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完結,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88章也不錯_(:зゝ∠)_ (6)
眼神。既然還無法在頒獎典禮上向你求婚,但如果可以讓你安心,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長,正式的那種,”阮流螢說,不等談衫拒絕,她又接着說,“請不要再對我說謊了,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來。”
“……”談衫沉默了下來,實際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對方,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我應該怎麽說?”
“你可以不說,我不會追問,”阮流螢停頓片刻,又說,“如果可以,你只需要把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告訴我。”
好一會兒,舞臺上的獎項已經頒完一個又一個後,談衫的聲音才響起。
有點別扭,有點害羞,還有點微不可查的怯弱:“你爸媽會反對我們嗎?”
盡管國內通過同性婚姻法,但實際上還是有大部分人表示反感,甚至還有人進行了抗議游行,雖然網上的網友們對這些“老頑固們”進行了無情地嘲笑,可他們只是在網絡,當面對家裏親人的目光時,他們的喉嚨就像被人給掐住,說不出一點話來。
“意思就是,你同意了?”阮流螢看向談衫。
因為舞臺上換了表演嘉賓,因表演需要,會場內的燈光驟然暗了下來,只有舞臺上幽幽的藍色射燈。阮流螢的聲音像是在黑夜裏游弋而來,緩緩攀附上談衫的胳膊和身體,她咽了咽口水,聲音遲疑:“問題不是我,是你爸媽,他們知道你是……呃……知道你喜歡女生嗎?”
阮流螢想了想,在她思考的這段沉默時間裏,談衫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捏住,無法呼吸,就連動一下都不敢。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嗎?”阮流螢的語氣裏滿是笑意,“看來我應該在更早的時候帶你去見她們。你放心吧,雖然她們不知道我的性取向,但并不會反對我的愛人。”
談衫覺得她過于樂觀了點,想要說點什麽引起對方的重視,後面想想,她應該相信阮流螢,相信對方能處理好。雖然對方和自己的(生理)年齡差不多,實際上要比她成熟得多。
這麽一想,談衫才注意到,阮流螢成立的工作室應該是花費了巨額,還有網上需要打點的營銷公司和一些大V號,這又要花不少錢。那麽,作為一個出道不到一年的阮流螢,哪怕是算上她的所有收入來源,她也不可能有那麽多錢,所以,她的錢到底都哪兒來的?
難道對方是什麽大院子弟,又或者父母經商特別有錢?談衫這才注意到,除了對阮流螢這個人的喜好和一些表面信息她非常了解外,對對方的家庭她是完全一點兒也不了解。
“你在想什麽?”沒有得到談衫回答的阮流螢問道。
“沒什麽,”談衫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沮喪,完全不像她回答的那樣,正當阮流螢要近一步追問時,談衫忽然想起對方讓自己不要對她說話,便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發現,我對你了解太少了,我都不知道你父母是幹什麽的。”
“你想的原來就是這個嗎?”阮流螢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驚訝,随後她解釋起來,“你只需要了解我,關心我一個就好了,我不希望別的人分散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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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想,你也從來沒問過我家裏的事。”談衫恍然大悟起來。
“你想說嗎?”
“不想。”談衫捏緊了自己的手心,根據小談衫的記憶,她的家人對她并不怎麽樣。但畢竟是占用了小談衫的身體,真要去面對對方的家人,她還是會很心虛。
阮流螢沒有在追問,看來在她心裏,她想要關心、在乎的也就只有一個談衫而已。
坐在兩人前排的人翻了個白眼,雖然聽不清身後的兩人在聊什麽,反正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叽叽咕咕地說個沒完沒了的,要是有手機,她一定會跟朋友瘋狂吐槽身後的兩個人是有多麽得煩人,就跟熱戀期的戀人們一樣,黏黏糊糊的。
還有阮流螢,不是傳聞很酷很拽很高冷嗎?沒想到竟然是個話唠。
要是她能和兩人後排的人聊天,一定能找到共鳴。
這一屆的最佳女主被放在了倒數第二個公布的獎項,大概是因為這一屆的競争尤為激烈,以及戲劇化——同一部電影裏面的兩位女主同時入圍最佳女主。這也是金魚獎的首次。
這一次,鏡頭沒有再頻繁光顧談衫和阮流螢了,因為比起另外的三位入圍女演員,她倆就像是初生牛犢一般,哪怕她們也入圍了。
談衫率先開口了,大概是因為阮流螢說要帶她去見家長的事,這讓她很高興,再加上已經得到了最佳新人,對于這個獎項她沒有太多的渴望。反而是調侃一般看向阮流螢:“緊張嗎?”
