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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發生。

等鄭國半壁江山失去,那宋家人終究是沒有看得過去,便自己跳了出來。在幾年前那場戰役中,出世的宋封、宋寄二位将軍,雖然力王狂瀾,但最後卻終究是在戰役中馬革裹屍。

因此現在駐守嘉定城的乃是三将軍宋禦。

其實宋家這一輩就只有宋封、宋寄兩位男丁,而這位宋禦原名其實為宋玉,不過是個假鳳虛凰。可當時兩位兄長去世,父親的身子骨又不好只能隐在後面坐鎮,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上的戰場。

無奈之下,宋玉只有脫了嬌娘衣,手拿長槍披上了戰甲。至此之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閨閣少女宋玉,便只有玉面小将軍宋禦。

而此時,岑西西便正是附身在這個宋禦的身上。

她口中叼着一根青草,手枕着胳膊仰躺在地面上。雙眸放空的看着蔚藍色的天空。

好一會兒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氣來。

媽蛋!

為什麽三字經這貨還不來?

丫丫個呸!

為啥她竟然無比期待着他的到來?

岑西西很心塞。

這特喵的代表了什麽,她就算是再愚蠢也是明白了一些。可是她不能接受!

老娘一向是個三觀端正的好姑娘好伐?結果嘞,她竟然看上了一個變|态!還是一個睚眦必報心理扭曲嗜殺成性的變|态。特|喵的這個變态還曾經強過她。

所以其實重口味的那個是她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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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岑西西腦子裏一直在盤旋着這件事情。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看上他?

難道真的只是被美色蠱惑了咩?想到三字經這貨的身材。岑西西忍不住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随即又恨恨的錘了下地面。果然是好|色害死人啊!

她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啊呸!

單子晉應該是躲菊花。還是最該被爆的那個,岑西西使勁的磨了磨牙,心中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之後,再次嘆息的想,這貨怎麽還不來?

哎,要瘋了。

她使勁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氣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壓倒了滿地的黃花。

兩個親衛過來喊人的時候,不免不忍直視的轉過身去。以前的宋禦雖然長了一張白瓜似的面皮,但是為人卻不茍言笑,且武力值又十分強悍。十三歲便憑着一柄長槍打天下,身上自然是煞氣滿滿。及至後來駐守在這嘉定城內,有那新來的新兵蛋子,仗着自己人高馬大武藝高強,便不将這白面瓜放在眼裏,但到後來都被收拾的服服貼貼。

宋禦在他們心中就是高山仰止的一朵花。長在峭壁上,風吹雨淋都依然堅定的盛開。

呃……

不對,是一顆松樹。

可是現在呢……

誰特娘的來告訴他們。這個跟個娘們一樣的到底是什麽貨色!他們神一樣的将軍才不會在花叢裏滾來滾去,這畫面太刺眼,他們不能接受好嗎?

岑西西尴尬的扯扯嘴角,十分蹒跚的從花叢裏爬起來,然後無聲的咧咧嘴之後才繃緊了臉,擺出一副老娘很生氣、最好都特喵的不要來惹我的晚娘臉,這才沉着聲音道:“找本将何事?”

“禀小将軍,老将軍有請。”那兩個親衛軍這才覺得眼前這人熟悉了些。

岑西西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擺擺手道:“你們先回去。本将随後便來。”

等親衛走了之後,她臉頰一松。恨恨的重新躺了回去。這日子特喵的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她真的要佩服死代父從軍的花木蘭了好伐?真不明白她是怎麽做到,八年的時候都不被別人發現自己是女兒身的?

難道說是平胸來着?

但不管花木蘭是不是太平公主。但是這宋禦卻妥妥的是啊!許是十三歲那年正長身體的時候,宋禦卻不得不裹上了胸口,開始像個男人一樣跟着父親征戰沙場。因此她的胸從十三歲那年便再也沒有長。

也幸虧宋禦高冷慣了,且職位也高,平日裏無事便一個人待在房內,倒也沒有人會懷疑她的真實性別。

畢竟在這些男人的認知當中,女人是不會有這麽高強的武力值的。

關于這個宋禦啊,岑西西看的時候其實特別的唏噓。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把她歸到女配裏呀,還是說應該歸到男配裏。

