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昝敬樹替她彈灰的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剛從車庫出來的時召業的眼裏,他頓時火冒三丈,按着車喇叭,搖下了車窗,沖着俞水方喊
“俞水方,俞水方…”
嗓門大的,俞水方一個激靈回頭看他,果然看他一臉怨怒的看着她
“快上車!”
俞水方上了車,看他怨恨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車內氣氛緊張,時召業一言不發,開着車呼嘯着就上路。他本來就愛賽車,這會心裏有氣,管它是在什麽路上,狠踩着油門走,吓的俞水方抱着安全帶,咬着牙很沒出息的不敢吭聲。
“你…你..慢點!”
“啊..”
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車了,吓的俞水方失聲驚叫。
時召業方向盤一轉,一個急剎車,把車妥妥的停在了路邊馬路牙子上。俞水方驚魂未定的瞪着眼看他,他不僅沒有半絲愧疚,反而比她還更大的瞪着眼
“俞水方,你長出息了是吧?”
“什麽意思?”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時召業其實明知故問,昝敬樹的萬集不僅與他的時業事務所有合作,更與時家的老産業有多年穩固的密切合作,并且,就在前不久,他親手調查過俞水方,所以對她與昝敬樹的過去可是了如指掌。
他這會兒這麽問,無非是想聽俞水方親口說出來而已。
可俞水方哪懂時召業的心理,所以傻乎乎的說
“是萬集的昝總,我們的老客戶,今天萬集工地出了點狀況,我過去處理正巧碰上了他。”
“昝總?你跟他很熟?”時召業琢磨這個稱呼,她叫的越生分,是不是因為心裏越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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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水方猶豫着,該不該說真話,她到并非刻意隐瞞時召業,只是他以前從來沒問,她也就沒提,誰會沒事把自己的初戀到處宣揚,但這會兒他忽然這麽問,她反而猶豫了,不是她不說,而是今天的語境不對啊,所以她考慮了幾秒,回答
“呃,不是很熟,就是最近業務上有些來往。”
時召業心裏一沉,臉色極其不好看
“好,很好!”然後又發動了引擎繼續開車回家。
兩人都各懷心事,一路上沉默不語。
時召業心裏有些難受,他只知道俞水方與昝敬樹有過一陣子的交往,但具體到什麽層度,其實他并不清楚,本想由着這個話題讓俞水方說,結果看她猶猶豫豫的态度,似乎不願提起,可見她很在意那份感情,所以他不敢再往深了問,竟有些害怕。
而俞水方呢,心裏惶惶猶豫着該不該向時召業坦白,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剛才環境不好,而且她腦子本來就轉的不快,被忽然一問,沒有準備。另外,她不知道是否把全部的事實講與時召業知道,她曾為昝敬樹流過産,時召也真能接受嗎?
想到這些,忽然就想喉嚨被人扼住,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時召業心情再差,也還是把車開到附近的市場買了晚餐的菜回家做,慣常的三菜一湯。廚房裏傳來一陣陣的菜香,俞水方靠在廚房門上,看着時召業忙碌而冷漠的背影,走了過去,從背後摟住了他,雙手環着他的腰,整個人靠在他的後背上,感覺溫暖又踏實。
她主動的投懷送抱,讓時召業嘆了口氣,轉身擁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發上,自己內心默默的平緩了情緒,他根本無法對她真正的生氣,反正畢竟是過去那麽多年的事,只要當下,她全心全意跟着自己就好。誰沒有一些過往呢?
要說自己過去的不堪豈不是更甚?
這麽一想,怨氣全無。
拍了拍她的臉,寵溺的說
“去洗手,馬上開飯!”
“我幫忙盛飯!”
兩人在餐桌上吃飯,俞水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裏藏不住事,最後左右思考了一下,還是自己招供了出來
“那個…”
“什麽?”
