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時召業陪了一晚上中年大媽之後,第二天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與長輩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去了俞水方家。

這個點,家裏自然是沒有人的,窗簾緊閉着,家裏有些昏昏沉沉的暗,茶幾上,電視櫃上也有一層輕輕的灰,他搖頭輕笑,自信的想,這個俞水方沒有他在家真是不行。這麽想着,已經開始卷起袖子收拾起來。有誰知道堂堂跨國企業老總回了家立即變成了做牛做馬的一介家庭婦男?把家裏收拾的锃亮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去市場買了俞水方愛吃的菜,打算大顯身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一個人大男人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俞水方在醫院輸完最後一瓶液,已是下午五點多,她自己動作麻利的去辦了出院手續,這兩天看護她的護理說。

“俞小姐,您能再晚走一個小時嗎?早餐時,昝先生吩咐過,他下了班來接您出院。”

俞水方說

“正好,一會兒他來了,你跟他說我出院了,省得我給他打電話。這兩天謝謝你的照顧。”

說完,她背着包輕快的出院,不顧護理在後頭喊

“俞小姐,您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見她消瘦的背影離開,護理低頭感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唉,人比人氣死人。

俞水方打的出租車回家,正好是下班高峰點,路上堵得慘絕人寰,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僅體力不如之前,連精神也是恹恹的,靠着車窗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腦子裏亂哄哄的。這一路,從城西走到城東,已近兩個小時,她回家時,天色已暗,付了出租車的錢,剛走到單元門口,卻忽然看到昝敬樹就站在門口開着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關切的問

“怎麽這麽晚才到?”想必是那護理告訴他她出院了,他直接到這來守着。

俞水方冷淡的問

“有事嗎?”

那樣子是完全的拒人千裏,以至于昝敬樹剛才毫無情緒的臉頰上,目光暗沉

“到家就好,我手機一直開着,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再見。”

Advertisement

她不喜歡他表現出他們關系緊密關系的樣子。

她快步進了單元門,進了電梯,按上樓層回家。想到家裏髒亂的狀況,她又有些頭疼,誰知,她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門卻忽然從裏邊打開了,她一驚,以為家裏進小偷,卻見門口露出了一張她日夜思念的臉

“田螺先生歡迎主人回家。”

時召業站在門口,頭上戴着用報紙疊的高筒帽子,身上還系着圍裙,此時躬身90度,一手放在後背,一手做出迎接的姿勢,那樣子滑稽又可笑。

俞水方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他。滿腦子想的是,他怎麽回來了?還走嗎?那晚被田安麥淩晨叫去的事解決了嗎?

腦子裏又掠過了這幾天自己的遭遇,在最絕望時,他不在身邊。這麽想着,心裏也就冷了幾分。

“你怎麽回來了。”

時召業直起身,猛地一拉,把俞水方擁進了懷裏,完全沒了剛才滑稽的樣子,而是柔情蜜意的問

“有沒有想我?嗯?”

“想!”俞水方埋首在他的懷裏,嗅覺,知覺裏,全是他獨特的氣息,再多的怨氣,此時也只是很如實的回答。

時召業捧起她的臉,她以為他會吻她,所以乖乖的閉上了眼,誰知時召業這次竟沒按常理出牌,竟然只是捧起她的臉,大笑着用力揉捏

“捏一個大包子吃。”真是一秒鐘變幼稚鬼。

俞水方吃痛的躲開他的襲擊。

時召業已經解了圍裙,在她後面喊

“快去洗手吃飯。”

他已把菜擺在餐桌上,異樣的豐富。

俞水方在洗手間洗手,擡頭看鏡子裏的自己,有些被吓到,一張臉慘白的更鬼似的,好像又瘦了,臉上幾乎沒有肉。她捧了一把水,往自己臉上拍了拍,試圖拍的紅潤有顏色一些。

一桌子的菜,時召業很自豪的一一夾給俞水方吃,一邊還不忘誇自己

“我不去當廚子,真是飲食界的一大損失。”