若說是女配吧,這貨又實實在在不像,如果不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其強悍程度簡直是十個男人都比不上。

可若是男配吧,丫又有一顆妥妥的妹子心。

藏在冰冷下的乃是一顆火辣辣的少女心啊,否則這貨也不會輕易的被白浩軒那個小毛崽子給搶去了一顆芳心。

家族榮譽帶累之下,原本可以像個平常女子嫁人生子的宋禦,卻不得不抛棄了女人的身份,像個男人一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若說一開始的時候,她心中是帶着得意和興奮的,因為她沒有埋沒自己的一身本領,甚至可以将一衆男人給踩在腳下。可是時間一長,她對這種軍旅生涯便起了倦怠厭惡之心。

但凡是女人,無論多麽的強悍,都渴望身邊有一雙更加健壯的臂膀可以拖着她陪着她。宋禦可以不要漂亮的衣飾首飾,但是卻希望累了的時候身邊有個人相伴,也不是永遠孤零零的一個。

而且她也想有個孩子。

從十三歲到十九歲,女人最美麗的年華,她全都交給了軍中,身體更是傷痕累累不複一個女人的柔美,但卻讓宋禦更加的希望有人疼有人愛有人細細的拂去她這一身的疲倦。便是這個時候,白浩軒走進了她的視野。

其實兩軍相對,宋禦對白浩軒早就認識,只是卻只當他是個小屁孩,并沒有深入的了解過。

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皆是因為犬戎的突然襲擊。

誰也沒有想到,犬戎會在冬日裏秘密行軍,穿過枯萎的草原,偷偷的來到了兩座城下。

當時宋禦正帶着監察小隊在外面布線,正面的遭遇了犬戎的大軍,她身邊的人幾乎是被屠殺殆盡,只剩下重傷的她自己勉強的活了下來,卻只能被迫成為了俘虜。

但巧之又巧的,白浩軒這貨也出來布眼線,且目睹了這一單方面的屠殺。

本着兩國交好,共同抵抗犬戎的協議,白浩軒潛伏到晚上突襲了犬戎大軍,拼着受傷将宋禦給救了出來。

等逃出的時候,兩人皆是身受重傷,而身邊卻是再無他人,

而宋禦更是因為傷勢嚴重陷入昏迷,于是就發生了狗血的一幕……

白浩軒給她療傷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原來這威名赫赫的玉面小将軍竟然是個女子,這颠覆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所以傻乎乎的竟然把宋禦的束胸白布給解開了,于是便是抵賴也沒有了辦法,因為他不會裹回去了。

而宋禦也因為這一暴露身體,而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白浩軒。

甚至于到了後來哪怕知道白浩軒已經心有所屬,她依然是繼續愛着她。她其實也不求別的,只想能夠和他做場露水夫妻,生下一個獨屬于自己的孩子。可白浩軒心中只有顧芊秋,哪裏肯願意這種事情。

宋禦心中早就沒有了女子那些彎彎繞繞,是以也并沒有找女主大人的麻煩,只奈何顧芊秋這次自己作,喜歡了白浩軒不願承認,可又不喜歡看到白浩軒和宋禦出雙入對,總是時不時的吃點醋啊鬧個性子什麽的。

當時岑西西就覺得,這一段那猥|瑣瓜絕壁是寫崩了。

女主大人難道不是一直是聖母白蓮花示人的嗎?這一段當中矯情又腦殘的家夥到底是什麽鬼?

白浩軒哄了又哄,最後沒有辦法之下,只能遠着宋禦。

這讓宋禦心中極是受傷。

待到後來兩國快要勝利的時候,白浩軒在白将軍的授意之下,将宋禦诓騙到之前早就打聽清楚的犬戎埋伏圈中。宋禦不敵,最後力戰而死。

死的時候身中數箭,血流成河,可最後仍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長槍。

她當時腦中的想法便是,如果重來一次,她此生便只是小将軍宋禦。

再也不願做那重回女人的夢!

岑西西當時很無語,因為宋禦妹子死了之後才算是發揮作用。因為女主大人給她鳴不平了。

又作又矯情的女主大人終于不再崩漏,重新撿起了自己的設定了。

☆、132 鬼會騎馬啊!

