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等一下!
太子那啥不那啥的,曲牧亭不知道,反正她現在很那啥。花英姑姑那上下打量的眼神,讓曲牧亭覺得自己像是待價而沽的物品一樣。
原本她是自信滿滿過來喝花酒的,好賴不濟還能賞個美人,沒想到這自己現在竟然成了被賞的那個,當下便有些不快。
“姑姑即是開門做生意的,難道還不許人來花錢?”曲牧亭嘴角一挑,半笑不笑:“倒還沒見過姑姑這般,有銀子不知道掙的。”
“呵呵,姑娘說的玩笑話。”花英姑姑以手帕掩面,故作嬌羞狀:“開門做生意,誰不喜歡那白花花金燦燦的小可愛。既收了姑娘的銀子,總要為姑娘做些什麽才是,不然,這銀子姑姑我就算拿了,也于心難安呀。”
話鋒一轉又說道:“姑娘但請開口,有什麽是我花英姑姑能做的,自然不會讓姑娘失望。”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曲牧亭再扭捏也沒意思,索性大大方方的走進去,一撩衣擺,潇潇灑灑的落座了,那姿勢那模樣說是姑娘家确實有點欠妥當。
“我哪裏露餡了?”曲牧亭倒不是自信自己女扮男裝有多好。只是她生在一個與男人争奪社會資源的社會,并且打拼那麽多年,放在這麽個時代,她自覺跟那些閨閣少女還是不一樣的,不至于就被人一眼就識破了身份。
花英姑姑笑着斟了茶:“姑娘言行灑脫,不似普通的弱女子。若是換個地方,可能就不會被看出來,只是花英姑姑我見的姑娘多了,什麽人打我眼前這麽一過,我就知道她有沒有破過|處、生過仔。”說着又笑了:“至于姑娘,我可是看了好幾眼呢,姑娘倒不似普通的姑娘家。”
那必須不像!畢竟比你們進步了好幾千年呢!
“別姑娘來姑娘去的,我這麽一身叫起來也不合适。”曲牧亭晃着茶杯,并沒有喝。
“不知當如何稱呼……這位爺?”花英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又多了幾分審視。
“叫我穆渠便好。”曲牧亭蓋上了茶杯的蓋子:“早就聽聞棠英樓豔名,今日特意來長長見識的。聽說樓裏有個姑娘名喚雲娘的,才藝雙絕,不知可有緣一見?”
“穆爺要見雲娘?”花英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卻沒想到這人的目标會是雲娘:“這、怕是不太方便吧。”
她這棠英樓裏的姑娘沒有成百也有幾十,可怎麽着也數不上這個雲娘,更別提什麽才藝雙絕了,頂多也只能跟性情溫順挂上邊而已。
“不方便?”曲牧亭輕哼了一聲:“該不會是姑姑故意推脫我吧?”
“那怎麽會,只是這雲娘先前剛接了個外客,此刻并不在樓裏。”花英姑姑殷切的介紹着別的姑娘:“不如我叫四兒來陪陪如何?四兒彈的一手好琴藝,左手琴右手瑟,琴瑟相合豈是一個妙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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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牧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笑着說道:“看來今日是無緣得見了,着實可惜。叨擾姑姑許久,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
知道這肥肉是吃不得的,見她要走花英姑姑也未做挽留,送了人出門,看着那主仆兩個走遠了,她才去了雲娘的房間,好一番盤問,也沒看出什麽端倪,雲娘更是一頭的霧水,一問三不知,更讓花英感到疑惑,那主仆分明就是沖着雲娘來的!
可到底又是因為什麽呢?
“娘娘不是說那雲娘一定在嗎?為什麽花英姑姑會說她不在?”小蘇跟在曲牧亭的身後,不解的問。
曲牧亭扭臉挑眉,扇柄朝着小丫鬟就舉了過去:“叫我什麽?再記不住就該挨打了。”
小蘇趕緊捂住腦袋:“少爺!”
“這還差不多。”曲牧亭放下了手中的扇柄,才轉身繼續邊走邊說:“那花英姑姑不止眼睛毒,心思也尤為缜密。你我從未進過棠英樓,雖說沒有張口就要見雲娘,可在她看來必然可疑。我們的目的太明顯,她會懷疑也是正常的。”
尤其,她還是女扮男裝,還被人看出來了!
曲牧亭溜達了一天,這回是真的累了,打發了小蘇去準備沐浴所需,自己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推開了房門,然後就僵住不動了。
“太子妃這是去了何處?這麽這會兒才回來?”昝琅随手合上手上的書,目光落在曲牧亭的裝扮上,眼神微暗:“這又是什麽打扮?”
太子妃穿的是她的衣裳,竟然意外的合身。紅赭色的長衫腰間系着一條同色的腰帶,腰間挂着一塊玉佩,而原本的長發也被高高的束起,越發顯得活潑俏麗,明媚非常。
不知是誰家晚歸的少年郎?
曲牧亭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被抓了第二次現行!
“這個、剛剛出去轉了轉,這麽穿不是更方便些嘛,呵呵。”曲牧亭打着哈哈:“太子殿下怎麽過來了?”
“孤來看看你。今日見母後如何?”昝琅見她還站在門口,主動走過去,将人拉了進來。
手腕處被攥住,曲牧亭還能感覺到昝琅掌心的薄繭,就那麽一愣楞的被拉進了屋。等坐在床沿上曲牧亭才反應過來,望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太子殿下,不明白這人今天是怎麽了,平常恨不得離自己八丈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啊?”曲牧亭腦子有點沒沒轉開:“她說讓我別搞外遇。”
什麽鬼?!
“搞什麽?”昝琅眉尖一挑,沒聽明白。
“那什麽,母後就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的。”曲牧亭胡亂說了一句,想站起來:“殿下喝茶嗎?”
“不喝,你坐着,莫動。”昝琅一回手又把人重新拉了回來,也順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直勾勾的盯着曲牧亭的眼睛,說道:“所以,你才去了那裏?”
“哪裏?”曲牧亭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那裏是哪裏。
“棠英樓。”昝琅一只手擡起了曲牧亭的下巴,湊近她,微微颔首,呼吸間盡是曲牧亭身上的味道:“太子妃可學會了?”
說着,伸手就解開了曲牧亭脖頸間的盤扣,露出了裏面光潔的肌膚,昝琅的目光下移,手背貼着曲牧亭的脖子往下移,又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裏面的裏衣。
嗚嗚嗚,太子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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