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陸夕寒迅速回到寝室,發現杜昊成不在心裏暗自竊喜。
王思齊看他在收拾行李,驚呼道,“小夕寒,你要搬走嗎?”
陸夕寒隐瞞了事實,“我要搬到一個親戚家裏,不過白天還是照常回校上課。”
遲鈍如王思齊也想到他可能是在躲避杜昊成,不由對杜昊成更讨厭了幾分。
李耀文目光探究的看了陸夕寒一眼,話中有深意的提醒道,“搬走後,也要多多小心。” 他擔心陸夕寒和顧柏時的事情被有心人做文章。
陸夕寒懂他的意思,心知這一切瞞不過李耀文,但所幸李耀文還算靠譜,他感激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王思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打啞謎,插不上話。
怕杜昊成回來,陸夕寒只花了20分鐘收了些要緊的東西,就匆匆告別室友出了宿舍。
王思齊感嘆道,“都怪杜昊成那個神經病,以後我都抄不到小夕寒的作業了。”
他剛說完寝室門就被人用力踢開。
“陸夕寒呢?”杜昊成掃視了一遍寝室,發現陸夕寒桌上空了不少,神色冷到冰點。
王思齊被吓了一跳,剛要發怒,李耀文就搶先道,“他搬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裏。”
杜昊成又問,“誰來接的他?”
“沒有人接他,他一個人走的。”李耀文道。
杜昊成暗沉沉的盯了李耀文一會,直到李耀文頭上流下冷汗,才轉身出了寝室。
王思齊罵道,“狗|日的杜昊成,真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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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
杜昊成出了寝室,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陸舜傑,你不是一直想要保險箱密碼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方法。”
“報酬?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按着我說的去做。”
陸夕寒推着行李箱向雲林小區走去,他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顧柏時從門裏出來,兩人撞了個正着。
“老師你真的在等我呀。”陸夕寒高興的走上前笑着說道。
“歡迎回家。”顧柏時穿着睡袍,頭發上還有些水汽,像是每天都會等他回來一樣,自然的把他手裏的行李提進來。
陸夕寒突然想把他摁在牆上吻上去,但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他走進來關上門,換上那雙兔耳拖鞋,終于有了踏實的感覺。
顧柏時轉身拿出一把鑰匙塞進他手裏,“這是家裏的備用鑰匙,你拿着。”
陸夕寒看着那把鑰匙發呆,遲遲沒有回神。
顧柏時揉了揉他的頭發,笑道,“傻了?”
陸夕寒驀的擡起頭,他突然伸出手揪住顧柏時的睡袍領,強怕他低下頭,吻了上去。
顧柏時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愣了一會才抱起他的腰回應起來。
陸夕寒心裏有些後悔,他不應該在這麽清醒的時候這樣主動,和他平常的樣子太不相符。
但顧柏時顯然已經動了情,一手緊箍着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頸,恨不得将他揉進自己身體裏,他的吻技并不太熟練,只是在原始沖動的驅使下在陸夕寒的唇舌間不斷吮吸着,似乎那裏有什麽取之不盡的蜜液。
陸夕寒不自主的微微踮着腳,脖子揚成脆弱的弧度,他快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過了很久顧柏時才放開他,兩人都有些喘氣,陸夕寒敏感的察覺到顧柏時身上某處的變化,顧柏時自己當然也察覺到了,他急忙退開半步,微微側着身子,有些手足無措。
陸夕寒知道他的顧老師又陷入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裏了,便拉着他的手,搖了搖,解圍道,
“老師,我好像餓了。”
但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顧柏時雙眼亮了起來。
“我去給你做飯吧。” 說完就要往廚房走,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要去展示廚藝。
陸夕寒忙拉住他,“不用了,我只想吃點水果。”
顧柏時失望道,“好,我去給你做水果沙拉。”
陸夕寒松了口氣,他思考着什麽時候讓顧柏時答應自己來做飯,他的顧老師什麽都好,但好像對味覺不太靈敏的樣子,除了最簡單的早餐,做的菜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他是怎麽自己活過來的。
顧柏時端出一大碗十分豐盛的水果沙拉,陸夕寒用叉子叉着吃,但他實在有些吃不完,便自己吃一塊,再喂顧柏時一塊。
到最後反而是喂顧柏時的更多了,吃完後顧柏時盯着陸夕寒嘴邊的沙拉醬,伸出手想給他擦掉,但卻被陸夕寒躲開了。