顧芊秋雖然一直不喜歡宋禦同白浩軒在一起,可更是無法接受白浩軒為了一方的私利,如此卑鄙的将宋禦給陷害至死。在她心目中,白浩軒一直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生,而不是這種冷酷無情的戰争工具。

于是兩人就這麽崩了。

女主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然後和裴景天搞上了。

岑西西使勁的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對這段情節無力吐槽,唯有送上呵呵兩個字表示自己鄙視的心情了。

她又重新躺了一會兒,這才爬起來略微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從雲頂山下去,騎馬回到了嘉定城內。說到騎馬這件事兒,岑西西那叫一個心塞啊。曾經作為一個死宅的她,就只從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動物好伐?最最關鍵的是,她雖然附身在宋禦身上,但天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繼承她的技能啊記憶啊,在另外幾個女配身上又沒有學過騎馬。

媽蛋!

說起來都是淚啊!

玉面小将軍也不是那麽好扮演的啊摔!绮藍的嬌媚她辦得到,白初柔的柔弱她也行,上官雁絲的驕縱妥妥的,宋禦的冰冷無情自然是不再話下,可特喵的武力值這玩意兒,老娘辦不到啊!

別說上陣殺敵了,随随便便一個小兵現在都能虐殺她好伐?

她也就只有擺擺花架子了!

磕磕絆絆的牽着馬,往城內走去,半路上又遇到再次來催的親兵。岑西西嘴角抽了抽,這是遇到了多要緊的事情啊,至于一遍遍的催嗎?當自己十八道金牌召岳飛嗎?

她心中腹诽個不停,面上卻冷冷淡淡的,連眼神都好像凝了一層冰。艾瑪,演技棒棒噠。

“小将軍。老将軍在等着你。”親衛再次禀報道。

看着岑西西的眼光帶着奇怪。都說小将軍最近生出了個怪癖,喜歡牽着馬走,不再像是之前一樣風馳電掣的打馬飛馳。有人問起她來。她總是木着一張臉浮着馬脖子說,這匹馬跟了她這麽久不舍得在累着它了。

所以請您老人家以後背着馬走好伐?

當這句話傳到大家耳中時。這是所有兵士的一致心聲。然後瞬間覺得小将軍從神壇跌落,變成了一個腦殘貨。

當然了他們也只敢想想而已,否則會被操練到死的好伐?

岑西西輕輕皺起眉頭,“本将知道了,馬上來。”

親衛嘴角直抽抽。

難道就不能直接上馬騎着回去嗎?

岑西西也很抽抽。

特喵的老娘又不會騎馬,騎個毛線球啊!她就算是有心想學,也沒人可以教她啊。說出去簡直要笑死人了好伐?堂堂的小将軍連馬都不會騎,別人一定會覺得她瘋了……要是再萬一被人看出什麽來。當成妖怪給丢出去燒一下,她真的哭都沒地方去哭好嗎?

姥姥的腿兒的,三字經這貨怎麽還不來?

難道不該第一時間飛奔至老娘身邊的嗎?差評!

“将軍騎屬下的馬吧?”那親衛終于提出一個自認為靠譜的建議。

岑西西不耐煩的冷眼看過去,聲音如同淬了冰一樣的寒涼,“本将說很快就會回去,你沒聽到嗎?”

那親衛神色一凜,終究是點點頭,然後跳下馬來靜靜的跟在後面。心中卻是美滋滋的想着,還是醬紫的将軍像個男人,簡直不能再帥了。

走了這麽一路子。等到了嘉定城內的軍所內,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岑西西将馬交給親衛去打理,這才前去找這具身體的父親。老宋将軍。

宋将軍年不過四十多,卻因為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喪子之痛,竟是看起來有五十多。早春的天氣,此時還很寒涼,宋将軍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正手拿卷書細致的看着。

岑西西走上前随意的瞄了一眼,在看到上面的孫子兵法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的呵呵了兩聲。

媽蛋。估計這作者也就只知道孫子兵法了。

特喵的每次來見宋将軍,他都是拿着這本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絕世秘籍呢。

岑西西默默望天翻了個白眼,這才抱拳行禮道:“父親喚禦兒來所謂何事?”

