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阿珍好奇的不得了, 卻礙于小主人的威嚴, 不太敢多看。
這大半夜的,得才三點不到吧。
頂着那麽吓人的雨出去,司少爺是從哪裏抱回來一個女孩?
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正是帝都時間兩點五十。
要不是今天夜裏的風刮得太大, 雨又不停歇,她還不一定醒的過來。
聽見開門聲響, 她差點以為是家裏進賊了呢。
這段時間, 各地頻發暴雨。
看新聞上面, 有些偷雞摸狗的, 就喜歡趁這個時候, 哪家宅子裏沒人進去偷東西。
看清進來的人是司訣,并不是什麽竊賊。雖然心裏納悶, 阿珍卻很有職業操守, 并沒多嘴。
去廚房煮姜湯,也自覺地多煮了兩份。
司訣把懷裏的少女,徑自抱進了自己卧室。
卧室裏有衛生間浴室和休息室, 空間很寬敞。
他本能的不想讓少女離開懷抱, 并沒有将她交給阿珍, 而是帶回了房間。
先把管語放到沙發,他撥開對方濕漉漉的劉海, 讓那雙清澈眼眸露出來。
“好了。這裏安全。我守着。你…”
他目光往下,被一眼瞥見的景象挑起了心火。
轉過頭,看向浴室。他僵硬着手, 拍了拍少女後背。
“乖,去沖個澡。別着涼。”
濕透的布料和緊貼的懷抱,凸顯了少女的柔弱和動人。明明狼狽,卻有另類的誘惑感。
司訣吸了口氣,忽視懷裏少女帶來的感覺。
他也同樣被雨淋了個滿頭滿臉,沒塊幹的地方。
可渾身毫無冷意,反倒是從心裏或者身體的某處,有難以啓齒的熱一點點席卷到全身。
咬緊牙關,司訣捏着小青梅的嫩爪子,試探的挪開。
因為換了一個環境,司訣的房間寬敞,暖色的燈讓管語有了點安全感。
窗簾拉的嚴嚴實實,聽不見半點外頭的風雨聲。
管語入目所見全是關于少年的一切,她平靜了一點。
司訣把她放下來,還把她手拿開。
她就乖乖的,卻有點戀戀不舍的盯着對方的寬闊懷抱看。
可是冷靜下來後,她已經回複了理智。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直粘着司訣。
她知道男女有別。
可司訣不在旁邊,她還是怕。
“我…”她動了動嘴唇,聲音細小。
小青梅看着太委屈了,爪子捏着剛才一起抱來的被單,剪水雙瞳越發水汪汪的。
偏偏因為欲言又止,多了幾絲不自知的楚楚動人,仿佛狐妖剛修煉成人,不會說話,眼睛已經先寫滿惑的君王戲諸侯的依戀。
司訣皺了皺眉,咬了口舌尖,止住自己的绮念。
撐着沙發,湊近了聽。
“嗯?”
司訣的眸色極黑,他目光灼灼的看她,湊過來時,雨水順着額前的黑發落下。
管語心裏一燙,她避開目光,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狼狽。
“…”
司訣和她一樣,都被雨淋了。
剛才抱她回別墅,甚至都沒有打傘,只把她裹得好好的。
只穿着一件短袖就沖過來找他的少年,被雨淋過,顯出常年鍛煉的身形。
臂膀有一用力就凸起的肌肉線條,氣質沉穩冷峻。
也因為這個景象,平時看着像模特似的司訣,在這種時刻,反而看的很有力量感。
他大概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
無論怎麽樣,都是行走的衣架。
管語看一眼他,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卻還是輕輕柔柔的。
“你也淋了雨…你不去沖澡嗎。”
司訣黑眸一亮,挑眉,勾唇道。
“所以,你在邀請我?”
少年呼出的氣是熱的,管語臊的從臉到腳都熱了起來。
她逃也似的往後縮,腦袋使勁朝後仰。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司訣圈着她,只讓她在視線之內後退,眼裏浮起興味。
“還是。需要我幫你?或者,守着你?”
他倒是很樂意,只要小青梅不害羞不介意。
管語臉上剛才的蒼白之意,完全被羞澀籠罩,紅了個徹底。
她抓着被單的手抖了抖,睫毛發顫。
“你…也會着涼的、不能拖。”
她還記得去年司訣在她軍訓回來後,高燒了好幾天,還不吃藥。
生病了的司訣,就像變了個人,很難哄的。吃飯吃藥都要人一勺勺的喂。
“哦。”聽懂少女的意思,司訣彎了彎唇,強忍着笑安撫她。
“樓上還有浴室。你不用擔心。”
“不過。”
司訣頓住,撐着沙發的一只手緩緩擡起,迎着少女閃動的目光,輕輕落在她臉上。
火熱的掌心覆蓋着少女冰涼的臉頰,輕撫了兩下,他黑眸變得深沉,聲音暗啞。
“我哪裏都不去,只在這裏守着你。”
今夜的意外,他比她更怕。
怕她出事,怕她有恙。
管語啓唇,要說什麽,卻在司訣的目光裏失了音。
少年白皙的食指豎起,擋在她唇前,做了個“噓”的姿勢。
“聽話,先進去。珍姨煮了姜湯,出來喝。”
他不再給管語開口的機會,兀自把她一下抱起,送進浴室。
管語羞的要變色了。
長到這麽大,自她記事開始,這是第一次被人抱着送進浴缸。
抱她的那個人還是司訣…
司訣…
管語抱住雙膝,腦袋埋着,後知後覺的扭了扭,像只害羞的小蠶。
浴缸裏已經被司訣放滿了溫水,她就在中心坐着,身上的衣服還沒脫。
而司訣就在浴室磨砂玻璃門的背後,背對着她站着,像一尊守門神。
她久久坐在水中,只眨巴着眼,卻不動。
司訣搖了搖頭,聲音透過門傳進去,變得有點遙遠卻令人安心。
“濕衣服脫了。”
管語臉又紅了。
司訣怎麽知道啊。就好像在浴室裏放了只眼睛觀察她一樣。
這樣,她更加不好意思洗澡了…
她心裏又矛盾又害羞。
想要司訣在旁邊守着,又不好意思動。
少女的忸怩,仿佛就在眼前。
沒聽見裏面有水聲,司訣舌頭抵着後槽牙笑。
“我讓珍姨整理衣服過來,叫她在這裏陪你。嗯?”
