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看着霍時安那麽做, 感動的想跟他做個全套, 再給他個大嘴巴子。
剛出院就騷起來了。
旁邊的劉老師突然把頭湊過來, 好奇的說,“方老師, 你說28是什麽意思啊?”
我做出思考的樣子, 其實是在回憶。
當初霍時安腦補出的這一套,我問他怎麽不幹脆叫88,他說88是拜拜, 不吉利。
28好, 28要發。
他還說将來要是有錢了,就用那兩個數字搞個牌子, 送給我。
那時候他的小心思多的不得了。
我的思緒很快回籠, “大概是要發的意思?”
劉老師的眼睛一亮,“我還奇怪他怎麽給自己的品牌弄個那樣的标志, 聽方老師這麽解釋,一下子就說得通了, 2828,要發要發, 做生意的可以讨個好彩頭。”
我只能笑笑了。
劉老師搓搓臉, “你老同學那帽子一共有黑白紅三個顏色,我妹每個顏色都買了,天天換着戴, 還有衣服, 她穿不了就讓我穿, 我三十好幾的人了,哪裏适合穿那種時尚潮流的款式。”
他嘆息,“牌子的價位還算親民,帽子就幾百塊,衣服一兩千,要是往高端上走,我的光棍本都保不住的要被我妹撬出來。”
“……”
我接着看視頻,拍攝者是個女孩子,前面拍的還挺清楚的,後面霍時安上車後,她就一路追着車跑,畫面晃的要命。
沒法看了。
辦公室裏只有劉老師的咳聲,一聲比一聲大,快把肺給咳出來了。
我條件反射的跟着咳了幾聲,“劉老師,你下午沒課吧?”
劉老師說沒有。
我語氣關心的說,“那你要不去醫院挂個水?”
劉老師咳嗽着擺擺手,“下午我要相親,跟人約好了。”
我一臉詫異,“相親?”
劉老師駝着背唉聲嘆氣,“我媽遛彎認識的一大爺他兒媳的妹妹。”
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感覺有點坑啊。”
“坑也得去,我媽下了最後通碟。”
劉老師日常羨慕我的說,“方老師長這麽漂亮,肯定走不到相親這環節,學生們不追星的,都拿你當男神了。”
我不太能聽別人用漂亮形容我,基本都會黑臉。
可我看劉老師這可憐樣,黑不下來臉,扒拉了一顆糖給他。
生活太苦就吃點糖吧,自己給自己整點甜的。
下午我跟英國那邊開了個挺長的視頻會議,聊了聊項目的進展跟創意,定好下個月底飛過去跟他們見面談。
我去床上躺着,正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神經兮兮的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怎麽搞的,我有種霍時安又搞了什麽操作的預感。
我夠到手機上微博,一眼就看到熱搜第一是“霍時安點贊”。
“……”
雖然我現在沒之前那麽緊張了,但還是被霍時安這頻率搞的有點吃不消。
我點進他的微博,粗略的掃了掃,知道了事情大概是怎麽回事。
中午的時候霍時安跟一女藝人的cp粉們互相撕逼,一波黑子推波助瀾的把他們送上了熱搜。
不出意外的就是他被各種“路人”嘲。
有個大V發了一張截圖,裏面是他出道那會兒的采訪,說以後的另一半絕對不會是圈子裏的人。
他點贊了那條微博。
等于是自己親自下場拆cp。
我下床洗把臉,泡了杯咖啡坐在書桌前,一個電話打過去。
霍時安挂了,過了幾分鐘他打過來,跟我解釋,“剛才老劉在。”
我慢悠悠的說,“現在呢?抽完你走了?”