阮流螢笑了笑:“緊張。”
談衫頓了頓:“我怎麽看不出來你緊張?”
“那可能是因為我表情管理得不錯。”阮流螢笑着說,這明顯是在說談衫之前的那個表情管理梗了。
談衫笑了笑,又問:“害怕得不到獎嗎?”
阮流螢沉吟片刻:“倒也不是。”
“我還以為你很期待這個獎項。”
“是因為,”阮流螢故意停頓了一下,“就算得不到,也還有兔子舞可以看,所以我并不覺得沒有得到會有多失望。”
談衫聳聳肩:“好吧。”其實這麽聊了一會兒,她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了,大概阮流螢并不會知道她的這個小心思。
這一次的頒獎人為了營造緊張的氣氛,他們先是十分幽默地進行了一番對話,然後才一點一點地拉開獎項序幕,最後撕開信封時,音效師也跟着換了背景音樂,那鼓點聲音像是在敲擊她們的心髒一般,一下又一下。
時間長到,談衫都覺得那鼓點聲是人的心跳聲時,頒獎人才猛然拔高聲音,喊出了獲獎人的名字:“——單可沁!讓我們恭喜她!”
被猛然提高的神經一下松了下來,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侵襲談衫,她的第一反應去看阮流螢,對方正盯着已經走上舞臺的單可沁,一言不發,談衫突然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用悶悶的語氣說:“沒關系,我給你跳兔子舞。”
☆、難過
鏡頭對準單可沁,她大方微笑地同身邊的人揮手, 每一個舉手投足的動作都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這一刻, 她臉上的笑容像是獲得上帝垂青一般, 變得無比耀眼,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鏡頭拍夠她的一舉一動後,再次掃向了另外四位入圍的演員。
這次鏡頭沒有再像之前那樣, 對談衫和阮流螢多有青睐,就像是進行例行任務, 拍攝到兩人臉上自然的神情後, 再度将鏡頭轉移到舞臺上。
單可沁出道比阮流螢早很多,不管是從人氣還是演技, 哪怕是對她的“辛勤”工作上,在演技差不多的情況下,評委們将票投給了她, 算是一種“勉力”和回報。
談衫捏着阮流螢的手指尖,像是在逗弄軟軟的蛋糕, 她的語調故作輕松:“我還以為, 我會成為首例——第一個同時獲得最佳新人和最佳女主的人。”
“可惜你不是主角,”阮流螢的語氣也很柔軟, 她一手撐着自己的臉頰靠近下巴的位置,發絲随着動作輕輕垂落,晃蕩起一道勾人的弧度,她的半邊臉隐沒在陰影裏, 只留下神秘的側臉,“沒有主角光環。”
談衫被她的側臉吸引得挪不開眼睛,差點沒有聽清對方說的後半句話,她腦子像是已經打結了,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能随着對方随口應答:“是啊。”
臺上的單可沁在接過獎杯後,她的眼淚掉落下來,一只手像小扇子那樣瘋狂地朝着自己扇風,看得出來她十分激動,想要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冷靜下來,單可沁幾度想要說話卻開始哽咽。