宋将軍握拳抵住咳嗽了兩聲。岑西西便至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摸了摸茶壺,發現還是熱的,便給宋将軍到了一杯,然後雙手奉至他跟前。

宋禦也是個不容易的人啊。

既要有男人的堅韌獨當一面,私底下面對着自己的父親又要有小女兒的體貼和細心。簡直是精分啊精分。

精分她倒是不怕,就是完全想象不出宋禦這貨給她爹撒嬌的模樣。想想都覺得要起雞皮疙瘩的好嗎?

宋将軍接過來喝了兩口,這才示意宋喬坐在旁邊,然後将鄭國那邊的消息傳給她看。

岑西西接過來,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覺得頭皮發麻,等看完的時候,整個人有種被虐到了的舒爽。

艾瑪,作為一個斯德哥爾摩,岑西西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幸福了。

上面倒是沒有說什麽,只羅列了朝中一些大臣的近況,但是最後卻是有一句話。皇帝病重,五皇子監國。

咦……

五皇子不就是黎五這貨?

岑西西額角跳了跳,這貨竟然還真的成功了。只不過就算成功也只是暫時的,丫很快會被部下背叛,然後死的無比凄涼。想想那個場面,整個人都爽快了有沒有。

就是要虐死這個龜毛男。

宋将軍揉了揉困乏的雙眸,問道:“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宋家雖然保的是這鄭國的錦繡江山,可在當朝的君主眼中卻不是這麽認為的。他們會拉攏龍略于你,一旦你不歸順待上位之後,他們便會死的很凄慘。

當初不就是發生過這件事情了嗎?宋将軍生怕歷史還會重演,因此心中便不免有些忐忑。他的兩個兒子已經沒有了,家中也只有這一個女子以及兩個尚是稚子的小孫子。若是宋家在這一輩遭了難,那麽真的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想到自己的小女兒不得不挑起重擔時的模樣,宋将軍心中酸楚,也不知道自己選擇是對還是錯。

岑西西:“……”

她一點看法都沒有啊!

她會的只是吐槽啊這位老爹,這種家國大事啊黨派相争啊,對不起,倫家真的完全不懂啊。至于黎五……岑西西和他接觸了那麽多時間,覺得他應該并不是那麽嗜殺的人,

至于黎祺,以後有女主大人約束着,丫就是宰一只雞,舍不得小動物被吃掉的聖母女主大人都要和他翻臉的好伐。可是這些,岑西西都不好說,便只能沉默了一會兒,模糊道:“先看看再說吧。”

再說吧!

特喵的果然是個萬能的存在啊,哦呵呵呵呵呵!

宋将軍便點了點頭,想了想他又将一方請柬遞給岑西西道:“你看看這個,白将軍過壽的帖子,我們該如何回答。”

他們和白将軍交手數次,自然是各有輸贏。雖然兩國協議了共同抗敵,但是兩個邊關的将軍卻從來沒有一次友好的會晤過。這一次白将軍過壽,沒想到會派人給這邊送來了請帖。

上面不僅說了請客過壽,還說了想要舉辦一場蹴鞠友誼賽。

岑西西撓了撓頭發。

這件事情原文當中自然是有的。

她代表鄭國打頭,白浩軒代表燕國,兩人算是第一次正式交手,宋禦這才算是徹底認識了白浩軒這貨,然後才有後面的發展。

但是……

老娘一樣不會蹴鞠啊!

特喵的鬧哪樣啊!

劇情君不是崩了嗎?

艾瑪又硬生生的掰回來真的大丈夫嗎?岑西西只覺得腦子嗡嗡的直疼。

“我想着是參加。”宋将軍不等宋禦開口便說道。“明兒你便帶人好好的聯系蹴鞠,屆時候我們一定要贏。”

在別人的主場上,刷刷的打人家臉,宋老爹你想被人直接用打棍子打出來嗎?

腹诽歸腹诽,可眼下事情該怎麽解決。

讓她去踢那勞什子蹴鞠,絕壁是要露餡的啊!

宋将軍又拉着岑西西說了好一會兒話,到了最後就全都是些唠嗑的話兒了,岑西西挺得眼皮重的快要整個阖上了。宋将軍看她這樣,不僅勾唇笑了笑,心想這丫頭也只有困頓的時候才會像是個女孩子。

他心中無比的愧疚,若不是他體弱,若不是他選擇出世,他的兩個兒子也不會死,也不用連帶着唯一的嬌女都變成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他其實想要給宋禦尋一門親事,可知道她女子身份又可以不暴露,并且願意擔着龍陽斷袖風評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

嗯,确切的是說,沒有啊!

