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七杯酒

新的一天,袁非給霍明翹發來了新的消息。

網絡上每個營銷號背後都有對應的公司,瑞世底下當然也有一批養着的營銷號。袁非讓人去跟這些營銷號背後的人員聯系,看最近是否有人用霍明翹的料聯系過他們,結果還真被他們查出來了一個用戶。

這個用戶應該是廣撒網式爆料,聲稱自己是霍明翹的親戚,有霍明翹的陳年舊料要爆,問營銷號有沒有興趣收。顯然這個人對網絡娛樂圈并不了解,他不知道這種消息很容易淹沒在海量私信中,而且各大營銷號見過的所謂爆料多了去了,未必就會理他。

最近的一條是大半個月前,也許因為遲遲得不到回音,所以王東興才放棄了線上爆料,轉為線下跟蹤。袁非讓人去問他,說對霍明翹有興趣,想問到底是哪方面的料,對方很快回複,說是私生活不檢點;又問有沒有石錘,對方拿不出;再問他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霍明翹的親戚,他也拿不出。

下面人拿着結果報給袁非聽,都把袁非給聽笑了。

難怪這麽久也沒見哪個對家營銷號爆霍明翹的料,原來是因為王東興這個人實在站不住腳,營銷號們要是真買了他的料,不僅網友不會信,他們自己還轉頭就能收到瑞世的律師函。

霍明翹最近片約不少,袁非讓她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挑本子。其實霍明翹原本看中了一個大女主戲,但聽說這兩天已經內定了女主角,投資商中有好幾個都是那天她在飯局上見過的大老板。

霍明翹暗嘆一口氣,只能再回去翻剩下的本子。

這段時間,小姚又向她告知了查探的新進度。

因為把霍明翹給跟丢了,所以王東興最近心情很不好,經常去打牌。有一次小姚裝作路人內急借廁所,路過棋牌室的時候聽了兩句,正好聽到他在和牌友們說話,說自己當過大明星霍明翹的後爹,當年霍明翹還是個小姑娘如何雲雲,牌友們只當他吹牛,嘻嘻哈哈就過去了,沒一個人信的。

小姚其實從來沒問過對面的“H”是什麽人,除了是個女人,別的他一概不知。但這麽多天下來,他發現這個王東興對霍明翹有種奇怪的執念,有一次他在王東興租住的房子下面抽煙,碰到了王東興的合租人下樓倒垃圾,就順口聊了兩句,合租人說王東興是個有病的,年紀一大把了還喜歡追星。

小姚便隐約猜到了“H”的身份。但他從來不問。他收了錢,只要為雇主辦事就可以,其他的,就不是自己該管的。

在他和同事的不懈打聽之下,王東興的工作地點終于被挖了出來。

是離他家三站公交車路程的一個普通居民樓,王東興最近也不蹲守霍明翹了,在那棟樓裏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在摸清他待的門牌號之後,小姚的同事裝作送外賣的敲開了房間大門,發現這間屋子根本不是個住人的地方,水泥地上擺着兩列桌子,桌上電腦桌下主機,分明就是個辦公場所。屋子裏聚着六七個人,有男有女,每個人都有活幹的樣子。

小姚:他們也夠摳門的,明明我同事報的門牌號是隔壁的,他們也好意思收下那份外賣。

H:那些人在幹什麽?

Advertisement

小姚:每個人電腦上都開着聊天窗口,打字很快,但具體幹什麽看不清。

H:還有別的發現嗎?

小姚:他們屋子裏堆着一些小盒子裝的貨物,看包裝可能是首飾或者小工藝品。他們有時候會往外發快遞。

H:你覺得會是開網店的嗎?

小姚:有可能,但也不太像。開網店一般每天要發很多貨,他們庫存不多,發貨也兩三天才發一次,一次就一盒,網店要是這樣,早倒閉了,何況還有這麽多員工。

H:你想想辦法,能不能再問出來點別的。

小姚:我盡量。

又過了幾天,小姚說,從王東興的牌友那邊問出了線索。

王東興這個人有個毛病,有點小資本就喜歡對外炫耀,比如認識霍明翹,或者是賺了一點兒錢。雖然他牌技爛,在牌桌上老輸,但這不妨礙他靠吹牛挽回自己的面子。

牌友一邊呷着小酒,一邊告訴小姚和他的同事,聽說王東興跟一個老板做生意,靠單子掙錢,單子大就掙得多,單子小就掙得少,他有一回看到王東興從銀行取錢出來,那信封,裝得鼓鼓囊囊,然後好幾天都沒見到人。

那牌友咂了咂嘴:“我要是有他那錢,我就換個好地方住,誰稀罕住這附近!哎,可老王偏不!他覺得自己老牛逼了,就是差點運氣,我跟你們說,他拿着那錢肯定是去大賭場玩機器去了,那種大賭場,我曉得的,肯定是先讓你贏幾把,勾得你當真了,你又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哈哈,最後肯定賠得底褲都不剩!要不他怎麽還會回到這種地方跟我們打打小牌,賭賭小錢?”

