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概要:火

黎凱喝斷片了。

他六點多就醒過來,晨勃的那根東西隔着內褲往我屁股上頂,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般意識不清地抱着我哼哼。我被他弄醒,手伸進褲子裏幫他撸了兩下,這動作純粹是下意識的,因為很快我就困得再次睡過去,手裏還拽着他得雞巴沒撒手。

等醒過來的時候黎凱已經洗漱好了,他不去上班,壓我身上用領帶搔我的眼皮。

“你他媽有毛病,我要睡覺,好不容易的周末啊,滾……”我嘗試翻身把他給掀下去,但他死沉死沉的,我根本挪不動。

黎凱大概剛刷了牙,帶着一嘴的牙膏味兒來舔我:“別睡了,我今天不加班,等我下班我們去約會吧?”

“約個屁,老子要學習,你別他媽誘惑我。”我被舔得睜開眼,憤怒地瞪着他:“這會兒酒醒了?你還記得昨晚什麽回家的嗎?”

他搖頭,說只有坐電梯的印象。

真喝斷片了,我白他一眼。

他把手從被子裏伸進來,骨節修長的手指像條靈巧得蛇,粗糙掌心按着小腹緩緩揉撚,弄得我有點想尿,忙踢他:“走開啊,我要去廁所。”

“你先答應約會。”他坐地起價,完全霸王條款。

我挺胯撞他,半勃的陰莖隔着一層被子,朦膿的快感搔着我的嗓子發出膩糊的聲音,把拒絕說得沒那麽堅定:“老子要高考啊,媽逼你不用考試就不着急是吧?”

他低聲笑,叼着我的耳垂輕咬:“壓力別太大了,我高考那年可是保送進的大學。”

“操,滾啊!我讨厭學霸!”

黎凱笑得更厲害,壓我身上抖個不停:“學霸是你老公,包教包會,只需肉償。”

他笑起來很好看,一排整齊的白牙齒,深邃眉眼比雜志男模還上鏡,我忽然後悔昨天沒多給他拍幾段,但轉念一想,以後不要哭,要拍就拍一起笑的。

最終我答應他和他一起去公司,在休息室裏學習,等他下班之後再一起去吃飯。

我起床洗漱,在衣櫃裏找到幾件吊牌都沒拆的短袖和褲子,風格都很符合我酷哥的人設,就挑了件短袖上衣,黑色工裝褲,褲腳紮進馬丁靴裏,束起利落的小腿線條。

臨出門前,又跑進廁所裏偷了一點他的發蠟,把有些長的頭發往後撩。

黎凱斜靠在門邊看我,西裝襯衣穿得整齊,垂墜感良好的西褲勾勒出筆直的腿形。他不發瘋的時候是個合格的衣冠禽獸,身上禁欲精英的氣質是我學也學不來的。

“看我幹嘛?”我走出去的時候故意撞了下他肩膀:“讓開,擋我道了。”

他從背後抱住我,手指摸着那顆耳釘,意味不明地誇:“全都露出來了,老婆好乖啊。”

我這些自以為隐蔽的小心思被他一眼就看穿,瞬間就有些燒臉,紅着臉罵他:“乖個屁,變态老畜生!你媽的別啃脖子,要出門了……”

他公司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那一帶,據說樓下一個五十平的咖啡店都能賣上天價。黎凱帶我坐高層專用電梯,上了四十六樓,把我安排在他辦公室另外辟出來的休息室裏。

我在裏面補了個覺,枕着一股帶有古龍水香味的毛毯,把出門前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弄亂了,但我也沒管,免得黎凱總笑話我乖得像個小媳婦兒。

外面好像有點聲響,看時間該中午了,我起來的時候衣服上一個小鐵環挂住了毛毯邊的穗,死活不解開,我耐心盡失,邊開門邊喊他:“操,衣服挂住了,你他媽買的這什麽破衣服,上面怎麽還有個乳……環……”

一屋子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同時轉過頭,和我面面相觑,我說話太快了不過腦子,後面兩個字已經剎不住了,這一聲‘乳環’喊得簡直震耳欲聾。