管語松了大大一口氣,聲音細細的說好。
沒過一會兒阿珍上來了。
估摸着時間,司訣去樓上浴室快速沖了個澡。
等他一切搞定回來,管語還在浴室磨蹭。
他聽力好,經過阿珍守着的門口,耳朵動了動,聽清裏面有嘩啦水聲。
女孩子洗澡就是慢,仿佛要洗到天荒地老。
阿珍在這棟別墅一晃待了兩年了,從來沒見自家小主人晚上帶什麽女孩子回來過。
此時守在門外,她面上不顯什麽神情,眼睛卻不住往門裏看。
她是真的太好奇了。
小主人那冰冷冷的性子,又古怪又難弄,這大半夜冒着雨抱回來的小姑娘,到底是誰?
知道管語臉皮薄,司訣拌了拌咖啡,頭也沒擡的解釋給阿珍聽。
“管語家進了小偷,今天住這裏。你去收拾客房。”
他很少在意別人的看法。
但事情涉及小青梅,他就會在意。
他不允許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任何猜測促狹。
“裏面的人是小語?家裏進了小偷?”
阿珍一驚,意識到裏頭的少女是管語後,立刻心疼起來。
“那現在她…”
劉玲夫妻倆前兩天去了老家,這事兒阿珍也是知道的。
小姑娘一個人在家裏,她本來就不太看好,奈何這是別人家的閨女,輪不到她心疼。
“門被撬開,鎖壞了。”司訣淡聲回答。
似是怕阿珍想到別處,又開口道。
“她沒事。”
似是想到了不悅的事情,司訣手裏的杯子忽的捏緊,眼裏盡是怒意。
今天夜裏的事情,他會查到底。
“噢,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阿珍做了個手在面前擺的動作,放下心來,轉身去客房收拾。
知道了司少爺抱進來的人是隔壁的小管語後,阿珍就收了八卦的心。
她雖然才來了兩年,可這兩年每天看着這麽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每次做了菜都記得送過來一份,見到她也是笑容滿面打招呼,她心裏當然喜歡對方。
早就習慣了自家小主人對管語的特別,阿珍反倒是習以為常。
她把客房收拾的格外幹淨,大半夜的把裏裏外外捯饬了一遍。
這邊管語終于從浴室出來。
看見洗漱臺旁邊的衣架上,放着一件寬大睡袍…
她展開看了一眼。這不是她的衣服呀。
管語捧着衣服為難犯愁。
早知道當時跟着司訣過來,就帶一套換洗衣服了。
對着明顯屬于少年的衣服,管語心中天人交戰。
外頭剛喝完一杯咖啡司決,踱到門前,聲音暗啞。
“先穿着。天亮你的衣服拿過來了再換。”
聽見少年的聲音,管語條件反射往浴簾後面一縮。
隔着一扇門,又沒有蓮蓬頭放水的動靜了,司訣的聲音好近。
“…好。”
她乖巧應下,猶豫了半晌,見門口的人影走了,才窸窸窣窣套衣服。
在司決身上正好修身的睡袍,穿在管語身上,衣擺卻直接拖到了地上。
兩個袖子還多出來一小截,只要管語甩一甩,就能走出唱戲的感覺。
衣服那麽大倒沒什麽,關鍵的是…
管語閉了閉眼,扭頭看向自己脫下來的貼身衣物。
她總不能只穿一個睡袍就出去啊。
咬着唇想了會兒,她把貼身衣物在浴室洗了,用烘幹機和吹風機一起對着它吹。
這種私密小事,她不可能開口和司訣說,便只能在浴室逗留慢慢等它被吹幹。
等到一切結束,她出去時,已經快淩晨四點了。
縱然司訣喝了咖啡,眼睛也有一些幹澀。
他背對着管語站着,聽見動靜,修長食指按着額角轉身。
“你在這裏睡,我去客…”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漆黑眼珠盯着少女拖着及地的睡袍,見她蝸牛似的挪出來。
他喉結動了動,低低地笑了。
他以為他會看到一副銷魂的美人出浴圖,卻沒想到。
浴室裏姍姍走出的是只剛破殼的雞仔,一搖一晃,嫩到人心疼。
嗯。他家丫頭就是裹得像只熊,也該死的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司訣:想…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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