小姚跟霍明翹說:聽那人的意思,王東興肯定靠這個賺了有好些萬了,但怎麽還窮成這樣,只能說是太貪賭了。

H:你覺得那個網店,可能賺這麽多嗎?

小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家店,但是我最近在樓下垃圾桶裏發現了他們被丢棄的包裝紙,上面印着新疆彩玉四個字。[圖片]

H:……賣玉嗎?

小姚:……看着應該是假的。

H: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霍明翹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梁肆。

“你說如果我匿名舉報他們賣假玉,有多大效果呢?”她問。

梁肆:“這得看他是不是主犯。如果數額巨大,又無法償還,可能會量刑重一點。”

霍明翹:“這個是要打電話給質監局嗎?網上信箱有用嗎?還是說是別的部門負責?”

“我幫你問一下。”梁肆說,“燕城這邊的情況,楊野比我熟。”

過了一個多小時,梁肆打電話給她:“楊野說他認識燕城一家分局的警長,你把所有的線索直接彙總一下發給我吧,包括賭博、賣假玉之類的,我給他轉過去。像你這樣的熱心群衆舉報,警官們應該很樂意見到。但王東興牽扯的事情有點多,具體怎麽調查得看他們內部分配了。”

霍明翹:“可以稍微等一等嗎?我今天下午有個商務活動要站臺,到家至少得七點了。我回家再整理材料。”

梁肆:“當然可以,只要你不着急就好。”

霍明翹忙了一天工作,等司機把她送到小區門口時已經七點半了。

她下了車,一邊往小區裏走,一邊翻包裏的門禁卡,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霍明翹接起一看,是梁肆。

“喂?”

“轉身。”

霍明翹轉身,看到馬路對面停了一輛車,車燈沖她閃了閃。她看了看四周,朝那輛車走了過去。走近才看清,這竟然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桑塔納。

車窗搖下,車裏的人朝她擡了擡下巴:“上車。”

霍明翹:“幹什麽?”

梁肆:“跟我去個地方,別問。”

霍明翹遲疑了一下,坐進了副駕駛。

“這是誰的車?”

梁肆:“找人幫我在車行租的。”

她嘀咕一句:“這麽低調……像要去幹壞事似的。”

梁肆充耳不聞,問她:“吃晚飯了嗎?”

霍明翹搖了搖頭。

他便長臂一伸,從後座拎起一只塑料袋給她,霍明翹打開一看,是一杯酸奶和一盒蔬菜三明治。

她猶豫了幾秒,決定接受。

梁肆發動了車子,霍明翹一邊吃着他帶來的晚飯,一邊道:“要出去多久?我還沒寫材料呢。”

“不着急。明天寫也是一樣的。”

車在路上開了快一個小時,霍明翹眼看着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樸素,忍不住道:“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麽?”

總不會是帶她吃路邊的燒烤攤吧。

梁肆的車駛入一條幽暗的小路,路燈昏昧,他熄了火,指了指馬路對面的招牌:“認得嗎?”

霍明翹眯着眼睛辨認了一會兒,才從那門上斑駁的貼紙認出幾個字來。

“這個不是……”她失聲道。

這是王東興常去的那家棋牌室,外面裝修成小餐館的樣子,裏面卻是另有乾坤。

“你的私人偵探今晚還在蹲守嗎?”

霍明翹:“我問問。”

她低頭打了一會字,說:“還在,離這裏不遠。”

“讓他們今晚先走吧。”梁肆漫不經心道,“被他們注意到了不好。”

霍明翹警覺:“你要幹什麽?”

“趁着警察還沒盯上王東興,先做點別的。”他轉過臉來,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放心,我有分寸。”

霍明翹愣了愣。

好像自從重逢,她就沒見過梁肆露出這種表情,這一瞬的笑意,仿佛将她拉回了遙遠的當年。

那時他給她帶了驚喜的禮物、或者要帶她去什麽神秘的地方,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讓他們走。”梁肆催促道。

“……喔。”霍明翹回過神來,低頭給小姚發消息。

一分鐘後,從車窗裏能看到對街燒烤攤上有兩個男人起了身,騎了兩輛共享單車,默默地遠去了。

霍明翹忐忑:“你真有分寸?”

