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愛鬧別扭
“你們都想去?”
看着立即點頭如搗蒜的二丫跟三娃,張舒曼一掃心裏的郁悶,笑着爽快的答應下來。
“好,明天一早我們姐弟三人一起出去,走走走,做菜去。屋裏的黑面神大概等的不耐煩了,二丫你負責燒火,三娃在邊上坐着。”
洗淨了手,張舒曼利落的将鍋裏的飯端出來,勺去有些微黃的滾水。倒了些豬油,将洗好的青菜倒了下去。摘來了大白菜很新鮮,雖然沒有放鹽,甜甜的也不算難以下咽。
魚雖然沒有放鹽,不過弄了點昨天用剩的姜丢進去。雖然淡,但好在不會太腥,淺嘗了小口,張舒曼對自個的廚藝還算滿意的點點頭。當然,要是放些鹽花進去就再好不過了。
再說,自己煮的東西,哪有人說不好吃的。
至于二丫跟三娃完全不是問題,能吃飽就好,窮人家的孩子哪有挑食物的資格。不管有鹽沒鹽,味道會不會太淡,都非常捧場的狼吞虎咽,吃的津津有問。活像是餓了八輩子沒有吃過飽飯,兩眼盯着油油的菜碗直發光。
沒鹽沒有關系,菜裏放了這麽多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要知道以前在家裏,煮菜的時候都是滴幾滴油花。有時沒主食開飯,就着水煮幹巴巴帶着苦味的野菜,那才是真正的難吃。
“好吃,大姐煮的魚湯真好喝,甜甜的。”
嘴裏嚼着香噴噴米飯,又喝了口魚湯,三娃滿足的眯起了眼。一臉的幸福,讓人看着就有食欲。
二丫也差不了多少,好久沒有吃過一碗全是米飯的好飯,嘴巴高興的都快翹到了耳根子後。在心裏暗暗想着,跟着大姐就是好,不但肚子能填飽。還能吃這麽多好東西,比起家裏強多了。
要知道以前在家裏,可都是吃米湯較多,一鍋的米湯,撈到自己碗裏的米飯沒有幾粒。清的跟喝水差不多,更可憐的是,收成不好,或者是雲娘有意為難,還得吃難以下咽的糟糠做的餅子。一口水一口餅,想想那饑一頓,半飽一頓的苦日子,二丫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往事不堪回首,以後一定要抱緊了大姐的粗腿。想着大姐神奇的法術,一定會有好日子過。
“好了,好吃也不用急,慢慢吃。鍋裏還有大把飯,你們先吃着,大姐先将飯菜端去給屋裏的大爺。”
溫柔的捏了捏三娃的小臉蛋,張舒曼叮囑了幾句,端着飯菜進了裏屋。看到等的脖子都快變成長頸鹿的唐武,想到唐巧兒的瘋狂。張舒曼瞄了眼唐武的禍害臉,長的确實不錯,怪不得将唐巧兒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迷的暈頭轉向。
“大爺,開飯了,今天有魚湯喝,嘗嘗補身。”
将碗端到床頭,張舒曼不喜不怒的道。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怪,我是你男人,好好的說什麽大爺。叫我名字就行,你能耐啊,居然連魚都能捕到,看來到是我小瞧你了,小媳婦。怎麽這麽淡,一點鹽味都沒有,你不是去借鹽了嗎?沒有借到。”
英挺的劍眉微擰了擰,唐武望着張舒曼,一口的小媳婦喊的那個小自在。看到張舒曼瞬間拉下的臉,嘴角得意的揚起一抹壞壞的痞笑。完全以逗弄張舒曼為樂子,喝了一口魚湯。
唐武不解的瞥了張舒曼一眼,不太相信這麽小的一件事,張舒曼居然都沒搞定。
“閉嘴,不許叫小媳婦,就你這流氓樣,居然還有人看上眼。真是奇跡,有的吃你就得瑟吧,嫌沒味不吃拉倒,沒人求着你要吃。反正,餓的也不是我們的肚子。”
看着唐武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痞子樣,真不知道唐巧兒迷戀唐武身上哪點,難道就只有這張臉。無語的嘴角抽了抽,瞪了唐武一眼,張舒曼沒眼看的轉身出了裏屋。
