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絕天鬼谷

天地飄雪，萬物銀裝。

一個人迎着風雪走上了牛王寨，手裏還有那上山永遠少不了的美酒。

山寨的大門剛剛打開，一個爽朗的笑聲就已經傳了出來。

“哈哈哈……，我說什麽來着，我說滄笑上了山，你們還不行！”說話的是大漢燕叱虎。

一人笑罵道：“你他娘的就是長了一個酒鼻子！”

淩滄笑微笑着把酒抛給了他們，說道：“把酒煮上，待會回來喝個痛快！”

“好來！”

他們似乎知道淩滄笑要去哪，一人打趣說道：“剛才我看到瑤兒了，他在後面的祠堂裏，和夫人一起祭山神呢！”

淩滄笑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朝着那祠堂的方向走去。

他在祠堂前一處涼亭中坐了下來。

盞茶之後，萬瑤，露珠和萬夫人已經從祠堂中走了出來。

萬瑤第一個看到了淩滄笑，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露珠則在一旁癡癡的笑了，萬瑤側頭瞪了她一眼，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側的母親。

那萬夫人本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小姐，當年也是冒着多方反對，毅然下嫁給了當時一事無成，多方不順的萬昆鵬。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微笑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露珠，我們先回房吧！”

“是，夫人！”

“瑤兒，外面冷，不要待太久了！”

萬瑤把頭埋在胸前，碰了碰手指，微微的點了點頭。

萬夫人和露珠已經離去，淩滄笑也已經走了過來，這時雪也已經停了。

“淩大哥！你……回山了？”

淩滄笑點了點頭，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顆赤紅色的珠子，有蠶豆般大小，定眼望去，裏面仿佛有一縷火氣化成的赤蛇在游走，翻騰。

“淩大哥，這是？”

“這是祛邪珠，不但能擋寒氣，還有辟百邪，解百毒的功效！”

這也是那日淩滄笑心念一動，把失去妖力的金鱗化龍珠和那暖玉放到一起熔煉的結果，他也沒想到竟然煉出了這麽一顆珠子，而且效用不凡。

看着閃爍着火色光芒的珠子，萬瑤的眼睛仿佛也跟随着閃出了亮光，女孩子似乎天生就喜歡這種閃耀的東西。

“淩大哥，謝謝你，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萬瑤把它握在手心，感覺整個人仿佛被陽光照耀，全身都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淩滄笑說道：“這只是送你用來驅寒辟邪而已，等半月後你的生日，我自然會送你更好的禮物！”

萬瑤聞言一驚，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淩大哥，它已經很好了，那樣就顯得我太貪心了！”

淩滄笑露出了笑容，這個女孩總有一種讓人想要把世界都要給她的魔力。

“我送你回去吧，萬夫人怕你受風寒，一定等的急了。”

桃樹枯枝上的落雪，屋檐垂落下的冰溜，踏在雪地上那咯吱的腳步聲，還有身旁那令他魂牽夢萦的女子，這一幕，在這之後的數年之中，一直不停的出現在他的夢境。

淩滄笑現在正在于燕叱虎等人喝酒談笑，忽然有一聲鷹隼長鳴，從他們頭頂那萬裏高空傳來。

那空中的鷹隼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只是一個黑色的斑點，但在他的眼裏卻不一樣。

他運足目力，眼中的天空在飛速的後退，他的目光穿過了一團白雲，射向了蔚藍的高空，他看到了一雙鷹眼，那雙鷹眼也在看着他。

淩滄笑帶着一絲醉意又下了山，他的手裏多了一只獵隼，那是一只剛剛成年的隼，只見他随手抛去，獵隼就飛上了高空，在他的頭頂盤旋。

他來到了五柳巷。

麻九邪端詳着一塊白玉色的令牌，淩滄笑現在就坐在他的身邊。

“這東西我倒是知道一些，這鬼谷令應該就是進入那絕天鬼谷的憑證！”

“絕天鬼谷！”

“不錯，那離瀚瀾有五千多裏，在與懷谷交界之處，據說是千年前的一個大派絕天劍派的遺址。”

“這鬼谷令是進入的關鍵？”

“不錯！那種古老的大派，都有自己的特有的陣法結界，這鬼谷令就是以前這派的弟子用來渡過結界的腰牌，據說目前發現的只有一百零八塊。”

“那裏面有什麽東西？”

“自然有那派的傳承和遺留，說起來這派劍法非常的邪異，我曾經見過一人施展過從那地方得來的劍招，陰森鬼氣，邪性十足。”

麻九邪回憶了一番又道：“很多年前，有一個禪師從中得到了一門非常了不得，而且據說達到上玄境的封眠禁咒，仗此威名一時。”

淩滄笑若有所思的道：“那地方號稱鬼谷，就是不知有沒有鬼修的法門？”

麻九邪還沒有說話，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麻老怪也就知道煉個鐵，天下的事情，你問他還不如問南牆！”

酒龍子喝着酒，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老酒鬼，你來幹什麽？”

“我從這路過，聽到你們講的事情恰好我知道，如果我不講出來，讓你們知道我知道，那不是跟我不知道一樣嗎？”

麻九邪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一派胡言！”

“酒前輩知道這鬼谷令的事情？”淩滄笑問道。

“不錯，這派的祖師就是一個鬼修，以前自稱絕天鬼主，後來開宗立派，傳授的劍法也是走不出那鬼裏鬼氣的路子！”

酒龍子剛說到這，淩滄笑的胸前竟然露出了一個虛幻的小腦袋，臉上顯得分為激動。

“哎呀！這小鬼是誰？”

酒龍子和麻九邪幾乎同時發現了露出了腦袋的鬼女。

淩滄笑還沒有說話，那紅瑕已經開口了。

“我叫紅瑕，是公子救了我，讓我恢複了靈智。”

那兩個老人聞言都是一愣。

酒龍子面露異色：“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可真多，這洗戾氣的方法可比那斬鬼要難上百倍，據我所知也就佛門有這種法子。”

麻九邪恍然：“你為這小鬼煉了塊陰木固魂，現在是打算幫他去找鬼修的法門？”

淩滄笑随後把那夜的事情，和玉牌的來歷大體的說一遍。

酒龍子聽完後笑着說道：“這丫頭倒是有些意思，生前倒大黴，死後運氣倒是來了！”

“這幾日鎮上來了不少陌生人，而且修為都不錯，去的方向也是鬼谷方向，那遺址開啓的時間應該就是這幾日，你去碰碰運氣說不定真能被你找到。”

淩滄笑點了點頭，暗自已經做出了決定。

那酒龍子突然又道：“噢！對了，那地方聽說有一口甘靈泉，是釀酒的無上靈水，找到了可要多多的搶來！”

酒龍子說到這眼睛都放起了光芒。

他又沉吟一會若有所思：“傳說中這派有一門秘傳的劍咒，很有幾分威力，到時去了你可要好好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