“真有。”梁肆指了指那個小餐館,“你可以找人辦事,我自然也行。我讓人去跟那家店裏的夥計說,他是王東興的一個老朋友,快到朋友生日了,想讓他心情好一點,所以想請各位牌友手下留情,但是只要悄悄放水就好了,不要做得太明顯,以免被王東興察覺,那就破壞了生日的興致了。”

霍明翹睜大了眼:“這也行?”

“只要錢給夠,沒什麽不行的。”梁肆說。

“圖什麽?”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會兒,足足過了又一個小時,都把霍明翹等困了。

她一邊打呵欠,一邊左顧右盼:“我們這車停這裏這麽久,會不會被人注意?”

“你覺得會嗎。”

霍明翹看着周圍非常适合犯罪的環境,不由讪讪。

“萬一有監控探頭呢?”

“監控探頭還要再往前一段,是拍交通違章的。”

霍明翹:“……你怎麽知道?”

梁肆:“別問了,他出來了。”

霍明翹立刻朝外張望。

果然,只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那小餐館裏走了出來,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男人步伐松快,姿态悠閑,想來應該是心情不錯。

霍明翹:“他要回家了吧?”

梁肆:“是的。”他拿出手機,低頭敲了幾個字。

霍明翹狐疑地靠過去:“你在發什麽?”

“秘密。”他短促地笑了一聲。

王東興沿着馬路走了快五十米,然後拐入了一條小巷。那條小巷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霍明翹看到,有兩個站在路邊抽煙說話的男人,在王東興進入小巷後,立刻碾滅了煙頭,尾随而去。

“他們……”

“嗯,再等等。”

霍明翹不無擔憂:“你真的有分寸嗎?”

“真的有。”他看着她,“這個計劃我構思了很久,那些群租房附近絕對沒有探頭,你大可放心。”

霍明翹:“……你最近真的是有商務要事在身嗎?”

梁肆答非所問:“雖然想想挺幼稚的,但應該還算解氣。不然等警察接手,就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過了幾分鐘,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梁肆低頭看了一眼,對霍明翹道:“戴好口罩和帽子,下車。”

霍明翹心想,當初鬼鬼祟祟的是王東興,現在鬼鬼祟祟的換成了她,真是冥冥之中自有輪回。

他們按着王東興方才的路線一路過去,邊走梁肆邊叮囑她:“待會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發出聲音,知道了嗎?有問題也不要問,留着回來說。”

霍明翹心存疑慮,但還是點了點頭。

拐進小巷,跟着梁肆走了一段路,她便明白他為什麽敢出手做事了。因為這地方管理實在是略顯混亂,都不知道有沒有物業在管,花壇敗落了沒人剪,路燈壞了沒人修,就連垃圾箱堆滿了垃圾都沒人收。她捏着鼻子路過,等看清一個旮沓裏的情景後,她就懂了梁肆剛才為什麽要那樣囑咐她。

實在是這一幕有點魔幻。她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這麽戲劇化的場景。

兩個男人,一個人反剪着王東興的手将他摁在地上,一個人站在一邊觀察,防止王東興頭上的黑色眼罩被他掙脫——是的,王東興被人套了眼罩,打了一頓,此時此刻正趴在地上微弱地扭動着,嘴裏發出極悶的嗚聲,大約也是被塞了東西。

霍明翹的心怦怦狂跳起來。

這裏确實是一個視角死角地帶,正常情況都不會有人過來,但她還是本能地猶豫了。

梁肆握了握她的手腕,給她遞了一個眼神,然後在她的注視下,走到王東興身邊,擡腿,對着他的胯骨狠狠一踹。

王東興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悶的哀叫,離他十米之外大約就聽不到了。

梁肆擡起頭,朝她眼神示意。

霍明翹終于明白梁肆帶她過來是幹什麽了。

難怪他說要在警察受理之前……難怪他說仔細想想有點幼稚……原來是這樣。

真是個簡單、粗暴、原始但痛快的方式啊。

這一瞬,她竟想起許久以前,她在學校裏又遇到了那幾個欺負她的男生,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就先避着她走了,仔細一看,臉上還帶傷。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還是一樣的路數。霍明翹喉頭一動,走了過去。

她望向梁肆,梁肆指了指王東興身上幾個肉多的地方,又給她比了個口型,讓她速戰速決。

霍明翹深吸一口氣,在腦子裏回憶了一遍王東興從前種種所作所為,惱恨頓時油然而生,甚至在大腦還沒想清楚之前,腳已經對着王東興的腰踩了下去。

王東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嘴裏發出混亂的音節。他想掙紮,但兩邊還有兩個肌肉男人按着他,他幾乎是被碾壓式地摁在地上。

