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不要了
許廣花撥通趙宣的電話,幾乎是瞬間,那邊就接了起來。
她抿抿唇,眉眼漾出笑意,聲音磁性而低沉,“在等我?”
這是一個肯定句式,尾音如同一把小羽毛,撓啊撓。
怎麽辦?趙宣覺得自己好像被調xi了,這是怎麽個情況,他雖說沒在情場縱橫百戰百勝,但身邊也是女伴不斷的,什麽樣子的女人都見過。
沒想到如今居然被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調xi了,古怪的是,他還挺吃這一套,樂在其中。
其實最開始,許廣花也是看不上趙宣的,但是架不住對比強烈。光有美貌沒有氣質的喵喵,傲嬌刻薄貨蕭歸,陰險魚唇貨白健,咋呼二貨烏躍,剩下就是竹竿子貨程殷了。
這麽一路對比下來,許廣花回憶起和趙宣相處的時光,簡直是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另外嘛,就是保暖思淫yu了,她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物質上也富足了,當然要搞點精神食糧啦。
沒等趙宣糾結地回話,手機那端突然傳來輕輕地喘息,趙宣一愣,而後耳邊就傳來輕柔性感的聲音,“有沒有想我?”
這又是幾個意思!趙宣已經完全被鬧懵了,一方面他理智明确告訴自己,那邊就是一只小菇涼,還未成年;另一方面,他又控制不住的意動。
不知是因着聲音太美,還是思念太切,總之,趙宣蕩漾了,他嬌羞地嗯了一聲,“很想。”
仿佛知道他會怎麽回答,電話那段傳來肆意的笑聲,然後聲音誘惑,“那你來看我啊。”
趙宣一愣,然後馬上想到,自己為了去邕寧見她,特意空出幾天時間。
現在正好沒事,可以去看她。
“好!”趙宣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
許廣花笑笑,纖細的手指擺弄着發梢,她頭發已經長得很長了,都過了肩膀,黑黝黝烏雲一般鋪在肩上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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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好了機票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
“嗯。”
趙宣都不知道怎麽樣形容自己雀躍的心情了。
他挂上電話,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讓趙甲打電話訂機票。
從趙宣房間出來,趙甲還有些回不過神,少主怎麽這麽急着去S市,難道……他心中一凜,咽下還未出口的猜測。
“趙甲!”看在趙宣門口的大塊頭,秦若上前招呼,然後探着腦袋往房內看了眼,“宣哥哥在嗎?”
想到少主要去其他城市見另一個女人,自己還是訂機票的幫兇,趙甲見到秦若就有幾分心虛,磕巴道:“在、在,少主在。”
秦若笑笑,聲音溫柔動聽,“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去見宣哥哥。”
趙甲忙不疊地點頭,轉身剛要逃,未關嚴的門口就傳來趙宣急切的聲音:“記住,定最快的航班,要快,咱們一會就去機場。”
宣哥哥要走!秦若小臉一白,敲了三聲門就推門而入,“宣哥哥要去哪?”
“小若。”趙宣愣了一下道,“去S市有點事。”
“什麽事?”秦若難得不依不饒起來。
趙宣皺了皺眉,“去見一個人。”
“誰?”秦若語氣驀地淩厲,可沒得趙宣皺眉,她就變了語氣,哀凄起來,“宣哥哥,明天是我生日,你說過要陪我的,你別走好嗎?”
趙宣一愣,還真是把這件事忘到腦後去了。
他穩了穩心神,柔聲解釋:“小若,我是真的有事,禮物提前給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秦若多想這麽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可是她不能,她是溫柔善解人意的小若,怎麽能因為一個生日就不讓他做正事呢。
她埋着腦袋,低低應了一聲,“好。”
“小若真乖!”趙宣跟哄孩子似的,在她腦袋上拍了拍。
然後,趙宣就走了,腳步不停啊!