他們應該是在彙報工作,或者開會,不重要,總之被我打斷了,目光像活見鬼,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那些高層的臉色精彩紛呈,黎凱這狗逼忍笑忍得肩膀抽搐。

這是夢,這麽丢臉的人一定不是我。

我面無表情轉身啪一下關上門,用毛毯罩住腦袋,像具屍體似的栽倒在沙發上,再睡一覺吧,最好直接睡到他下班。

但沒過多久,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黎凱就打開門走進來,把我頭上用來裝鴕鳥的毯子掀開:“別躲了,都散會了。”

我雙目無神道:“……太他媽丢人了,我不想出門了,一會兒你直接把我裝進電腦包拎走吧。”

黎凱說他們不敢亂講,編排老板的八卦是要被炒鱿魚的。

炒個屁,老子現在想把他給炒了,上半身醬爆下半身清蒸,操,就屬他笑得最起勁。

下午從公司出去的時候我都不敢擡眼,一路悶頭走到停車場,才松了一口氣。

黎凱全程忍俊不禁,笑得跟傻逼一樣,還揉我頭說我可愛,就為了這個,我決定給他點厲害瞧瞧。

他定的餐廳是一家複古民國風的粵菜館,正是飯點,人很多,穿旗袍的服務生巧笑倩兮地将我們引進一個雕花黃梨木的隔間裏,我坐在黎凱對面,在他和服務生核對菜單的間隙打量周圍的裝潢。

“……就這些,盡量快一點。”黎凱合上本子遞過去。

服務生點頭說:“好的先生。”

等人走了,他才看向我,問我怎麽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都不講話,是不是憋着什麽壞水呢。

看來我們對彼此都足夠了解,目光相接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我抓了把亂糟糟的短發,下巴微昂,給他一個等着瞧的眼神。

沒多久,服務生開始有序上菜,并報菜名。

“上湯焗龍蝦,南乳粗齋煲,牛三星,碗仔翅……”

在服務生的吳侬軟調中,黎凱的臉色忽地一僵,喉間悶哼一聲,吓得那妹子臉色慘白忙問先生是哪裏不滿意。

他微眯着眼看我,舔了舔唇,揮手示意她繼續念。

我暗笑,先生不是不滿意,是太滿意了。

小圓桌,金燭臺,邊上有曲調婉揚的膠片留聲機,紅色絨布從圓桌上垂下來,遮擋住了底下暧昧風光——

我正在使壞,當服務生用那把好嗓子介紹菜名的時候,我脫了鞋,用穿着白襪的腳踩在他西裝褲的裆部上,色情地碾磨,沒幾下,他雞巴就硬鼓鼓地勃起頂在我腳心。

我用腳尖勾他包裹在西裝褲裏的大東西,間或不輕不重地踩幾下,欣賞他繃着一張臉辛苦維持的冷靜。

那根雞巴在我腳下勃跳,在我偶爾用腳趾去抓弄的時候,他的主人也會跟着用咳嗽來掩飾顫動的脊背。

上完了五道菜,服務生終于離開。

黎凱放在桌上的手崩起好看的筋骨線條,他忍耐着叫了我一聲我的名字,眼裏泛起猩紅的重欲。

膠片機還在咿咿呀呀唱着我聽不懂的粵語歌——暧昧,情潮,湧動着滾燙的欲望,這些東西的确不合時宜地存在着,在這樣一個随時都有人路過的場合,我忽然生出些偷情的快感來。

絲絨桌布一起一伏,我在上甜品之前藏了進去。

桌下可供我發揮的空間不小,我跪坐在他分開的雙腿間,膝蓋下面是一層薄絨地毯,不算硬,也不冷,我甚至為即将開始的惡作劇而感到微微興奮。

西裝褲裏我老朋友了,甫一解開拉鏈,把它從內褲裏掏出來,它就已經激動得用深紅色冠頭向我流了一點口水。

“寶貝,別這樣——”

我聽見黎凱毫無誠意的聲音,盡管他的雞巴已經硬得不行,卻還在假意阻止我。

“讓你笑話我。”

我曲起手指彈了他一下,他大腿上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手也握成拳放在腿上:“寶貝……”

有人來了,是上甜品的服務員,她說先生,另外一位客人走了嗎?甜品還需不需要上?

