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将軍何撩!
唐墨瀚送了君言回府之後,并沒有告辭,而是直接和君言回了奉月閣。君言看着身後那個一臉嚴肅的牛皮糖,也不管他,直接讓忍冬去準備好沐浴的東西準備好好的洗洗。
忍冬和半夏依言去準備。春芝和秋桑則是去了廚房。君言并沒讓人在身邊伺候着,這樣他和唐墨瀚都不用端着,自在。便是此時,君言有些激動的抱着祈笑使勁的揉了揉:“笑笑!想死你了!有沒有想爸爸?”
說着,君言摟着祈笑的脖子,然後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祈笑:“我說笑笑,你是不是肥了?”話說為什麽他覺得自己頭一次在祈笑的身上摸到的軟乎乎的不是毛毛,而是肉?
祈笑一臉的生無可戀的。它能有什麽辦法?作為主子,它家的侍女伺候的太貼心了!每天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擺在面前,難不成指望它一只狗控制住嘴不成?別開玩笑了好吧,它又不是警犬!
顯然,祈笑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的智商已經堪比十三四歲的少年。
“蠢狗!本來只有樣子能看,這下子連樣子都向蠢發展。不是這身毛,還以為少月要養豬。”唐墨瀚開口就刺激祈笑,其實心內一片嫉妒。
少月都沒有抱抱親親他。他為少月擔心了這麽久,結果這家夥都沒有看出他都瘦了麽?
“汪!”祈笑不服。這個人類說什麽?居然敢質疑它!
君言看着對峙的一人一犬,覺得這畫面太美:“我說你們兩個多大仇呢?還有唐墨瀚你居然跟祈笑計較,臉呢?”上次見面的時候這兩只明明還好好的,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
“祈笑吃了!”唐墨瀚也不客氣,直接道。
“汪!嗚汪汪汪!”祈笑反應劇烈,呲着牙盯着唐墨瀚。雄性動物對于意圖入侵自己的地盤的同性,可是很敏感的。
這只兩腳獸絕對是意圖不軌。它家的兩腳獸太蠢了,還是得它從旁邊給它好好的把把關。
“好了好了,我們笑笑大人不記小人過。”順了順笑笑的毛,君言安撫道。不過看向唐墨瀚就沒有這麽客氣。“我說将軍,你是準備今兒一直跟着我了?”
唐墨瀚老神在在:“是有這想法,畢竟多日不見少月,心中實在是想念。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少月說的。難不成少月不想聽聽到底是什麽?”
君言聽了前邊的話,視線游移就是不看唐墨瀚。不過燒紅的耳根還是洩露了他的緊張。可聽到後來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大約真的思緒都歪了。唐墨瀚想說的,大約是關于延親王府這次的事情。
“大人,溫湯池準備好了。”忍冬敲了門,得到允許之後進來禀報。
君言松了口氣,從來沒有覺得忍冬來的這麽及時過。“好,我就過去。将軍若是不介意,稍候。”
唐墨瀚點頭:“不介意,你先去收拾好了,我們再談。”
君言點頭。畢竟兩人都是現代人,沒有那麽多的忌諱。不過此情此景看在國師府衆人的眼中,卻是有些過于暧昧了。
君言泡在了加了柚子葉的溫湯中,感覺多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不管延親王府招待的多麽周到,那裏不是自己家,再加上延親王府緊張的氛圍,他又一直繃着自己,回了家才覺得實在是有些累了。
溫熱的水溫,撫平了君言的疲憊,同時讓他有些昏昏欲睡。門外,忍冬和半夏随時等着君言傳喚,暫時倒是不忙,就小聲的在聊天。
“大人終于是回來了,這些天真的是讓人擔心。”坐在廊下,半夏覺得她們大人回來了,這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可不是。真人不在家,大人要是也不在,心裏真的是感覺沒有底氣。”忍冬點點頭,忽然笑了起來:“不過幸好還有笑笑在。”
半夏也跟着笑了。确實,幸虧有祈笑。她本來對于狗狗的恐懼,也因為祈笑徹底的消散了。當然,這也只是對着祈笑罷了。
驀地,半夏想起了正在正堂裏等着國師大人的唐将軍,有些遲疑的開口:“那個……忍冬,你說我們大人和将軍是不是……是不是……”
忍冬聽見這話,瞪了她一眼:“不要亂說話。不管大人和将軍是什麽關系,都不是我們能說的。咱們不能亂說話,會給大人惹麻煩。”
半夏吓了一跳:“忍冬,這是在咱們府裏,你吓死我了!我這不就是看見将軍和大人關系親近問問嘛~好姐姐饒我這次!”