她稍稍背過身去,大概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滿臉淚水的樣子。主持人在旁邊适時出聲,大概解釋了下單可沁的激動心情,讓大家稍安勿躁,給這位年輕的影後一點冷靜的思考時間。
幽默風趣的話語讓臺下響起善意的笑聲,他們朝着對方鼓掌——就像粉絲對自己的鼓勵一般,這樣的行為讓單可沁本來有些平複下的情緒再度激動了起來。主持人無奈笑道:“看來我好像是幫了倒忙。”
大家再度笑起來,氣氛一時緩和輕松了不少,将剛剛緊張和激動人心的氣氛一掃而空。
談衫盯着單可沁的目光十分專注,淺褐色瞳仁裏似乎裝着晶瑩剔透的液體,被燈光折射出不一樣的水潤風采。
阮流螢的眼睛是對着舞臺的,可她的目光卻是斜着眼角看向談衫,不管對方在幹嘛,總是這樣容易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這讓她稍稍有些不滿,明明她是這樣關注着談衫,對方卻沒有回應她同樣的關注。不過……也沒辦法了,誰讓她愛着她呢,哪怕對方讓她生氣,她心底也是雀躍的。
正沉思着,談衫忽然問道:“我想象不出,你在上面捧着獎杯流眼淚的樣子。”其實在她腦子裏浮現的是,阮流螢捧着獎杯一臉冷淡的樣子,仿佛抱着的不是所有演員希冀的,而是抱着另一塊冰磚。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了,她竟然腦補出對方拿着獎杯,然後微微彎腰對着話筒,朝着臺下的談衫伸出一只手,然後深情告白。再在所有來賓明星驚愕的目光中,緩緩掏出戒指盒,朝談衫求婚。
光是這麽想,談衫就忍不住臉頰發紅,心跳加快。當然,這只是她想象的而已。
現在,她需要說點其他的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也想象不出來。”阮流螢回答說。
這倒是吸引了談衫的一點注意力,臺上的單可沁已經克制好情緒,她對着話筒清了清嗓子。談衫一邊看着單可沁,一邊用眼角餘光看着阮流螢:“你難道沒有想過你站在舞臺上拿着獎杯的時候嗎?”
“如果你不用眼角餘光這樣看我,”阮流螢停頓片刻,這讓她的語速顯得更加緩慢,而語調卻十分慵懶,“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
談衫是有點好奇阮流螢的腦子裏在想什麽,但她更多的注意力卻是在阮流螢的語調上,十分勾人,勾得她心癢癢的。于是她側過身,正對着阮流螢,用眼線勾勒出來的眼睛大而明亮,像黑夜裏正在偷窺的貓咪:“現在告訴我,你剛在難過什麽?如果你沒有想過你站在那個舞臺上的話,你不應該會難過。”
在聽到不是自己的名字時,那一瞬間阮流螢流露出來的傷感,讓談衫的心髒都跟着揪緊。
阮流螢半垂着眼簾,濃密而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十分漂亮,微微的顫動都讓談衫的呼吸難以自制,阮流螢的聲音像是在耳朵邊上環繞,猶如情人溫柔又多情的撫摸:“要是我得到最佳女主,我就會在舞臺上向你求婚。”
簡簡單單的一句,明明沒有注入太多的情感,可談衫的呼吸卻在那一瞬間屏住,好一會兒她才順了口氣。她看着阮流螢,眼裏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期待:“你又在開玩笑了。”
“嗯哼,”阮流螢的聲音像羽毛在談衫的心尖上撓呀撓的,反應了一兩秒,她才注意到談衫說的話似的,“你不相信?”
