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司家別墅來了個年輕女人。
一身大牌, 穿着修身的收腰紅裙, 一雙白皙小腿踩在高跟上,長發微卷。
櫻桃小口,瓜子臉,雖然小巧卻有種公主的氣場。
眼睛被墨鏡擋着, 下巴微微揚着,有點倨傲。
阿珍開門時, 被眼前的人弄得傻在原地。
無他, 紅裙女人背後站着兩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镖。
女人旁邊還站着助理一樣的人, 小心翼翼給她打傘。
這些人身份不一般, 阿珍愣了片刻後, 立刻回過神來。
這年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她自己是算不上什麽人物, 但常年在富庶的人家做保姆, 她眼力多少還是有的。
“幾位是來找人?”
她開了大門,臉上是拘謹又客氣的笑。
紅裙女人低了低頭,從墨鏡後露出一雙眼睛。
她快速打量了一番阿珍, 眼裏浮起一絲輕蔑, 紅唇吐出一個英文名。
“Wilson.”
阿珍一愣, 沒反應過來。
她憨憨傻傻的樣子,紅裙女人見了不耐的撇了撇唇。
“司訣呢。”
聽對方開口報出司訣名字, 阿珍腦袋裏的八卦機立刻開始運轉。
年紀輕輕,和司少爺差不多的年紀,是…是女朋友?
不該啊。
司少爺平時來往的人就那麽幾個, 能尋到家的,她這兩年也都記得很熟,全都是男的。
說句托大的話,在她心裏,除了小語,司少爺不近女色,是個女性絕緣體。
“嗤。”
陸甄妮将墨鏡重新推上,見阿珍傻愣在那裏,眼裏閃過厭惡。
就不知道司訣留在國內做什麽,像這種反應遲鈍沒點眼色的傭人,在她家都是不合格的。
她倨傲的勾了勾手指,紅色指甲閃閃發光,旁邊的小助理立刻遞上手機。
她撥通司訣電話,卻響了好幾聲沒人接。
臉上泛起惱怒之色,她沒好氣的把手機扔到助理手裏,對着阿珍冷聲道。
“這就是待客之道,不請我進去?”
陸甄妮的聲音很柔,說出的話語氣卻很不耐。
阿珍這會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失态了。她大概能猜到對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便忍住不快,連忙把門拉大。
“各位請進。”
別墅裏忽然多了個陌生人,阿珍做事變得束手束腳,管語也覺得有些壓抑。
人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廚房,便沒看見。
聽到阿珍說,外頭來了個派頭很大的漂亮女孩點名找司訣。
管語先是詫異。
珍姨都說漂亮,是…是司決的女朋友嗎。
司決有女朋友了啊。
好像腦袋裏有什麽東西晃了晃,晃出了積水,變得清醒。
管語收住步子,打消了把蛋黃酥端上去的念頭。
她忽然覺得不合适。
她住在司訣家裏不合适。
如果司訣已經有女朋友,突然上門,看見家裏多了一個異性,她會怎麽想司訣?
忽略鼻酸和心裏的不适,管語不做聲的去解身上圍裙。
可是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司訣有女朋友,她一點都不知道。
腦袋裏有兩個聲音不停地響着。
一個在委屈,另一個卻毫不留情的奚落她。
司訣有女朋友為什麽要告訴你,他又不是你的誰。
你不會以為他給你補課,和你是鄰居,在你深陷麻煩的時候一直伸出援手,就以為他是你的了?
阿珍回頭看見管語低着腦袋不說話的樣子,心裏一悔,連忙出聲安慰她。
“司少爺不是那樣的人,準和她不熟。”
“不熟的,準不熟。”
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的好,就一疊聲的說不熟,不是那樣。
管語要被她逗笑了。
“珍姨,我看天氣預報,這兩天天氣特別好。我爸媽這個禮拜應該就回來了,家裏的被子我得去曬一曬。”
她拿起兩個蛋黃酥裝在保鮮袋裏,準備帶走回去吃。
司訣的那兩個,本來留在盤子裏。
想了想,司訣有女朋友了。
她頓了頓,爪子伸出去,隔着手套把那兩個也塞到保鮮袋裏。
她要都拿走自己吃。
留下來不好。
走了兩步,見珍姨直勾勾的看着她,眼裏意味深長,有點憐惜,似乎看破了她。
她臉一紅,拎起保鮮袋,小聲道。
“珍姨還要嗎?”