忍冬神色和緩了些,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別忘了勿語真人說的話,身為國師府中人,必然謹言慎行。不過……”貼近半夏,忍冬小聲的叮囑:“若是大人和将軍無事,怎的說都無事。可你說咱們家大人和将軍……”
忍冬使了個眼色,半夏了然的點頭。确實,若是沒有事兒,任人怎麽說都不是問題,可他們家大人和唐将軍卻根本就是有事兒的。所以這事兒反倒是不能說的。
忍冬的意思她明白。雖然說她們府裏還是挺幹淨的,可是人心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再說隔牆還有耳呢。
“我曉得的,姐姐放心。”半夏允諾,有些紅了臉。這次是她忘形了。
忍冬手指點點她的額頭:“知道就好。東西端起來吧,大人應該快要出來了。”
半夏讨好的笑笑。忍冬估計的時間确實是挺準的,話音剛落不久,君言就揚聲叫她們進去收拾了。
君言整裝好,就去了正堂。唐墨瀚看着入門的君言,挑了挑眉:“怎的,這是洗了柚子葉水?”進門都是柚子葉的清香。
君言甩了甩袖子,唐墨瀚感覺鼻端的香味愈濃。看着君言尚未長成的身量,還有這仿若勾人的動作,唐墨瀚視線低移,低低的笑了起來。聽見他的笑聲,君言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多麽幼稚。不自在的低咳了一聲,君言轉移話題。
“久等了,我讓他們準備了午膳,吃飯吧。”從延親王府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半晌了,這時候正是吃午飯的時辰。君言可是很想念自家廚子的手藝。“你可以好好嘗嘗我們府上的吃食,一點兒不遜于三星級的大廚。”
“若是吃好了,以後來你們府上蹭吃的,少月可不能趕我走。”唐墨瀚配合的轉移話題。少月還是個孩子,可小言卻是成年人了。想到現世的時候見過兩次的青年人,在比對現在的這個少年,唐墨瀚有些遺憾。
那邊不記得,這邊太年幼不好下嘴,真是煩惱!不過……看了眼旁邊乖巧的等吃飯的祈笑,唐墨瀚覺得就算偶爾礙眼,可這蠢狗還是還是用處頗大的。
随着飯食上全,兩人安靜的吃着飯,偶爾說兩句話。唐墨瀚頗為贊同君言的話,他們國師府上的夥食确實是不錯,他倒是真的可以經常來蹭飯!
兩人吃過了飯漱了口,就去了君言的書房。
“你在延親王府,有什麽發現麽?”唐墨瀚率先開了口。
君言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便搖了搖頭:“這次的事兒就像上次一樣,依舊是斷在了中途。我們都覺得這次的事情八成和上次大長公主的事兒是同一個人所為。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誰。”
唐墨瀚點頭:“這人很謹慎,手下的死忠也很多,所以我懷疑……”唐墨瀚頓了頓,“和王室有關。”
君言聽了這話,明白唐墨瀚的顧慮。和皇室有關,目的還是剪除今上羽翼的,必然是有人想要那個至高的位置。不管這人是誰,單看他的手段,定是會引發一場血雨腥風。
“延親王也有此猜測。”他這是這麽想的:“而且我想,這人和國師府還有仇。”
不然不管是誰,都知道國師府對于大洺的重要。那麽這人必然會盡力拉攏國師府。若是不成,才會動手除去,而不是一開始就對國師府下套子。
這人,想來是覺得跟國師府沒有和解的可能。可是君言怎麽想都想不到,到底誰和國師府有這麽大的過節?應該不是他的鍋,說不得是他師父?
“你記不記得勿語真人和什麽人有過節,或者是得罪過什麽人?”唐墨瀚認同他的看法。知道個大概範圍,或許他們可以盡快找到這人。
君言搖頭:“範圍太大了。師父活了這麽多年,又是從高祖時期跟随國君到現在,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排查這個法子不好用。”再說這個時代監控基本靠人,長期的監視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大。目标太多了,根本浪費不起。
“我手中倒是有些人,可以先試試。”唐墨瀚想了想,道。
君言搖了搖頭:“你是說的暗十六衛吧?可十六衛的存在雖說今上不會在意,但是師父得罪的人大多是權貴。這個時候太敏感,陛下雖是明君,但是這明顯的刺探行為還是得忌諱。”不然唐墨瀚在今上那兒積累的信任,遲早會消磨殆盡。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危險了。
唐墨瀚心中微暖:“少月這是擔心我?少月安心,怎麽說我也得好好的保護少月不是麽?”
君言白他一眼:“我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想,既然那人所圖甚大,絕不會就此罷手。我們得想法子,在他下一次出手的時候,最好是能夠揪出他來。”
只是這恐怕不大容易。可來日方長,他們這邊也有了警惕,狐貍的尾巴遲早抓住。
“既然這樣……少月,你作為新任的國師,是該上朝,順便立立威了。”唐墨瀚看着君言,笑的別有深意。
君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不錯,倒是要看看,誰對我這個新任的國師不滿意。”這種人就算不是幕後之人或者他的手下,也會是他的敵手。
“少月安心,本将軍定會站在你的身邊。”唐墨瀚道:“明日就是大朝會,看在本将軍一心支持你的份上,今日不妨留本将軍的宿?”
君言聞言,臉色微紅:“說的像是我家你沒住過似的。”
唐墨瀚一頓,想起了現世,這個時候自己确實是在君言的客卧中。不由得大笑:“确實。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言吩咐忍冬她們準備好客室,心中其實有些微亂。
唐墨瀚雖然沒說,可是表示的再明顯不過。
驀地看見自己的手,君言暗自偷笑想的太多。自己還小呢,唐墨瀚可不能這麽禽獸!
顯然,他已經忘記了,現世的君言,正是好吃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起後的某天:
國師(一臉悲憤):你個禽獸!我還小!
将軍(一臉無辜):所以我還在養成啊~
國師(更加憤怒):你明明吃了我!
将軍(恍然大悟):可那個你已經不小了啊!再說,怎麽能說自己‘小’呢?
國師:╰(‵□′)╯︵┻━┻這日子沒法過了!
大人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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