談衫笑了笑,臉上一派輕松和理智:“不管是從你的事業角度,還是我的角度,你都不可能那樣做。”
“你說的很有道理,”阮流螢唇角一彎,“不結婚是為了穩住粉絲們的情緒,以及保證投資者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你想拍戲,我們有劇本,不需要拉攏太多投資商的目光。”
“你放心,你不需要取悅別人的目光……不,也不對,”阮流螢頓了頓,随即,她的唇角弧度再次被拉長,她眨眼的眼簾像是被放慢了的蝶翼,“你只需要,取悅我。”
談衫像是被阮流螢按下暫停鍵,好半天都沒有反應,等她回過神來後,她的目光重新放在了舞臺上。
單可沁這會兒已經在發表獲獎感言了,她個人的性格大約是那種十分随性的,光是感言她就脫稿了很多次,在主持人的“提醒”下才轉回正題,比如現在:“其實入圍的其他四位的作品我都看過了,所以我本來是十分沒有信心的。特別是當我看到入圍名單裏有阮流螢的時候……接着我看完了她的作品,我就在心裏對自己說‘單可沁,你沒戲了,還是下次再來吧’。”
“……金魚獎我走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是陪跑,”她這話戳中了很多人的心聲,臺下響起會心一擊的笑聲,單可沁也跟着大方地微笑,“第一次入圍最佳女主時,我知道,我的演技、作品都得到了認可,只是跟其他演員比起來,我還需要再努力。等我積蓄力量,滿含自信時,結果遇到了成艾荔老師。”
臺下又是笑聲,成艾荔是名副其實的演技派,國內外影後都拿遍了,只是近兩年沒有再出演電影。
“第二次我覺得自己狀态非常好,電影劇本、導演等等沒話說,我也覺得是自己發揮得最好的一次。最重要的是,那一屆成艾荔老師沒來。我覺得,這次的最佳女主肯定是我了,”有知道的人已經笑出聲來,果然,單可沁眉眼間流露出無奈,“結果黎秋雨來了。”
臺下一陣爆笑,黎秋雨是憑借處女作一戰成名,雖然之後鮮少有口碑、票房俱佳的作品。不過對于當時的單可沁來說,的确很可惜,好像就差那麽一點了。
“我告訴自己:‘沒關系,金魚獎年年都有。’”她的形容好笑,但是并沒有什麽人在笑。單可沁的聲音沉靜柔和,實際上她來金魚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滿載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到後面都不由得唏噓起來,他們誰不是這樣的呢?滿含期待,覺得這次自己一定能拿獎,實際上現實總是一次又一次讓人覺得殘酷。單可沁的心路歷程無疑是所有人的寫照,只是她比大多數人要幸運得多,她這次不再是失望。
“命運總是青睐那些特別的人,但它還是不吝啬于給有準備和勤奮的人一點獎勵。我希望自己‘貪心’一點,下次還能站在這個舞臺上。”單可沁微微一笑道。
她留給鏡頭的微笑溫柔大方,像是靜靜開在湖面上的一株水蓮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霎時間虜獲了不少人的心。
談衫忍不住輕聲感嘆:“她十分清楚什麽樣角度下的自己最完美,最吸引人的注意力。她拍出來的雜志封面肯定很好看。”
阮流螢勾了勾唇,卻是沒什麽笑意,她不喜歡自己的戀人為別人露出那樣傾倒的神情:“你在提醒我們是時候拍點情侶照了嗎?”
談衫沒有理會,只輕輕笑了下,随後她轉過頭看向阮流螢:“所以,如果你獲獎的話,你本來是打算怎麽向我求婚。”
這個問題瞬間轉移了阮流螢的注意力,但她并沒有戳破談衫的目的,只輕輕笑了笑:“這個怎麽能告訴你?當然得是等到下次我站在上面的時候使用。單可沁剛剛才說過,命運不會吝啬給有準備的人一點獎勵,我當然是時刻準備着向你求婚。”
談衫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來,她只是歪了歪頭,轉而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來,然後目光再度放在了舞臺上。
實際上,阮流螢說的舞臺上當着所有人求婚的想法,完全是臨時起意。
這種一瞬間産生的想要在衆人面前宣布所有權,以及用不光彩的“道德綁架”,寄希望于迫使對方答應和自己在一起,并且永遠不會再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阮流螢既覺得自己卑鄙,又渴望着能這樣做。
所以在聽到不是自己的名字時,她是有點失落的。
☆、凝視
典禮結束後,阮流螢去往洗手間, 談衫則在外面等她。
阮流螢看着手機裏戴雨深發來的短信——“你也該考慮, 帶她去見見你的家人了。”
在短信下方是她給出去的回複——“我會的。”
不過現在和之前不同了。
以前她打算将談衫介紹給家人的身份是她的女朋友, 現在則是未婚妻了。
出來的時候, 談衫已經在外面等的有一會兒, 她正伸着五指查看自己新做的指甲,等聽到聲響擡起頭看向阮流螢時, 她的肢體上沒有太多流露出的親昵,可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間亮了起來, 就像是黑暗裏突然打開了開關, 無數星星在其中閃爍。
怕被記者拍到,談衫的動作十分收斂, 她只是跟阮流螢走得近了點,并沒有伸手去挽住阮流螢的手臂。
“怎麽不抱着我的胳膊了?”阮流螢狀似疑惑道。
“裝什麽蒜呢?”談衫語氣不滿又好笑道,她擡起手肘撞了撞阮流螢, “明知道我在擔心什麽,還來‘挑釁’我。”
阮流螢輕輕笑了兩聲, 周遭嘈雜的聲響仿佛都入不了談衫的耳朵, 她只聽見對方的笑聲像是水的波紋一般,層層蕩開, 一圈一圈在她心頭打轉,她無奈地看了阮流螢一眼,忽然伸手捏住阮流螢的臉頰扯了扯:“又在亂放電了。”
阮流螢似是被她逗樂,笑得更加恣意。
剛剛捏過阮流螢臉頰的手指搓了搓, 上面像是捏了一點散粉,談衫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了,還是你什麽都沒有擦的時候,手感更好。”
阮流螢:“我的臉都被你給摸了,你是不是也得讓我摸摸你?”
