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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召業帶着付小博閑逛了一天,臨到下班時,才去花店定了999朵玫瑰,放滿整個敞篷車的車後座,然後去公司接田安麥下班。
田安麥忙了一整天,中間不放心的給付小博打過幾個電話确認采訪是否順利,聽付小博輕松的語氣才算放下心。下班前,用心的化了妝,換了早上準備好的衣服,在鏡子前反複确認沒有絲毫瑕疵了才悠悠下樓,雖然步态依然優雅,但明顯走的有些急。
出了大樓,便看到時召業斜倚在跑車那,白襯衫的領口沒有打領結,露出他性感的喉結,袖子也往上挽了兩節,一派悠閑,車後椅上放着紮眼的大束玫瑰,惹得上下班的人頻頻回頭看他,他正旁若無人的低頭把玩着手機,給田安麥發短信。
“到哪了?”
田安麥回
“回頭”
時召業回頭就看到田安麥正立在夕陽之下笑着看他,還是那麽美,美的無懈可擊。
他唇角上揚,伸開雙臂迎接她
“過來。”
田安麥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紮進他的懷裏。他們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但聚少離多,上次見面,還是田安麥出國去看他,兩人也只呆了一個周末而已。
時召業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就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夕陽下,跑車,玫瑰,美人,俊男美女,激吻,還有什麽畫面比這更美的?
俞水方此時也正好下班走出大廈,心裏剛松了口氣,她媽媽的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她無奈接了電話,一路走,一路心不在焉的應付着她媽媽
“好了,我知道了”
“我保證,我這周末一定回家好不好。”
“明天?我明天真的沒時間,公司最近特別特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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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一定什麽都聽你的。”
因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生生錯過了剛才那副美景,就那麽不長眼的接着電話從那對璧人的身邊走過,完全沒有停留。
田安麥還沉浸在時召業的溫柔之中,忽然感覺與她相纏的難分彼此的舌頓了頓,下一刻,她已經被推出了他的懷裏。
只見時召業的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雙眼朝剛才走過的打電話的女孩那望,女孩很快就轉角不見了影子。
“怎麽了?”
時召業搖搖頭說
“沒事,走吧!”
氣氛由剛才的熱情忽地變冷。
時召業一路開車,一言不發,田安麥在副駕駛座有些局促,他向來這麽忽冷忽熱,使得她的心也忽上忽下,上一秒還在雲端,下一秒就忽然拉你進入冰窖。她在職場上,也算是女強人,人事人情面面俱到,萬事盡在掌握之中,可唯獨對時召業,她永遠捉摸不透。明明看他對她的熱情裏是有迷戀,可又時常讓她覺得她可有可無。
時召業開着車,腦子裏卻想的是剛才那個打電話的聲音,那個聲音像是根植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從未有過印象,更從未刻意去想過,但是聽到那個聲音的剎那,忽然有一團軟軟的感覺充滿胸襟,像是踏遍千山萬水,驀然在路間相逢,沉沉的歸屬感,哦,原來就是這個聲音。
兩人一路無言就到時家老宅子,老宅子平日很冷清,家族衆人大多移民國外,在國內的又各有住所,只有時老爺子常年居住在這。時召業在國外的這幾年,田安麥偶爾會過來探望老爺子,但也是來去匆忙。今天因為時召業回國的緣故,家族裏走的近的親戚全都來見,院子裏熱鬧的不像樣,此時見他開車回來,紛紛過來招呼
時召業連車門都不開,直接從敞篷車上一個帥氣的跨跳出來,沖上前,與那些女性長輩擁抱,嘴巴又甜的跟灌了蜜似的
“二姑,越來越年輕了。”
“二姨,更先風韻了。”
見到小的表妹們,也是贊不絕口
“長這麽漂亮怎麽行?”
“該有多少男孩為你們争風吃醋啊。”
把場上所有女性都逗的開懷大笑,紛紛拉着他不松手。
時老爺子不怒自威站在那
“還是沒個正行,快回屋洗手吃飯,大家等了你這麽久。”
話語雖嚴厲,但驕傲之色溢于言表。
“安麥,你見笑了!”