他咳嗽兩聲,耍賴皮的笑,“方老師,你只說不讓我發博,沒說我不能點贊。”
我不留情的送他兩字,“挂了。”
“別啊,我錯了。”他立馬一改前一刻的皮樣,可憐兮兮的說,“我真錯了。”
我不快不慢的替他接了一句,“我下次還敢。”
“……”
我喝口咖啡,“我看有些評論說你這麽做,就是在幫女方提純。”
他欠抽的拉長聲音喲了聲,“真看不出來,方老師你知道的詞兒不少啊。”
我懶得搭理。
“其實這件事沒什麽好說的,無所謂,我最初簽進公司的時候就提了條件,不炒cp。”
霍時安嗤笑,“一般都是男未婚女未嫁才炒,我一直都有相好的,炒個p啊。”
我放下杯子,“咱倆分了五六年。”
他幼稚的冷哼,“那不算。”
我揉太陽穴,“五六年沒聯系。”
“是沒聯系,”他的話聲一頓,偏執的低罵,“但是你一直在我夢裏,就沒跟我分開過。”
我聽他那麽說就有點堵得慌,下意識的慣着,“好了,你說不算就不算吧。”
他滿意了,跟我說回剛才的事,“工作室置頂的就是我拒絕cp炒作的申明,我也會在營銷號們帶節奏亂捆綁的時候出來澄清,還是沒什麽用,粉cp的那些要麽覺得我是為了保護女方才那麽說,并且盲目的堅信不疑,要麽幹脆不聽不看,繼續靠p圖活下去。”
“問題是我跟人只是合作的時候交流一下,合作完了都不聯系了,有的甚至都會說過什麽話。”
我問道,“那女方沒發過申明?”
“有發過的,也有始終沒發的。”
霍時安說,“跟你一時半會說不清,經紀公司有固定的經營模式,藝人的約束多,像這種緋聞要澄清的話,要團隊開會讨論才能出個文案,不是你想發就能發的,公司需要賺錢,沒有大流量撐,只能炒作。”
“誰都知道強行跟我捆綁會被黑,那也挺好,因為黑紅也是紅的一種,在這個圈子裏,最怕的是自己提供黑料都搞不起熱度。”
我聽的頭皮發麻,不自覺的嘀咕了句,“我看你發微博挺随便的,又是楓樹又是桔子樹,想發什麽就發什麽。”
他的鼻子裏發出一聲笑,“知道我手上有多少代言嗎?”
我翻白眼,“得瑟死了你。”
“在你面前我得瑟不起來,你寫的那些編程我看不懂。”
霍時安不知道想的什麽,郁悶的嘆氣,“方老師,我好怕你嫌棄我文化程度不高。”
我咬牙,“滾吧。”
他不生氣,反而笑出聲,“別着急,就快能滾了,等着啊。”
我回答他的是一串嘟嘟聲。
挂了電話,我又刷了刷微博,發現霍時安家的粉絲們都在控評,用的同一段話。
“看到沒,又是一年秋”是跟粉絲們說的,發桔子樹就是單純的想吃桔子,“2”跟“8”的手勢只是為了宣傳自己的品牌,我們時安哥哥是母胎solo,請勿過度腦補,謝謝合作,祝開心。
我盯着母胎solo看了好一會兒,爬回床上繼續午睡。
第二天晚上,我大包小包的出門,頂着大風去了霍時安的荒郊別墅。
我開的是我媽留給我的車,她肯定是特地留的,用心良苦。
過段時間我自己買一輛,把這輛親自給她送回去。
我一路跟着導航走,中途去加油站加油,回了霍時安的電話,說還有四五十分鐘。
媽的,他那兒真的太偏僻了。
霍時安在電話裏慵懶的說,“我已經讓阿姨跟護工回去了,別墅裏今晚只有我一個,你要是不來,我就涼了。”
我坐進車裏,聽到他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來一句,“對了,記得在路上買盒t帶過來,我這兒沒有。”
“……”
我砰地一下關上車門,“用不到。”
他嚴肅的說,“用的到。”
我的半邊臉一抽,“我說用不到就用不到。”
他像是在教導一個死腦筋的小孩,語重心長的說,“用的到,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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