“難道你摸我還摸得少了嗎?”談衫不以為意道。
結果當天回到公寓後,談衫才明白阮流螢的“摸”是摸在哪裏的。
像是夏日裏的冰淇淋,冬天的溫暖的壁爐,那只手總是停留在恰好的位置上,一點一點地挑動着她的神經,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一一找到,然後對其進行一番甜蜜的折磨。像是想要在上面留下她的烙印,讓談衫永遠記得,是誰在她身上為所欲為一般。
談衫的印象停留在她迷離着雙眼,被對方揉捏得只能發出求助一般的柔軟聲音,那聲音軟得不可思議,談衫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大大的蛋糕,甜美的滋味讓阮流螢都要克制不住地将她給一口吞下。
她的身體仿佛有無限的延展性,而阮流螢則是控制她的思維以及她的身體,挖掘她身體的最深處,然後占有。
當然,介于談衫還未成年,阮流螢并沒有太過分。而且她像她說過的話那樣,只是“摸了摸”,至于摸的地方,每次提起來談衫都會克制不住的臉紅。
明明她自己都無法控制身體的動-情,可阮流螢那家夥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對于談衫水蜜桃般熟透了的臉頰和甜美的聲音無動于衷,到最後談衫都羞恥到羞惱的地步,這家夥也只是穩穩的一手牽制住談衫的雙手而已,臉上則是戲谑一般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談衫在衛生間裏呆了很久,她裸着身體照着鏡子,發現胸前竟然被對方“捏”出淤青來。那青紫色的印記十分暧-昧,看得談衫都忍不住臉紅起來,她仔細回憶起昨晚的經歷,明明對方的力度沒有那麽大來着……
“真像是一件藝術品。”
喟嘆一般的語調,可語氣裏滿滿的戲谑還是讓談衫漲紅了臉頰,她匆忙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又覺得兩人關系已經親密到了這個地步,可自己總是落于下風,心裏實在有些不爽。
想着,談衫的動作又緩了下來,她朝着阮流螢微微一笑,被水浸濕的發絲貼在她的臉側,水汽凝結而成的水珠滾落在她的鎖骨上,在留下一條濕漉漉的道路後,又隐于浴袍間。
阮流螢的目光像是實質一般,從談衫的臉頰到發梢,再到鎖骨,然後是浴巾與肌膚相交界的位置。哪怕并沒有觸摸到談衫的身體,可那目光的溫度依舊讓談衫的臉頰紅了起來,對方的目光像是在說,她想要在談衫的身體上的任何一寸肌膚上,都留下屬于阮流螢的痕跡。
談衫擡手推了推阮流螢:“你要用衛生間,我讓你好了。”
阮流螢卻是伸手穿過談衫的雙臂,摟住談衫的腰肢,下巴擡起蹭着談衫的頭發:“我是來找你的。”
談衫好笑道:“我就洗個澡,難道一秒不見我,你就很難受嗎?”
阮流螢的食指卷着談衫的頭發玩了一會兒,她摟着談衫也不說話,而談衫也松懈了自己的力道,将大部□□體靠在對方身上,她語氣懶懶道:“難道你想和我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嗎?”
