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而與此同時,剛剛進入酒會的闵玟衣,四處打量着周圍。
正廳很大,中間圓形的舞臺上,有一個小型的古典樂隊正在演奏,闵玟衣看了一眼,周圍都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不熟,但是都知道名字。
富人的圈子就那麽大,誰和誰都認識,誰和誰也都很陌生。
“楚嘉稚呢?”
端起一杯侍者遞過來的酒,闵玟衣随口詢問道。
“楚先生在裏面的包廂等着您呢。”
“知道了。”
随口答應着,闵玟衣卻并沒有去包廂,而是走到了一樓的窗臺。
遠遠的,便能看到自己的那輛轎車。
從沒有關上的車窗,能夠看到於苒靠在駕駛座位上刷着手機。
看樣子,沒有她的陪伴,這個小助理依舊是玩的很開心。
大約看了五分鐘左右,闵玟衣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清脆腳步聲。
“這大冷天的,站在這裏做什麽?”
楚嘉稚閑來無事,詢問道:“看什麽呢?”
“沒有。”闵玟衣轉頭看着他,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了楚嘉稚的視線。
好在面前的男人也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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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項目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今天來陪我見一見幾個客戶吧。”楚嘉稚伸出手,對闵玟衣說:“讓他們看看,我們工作室的兩位頭牌,都有多麽優秀。”
闵玟衣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早點結束,我要回家。”
“哈,我盡量!”
一直在停車場待命的於苒,已經玩了四個多小時的手機游戲了,她躺在椅子上揉着自己酸澀的脖頸,看着車窗外如同幕布一般的天空,不禁有些感慨。
闵玟衣啥時候能出來???
似乎是老天爺感受到了於苒的呼喊,遠遠的就看到了會所的側門,兩個人擡着闵玟衣走了出來……
等等,擡着???
於苒趕忙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闵玟衣醉的如同爛泥一樣,渾身酒氣,不省人事。
“你是闵玟衣的助理吧?”
兩個人看着於苒跑過來,便說:“交給你了,我們還得去搬其他人。”
說着,便把闵玟衣往於苒身上一扔。
於苒:“!!!!!!”
等等,你們怎麽就把人扔給她了啊!
抱着闵玟衣的腰,於苒硬撐着身體上的重量,沮喪着臉說:“你們倒是幫我把她弄上車啊!”
闵玟衣大概聽到了於苒的吶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小助理。”
於苒看她有了意識,便趕忙把人扶好,抱着她的腰說:“老板,你還能走嗎,進車裏就好了!”
到家了再把律谙薅下來搬人。
闵玟衣也沒有說話,直挺挺的就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好不容易把人扶進了車裏,於苒覺得自己這比扶老太太都要拼命。
把車門關上,於苒剛想發動車子,便聽到後排“咣當”一聲響,闵玟衣直挺挺的摔在了車後排的腳墊上。
於苒:“……”
沒辦法,再去搬一次吧!
“唔,好重!”
於苒力氣小,抱着闵玟衣的腰怎麽也使不上勁,臉都憋成了绛紫色。
闵玟衣看起來纖細高挑,怎麽那麽重???
還沒等於苒吐槽完,便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被人摟在了懷裏。
“唔,老板……”
朗姆酒的味道,一瞬間讓於苒覺得頭昏眼花,她抓着散發着信息素味道的闵玟衣,伸出手就想推開她。
可是還沒等推開身上的人,於苒被闵玟衣緊緊地抱在懷裏。
車內全部都是朗姆酒的味道,一陣一陣的熱度,讓於苒腦袋已經變得空白。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闵玟衣渾身上下酒氣沖天,可是眼睛卻格外的猩紅。
在黑夜裏,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頭饑腸辘辘的狼……
“你……放開我……”
於苒費勁的讓自己的腦袋恢複理智,好在今天有按時吃抑制劑,所以在闵玟衣散發出信息素的時候,她還可以嘗試着掙紮。
如果沒有吃藥,於苒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身上的人完全沒有聽到於苒的懇求,只是用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於苒,然後低下了頭。
於苒只覺得闵玟衣的嘴唇接觸到自己的鎖骨,随後是溫熱的舌頭,和堅固的牙齒。
“啊……”
被人在鎖骨上咬一口的感覺并不舒服,於苒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腿就想要去踹身上的人!
