向,而秦淮卻硬生生連續兩次變力,所施的力一次比一次大。
當鐵棍擊到第三人的刀時,那人頓時感受到手腕的一陣發麻,根本握不住刀,刀直接橫飛了出去,刀子淩厲的擦着一兄弟的額頭飛過,驚得那兄弟頭皮發麻,心有餘悸的吞了吞口水。
秦淮繼續着打鬥,可也只是拳腳相加。沒有刀劈棍砸,否則這些人早已肢體分離,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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