趙甲還知道回頭看秦若兩眼呢,趙宣那真是大步流星,半點不停。
見此,趙甲嘆了口氣,感情之事,真是難以說清啊。
許廣花在床上滾了一圈,托着下巴想了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掌門做的太悄無聲息了,起碼得開個大會啥的。
她想起電視上的某中全會,呵,那麽多人,那麽大的禮堂,太帶勁了。
自己這清微派雖然就小雞三兩只,但也是術士大派不是,應該昭告天下。
她打烏躍的手機将人叫過來,烏躍正在樓下将各種來客送走呢,聽到女神的召喚,立馬飛奔上樓。
“馬屁精。”葉枚翻了個白眼。
越仙兒趕緊回頭沖她呲牙,“沒教養!”
“混蛋啊!”葉枚晚上袖子就要動手,越仙兒不甘示弱,擺開架勢虎視眈眈。
一旁的大師兄盛年扶額嘆氣,這兩只從前都不對付,現在愈發激烈了,他頭痛地提醒,“客人還在呢。”
被送到門口的客人,還回了個頭,擺擺手,“不妨,不妨,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争執。”
此刻烏躍正蹲在床邊,揚起星星大眼:“女神,你的意思是将清微派衆人聚集一塊,講個話是嗎?”
對!許廣花點頭。
“什麽時候?”
“越快越好。”許廣花道,下午趙宣就到了,她還要接他呢,“最好是立刻馬上。
烏躍一呆,看着許廣花道:“女神,一會白墨兩家的人會來,你還要見他們呢。”
“他們來幹什麽?”許廣花皺了皺眉。
“不知道。”烏躍撓撓頭,“他們好像是要來試試你。這種事白健和墨墨會安排的呀,他們沒跟你說嗎?”
烏躍話音一落,就見女神冷了臉。
烏躍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氣憤地一跺腳,“太過分了!”他太過激動,忘了自己還蹲在地上,而且腿腳發麻,一個倒仰就栽倒地上去了,還打了個滾。
許廣花噗嗤一聲被逗笑,伸手将他拉起來道,“你去将他倆叫過來。”
烏躍還一瘸一拐的,回頭朝她呲牙咧嘴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不一會白健和墨墨兩個就到了,墨墨神色頗為不耐煩,心中很是不滿,樓下那麽多事,她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添亂。
大爺似的躺在床上讓人伺候,真是長了一身懶肉。
許廣花擡擡眼皮掃了墨墨一眼,沒理會她的小情緒,而是對白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一會白墨兩家會來人。”
白健一愣,下意識看了墨墨一眼,發現她神色不耐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白健頓時不滿,有情緒是有情緒,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他們兩個人跟在掌門身邊,一個負責外部事宜,一個負責提醒掌門,分工明确。
墨墨這般做法,明顯沒将掌門放在眼中。
白健雖然有些小傲氣,但卻最識時務,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悄悄觀察許廣花的神色,見她表情一絲異樣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那會他稍微有些不妥,她就*,這會怎麽這麽安靜。
難道……白健瞬間明白,許廣花是不想要墨墨了!
白健迅速在心裏估算得失,和他族中還有競争對手不同,墨墨絕對是墨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且備受寵愛。
墨家現任的掌門人就是墨墨的祖父,對她十分疼愛,她的兩個叔叔也是很有實力。可以這麽說,墨墨在墨家那是萬千寵愛。
白健心裏有了決定,他低頭,語氣誠懇:“抱歉,是我的疏忽,忘記通知您這件事了。”他替墨墨背下此事。
聞言墨墨一驚,立刻道:“不是白健哥哥的錯,是我,是我沒有告訴你。”
“君上,他們太過分了!”小金蚊氣憤,“沒将您放在眼裏就算了,還居然敢撒謊!”
許廣花也是挺失望的,她本以為白健只是桀骜,馴服了也能好用。卻沒想到他小心思這麽多,得失心太重,居然敢說謊騙她。
一時間,許廣花連看兩人一眼都不願意了,直接冷了語氣,“你們都出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她肯調、教人,是覺得對方還有用的價值,若是連調、教都不願意了,那真是棄如敝履。
此話一出,白健和墨墨頓時一僵。
“你這是什麽意思?”墨墨腦筋轉得快,頓時惱羞成怒。
許廣花冷笑一聲,随手拿起杯子朝着墨墨扔去。墨墨引以為豪的好身手在許廣花面前,屁都算不上,瞬間被砸得滿臉血。
“你——”她還叫嚣着。
許廣花這回是完全冷了臉,回手畫了個痛字源文朝墨墨飛去,就在源文馬上就要落在她身上時,突然一道身影插了進來。
“且慢!”他将墨墨帶到一邊,源文瞬間擊在牆上,化為烏有。
抱着墨墨的是一個極為俊秀的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眼中帶着鋒銳。
“沒事吧!”他低頭關切地看着墨墨。
一見來人,墨墨所有人委屈瞬間冒了上來,“哥,她打我!”
