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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着他把女兒嫁給他不是?

嗯。要硬氣。

岑西西愣在那兒,長公主沒了?什麽意思?

她猛地看向單子晉。卻感受到他瞬間僵直的身形,他手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陰沉着聲音道:“出去。”

“不……”許灏差點就再次丢了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這一點硬氣。

“出去。”這次是岑西西開口。

許灏臉色立馬換上委屈,“寶貝啊。你們這樣……于禮不合。”

岑西西不耐煩的瞪他,“都已經一起過了,還有什麽于禮不合的?趕緊出去啊……”說完向許灏使了個眼色。特喵的沒眼力見的,沒看到三字經這貨快要暴走了。

要是黑化了變|态了咱倆都吃不了兜着走啊許大爺。

許灏看到岑西西眼角抽筋。好想問她寶貝你是不是眼睛難受啊?但是他又不傻,自然能夠感受到單子晉越來越難以壓制的黑暗氣息,鑒于以前跟在皇帝身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裏陰影和創傷。

他雖然擔憂不舍得自家女兒,但是想着單子晉現在估計也不會真的做啥,頂多就是尋求一下安慰,于是終于腦子正常了一點,一步三回頭的跑到了外面。

支着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岑西西擔憂三字經這貨,也就懶得理他了,等人一看不到,立馬站到三字經跟前,擡着他的臉去看他的眼睛,果然一片猩紅,而且暗暗沉沉的有着難以描述的火光在湧動。

她忙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道:“你……別難受了。”

雖然想客串一下知心姐姐,給三字經煮一下心靈雞湯,但是話到嘴邊岑西西卻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和長公主有限的打過幾次交道,對她的感官也只是從書上得來的。無法感同身受的了解三字經的難受,可看着他這樣,她便不自覺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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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下一秒他就好像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似的。

只不過,岑西西森森的憂愁了。

長公主怎麽會死呢?明明原文當中,她在得知三字經死亡的消息便一病不起,身子一下子垮了下去,但至少在現在是沒有死的。

岑西西眉間折起,是不是她現在再也不能把這個時間當成了她所看過的那本小說。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整個劇情都崩了,唯一不變的大抵也就只有她必須在女配之間穿梭了吧。

單子晉也看着岑西西,“我沒想到她會走。”

哪怕曾經怨恨,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離開?後來他已經諒解了她,也知道自己對母親并非全無感情。他甚至在對付成瑾瑜的時候,會考慮她的想法,想到她是不是無法承受。

可就是他這個多餘的想法,讓她就這般的驟然離開。

如此的措手不及。

他的聲音低啞深沉,帶着難以言喻的傷痛,聽得岑西西都跟着酸了起來,她抿了抿唇,站起身來抱住他的頭,小聲道:“你別難過了。”

想來想去,她竟然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岑西西很憂慮。

單子晉整張臉都埋在她的腹部,便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我不難過,我只是後悔。”

後悔沒有直接殺了成瑾瑜。

岑西西便沒有再說話。

單子晉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很快的,岑西西便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什麽東西大濕了,貼在那兒,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放在單子晉肩頭的手指蜷了蜷,也是忍不住眼中酸澀起來。

許灏聽來聽去,聽到裏面沒有動靜,可到底是不放心,偷偷的惦着腳尖歪斜着身子透過珠簾來看,看到兩人的姿勢時,氣的狠狠的詛咒了單子晉一番。

然後外面便傳來噪雜聲。

他心中一緊,忙擡腳出去,卻見兩個郡王府以及皇帝身邊的人,“成王爺,郡王爺可是在這兒?”

“在呢。”許灏點點頭,可算是來人找了,趕緊走趕緊走。

“成王爺您和郡王趕緊去看看,陛下他……”

乖乖!許灏心道毀了,難道皇帝真的瘋掉了?

單子晉也偕同着岑西西走了出來,他站在那兒面目不明,“怎麽回事?”

那來報信的郡王府侍衛,憂色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禀報道:“陛下昏過去了。”

皇帝在長公主府裏昏過去了,這事兒可大可小,萬一要是真的傷心過度,跟着去了。那這還沒有定主的江山可是得亂啊。

許灏臉色微變,此時必須去公主府上看看了,等在這兒可是沒有好處的。

一路上,都是得到消息的群臣,匆匆忙忙的往長公主府內趕。有那不明內情的,雖然知道皇帝陛下寵愛自己這個親姐姐,但是因為長公主去世而直接暈厥過去,這件事情就有些玄乎了。