沒走,當然沒走,她不會知道我就在桌下,在給先生口交——如果黎凱忍住不呻吟出聲的話,她不會知道。

這很有意思,我在挑逗,而他在克制。

我用臉蛋貼着他的陰莖,從囊袋慢慢往上舔,用口水打濕莖身上每一條鼓脹的筋,用盡技巧地舔吻,然後張圓嘴巴把它吃了進去。

敏感的口腔上颚被那個形狀狠狠刮過,我不自覺收縮喉嚨,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淌下去打濕了他的褲子。

歌女仍在輕唱,老舊的膠片機緩慢旋轉把旋律打得很慢。

他的龜頭把我的腮肉頂得很癢,一次吃不了太多,我嘗試吐出來一點,卻被一只手摁着後腦不容分說地吞到最深。

服務生還在問:“先生,請問甜品還上嗎?”

黎凱扶着我的腦袋,我整張嘴都被密不透風地填滿:“嗯……上,繼續,不要停。”

我沒停,或者說停不停已經不由我了。他很快接過掌控權,手指攏着我後腦的頭發深深淺淺的抽插,模拟性交的頻率,濃烈的腥味充斥着桌下小小一方空間。

他太大了,我根本吃不下那麽多,嗆得咳嗽,口水淫亂地淌得到處都是。

黎凱扶着我做了最後一個深喉,我的鼻尖甚至頂到他胯上紮人的毛發。

媽的,老畜生。

我嗆出了淚花,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濕漉漉的雞巴拔出來,扯了兩張衛生紙随便擦了擦就把仍然硬漲的東西塞回內褲。

他撩起紅絨桌布,單膝跪在地上看着我,伸手撫弄我亂七八糟的唇角,啞着嗓子問:“還吃嗎?”

我不知道他指什麽,飯菜,還是雞巴?

無所謂了,他已經替我做出決定。

他用西裝外套裹住我把我從桌底下抱出來,一桌整齊未動的菜,他吩咐別人通通打包。他的褲子一定被勃起的陰莖頂得很難看,我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車就停在B1樓,魏銘看我們這樣出來以為我喝醉了,連忙把車門打開,黎凱從他手裏搶過鑰匙,聲音冷然:“去外面等。”

直白的情事從他眼裏傾瀉出來,當我意識到挑起了他駭人的欲望時,車上已經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他用領帶蒙住我的眼睛,分開我的兩條腿,用沾濕唾液的手指嵌進我的股縫揉弄那個小孔,匆匆擴張到兩個指節,他便扶着雞巴插進去。

我不覺得痛,只覺得癢,需要他用力捅一捅,于是撐着他的膝蓋無師自通地晃起了屁股,他舔我的耳垂,舌尖包裹着那顆耳釘放進嘴裏:“老婆今天好騷啊,小屁眼欠肏了嗎?”

我嘴硬道:“你才……欠肏!”

黎凱扶着我的腰幫我坐到最深,他也忍耐到了極限,聲線輕顫:“老婆好棒,全都吃完了,對,就這樣動,慢一點,不然車會晃。”

“嗯……別頂那兒。”

“我沒頂,是你自己在動,爽嗎?”

“唔,爽……”

我被自己奸得一塌糊塗,淋漓的汁水弄髒了真皮座椅。

我們忘情做愛,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他要在天崩地裂之前把我肏死。射精的同時,他吻住我右耳的那顆耳釘,嗓音溫沉帶着喘息:“好愛你……”

“傻逼,”我把汗都蹭在他身上,借着黑暗掩飾羞意,咕哝着小聲說:“我也愛你。”

他把我眼前的領帶解開,要我睜眼和他接吻,晦瞑光線中,他的眼睛變成一灣深情的星河,而我是注定溺死在他目光中的流波。

就讓世界末日來臨吧,這樣我就可以在墓碑上寫——我們擁有彼此,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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