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銀槍儒将
“唔。”輕捂着一抽一抽的額頭,阿墨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起勢太猛,腦袋一陣暈眩,撐着頭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擡眼有些迷糊地看了所在的地方一眼,是在一個簡陋的帳蓬裏,在床邊的一張桌子上,一盞散發着微弱燈光的油燈将熄未熄,只有她一個人在。
這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裏?
捂着腦袋想了一會,阿墨才終于反應過來這裏是什麽地方。
軍營!這裏是北境軍營,她已經到達北境了,記憶回到一天前……
在漓山半道上,遭遇到漢元國騎兵的伏殺劫糧,阿墨用了個小計謀取下敵軍首将的項上人頭,眼見反敗為勝之機,一隊人馬忽而疾馳而來……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漢元國的援兵,唯有阿墨不那麽認為,所以她并不緊張,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氣。
漢元國騎兵早已埋伏在糧草押送的必經路上,準備充分,不僅全是動作迅速的騎兵,還搞突然偷襲,人數上更比大梁士兵多了近一倍,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會再另外準備一支援兵,畢竟那裏是在大梁境內,距離邊境還有一段距離,漢元*隊不可能大量調動軍隊潛入而不被駐守在邊境的大梁軍隊發覺。
相反,阿墨他們這支押送糧草的隊伍除了曹校尉和他帶來的親兵是來自北境外,幾乎全是平陽鄰縣的戍卒,正經八百的戰争沒經歷過一回,戰鬥力可想而知,駐守在北境的将軍們但凡有點腦子必然會派兵接應。
那麽由遠及近的那支軍隊是前來接應的大梁軍隊的可能性就絕對比是漢元國援兵的可能性大得多了。
果然如她所預料,看着在黑夜上漸漸顯出身影的軍隊,緊繃着一根弦的曹校尉等人險些喜極而泣,有幾個尚存的戍卒當場就失态地大叫起來:“是大梁的軍隊,我們不會死了,不會死了……”
對他們來說,這半天的經歷實在太刺激了,先是經歷大悲,再到大喜,然後再到大悲,又到大喜,起起落落,把他們的神經折磨得夠嗆的,若是再來一個大悲,不等大喜再出現,他們都想自個抹了脖子得了。
阿墨雖說早有預料,但當看到飄揚着的大梁旗幟時,懸着的心才真正放下,她不像黑熊一般,以戰死沙場為榮,也沒有以誓死保護糧草為己責,她只為自己能活下去,活着回家見爹娘,說實話,若不是看準了逃跑這條路行不通,她鐵定趁着混亂轉身就落跑。
我要活着回去!在黑熊将她的求生意志喚醒之後,她就在心底對遠在花家村的父母家人立下的諾言。
為了活下去,做逃兵算什麽,殺人算什麽。
“劉字軍旗,是‘銀槍儒将’劉雲軒劉将軍?”黑熊瞪大着眼睛,癡癡地望着前方,激動地雙眼都在發光,若不是竭力自制,他都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銀槍儒将?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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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好奇地再度擡眸望去,這一眼,她感覺體內方才平複下去的熱血又再次燥動起來。
只見月光之下,一匹健壯高大的戰馬長鬃飛揚,如一道閃電般飛馳而來,銀色的铠甲在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彷佛連月光都無法掩蓋他的光芒,身後一隊訓練有素的騎兵,氣勢磅礴,清一色棗紅馬上面是淺銀色铠甲的将士,如一柄銀色利刃直插而來。
隊伍所過之處塵煙四起,轟隆的蹄聲仿佛在譜奏一曲悲壯震撼的戰曲。
“籲……”待到近前,俊馬揚蹄,卻沒有發出一聲馬嘶聲,馬上銀甲将軍身材颀長,身段俊逸,頭上沒有戴頭盔,一頭墨黑的長發以玉冠束起,眉長入鬓,雙眸溫和細長,鼻梁秀挺,嘴角天生微揚,氣質豐姿奇秀,雄姿英發,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氣,手持銀槍宛若天降月神。
在阿墨的認知裏,能讓黑熊崇拜并且很出名的将軍,一定是個身材魁梧,面貌粗犷豪雄的中年将軍,可眼前這個看起來年歲不過剛及冠的少年将軍就是讓黑熊激動得全身抽搐的‘銀槍儒将’?竟然如此年經清秀?
強烈的反差讓阿墨看看那個劉将軍看呆了,等她回過神來,目光卻正好與他掃視過來的犀利目光撞個正着,霎那間,心莫名狂跳起來,慌忙地移開目光,耳後泛起了紅暈,好在天色黑暗,無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劉雲軒将軍也不會在意她這樣的一個低賤士卒,轉開目光已與迎上去的曹校尉親切地詢問起來,他的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溫和幹淨,如一股清流般沁入人心。
關心了一番,劉雲軒的目光快速掃過戰場,眼中隐晦地浮動着詫異,最後落在地上賀拔将軍的首級上,語帶驚訝道:“賀拔雄?竟然會是他親自帶的隊。”頓了一下,狀是自語般又道:“是何人取下他的首級?”
曹校尉眼珠轉了轉,上前一步,一臉正義凜然地開口:“禀劉将軍,是末将……”
他話還未說完,卻見劉雲軒越過他,徑直走向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士卒,朝他們溫和問道:“是你們殺了賀拔雄?”
曹校尉頓時又是氣憤,又是驚駭,劉雲軒又不在現場,他是如何一眼就準确地找到殺死賀拔雄的人?
他哪裏知道,劉雲軒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目光已将在場幸存的士卒鎖定,他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盡落在他的眼中,包括他眼中閃過的精光,包括他身後其他士卒下意識看向阿墨的目光。
看着崇拜的将軍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黑熊激動得呼吸都摒住呼吸,聽到他的問話,趕忙将阿墨往他的方向推去,然後咧着嘴,語無倫次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辦法是她出的,人也是她的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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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黑熊,笨黑熊。”
想到當時自己整個人撲進劉雲軒的懷中,那冰冷的铠甲和他有力的臂灣仿佛到此刻還在熨燙着她的肌膚,臉禁不住又滾燙了起來。
她也不是沒在男人的懷中呆過,楊鈞也曾抱過她,花笙棠也曾攬着她,也曾跟花虎哥倆好地勾肩搭背,從未覺得有任何尴尬的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不自在,而且時間還很短,幾乎是方一觸着便分開,可那感覺卻久久不散。
難道因為她本就跟花笙棠他們相熟,而劉雲軒是剛見面的陌生人?還是因為他是個讓她仰望不及的将軍?是她到目前為止見過的官位最大的大人物?
忽而號角長鳴,尖銳高亢,打斷了阿墨的思緒,駭得她整個人彈跳起來,急匆匆地往外頭沖去,邊悶頭往外沖,嘴裏邊嘟囔着些什麽。
‘砰’,剛要沖出營帳,悶頭卻仿若撞上一堵冰冷的牆,身體還處于虛弱中的她被撞得向後跌到在地,還未揚起頭,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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