“那個…萬集的昝總,昝敬樹,我…以前..的男朋友。”
她話音剛落,看到時召業的眼神,立即接着說
“不過,是很多年前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誰沒有個青春是吧?”
看她主動招供了,時召業終于滿意的點頭,不過又問
“是你的初戀?”
俞水方很實在的點點頭承認了。
時召業的臉有些綠,問道“誰先追的誰?”
俞水方很實在的回答“我追的他!”
時召業的臉更綠了,又問道“最後誰甩了誰?”
俞水方還是很實在的回答“他甩了我!”
時召業的臉已經由綠變成青灰色,氣急敗壞的敲了一下俞水方的頭,怨念的說
“俞水方啊俞水方,你真是有出息啊!。”
俞水方的頭被他敲的生疼,不甘示弱的說
“沒有以前的那些歷練,我拿什麽心理素質抵抗你那麽多花邊新聞?”
時召業不敢置信,她還敢頂嘴
“你說什麽?”
俞水方也豁出去了
“你好意思說我,你那麽多女朋友,你還來招惹我。誰知道,你現在是腳踩幾條船,我是你的第NNN任女朋友吧。”
不說還好,一說,俞水方是越說越委屈啊。最近這段日子,她都被沖昏了頭,現在冷靜的想想,是啊,時召業那麽多優秀的女朋友,像田安麥,像白柳夏,她俞水方算哪根蔥啊,就這麽被他吃幹抹淨不留一點渣。
時召業見俞水方那委屈的樣子,所有怒火都燒回自己的肚子裏,最後一點脾氣也沒,走了過去,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細心的說
“好,我承認,我以前是有很多女朋友,但是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只有你,沒有別的任何人,你相信我。”
俞水方這會又腦袋靈光了問
“你的女朋友保質期是多久?我好心裏有個準備。你如果厭倦我了,一定要提前提前告訴我。”
時召業說
“你在我這的保質期是無期限!”
當然,時召業說的真誠,俞水方自然也願意去相信。而且未來那麽長,誰又知道呢?過好當下最重要。
她掙脫開時召業的懷抱,坐回餐椅,往時召業的碗裏夾菜
“吃飯,否則涼了。”
時召業張嘴,朝俞水方撒嬌似的說
“喂我!”
俞水方無語,夾了一個黃金饅頭,直接塞到他的嘴裏,他嗯嗯啊啊的說
“你謀害親夫啊..”
到了晚上睡覺時,時召業還在嘟嘟嚷嚷
“你謀害親夫,看以後還有誰對你這樣好。”
俞水方轉身當作沒聽見不理他,但他哪肯放過她,從背後摟着她又啃又咬,撩撥的俞水方雲裏霧裏,還是強壓着內心的沖動不回應他,但身體的柔軟與溫度還是出賣了她,
他更加得寸進尺,手腳并用,嘴巴也不閑着,在她耳邊吹着熱氣,煽火似的說她
“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多了。”
氣的俞水方回頭想咬他,但咬下去卻奇怪的變成了像是挑逗,一下被時召業吃的死死的,再無招架之力。
相處這些時日下來,俞水方真佩服時召業的旺盛精力,時常晚上她被他折騰的昏昏沉沉,直接進入夢鄉,但很多次醒來,發現時召業并不在身邊睡着,而是在書房工作,他白天處理時業事務所的業務,晚上據說是負責時家老産業的業務,全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有時候,她心疼他累,勸他早些睡,他總是不正經的朝她擠眉弄眼
“又想我?”
然後聽她的話,把電腦一合,上床陪她睡。其實她知道,哄她睡着後,他多半又偷偷起來去工作。
但第二日,他依然能精神抖擻的給她做早餐,然後去上班。
在公司亦是如此,他總是能在任何空檔把俞水方叫到辦公室一陣調戲,然後看她面紅耳赤并會格外開心,工作起來效率也更高。
俞水方真是咬牙切齒的恨啊,恨過之後,心裏又像灌了蜜,喜滋滋的回工位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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