只見陸夕寒探過身來,紅潤的嘴唇近在眼前,他眨了眨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如被掀起的裙擺,裙底下是邀人深入的風光。
顧柏時愣了愣,抵不住誘惑吻了上去,輕輕舔去他嘴邊的沙拉醬,他還想再吻進去,陸夕寒卻坐正了身子,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被他舔掉沙拉醬而已。
顧柏時眼神暗了暗,縱容的放過了他。
陸夕寒将行李箱推進了他之前睡過的客房,顧柏時看着他的動作,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卻沒有說。
在陸夕寒要洗澡時,顧柏時拿出一套新的睡衣遞給他,
“之前那套太小了,你看看這套。”
陸夕寒驚喜的發現這套睡衣很素淨,是淺藍色,沒有什麽奇怪的可愛圖案,大小也很合适,只是當他拿過睡衣翻了個面,卻驚奇的發現睡衣背面的帽子上吊着兩只很長的兔子耳朵,下面還有一個白絨絨的毛球小尾巴。
“……謝謝老師,我很喜歡!” 陸夕寒提起嘴角,笑着言不由衷。
顧柏時點點頭,“我也覺得這套比之前那套更可愛。” 他看了眼陸夕寒的兔耳拖鞋,似乎在為自己終于集齊了一套兔子裝備而高興。
“……” 顧老師在給他買東西的品味上真是奇怪呢,陸夕寒內心怨念的看着顧柏時身上那套走上國際T臺也不遜色的黑絲睡袍,暗自腹诽。
顧柏時又向陸夕寒介紹他新買的嬰兒沐浴露,“這種沐浴露更适合你的皮膚。” 他不知為何總是想細心呵護陸夕寒的每一寸肌膚。
陸夕寒看着沐浴露瓶子上的嬰兒照,眼角跳了跳,他實在是很想拒絕,便拉起顧柏時的手,晃了晃,軟聲道,
“可是我更想身上有和老師一樣的味道啊,老師不想嗎?” 說完踮起腳在顧柏時脖子間輕輕嗅了嗅,鼻尖擦過他的鎖骨,他揚起嘴角看顧柏時的反應。
顧柏時的耳朵慢慢紅了起來,他微微側過頭,輕聲道,“那好吧。”
陸夕寒在浴室洗澡,如願以償的用着顧柏時的沐浴露,他想了想,又用了那嬰兒沐浴露洗了屁股肉,顧柏時既然喜歡那就用用吧,不能浪費老師的一片心意。
他洗完澡,穿着睡衣出來,感覺自己就差嘴裏啃一根胡蘿蔔了。
顧柏時看到他穿着一身自己親自挑選的衣服,面上浮現滿意的神色。
陸夕寒轉身朝房間走去,顧柏時盯着他屁股上的兔子尾巴,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抓上去的欲望,只是捉住了他背後的長耳朵。
但陸夕寒卻帶着他走到了客房門口,轉身對他道,“老師,晚安啦。”
顧柏時手裏拿着兔子耳朵,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不是說好了讓他抱着睡在大床上嗎?他都買了新的枕頭了。
層層疊疊的失望浮上心頭,顧柏時想幹脆把陸夕寒抱到自己的卧室,但最後還是放下了兔子耳朵,面上鎮定道,“晚安。”
顧柏時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床上那個小枕頭發呆,正是胡蘿蔔的形狀。
陸夕寒躺在客房的床上,脫下睡褲,将睡衣衣擺堆在肚子上,又将毯子踢到腳邊。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怎麽顧柏時還不過來給他蓋被子?
顧柏時躺在寬大的主卧床上,懷裏抱着胡蘿蔔,突然覺得睡了很久的大床過于空曠。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陸夕寒應該已經睡着了吧?
陸夕寒按捺不住,打開卧室門,想要去引起顧柏時的注意。
顧柏時按捺不住,打開卧室門,想要去給陸夕寒蓋好被子。
兩人一打開門,就看到彼此都站在門口,一時相對無言。
“我出來喝點水……” 陸夕寒扯了個謊。
“……我也是。”想不出理由的顧柏時附和道。
兩人一起走到餐廳,給彼此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品着,品出了紅酒的優雅細致。
只是曲有終,夢有醒,水有喝盡時,喝完水的兩人沉默了一會,陸夕寒突然建議道,
“要不再來一杯?”
“好。”
他們又給彼此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品着,品出了玉露瓊漿的珍貴無雙。
不能再喝了,兩人只好放下杯子,一同向卧室走去。
只是在快走到客房時,顧柏時突然抓住陸夕寒的兔子尾巴。
陸夕寒內心激動的停下腳步,側頭問道,“老師怎麽了?” 他的聲音很輕,仔細聽還會聽到顫音。
顧柏時手裏摩挲着柔軟的白毛,思考了好一會,才啞着嗓子道,“……我有個枕頭想給你看看……”
陸夕寒迎合道,“哦,是嗎?我也很好奇是什麽樣的枕頭呢。”
于是顧柏時如願以償的帶着陸夕寒回到自己的主卧,他拿起床上的胡蘿蔔枕頭,塞到陸夕寒懷裏,
“喜歡嗎?”
陸夕寒抱起胡蘿蔔,笑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枕頭了。”
顧柏時道,“那就一直用下去吧。”
在哪裏用?當然是在他的大床上用了。
顧柏時抱着陸夕寒,心滿意足。
陸夕寒被顧柏時抱着,如願以償。
只是兩人下半夜都起夜了幾次,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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