俞水方一邊埋頭苦吃,一邊笑,哪有人這麽誇自己的。

不過,她吃着吃着,忽然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時召業自己完全沒怎麽動筷子,只是定定看着她吃,眼底是少有的低沉,但見她看過來,他又立即躲開眼神,假裝給她夾菜。

她開玩笑

“你自己不吃,是不是菜裏下藥了。”

他卻大言不慚的回答

“你怎麽知道我想下藥迷昏你,一會才好對你為所欲為。”

俞水方臉一紅,脫口而出說

“我吃完飯要回公司加班。”

她也不知為何要這麽說,似乎就是條件反射般的想要一個人呆一會兒。

“幾點回來?我去接你。”

時召業似乎真的把她要加班的話當了真,沒有絲毫的懷疑。

“不用,事情做完我就回。”

“好!”

時召業竟破天荒的沒有要求她留下。兩人幾乎是在沉默之中把這頓原本該暖心的晚餐。

她在時召業目送的灼熱的目光之中,幾乎逃也似的出了家。

樹影婆娑,夜風習習,漫天的繁星,她卻無心欣賞,只是漫無目的走,想冷卻一下紛亂的思緒,明明時召業還是那個時召業,還是那個她最愛的人,朝思暮想就在家裏等着她,她卻想一個人靜一靜。

走了許久,前面購物廣場上,正有兩隊老人在鬥舞,一隊旗鼓喧天扭秧歌,震耳欲聾,另一隊則是放着輕緩的歌,優雅輕盈的跳着倫巴。一鬧一靜,兩隊人馬你争我奪,鬥的好不熱鬧。俞水方喜靜,所以頗為喜歡倫巴隊,但秧歌隊也同樣有狂熱的追捧者。是啊,這世間的人或事又何嘗不是這樣,你所厭惡的或許正是別人所珍惜的,而你看重的也許是人棄之如履的,根本不存在一個評判的标準。

這兩隊人馬鬥了許久,直到圍觀的人都陸續散了之後,他們也不分勝負的約定改天再來走了。

陣陣涼意襲來,俞水方繼續坐了許久,心裏空空落落的如同這喧鬧過後空無一人的廣場。

覺得冷了,她才起身往家走。萬家燈火下,她一人在清冷的街頭行走,一路全神貫注的追着自己的影子走,走着走着,忽然心裏就豁然開朗起來。

剛才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吧,她承認,她最近就是一個情緒無常的女神經病。

心情暢快之後,走起路來也輕快許多,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時召業。這個可憐的男人正被她獨自丢在家裏,頓時有些心疼。

她三作兩步的回家,誰知家裏竟然沒人。

難道又回公司了?

但他的外套還搭在沙發上,顯然是沒有離開。

她正準備掏手機給他打電話,卻見他從門口回來,她好奇

“你出去了?”

時召業聳聳肩回答

“下樓倒垃圾。”

接着又問

“你工作都處理完了嗎?”

“嗯!”

俞水方撒了謊,自知理虧,所以回答的聲音小的都吞回肚子裏。

時召業卻忽然把她摟進了懷裏

“以後有需要處理的工作,可以找我幫忙,不要一個人抗着,有任何困難,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俞水方被他摟着,卻沒有絲毫溫度,他的衣服上一陣涼意,皮膚也冰涼,比她這個從外頭剛回來的人還要溫度低。

她關切的問

“你很冷嗎?”

時召業擁緊了她,點頭回答

“很冷。”

俞水方掙脫他的懷抱,擡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

“你是不是感冒了?交換季節時最容易着涼。你快去洗個熱水澡睡覺。”

時召業卻拉着她的手

“你陪我洗。”

“不要!”她看他眼神就知他的邪念,一口回絕。

(被和諧了....自己腦補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