宋将軍心中很是着急。

岑西西更着急。

尤其是第二天選出來的那十個人開始互相配着聯系的時候,她的一邊心塞着一邊享受着。

心塞自己悲慘的遭遇,享受這兵哥哥們極品的身材啊。

媽媽呀!

那一身的腱子肉,特喵的一動全身都鼓鼓的,好想撲上去摸兩下。

岑西西動了動手指,艾瑪好癢啊好癢。

男|色之下,岑西西早就忘記了什麽蹴鞠賽啊不會騎馬啊之類的。

嗯,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管他呢!

☆、133 狗血的摔倒必親梗

“好看嗎?”

一道略有些陰沉的聲音在岑西西耳邊響起,她想也不想的連連點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道:“實在是太有料了。”天氣雖然依然寒冷,但是十個男人奔跑起來,卻是汗如雨下,耐不住的就都脫了上衣。眼下齊刷刷的穿着下褲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胸肌、腹肌、窄腰、翹臀,以及那随着奔跑而渾然發力的大腿。

艾瑪,簡直是好看到沒朋友啊!

岑西西的眸光死死的黏在場上,暗恨自己為啥不長十雙眼睛,一雙眼睛盯一個,想想都美得冒泡。

她得想個辦法,趕明兒讓整個營隊脫給她看,嘿嘿嘿……想象着那個畫面,岑西西忍不住猥|瑣的笑了兩聲。

“能有我好看?”那聲音越發的陰沉了,像條舌一樣鑽進岑西西的耳朵中,讓她整個人都抖了抖,本能的搓了搓肩膀,覺得好像溫度下降了。等反應過來身後的人說的什麽時,她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特喵的你誰啊,老娘都沒看過你好伐?

她扭頭瞪過去,便落入了一雙冷幽幽的眼眸當中。

熟悉的雙眼,陌生的容顏……

至于氣息,岑西西從美|色誘|惑當中清醒過來,後知後覺的慢慢睜大眼睛,看着跟前這個面容極其普通的男人,好一會兒咧咧嘴唇,無語的得出一個結論,“真醜。”

丫丫個呸!

真當這是玄幻文啊!一個黎祺也就算了,特喵的三字經你戴什麽人皮面具,吃飽撐的閑的腚疼嗎?按照你的尿性,難道不該無法無天大搖大擺的直接上門來啊,特喵的現在偷偷摸摸改頭換面的來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這真的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好伐?

岑西西擺出一張宋禦式冷臉,不陰不陽的開口訓斥道:“你是哪個營的。怎地在操練的時間跑到這邊來了,知不知道本将可以直接命人砍了你。”這兒是宋将軍為了讓他們好好練習蹴鞠,特地辟出來的一塊場地。距離營地那邊尚有段距離。

老娘不認識這貨。岑西西暗搓搓的決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收拾一下三字經。好報以往所有的愁怨。

單子晉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比她更淡漠的口氣道:“本将名薛湛,是奉五皇子的命令特來建軍的。聽宋将軍說過兩日和燕國那邊有一場友誼賽,本将便來看看小将軍練習的怎麽樣了。”

他忽然上前一步,緊緊貼着岑西西冷笑道:“卻原來小将軍只顧着在這兒欣賞男人了。本将道不知道威名赫赫的玉面小将軍宋禦卻原來竟是個斷袖分桃。”

單子晉心中頗是惱怒。

自從她消失了,他便馬不停蹄的朝嘉定城這邊趕,讓被迫趕路的黎五怨聲載道。他本欲想直接同她見面,以慰藉心中的滿腔火熱情意。可想着她此時此刻的身份。以及黎五所面臨的境遇,最後選擇了走小路往林都那邊而去。

果然黎祺不甘于被貶斥幽禁,聯和着朝中一部分人竟是孤注一擲的進行了逼宮行動。

他們到達林都的時間剛剛好,還來得及布置反擊。最後的結果倒也算是滿意,在黎五的有意縱容之下,皇帝被刺重傷,其他的皇子更是飲了毒酒身體損毀大半,唯一沒有被波及的卻是隐在暗處的黎五。

