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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次開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自然。先是難舍難分的接吻,舌頭都像兩條蛇一樣互相纏着,一人攬着另一人的脖子,一人的手從對方的衣服下擺鑽進摸上。他們互相交換着津液,唇舌長久地貼在一起,短暫的分開後又變得更加熱情,連津液黏連的聲音都清晰得不行。霍闌的手順着他的腰腹向上,滑過他勁瘦的腰捏到那胸前的凸起,用指尖磨碾着,逼出他動情的喘息後,兩個人的嘴唇終于分開了。
他們不過對視了一秒,一句話也不用說,喘着氣就去解對方的衣服。
韓錦書今天格外地好看,他的皮膚很白,幾乎跟要發光一樣,但是又泛着紅,面頰猶帶着淚痕,眼睛裏含着的似是水光,又更似是綿綿的情意。他只輕輕眨了兩下眼睛,就像在勾引人,濕潤的嘴唇微微張開,就像在誘惑人再次咬上去。他的身體赤裸着,線條是流暢颀長纖秀的,骨頭與皮肉分布得那樣恰好,起伏的弧度仿佛都是經過精心設計一樣,要讓面前的人為他瘋狂。他用手臂去摟霍闌的肩,又細又白的腿則不知羞恥地張開,用已經勃起了一點的胯部去磨蹭身上的男人。
“阿闌,”他喊,“阿闌……”
他的求歡是最好的催情劑,立刻地,連空氣都熱了起來。霍闌俯下身去含住那淺色的乳頭,以往他總愛用牙弄作弄那個地方,但現在舍不得了,他只用舌頭去磋磨挑逗,頂着那小小的一粒反複伺候。細細的跟電流一樣的快感馬上一股股地生了出來,四處流竄,韓錦書打開了潤滑劑給他,他則用手指熟門熟路摸到那緊閉的後方。
他們分離了一個多星期,太長了,一天就跟一年一樣。霍闌心中既是洶湧的占有欲,又是猛烈的愛意,以及無限的憐惜。他慢慢地打開韓錦書的身體,用濕粘的手指插入那緊窄的後穴,緩慢地讓那甬道放松下來,又去刺激那裏面最敏感的地方。這場前戲做得漫長而細致,霍闌幾乎不忍讓他有一分不适一絲疼痛,他的性器也勃起得難受了,但他不去碰,只是感受着韓錦書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白皙的皮膚下浮上一層近粉的紅。
手指增加到了習慣的那個數目,他的動作卻又更緩慢了些。韓錦書早就已經難以忍耐了,眼角眉梢均是春色,到這時就放浪地去求他:“阿闌,給我吧……”
他握住霍闌的性器,那根東西脹得可怕,熾熱得幾乎要燙手。他用手指靈巧地撫慰圈弄,滑過柱身又搔過領口,明擺着是讨好與催促。霍闌猛地抓住他的手,又剎那間放輕力道,這只手與他十指相扣了,另一只手擡起他的腰,将自己的東西送了進去。
他們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結合,卻又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霍闌是溫柔的,卻又是急切的。他緩緩挺入韓錦書的體內,感受着自己對他每一分每一毫的占有,他低下頭去吻住韓錦書的嘴唇,将他的呻吟與喘息也吞進自己口中。韓錦書柔順地迎合着他,交握的手用力更緊,對他有着同樣的、甚至更深的渴望。
韓錦書是滿足的,痛快的,他們那樣契合,前所未有地動情,他心中所有隐忍了多年的東西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他們在床上纏綿,慢慢地便激烈起來了,霍闌一次次貫穿他好似要把他釘穿在這裏,搖得床咯吱作響。他的床上能力向來可怕,動作悍然又迅速,每次都頂到最深處,要把自己的标記牢牢打在韓錦書身體裏。韓錦書已然滿身紅潮,随着他的一切動作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甜膩又勾人,姿态像是無羞無恥的娼婦,又像是在新婚夜想要奉獻自己所有的妻子。
他的身體被霍闌的性器填滿,他的心則被霍闌填滿。對方正在攻占侵略着他,而他甘願放棄抵抗徹底淪陷。他的口中吐出迷亂的喘息,又吐出斷斷續續的、淫亂的情話,他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面上卻露出誘惑的媚态的笑容。下身那個小穴已然水淋淋的,在男人一次次的律動中被插得嫣紅,仍然不知足地蠕動吞吐着。他食髓知味,他的快感全部都堆積在一起,快要脹破他的身體與他的心,他即将攀上巅峰之時整個人都失聲地痙攣,手指扣在霍闌的背上,不知輕重地抓出幾道痕跡。
霍闌在這個時候擁緊了他,念他的名字。霍闌說“我愛你”,一連重複了好幾遍,他的眼神迷離,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溢出來。他放蕩地顫栗着,連聲音都是情色、一入耳便溶成綿綿愛欲的味道,霍闌要他喊自己,他叫了幾聲“阿闌”,被霍闌插到最深處的時候又失态地拔高了聲音。
“不是這個,”霍闌道,“你還想喊我什麽?我想聽上次那個……錦書。”
韓錦書舒服過頭了,聲音都帶上一點哭腔,叫道:“老公……”
他射在了霍闌的小腹上,霍闌也标記在他身體的最內部。他們兩個人怎麽也抱不夠一樣又摟在了一起,霍闌滿是愛憐地親他的臉,又親他的脖子與耳垂,非常溫柔地說:“錦書,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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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錦書有些哽咽,他第一次對着霍闌,用他們兩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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