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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地方就仿佛他們已然擺脫了所有的繁瑣雜事,沒有認識的人,不用假意逢迎,可以肆意放松不受任何打擾。霍闌連電話都很少接,韓錦書問起來,他就撇嘴道:“出來不就是為了度假?度假處理什麽工作,煩人。”他又笑道,“辛苦你這麽久了,就騰出三天來專門陪着你,不過分吧。”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韓錦書不說話,只是眉眼彎彎地去吻他。
他們這三天時間裏有一半耗在床上,幾乎多不知恥的事都幹過一遍。經過兩年多的磨合,他們對彼此已是十分熟悉了,霍闌熟知他所有的敏感點與脆弱的地方,知道韓錦書在被吻到腰窩時會整個人都軟到顫抖,也知道他雖然總說不要弄出痕跡,但每次自己留下一個個吻痕時,他反而會越發興奮地迎合呻吟。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上飛機的前一個晚上,霍闌擁着他在落地窗前做了一次。他們沒有開燈,透明的玻璃牆外是璀璨斑斓的城市夜景,韓錦書背貼着玻璃,眼睛緊緊閉着睫毛顫動,微弱的光照在他的一半臉上,黑暗則吞破另一半,令他的表情顯得朦胧而富有吸引力。他的喉間溢出模糊的呻吟,好像有些累,又好像十分知足,在急促的呻吟平息後微微喘着氣,蹭了蹭霍闌的臉,咬着他的耳朵說了些撩人輕柔的話。
他們仿佛正背對着全世界做愛,隐秘又刺激,韓錦書的話像是情話,又像是床笫之間的助興。霍闌再次狠狠地頂進去,報以同樣程度的回應。
前一天晚上累得不輕,第二天韓錦書直接在飛機上睡了好幾個小時,下了飛機又趴在霍闌腿上接着睡。他任性地将自己的放肆多持續了一段時間,霍闌也縱容他,只讓司機開得更平穩一些。
霍闌很快又重新投入工作中,韓錦書還停留在前兩天的狀态,有點出不來——或者說不太願意出來。那樣與戀愛近似的相處模式,一旦體驗過了,便很難舍得擺脫。
只是他回到了習慣的環境中,從前那些他加予自己的種種束縛也重回他身上。韓錦書在家裏冷靜了一天,努力說服了自己,這才能用尋常狀态去見霍闌。
他們的關系終究是有些改變了。一旦有了一個小小的漏口,那麽自控力便會從裏面緩慢地逃出來,韓錦書在努力保持距離的同時,還是不自覺地想要再靠近一些。
他與霍闌的聯系越發地緊密了,上床的次數同樣逐漸變多。韓錦書記憶力仍然沒有好轉,但他卻沒有那麽壓抑了,與霍闌的親近似乎是他的另一種動力,可以填補所有的漏洞。
霍懷殷被解決了之後,霍闌也開始有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他讓人再去尋找精銳的腦科醫生,既是為了還傻着的霍誼,也是為了因他而傷到大腦的韓錦書;他又再去整理了一次霍誼的東西,這次卻意外地從手機相冊裏找到一張偷拍的照片。
霍誼看了這張照片後反應很大,先是盯着它留了好久的眼淚,又哭到睡着,在夢裏嗚咽地叨念一些聽不清的話。霍闌聽了喬西的反饋後,立刻派人去查照片上的人,一開始是以為霍誼受到了多大的欺負,然而第二天霍誼一醒來,就開始眼睛紅紅地撒嬌說想見這個人。
對着喬西撒嬌還不夠,他還要喬西開視頻給霍闌,軟綿綿地對着電話說:“哥哥……”
霍闌:“小誼你認識他嗎?”
霍誼支支吾吾。霍闌問“讨厭他嗎”,霍誼連連搖頭,霍闌又問“他欺負過你嗎”,霍誼遲疑幾秒鐘,似懂非懂地“唔——”了一長聲,霍闌最後問“喜不喜歡他”,霍誼最近剛學會這個詞的意思,立刻很興奮地點點頭。
霍闌有些郁悶地查出來,照片上的人是齊家的長子,也是霍誼高一時學生會的會長。他剛要更深入地查,不知是上天的意思還是如何,齊家正好在這時遇上了危機。霍闌使了些手段,正好讓齊家能搭上自己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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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和霍誼通了一次視頻,這次韓錦書也在一邊。前段時間同性婚姻法正好通過了,韓錦書沉默地聽了許久,突然道:“讓他們訂婚你覺得怎麽樣?”
霍闌第一反應是小小瞪了他一眼。霍誼卻不知道訂婚是什麽,怯怯地問:“訂婚是什麽呀?”
“可以見到他,和他住在一起,他也會照顧你,”韓錦書溫和地解釋,又轉頭對霍闌說,“小誼不是挺喜歡他嗎?說不定就是那方面的。我覺得可以用些更……直觀的方式試試。”
霍誼聽了訂婚的解釋後還挺積極,雖然話不太說得清,但還要笨拙地纏着霍闌給自己說說更詳細的,最後很興奮地敲定自己就是要訂婚。挂掉視頻後霍闌更郁悶了,抱着胸生悶氣,韓錦書把他在邊緣的手機往裏推了推,給他揉按太陽穴。
“錦書,你覺得這樣真的可以?”
韓錦書不緊不慢:“可以試試吧。”他頓了頓,又道,“先試試效果,如果真的有好轉那是好事一件,沒有的話我們也可以随時帶他回來。”
霍闌想到要把自己弟弟送去和另一個完全不知道是什麽人品的男人一起生活就有些咬牙切齒。韓錦書安撫了他許久,始終平和而沉穩,半點也看不出這是他出于私心才提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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