三大姑七大婆們又紛紛開始打量起了田安麥,不停誇贊
“真正是美人”
“這姑娘長的真俊,咱們召業好眼光。”
田安麥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臉,時家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她一直以為時家人應該個個都像時老爺子那般嚴肅,不茍言笑才對,這樣她相處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一些,但熱情如斯的人,她反而不知該如何相處。
好在大家也都不為難她,時老爺子一聲令下,全都飛快正經坐回餐桌旁。
時召業招呼
“安麥,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家禦廚的手藝。”
他口中的禦廚,是跟了時家一輩子的老廚子陳叔。時家三代人,都是吃着他做的飯長大,如今老了,不輕易出來,除非時家有重要家慶才會親自掌勺。
田安麥此時心情平複,恢複了平常的交際能力,所以在飯桌上進退得宜,既能與長輩們落落大方聊天,又能控制住小孩們的奇思幻想。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對她贊揚不已。
其實這次聚會,是時老爺子的特意安排,一方面是為了時召業回國,另一方面,是讓家族親戚看看田安麥。
時家的産業涉及各行各業,生産制造業是時家的老本行,一代傳承一代。但到了時召業這裏,他性格外向活躍,死活不願意繼承這份在他看來沉悶異常的産業。
七年前,父子倆因為這事鬧翻了,時召業遠走異國他鄉。
當時時老爺子沖着他喊
“你有本事就別再回來。”
時召業也是一身傲骨
“你放心,不做出點成績來,我絕不回家。”
自此,音訊全無。父子倆都狠心較着勁,誰也不理誰,時老爺子還揚言,誰要敢私下聯系他或者幫助他,就斷絕親戚關系。
剛開始的兩年是完全沒有任何聯系,誰也不知時召業在哪裏,在做什麽?
五年前,有一晚,時老爺子忽然接到時召業的電話,只說了一句
“爸,我想你!”
然後陸續從別人口中知道一些他的近況,他自己開了一家建築設計公司,坦誠講,經過兩年的杳無音訊的冷戰,再大的怨氣與恨意全化成了擔憂。所以私底下,他暗暗幫了他不少的忙,替他拿了不少項目,而時召業也确實有才華,慢慢讓他在業內積累了不少口碑,事業開始順風順水起來。
然後是三年前,時召業才正式給他打了電話,邀請他到美國參觀他的公司,他欣然前往。也是在美國,時召業介紹了他的女朋友田安麥。
田安麥其實是被時老爺子游說回國來開子公司的。
“只要國內的公司順利開起來,召業遲早要回國,他的根在這。”
“你将來就是我們時家的大功臣。”
田安麥不知當年的決定是否正确,在她跟時召業的感情根基還不穩固時,選擇了獨自回國。
要說時老爺子為何能說動她回國?只因為他把田安麥看的透徹,既愛時召業,又想有自己的一番作為。時老爺子這個人精并全部承諾給了她。
今晚,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酒足飯飽之後,二姑先發言了
“田小姐父母是做什麽的?”
田安麥如實回答
“他們都是大學教授,今年剛退休。”
二姨也接話了
“書香門第啊,真不錯,難怪田小姐這麽知書達理。”
二姑繼續
“他們什麽時候有空?約過來咱們兩家人見見面,他們要是對我們召業也滿意的話,你們就趁早定下來,也談了這麽多年了。”
二姨趁熱打鐵
“召業你說對吧,田小姐條件這麽好,你也不怕被別人搶走。”
田安麥心裏甜絲絲的,面色嬌羞的看着時召業。
而時召業呢,卻事不關己的态度看着這幾個長輩你一言我一語跟唱戲似的,最後面容一笑,吊兒郎當的摟着田安麥,自負的說
“我手裏的人還沒被搶走過,誰有這本事,我雙手歡迎來搶。”
二姑二姨急了
“你這孩子!你終身大事一天沒解決,我就一天沒臉去見你媽媽,我們當年可都在她墳前發誓要照顧好你。”
田安麥多玲珑一人,看場面即将要陷入風波,立即開口說
“我爸媽最近出國旅游了,老兩口還不定什麽時候回國呢,以後再安排就是。”
二姑,二姨聽她這麽說,總算有個臺階可下,狠瞪了一眼時召業
“還是田小姐明事理。”
時召業站起身說
“時候也不早了,安麥,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今晚早點休息。”
他雖面容帶着笑意,但是話語裏沒有任何可反駁的餘地,衆人太知道他的脾氣了,也不敢再挽留田安麥。
田安麥笑容得體的與各位長輩道別,離開。
最後與時召業擁抱了一下說
“那明天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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