霍明翹想,多虧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是雙高跟鞋,可就要出人命了。

她專挑不重要的部位下手,力度也控制得正好,既會讓人覺得疼痛無比,但又不會傷筋動骨——這是她在拍動作戲中學來的技巧。

梁肆在旁邊冷眼瞧着。

要想打敗一個男人,就一定要折辱他的尊嚴。以現在這種方式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并且毫無還手之力,定會讓他倍感屈辱。警方立案,只會追究現在的事情,但不代表過往的一切就可以一筆勾銷。

監獄多是精神折磨,而現在給他一點□□折磨,也并無不可。

霍明翹不敢用手,生怕王東興被發現她是個女人,只能一個勁地用腳又踢又踩又碾。到最後她自己也累了,便微微地喘着氣,朝梁肆搖了搖頭。

霍明翹退到一邊,梁肆上前,在王東興兩側褲兜上摸了摸,最後從裏面掏出一個皮夾子來。

已經死魚一樣的王東興突然垂死掙紮了起來。

梁肆抽出裏面的一疊百元大鈔,故意在王東興耳邊刮擦,發出金錢的嘩啦聲。王東興越掙紮越無力,到最後認命地倒在了地上。

梁肆把鈔票塞回皮夾裏,然後揚起手一丢——那黑色的皮夾便沒入了小區的垃圾堆中。那一點輕微的墜落聲,也隐沒在了梁肆來回的腳步聲中。

霍明翹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手上戴了一層薄薄的塑料手套。

梁肆朝那兩個男人點頭致意,然後給霍明翹打了個手勢,帶着她離開了現場。

一路沉默。

在路過一個垃圾桶時,梁肆把塑料手套摘了,扔進了桶裏。

霍明翹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哪來的手套?”

梁肆:“買三明治送的。”

霍明翹:“……你還真是細致得連指紋都不落下。”

梁肆看她頻頻回頭,摁住她的後脖頸,将她的腦袋轉了回來:“放心,他們有經驗的。王東興得在地上躺好一會兒才能起來,那時他們早跑得沒影了。”

霍明翹:“他們是誰?”

梁肆:“從楊野公司借來的保镖。”

霍明翹無語:“你們小時候,沒少一起幹壞事吧?”

梁肆笑笑,沒接話。

等到上了車,摘下口罩和帽子,霍明翹想起那個皮夾子,又問:“為什麽把他錢包扔了?”

“他今天晚上剛贏了錢,回家路上就遭到毒打。把他錢包拿了,正好讓他以為自己是被不法分子盯上了。除了自認倒黴,他難道還敢報案嗎?”

霍明翹:“那……那麽多錢就扔垃圾堆裏?我以為你至少會拿回來,捐給慈善工程。”

“那可不行,那我就真成搶劫的了。”梁肆說,“但是錢包掉在垃圾堆裏,那就是他自己不小心。”

霍明翹嘆了口氣:“送給環衛工,也比給他好。”

梁肆啓動汽車,重新上路:“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就安排了這麽件事,你害怕嗎?”

霍明翹緩緩吐出一口氣,放松了身體:“不怕是不可能的,我的心率現在還很快。但是——”她頓了頓,有些隐忍地笑起來,“偶爾不道德一次,還是很痛快的。”

梁肆:“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家庭糾紛,一旦定性成這樣,那就沒什麽好管的了,反正王東興連層皮都沒破。他不是想當你繼父嗎,那你和他有家庭矛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實在忍不下去了動個手,也情有可原。而且不管怎麽說,明顯你都是受害比較多的一方。”

霍明翹默然半晌,道:“今晚,謝謝你。”

“舉手之勞。”梁肆語氣平平,“你明天整理完材料就發給我,然後讓你的私人偵探先盯好王東興,別讓他溜了。警方一開始行動,你就讓他們撤。”

霍明翹:“好。”

周圍的視野又逐漸開闊起來,道路兩旁是明亮的街燈,高樓林立,燈火通明,構成了這座繁華城市的一方夜景。

霍明翹以手支頰,望向窗外。

風景快速倒流而過,她感覺心裏有什麽枷鎖正在緩慢地松開,愈松愈輕,愈輕愈松。

四年前,她從寧城來到燕城,坐在火車上,以為那時便是她嶄新人生的起點。

她微微側過頭,看向駕駛座上的梁肆。

但也許,現在才是。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