阮流螢沒說話,她只是又極其眷戀地蹭了蹭談衫的頭發,然後摟着談衫往房間裏走去。談衫想着阮流螢非要用這樣螃蟹一般的姿勢走,她也就無所謂了。
直到兩人重新躺在床上,阮流螢才把接下來的行程告訴談衫,談衫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小助理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不過她絲毫不介意阮流螢再說一遍。
只是對方的聲音太過柔軟,就像是在哄着一只怯弱的小貓,聽得談衫趴在阮流螢身上昏昏欲睡。
阮流螢拉着她讓她起來,談衫半天都不願意動彈。
阮流螢也對她怎麽樣,只是湊在她耳朵邊,像潺潺水流一般,在她耳邊說個不停,不吵人,只讓她覺得安心無比,可以放心睡着。
談衫以為自己躺了很久,實際上沒有多久。她穿衣服的時候,阮流螢就幫她拿衣服,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阮流螢在幫她穿衣服,搞得談衫覺得自己是個失落國度的國王,而阮流螢就是她的騎士,掌管着她的日程以及生活起居。
阮流螢肯定很享受給她穿衣服的過程,談衫肯定地想。
手從袖管裏伸出來,阮流螢的手就毫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指尖,順帶親吻她的手背,然後将輕柔的吻延續到指尖,仿佛每一寸肌-膚都是世人無法窺見的瑰寶。或者是,她是阮流螢最珍貴的藏品,漂亮得讓她移不開眼睛。
至于穿褲子,阮流螢完全沒有給談衫坐在床上的機會,她摟着談衫,讓談衫的大半身體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則穿過談衫的腰側,迫得談衫不得不向後仰起。
這哪裏是穿衣服,簡直是與戀人的調-情。
穿襪子時,這家夥就更過分了。
手裏握的仿佛不是談衫的腳,而是稀世珍寶,手指滑過談衫的腳踝,弄得談衫有些癢癢的。她微微往後想要縮起自己的腳,結果阮流螢這家夥就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吻,然後擡頭,用那雙無比漂亮的眼睛看着談衫,那目光裏像是墜着輕柔的羽毛,讓談衫忍不住想要憐惜:“你想要躲開我的吻嗎?”
這語氣,這神情……談衫覺得這家夥真是沒救了,她一手擋住自己的半邊臉頰,唇角是無奈的弧度:“我說,你要不要這樣?也太誇張了點……”
“只要不是想要躲開我,誇不誇張又有什麽關系?”阮流螢邊說着,邊為談衫穿上襪子。
“穿襪子也太不時尚了,”談衫半開玩笑地想要躲開阮流螢給她另只腳穿上襪子的動作,“身為藝人,得管理下自己的形象。”
“對我來說,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阮流螢毫不客氣地握住談衫根本沒用什麽力道的腳,然後小心為對方套上襪子,“這個天氣太冷了,不穿襪子以後你會難受的。”
談衫像是發現這樣對阮流螢很有意思一般,腳套上襪子的入口後,她很快又縮回來,然後在空中畫圈躲過對方的“追捕”。當她發現阮流螢的目光在她的腳趾頭上打轉時,她一腳踩在了阮流螢的肩膀上,對方很快握住了她的腳腕,談衫一下就笑出聲來。
拇指在腳踝那裏的凸起摩挲,這讓談衫想起昨天晚上對方的為所欲為。
“我這樣踩着你,”談衫的腳掌動了動,阮流螢還是握着她的腳腕,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談衫,那目光裏水潤潤的,仿佛想要引-誘談衫,“你覺得舒服,還是憤怒?”
阮流螢沒有說話,只是那眼神仿佛說了很多。談衫同樣回視着阮流螢的目光,她的眼神裏也暗含着情愫,随後,她的腳下移。
沒移動多少,就被阮流螢再度抓住。
這一次,阮流螢沒有再心軟,動作上甚至稱得上粗魯地将襪子套在談衫的腳上。談衫被襪子的粗糙感弄得發笑,她忽然露出陶醉的樣子:“還是沒有阻礙物時,你的手摸上我的腳……更舒服。”
“走吧,助理她們應該車庫等我們了,”阮流螢拉着她往玄關處走去,在談衫彎腰穿鞋時,她的目光停留在談衫因彎腰露出來的一點白-皙道,“你想要,晚上我可以摸到你爽。”
談衫被阮流螢的話驚到嗆住,穿好鞋直起身來,談衫的臉頰上的紅暈一路紅到脖頸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咳的,還是被嗆到的。談衫努力擠出一個自然的笑容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摸到你爽’。”
阮流螢的表情還是那樣,談衫微微有些失望,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很快露出一抹淺笑。
阮流螢按了電梯按鈕,問她:“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談衫雙手環抱,微微側過身子站立,看向阮流螢的目光裏滿含愛意,“你平時保持高冷也挺好的,因為其他表情永遠只能我看到。”
阮流螢側過頭給了談衫一個眼神,那眼神一路向下沒入談衫的衣領處:“你是在暗示我,你想要現在就被我摸?”