青年心疼地看着墨墨臉上被玻璃杯劃傷的傷口,忍耐着,将她遞給門口的女子,“去帶墨墨包紮傷口。”
墨墨走後,呼啦一下,小小的卧室突然湧入一大群人。
聽說了許廣花的身手,白墨兩家幾乎是立刻就趕了過來,能瞬間讓人靜止不動的高人,已經超過了術士的範疇。很顯然,這位清微派新任掌門是個天才。
許廣花最厭煩不請自來,她不耐煩了,“你們是誰,都出去。”
男青年上前一步,自我介紹,“我是墨青,舍妹年紀幼小,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掌門見諒。”
“她多大了。”許廣花道。
男青年一愣,回道:“20了。”
“20?”許廣花語氣鄙夷,“真是小啊,你們墨家是不是沒将我放在眼裏,居然派個不懂事的服侍我,算了,以後你們不用派人服侍了,清微派不需要墨家守護。”
什麽!男青年呆了,他深深的看向許廣花,不知道這個丫頭是狂妄呢,狂妄呢,還是狂妄呢。
清微派不過就是白墨兩家的傀儡而已,居然敢說這話,真是自大。
看來真該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男青年冷了臉,語氣陰寒起來,“清微派并不是你一個人說得算,你還沒資格!”
真是夠了!
許廣花無語,這可是墨魚求她來繼承清微的,真以為她能看上這小小清微呢,哼,在她眼中屁都不是。
既然人家不待見她,她何必受這委屈,姑奶奶不要你這破門派了!
“出去!”她清呵一聲。
白健立刻帶人往外走,只有男青年等人不動。
欺人太甚!許廣花眯了眯眼,垂下的右手五指張開,指尖靈力攢動。然後一個個化作雪亮的刀片,毫不留情朝衆人飛去。
男青年臉色一變,心道不好,轉身出門,結果背後還是被深深紮了兩刀,其他人也都中刀。
沒有血,沒有傷口,銀刀直接紮入身體,再四散化成利刃在肺腑之中,切割着五髒。
待人都出去,她起身下床,走到男青年站立的地方,伸手掬了一把男青年殘留的氣息。
她仔細回想書中的法術,其中有個能讓人倒黴的法術特別有意思。她扯了扯嘴角,默念符文,将氣息凝實,然後扔到馬桶中沖下去。
将運道扔到最髒污*的地方,看你還怎麽狂妄!
以前的滄海魔君對這些歪門邪道從來不屑一顧,不過現在看來,也是挺有趣的。
一行人受了重傷,一個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痛不欲生,樓下白墨兩家的長老見此,十分震驚,趕緊上前把脈。
“這是怎麽回事?”白家長老問白健。
白健冷哼一聲,“我之前就提醒過,不要惹花魔姑。”
“花魔姑?”白長老嘴角抽搐,“這麽說,他們是中了邪術?”
邪術二字一出,就接連不斷有人嘔出了血,心頭血。
把脈的長老心驚,“他們都傷了肺腑,趕快送去醫院!”
白墨兩族人數雖多,但是懂術法的并不多,只占少部分。不過因為來見許廣花,兩家的大長老都跟了來。
有人看懂是體內邪氣化實,就出手破解,但是許廣花的法術豈是容易破得,那長老勉強破了墨青體內亂竄的銀刀,就已經傷了身體根基,連連吐了兩口血,連勉強保住墨青的命。
發生這麽大的事,墨魚怎麽可能不出現。
她陰沉着臉,冷漠地看着受傷諸人,一句話也沒跟白墨兩家說,直接上了二樓。
不一會,樓上就走下一位清麗少女,輕描淡寫地點了幾下,衆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親們都不熱情了,快點留下腳印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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