當然得到利益的也是他。

解決這事兒之後,單子晉便一刻沒停,用黎五給他的鄭國身份來到了嘉定城。

她現在是鄭國的戰神将軍。他便是再如何也是燕國人,沒有可能再同以前一樣,明目張膽的将她攏在身邊。既是如此,那麽便是他到她的身邊好了。只沒想到看到的便是她色|眯眯的盯着男人看個不停的場景。

那一刻,單子晉真想直接将她鎖進懷裏,狠狠的欺負一頓。

若說以前還有些後悔那晚的時候粗暴待她,只現在想起單子晉才算是明白,這個臭丫頭就該着這麽對待才行,實在是太氣人了。

岑西西目瞪口呆。

哎吆我去,這貨該不會是把她當成男人了吧。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咳咳,其實如果他真的以為宋禦是男人。也挺不錯的。想到以前自己口口聲聲說她是個男人,而他說不在意的模樣。岑西西眼珠子轉了轉,也是上前一步。

兩人的身軀便這麽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她十分壞心的伸手撫上他的胳膊。澀情的畫了幾個圈圈,朝着他抛了個媚眼,意有所指的嬌笑道:“哎呀,被薛将軍發現了嗎?”

杏眼劍眉,鼻子英挺,嘴唇薄厚适度,宋禦便是這種宜男宜女的長相。若是身着女裝,那麽便是一個略有些英氣的少女。可一旦換上男裝,那便活脫脫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否則她也不會從未被人懷疑過。再加上她常年暴曬在外風來雨去,自然沒有經歷打理自己的臉面和皮膚。

眉毛雜亂,皮膚雖然白皙,卻是帶着幾分粗糙,美則美已,卻是一種男兒的俊美。但偏偏做出這種嬌柔的表情來,不可謂不驚悚。

岑西西心中那個得意啊,哼哼哼,老娘就是要惡心死你,讓你丫來的那麽晚。

單子晉唇角無意識的勾了起來,眸中的故作冷漠也是裝不下去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胳膊動了下便抓住了她活絡下去的小手。剛想要說話,便隐約覺得遠處有陰影快速的飛來,他眸光閃了閃,裏面劃過一絲奸詐,伸掌便攬住了她的腰。

午夜夢回之間,這個懷抱好像期冀了無數次,再次被他抱入懷中,岑西西忽然之間就安心了下來。

這些時日,她其實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被人識破當成怪物給燒掉了。

她在現代就算再被漢化了,也依然是不會騎馬不會練兵不會耍槍,她完全扮演不來真正的宋禦。這和演技沒有關系。而是她沒有那些技能。她就只能每天跑出去,讓自己在別人眼中更神秘一些,可不能一直這樣啊。

現在整個軍中都在穿她越來越娘們了有沒有!

媽蛋!

勞資本來就是個娘們!

呸……

可此時被三字經這個變|态摟在懷裏。她好像忽然就不怎麽怕了。岑西西淚流滿面,嘤嘤嘤。她到底是啥時候産生的這個依賴症啊,好友桑!

單子晉帶着她躲過急速飛來的鞠球,腳底忽然一個趔趄,兩人一起就往地上摔去。只落地的時候他雙臂先支撐在地上,卸去了大部分力度,随即不着痕跡的将岑西西放在地上,自己則整個人壓了上去。

然後兩人的雙唇就這麽緊緊的貼在了一塊。

時間好像剎那間靜止了。

十個士兵覺得自己一定是眼瞎了,特娘的絕對是眼瞎了。否則怎麽會看到他們神一樣的将軍被一個男人緊緊的壓在了身子下面呢。而且壓也就算了,竟然還親着。

特娘的一定是玄幻了。

他們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眨眨眼睛,在看去的時候,那兩人竟然還保持着這個姿勢。

他們覺得有必要去死一死。

艾瑪我擦!

岑西西再次目瞪口呆。

要不要這麽狗血啊大哥?所以摔倒就親上是必備的橋段嗎?但是請不要往老娘嘴裏伸舌頭好伐?

老娘是男人啊男人啊現在,媽蛋,你親的這麽享受真的大丈夫嗎?

最關鍵的是,老娘一定會被當成受吧?兩相對比一下,一定會被看成受的吧?會被人意淫後庭開花的吧?