談衫默默轉過身體:“走吧,電梯門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談衫望向阮流螢:社情的凝視。
阮流螢回視談衫:社情的回視。
☆、錄制
本來已經做好了談衫和阮流螢缺席第四期的準備,沒想到對方竟然又擠出時間來。雖然又多等了兩天, 但那有什麽關系呢?因為對方兩人是參加金魚獎去了, 她們參加回來身價只會水漲船高。
導演這時候又無比慶幸, 到底是誰決定的, 當初竟然簽到了談衫。要知道, 早幾個月和談衫簽約,和現在和對方簽約, 那酬金上都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簡直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這種便宜并不是随時随地都有機會撞見的。
由于上次的溺水時間, 視頻談衫和阮流螢已經看過了, 并沒有太過追究節目組的責任。這也是一種妥協,畢竟往後她們還要幾期需要錄制。
大概是吸取了上次的經驗, 這次的劇本并沒有太多危險項目,而是放在了一些小鎮上。節目組和小鎮的領導經過商讨,也是為了宣傳, 因為這個小鎮即将對外開放,打算将其打造成一個未來的旅游景點, 就連名稱都想好了, 水上小鎮。
知道這次目的地時,兩人已經到達小鎮入口了, 阮流螢的眉毛緊蹙,她也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談衫上次的溺水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了,特別是在和戴雨深聊過之後。她擔心談衫會再次出現那樣的情況, 雖然戴雨深說談衫身體沒有任何狀況,只是心理上還有些不适應。
談衫感覺到阮流螢握住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她有些不明白地伸出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臉上洋溢開一個笑容來:“怎麽了?難道是沒休息好嗎?”
阮流螢伸手抓住談衫的亂動的手:“你在身邊,我還有心思休息嗎?”
談衫一頓,很快又笑起來:“那我是時候應該有自己的保姆車了,以及,我們需要分房睡。”
阮流螢:“首先你得打個申請報告。”
“那我現在申請。”
“申請不通過。”
“嗯……”談衫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随後嘴角上彎,“但我在你旁邊,你不是休息不好嗎?”
阮流螢似有若無地瞥了談衫一眼,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光芒撒向車窗,一部分未經遮蓋的光芒落在阮流螢的臉上,将臉部的輪廓勾勒出模糊的光影,談衫看得失神。
接着,對方逐漸靠近她,近到她能察覺到對方噴灑出來的呼吸,以及唇上帶有的獨特香馨,然後與她的唇間的氣息交彙,将她的神志從大腦裏拖拽出來,攪得她沉醉于這個吻裏。談衫像是被催眠一般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流螢姐,你們能收斂點不?這邊到處都是節目組的人,萬一被人拍到……”助理覺得自己真的很悲慘,她必須跟柳韻姐商量一下,假如阮流螢和談衫的戀情曝光後,他們該如何公關才行。
談衫被助理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睛,阮流螢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副沒有聽到助理在說什麽一樣,徑直回答了談衫之前的問題:“要是分床,我就更不可能睡着了。”就算睡着了,也會被噩夢給驚醒。
談衫無奈勾唇:“那我應該怎麽辦?像是哄小寶寶一樣把你給哄睡嗎?”
阮流螢靠着車窗想了想,然後真誠道:“你可以嘗試一下。”
談衫笑出聲來,她的笑聲像是悅耳的音符,一下下勾着阮流螢的耳朵。
阮流螢歪頭看着談衫,直到談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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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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