“喂,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武并不知道唐巧兒在張舒曼面前發瘋的事,誤以為張舒曼是知道他跟馬葉紅的事。臉黑了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追問。
誰知張舒曼壓根就沒心情鳥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屋裏,留下唐武一個在屋裏胡思亂想。沒道理啊,馬葉紅不會蠢的将今天的事宣揚出去,那張舒曼這丫頭指的又是誰。
村裏曾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不管是出嫁還是未出嫁的都有不少。思來想去唐武還真想不到會是誰找張舒曼面前亂說了什麽。不過想到張舒曼剛才的話,可能是在吃酸醋,唐武莫名的覺得心情再次大好,吃飯也麻麻香。
他就知道,憑他舉世無雙的俊容,哪有女人不迷戀。借口說要跟他和離,指不定是這丫頭以退為進,想引得他的注意。嘴角微揚,唐武自戀的暗忖着。
吃飽收拾了碗筷,張舒曼想着三姐弟睡的房子,又想着空間裏那柔軟的大床。到是想搬出來,可是又想到了唐武這個大麻煩。不得不夭折了這個想法,不過弄幾張被子出來用應該不會顯的太過突兀。
進了屋裏,看着被翻的亂成一團的茅草,張舒曼臉黑了黑。想到唐武說起馬葉紅好心送來的東西,眼珠子一轉,聰明的張舒曼便想到了大概的可能。
這貪婪的母夜叉,該不會是惦記着她手裏的那塊玉瑣,趁機她幾姐弟出了門偷偷的摸進家裏翻找。結果被唐武發現了,然後被唐武敲了這一堆的東西當封口費。當然,除了這些明顯的大概,張舒曼是絕不會想到。馬葉紅除了上門偷玉瑣,還想到了猥瑣唐武。
看着亂成一團的屋子,張舒曼雖然有些惱怒,不過又想到唐武敲來的一堆東西。還有白花花的五兩銀子,張舒曼頓時又好了許多。
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唐武敲了五兩銀子,想來馬葉紅應該悔的腸子都青了。
“大姐,屋裏怎麽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遭賊了。”
二丫早就看到了屋裏的亂糟糟的一幕,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家裏一窮二白,怎麽還會有傻子跑來想偷東西。
“大概吧。”抿了抿唇,張舒曼回答的随意。
“二姐來家裏偷東西的人一定是個笨賊,不對,應該是個大笨瓜。”三娃看了一眼翻亂的屋子,一副小大小的總結。逗得二丫跟張舒曼皆忍不住又是一陣輕笑,可不是嗎,東西沒有偷到還賠了一堆的東西。
夜裏,張舒曼可不想委曲的想在紮人的茅草上,在二丫跟三娃驚愕的目光下。熟練的從空間裏換了二張蠶絲被出來,一張拿來墊底,一張拿來蓋。二丫摸着輕盈絲滑的被子,跟三娃一樣,兩眼都瞪直了。
不敢相信大姐連這麽貴重的蠶絲被都能變出來,看着料子,做工不然多少才能買的回來。恐怕,也就只有富貴人家裏才有資格用的上。想到晚上他們也能用這麽好的被子,更是讓姐弟倆激動的不能自己。
對上大姐笑眯眯的目光,想到之前說好的保秘條款,二丫還有三娃都聰明的沒有追問什麽。
“張舒曼,你是我的新媳婦,貼身照顧我是你的責任。”見張舒曼檢查了一遍他的雙腿,便準備轉身離開。唐武臉黑了黑,有些不爽的提醒。
“所以?”頓住腳步,張舒曼挑眉淡漠的睨了唐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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