特喵的好心塞。

老娘是攻來着啊!

岑西西猛然發力,将單子晉給反壓在身下。不管不顧的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江湖地位。

被迫圍觀的十個士兵卒!

單子晉便躺在那兒任她施為,一雙遮掩不住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裏面的情意濃的好像能夠溢出來。岑西西看着看着,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撲騰着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大力的咳嗽兩聲,抱拳道:“方才的事兒多謝薛将軍。”

“不必。”單子晉輕巧的站起身來,勾了勾唇笑道。“本就是我該做的事兒。”

該做的事兒?說的到底是救她呢,還是親她呢?

語焉不詳的話,讓岑西西老臉更紅了。

嘤嘤嘤,這種感覺雖然怪怪的,但是意外的并不讓人讨厭。

“将軍……”死過去又活過來的侍衛們終于看不過眼提醒道。“咱們該繼續聯系了。”

他們看着單子晉的眸光兇神惡煞。不知道滅口的話,将軍會不會直回來?

岑西西故作無事的點點頭。沉聲道:“繼續,繼續。”

說完親自去旁邊。将鞠球撿起來扔了過去。

那侍衛卻道:“将軍不上場嗎?”

上場?

上個球的場?特喵的她上去之後,知道的是她在踢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球踢她呢。她連規則都搞不清的好嗎?

岑西西動動嘴唇,剛想要高冷的拒絕,就聽單子晉道:“本将來同你們練練。”

她忍不住看過去,正巧看到他在動手解甲衣。

艾瑪!

岑西西猛地瞥開眼睛,非禮勿視啊!

切,不視白不視。

ps:感謝遙思112、暗夜墨玉1994、蕭霖劍客和基友水的打賞。感謝翾雯、飄在地上、lizzy的小粉票。

小劇場暫時停更了吧,感覺沒設麽人看的樣子了。

阿瓜最近在準備新書,然後每天六千字,再寫小劇場的話,任務真的很繁重。咳咳,如果有妹子實在想看的話,就留言吧,如果人多哪怕累死倫家也會寫的。如果人少就不寫了……

☆、134 如此耀眼,我心淪陷

她動也不動,目不轉睛的盯着單子晉的手。

甲衣除下,绶帶解開,外衣脫去,內衫除掉……

岑西西忍不住眼冒紅光,吞了下口水。她曾經見過這貨全裸的模樣,也和他做過愛做的事情,但是沒有一次讓她像現在面紅心跳,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就地強了他。

陽光下的單子晉,皮膚瑩白如玉微微的泛着潤澤的光芒,壁壘分明的胸膛上面兩點嫣紅,端的是光彩奪目。腹肌累累,每一塊都好像積蓄着無限的力量,寬背窄腰,蝴蝶骨之下是圓潤流暢的腰窩。一半留在外面,一半被隐在褲子裏。

岑西西動了動手指,好想摸好想摸。

單子晉将最後一件衣裳仍在地上,側眸朝着岑西西微微一笑,便步履穩重的朝着士兵們走去。

那些士兵也是微微有些意外,畢竟單子晉裸露在外的那張臉可沒有這麽出衆,沒想到脫了衣裳卻是這麽的……好看。怪不得小将軍看上了人家,感情是個內秀的人。

在他們心中,宋禦就算是個斷袖,哪怕已經娘們唧唧的不忍直視了,也依然是個攻,是壓在上面的那個。而這個男人,就是個禍害他們家将軍的白面,不對,是白身子書生。所以十人互相遞了個眼神,十分有默契的決定,他們要碾壓這貨。讓将軍看到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單子晉以一當十,閃轉騰挪之間,那鞠球就好像黏在他的腳上一般,十個人追在他的身側,竟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着。嗯。現在也沒啥衣角可說。

岑西西對這些并不懂,可此時看起來卻覺得是那麽的好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麽帥氣那麽完美。踢球的模樣,勾唇看過來的模樣。奔跑的模樣,流汗的模樣……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總覺得裏面的那顆心要蹦出來,跳到他的身上去。

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感受那麽深刻。

原來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出色!

哪怕他嗜殺成性,哪怕他變|态成狂,哪怕他有種種的不是,可他卻是這麽的耀眼。耀眼到岑西西的眼中再也沒有了那十位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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