可是還沒等調整好姿勢,闵玟衣便直接拉開了於苒的手,把它們按在了座椅上。
‘撕拉——’
於苒感覺自己有什麽東西被硬生生的撕開,頓時一陣涼意襲來,讓她的頭腦開始發脹……
視線越來越模糊。
炙熱,帶着焦灼。
如同烈日下暴曬的魚,渴望着一滴水。
誘惑……
共鳴……
闵玟衣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就好像是一頭猛獸,把於苒整個人都圈了起來。
逃無可逃。
襯衫被撕扯下來,扔在了腳墊上,闵玟衣看着於苒潔白的胸口,和平坦的小腹。
淺色的內衣,在黑暗之中顯得格外撩人。
礙事的東西。
闵玟衣咬着牙,低下頭想要去撕扯這輕薄的兩片布,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牛奶味。
那是於苒的信息素味道。
‘咔噠’
於苒睜開眼,看到闵玟衣那只手,正放在自己的腰帶上,而自己即将面臨着有生以來最大的危險……
“住手……!!”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皮帶被扯開,於苒紅着眼眶,用僅存的理智和力氣,擡起腳就往闵玟衣的肚子上踹去!
“啊——”
車內的空間原本就狹小,於苒又是躺在座椅上,所以這一腳蹬的格外用力,闵玟衣只覺得自己的肚子一沉,後腦勺便硬生生的和車頂來了個親密接觸!
随着一聲脆響,闵玟衣被於苒踢到了一邊,瞬間清醒了。
她擡頭看着蜷縮在角落的於苒,怔了怔。
什麽情況????
她又做了什麽????
思緒像是斷斷續續的,闵玟衣只記得在會所裏,有幾個Omega一直給她灌酒,讓她非常的不愉快,喝了幾杯之後便覺得頭暈目眩,便一個人跑了出來。
至于怎麽到的樓下,又是怎麽進的車裏,闵玟衣完全不清楚。
捂着後腦勺被嗑到的地方,闵玟衣聞到了車內自己刺鼻的信息素味道,還有於苒已經通紅的眼眶。
“我……”闵玟衣生平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所,她看着於苒衣衫不整的樣子,便從後車窗的擋風玻璃那邊,抽出了一條毯子,遞給了於苒。
“我可能喝醉了,”闵玟衣到現在都有些頭疼,沒有去看於苒的身子,只是低聲的說:“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
話時這樣問,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現在兩個人之間發生了。
再加上自己肚子上疼的肝顫的觸感,闵玟衣大概也能猜到,自己應該是想強行做一些什麽違法的事情。
於苒警惕的看着闵玟衣,顫抖着手接過毯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如果,她剛剛被闵玟衣信息素沖昏了頭腦的話,現在兩個人可不能就這樣聊天。
“你喝醉了。”於苒裹着毯子,把頭埋在膝蓋裏,只露出兩只眼睛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撕我衣服。”
闵玟衣老臉一紅,她抓了抓腦袋點頭道:“的确喝了不少……”
於苒委委屈屈的說:“你還咬我。”
闵玟衣抿着唇角說:“對不起。”
“腰帶都被扯爛了。”
“……我賠你好不好?”
“新的嗎?”
“新的。”
闵玟衣無奈的看着於苒,點頭應道:“全部都給你買,今天晚上真的是我不對……”
於苒紅着眼眶,緊緊抓着毯子,不吭聲。
闵玟衣心裏糾結極了,像極了犯了錯的小學生,手足無措的看着於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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