阿珍本來想說自己吃兩個就夠了,但不知想到什麽,到嘴邊的話生生轉了個彎。
“确實好吃。珍姨胃口好,兩口就能吃一個。”
管語心裏亂亂的一片,見阿珍喜歡,便咬唇點了點頭,把袋子推過去。
“那都給珍姨吃。”
她轉身把圍裙挂好,本來想去樓上客房,把自己的衣服收了帶走。
可聽珍姨說那人進了屋子,便直接上樓去書房找司訣了,她腳步頓住,又轉了方向。
還是先回家吧。
她這會兒上去,要是撞見就不好了。
她走得快,阿珍根本來不及攔。
眼見管語低着腦袋,背影落寞的樣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蛋黃酥,沉沉嘆氣。
“哎。”
管語出了司家別墅,看見大門口停着輛加長的豪車。
她腳步頓了頓,往自己家去。
自從那天家裏來了小偷,門被弄壞了,司訣就讓她搬了過去。
壞掉的門鎖,第二天司訣也讓人重新換了一把。
現在,她停在院子裏,看着關着的防盜門,愣了好半天。
她沒有鑰匙…
司訣把鎖換掉了,鑰匙還在司家客房。她沒有帶在身上。
這可怎麽辦。她進不去呀。
盯着自己腳上的拖鞋看了兩秒,她沮喪的蹲下來抱住膝蓋,在門邊可憐兮兮的像只沒人要的小貓。
那…
她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司訣家。
她如果動作輕一點,悄悄回客房,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帶走,拿回鑰匙。應該不會那麽巧,撞上司訣他們吧。
打定了主意。
她捏捏小拳頭,徑直回去。
上樓時她腳步刻意放的很輕,扶着扶手,悄悄往自己的客房去。
但哪知道,一轉身便看見兩個鐵塔似的黑衣男人,站在司訣的書房門口,她吓了一跳,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而在他們身後,赫然是打開的書房大門。
紅如火焰的裙子,背對着管語,那個阿珍口中的漂亮女孩,正和司訣面對面坐着,隔着張書桌。
管語愣了片刻,立即收回目光。
客房就在書房對面,她悄悄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還不到五分鐘,就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司叔叔同意我們的婚約,我父親甚至提前把手裏股份,以協議轉讓了百分之三到司氏。你明明知道這些,為什麽還不接我電話,不理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說服我父親和你家聯姻,你以為司伯父能支撐多久?”
…
整個書房只有女人尖銳起來的聲音,沒了先前的柔和,有些尖利,卻完全不見東道主司訣有回應。
他自始至終穩穩的坐在書桌前,看着電腦上的資料沉默不語,仿佛還陷在公事。
“你喜歡她?你的鄰居?”
陸甄妮忽然摔出一把照片。
陸甄妮拍在桌子上的照片,有各個角度各種場合的,主人翁卻都是一個——管語。
穿着校服的管語,在教室上課的管語,坐在司訣車裏的管語,和朋友一起走路的管語…
小少女眸底一片清澈,偶爾回眸被抓到淺笑嫣然,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言,把陸甄妮忽視到徹底的司訣,面色一變。
他猛地擡頭,眼神如犀利的劍,泛着寒光刺向陸甄妮。
“你跟蹤她?調查她?”
陸甄妮撫了撫自己指甲上的顏色,勾起唇,笑得千嬌百媚。
“怎麽能說跟蹤調查呢。畢竟你是我未來的未婚夫,我提前了解一下又有什麽不行。”
司訣不語,盯着她的面容神色沒變,眸底卻漸漸冰冷一片。
陸甄妮被他看得心底一哆嗦,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必要怕他。
Wilson性格古怪不合群又如何,她看中的本來就是這張臉。
那幾年他們在同一個貴族學校,學校的亞裔稀少的可憐,她看不慣那些歐美面孔。
Wilson的容顏堪稱完美。
她早就喜歡Wilson了,可惜他卻一直不冷不淡,除了學業和打拳,幾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前兩年,在Wilson參加的最後一場拳擊賽中,他的對手暗中作弊,靜脈注視了能大大提高抗擊打能力的興奮劑,導致比賽的過程出了點意外,Wilson的右手骨折。
但即使這樣,他依然成了那場比賽當之無愧的冠軍。
而作弊的對手,卻因為有評審團的專員維護,沒有受到相應的處罰。
拳壇不公,當即就讓Wilson對那個地方失去了信任,他放棄了打拳,回了國內。
并且這些年來,再不參加任何比賽。
陸甄妮是對這一切最可惜的人。
因為她了解的最深,當初也被吸引得最厲害。
最後那場比賽,還沒到結束,陸甄妮就完全被這個男人迷住了。
彼時,對方還只是個少年,完全不靠身後的家世背景,只憑着自身的個人魅力,将她迷得七葷八素。
現在司氏集團出了問題,資金鏈斷裂,如果沒有外援幫助,破滅是遲早的事。
她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讓父親出面,和司家簽了合同,以聯姻來幫助對方擺脫危機。
這一次過來,她勝券在握,又怎麽可能不提前調查好司訣身邊有什麽人呢。
想到這些,陸甄妮站起身,身姿窈窕的踩着高跟,坐到少年放着電腦的桌上。
她吐氣如蘭,特意讓自己俯身露出胸口布料沒包裹住的溝壑,輕柔道。
“那種毫無情趣的小家夥,有什麽意思。Wilson,我相信你的審美不至于這樣。對嗎。”
最後兩個字“對嗎”,陸甄妮幾乎要貼到少年耳邊,把自己化成一條美女蛇整個的纏上去。
她盯着司訣冰冷一片的黑眸,心裏微微戰栗,興奮的無法抑制。
Oh,她喜歡的Wilson就是這樣。
光是一個眼神,便能讓她忘乎所以的為他興奮。她喜歡這種強大的男性魅力。
而此時兩人,在剛從客房出來順手關門的管語眼中,便是那種靠的極盡極親密的關系。
她吸了吸鼻子,抱着衣服頭也不回的飛快下了樓。
下樓時,甚至因為走得太慌張,差點扭到腳。
原來真的是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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