大家心裏紛紛在揣測個不停,裴景天卻是笑了起來。

真是個好機會啊。

于此同時,一直藏起來未曾敢露頭的白浩軒,趁着誰也不會注意到他,找上了越澤。

自從顧芊秋在成親當日,便不明蹤跡的失蹤了,越澤便陷入了自我放逐當中,其實他知道是白浩軒将人帶走了,可是卻再也不想去追着她的腳步尋找了。

一次兩次,他愛的如此執着又艱難,可是她卻總是輕而易舉的抛棄他。既是如此,便說明她的心中當真是一點都沒有他的存在。

如此一個冷心冷清的女人,他又何必要在意。

可雖然是如此的告訴自己,但是越澤卻是真的難受。自此他便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每日裏縱情買醉,好酒美人,全都引不起他的激情。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具屍體。

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問自己,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明明有慈愛的母親,又乖巧可愛的表妹,可到頭來就只有他自己了。

偏偏,他連仇都沒有辦法報。

表妹是他親手毒死的,而母親卻根本就無跡可尋,不知道是誰,他得罪過的人那麽多,随便都有可能會因此報複他。

越澤在看到白浩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惑,他醉眼朦胧的看着這個身影,好一會兒才嗤笑出聲,搖頭自嘲道:“不會是表弟的,表弟最是恨我了,怎麽會來看我。”

白浩軒心裏也不好受。

越澤确實是生了毒死姐姐的心思,可最後卻是單子晉下的手。他當初将顧芊秋帶走愛上她,也算是和越澤兩清了。

可是看到他這般落魄的模樣,白浩軒卻覺得也許自己當初做的不對。但很快他又苦笑,現在的他又何嘗不落魄。

跟個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不敢暴露在陽光之下。

這次若不是長公主身亡,單子晉和皇帝都沒有功夫搭理他,他現在還不一定能夠見到越澤。

只見到了卻忽然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ps:第一更……

☆、173 成瑾瑜之死

過了好一會兒,越澤才終于是清醒過來,他震驚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白浩軒,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目光最終落在了他空了的右手袖子上,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浩軒,你的手?”

白浩軒嘴角動了動,年輕又英俊的少年泛起一絲本不該在這個年齡上出現的苦澀笑容,“斷了。”

“你有多久沒出門了?”開始說話之後,白浩軒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尴尬,他打量了幾眼這空空蕩蕩,卻布滿了酒壇子的房間,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越澤有一瞬間的難堪,他扭過了頭不在看白浩軒,反而問道:“怎麽會斷了?”

他有多久沒出過門了?

誰知道呢,人在房中在酒中,肆意的揮霍着這一切,越澤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看他這般模樣,白浩軒就知道他是一點都不知道最近的情況,便大體的說了說白家的境遇。

越澤猛地從踏上蹦了起來,“你說什麽?姨夫和你都被抓住了?被單子晉?芊……她回來了?”

這一連串的信息實在是讓他太過驚駭,急切之下竟是連面容都扭曲了一些。

越澤本長相俊美,但是最近耽于酒色,面容便不自覺的浮現着衰敗之氣,這般的神色更是讓他有些面目可怖,但是他卻是一點都感受不到似的,震驚的看着白浩軒。

待他确定的點了點頭之後,越澤忽然就在原地打着轉子。

芊芊回來了?

她終于回來了?但很快他激蕩的心又沉了下去,便是她回來了又能如何?她既不是為了他回來,也不會再和他有關系了。

姨夫?對,姨夫到底犯了什麽錯。

越澤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如此頹廢實在是不應該。他連忙喚了人給他打水洗漱,待終于是煥發了神氣之後,他才和藏在內室的白浩軒面對面的說起了最近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皆是讓他心驚。

尤其是知道白初柔乃是單子晉親手掐死的之後,越澤的牙齒被他咬的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如果單子晉在他跟前,他肯定是要和他拼命的。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親手毒死了初初,在當初的仇恨過去之後。他便只剩下了滿心滿眼的後悔。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就總是會夢到初初嬌嬌柔柔的喚他表哥,然後忽然就七竅流血哭着說自己好慘好恨。

每次醒過來。他都覺得呼吸疼痛難忍。

卻原來并非是他,是單子晉做下的。他當初明明一副喜歡初初的模樣,便是連出嫁的最後兩天都要留在郡王府,卻原來一切都是表象嗎?

都是為了這般的對付他是不是?

越澤狠狠的一拍桌子。随即哈哈大笑起來,“死得好。死得好。”長公主死了,單子晉也能嘗到親人離世的滋味。

白浩軒待他笑完之後,才又揣測道:“也許芊芊一家以及姨母都是他所為。”

越澤猛地擡眸,“你說什麽?”

“我并沒有證據。只是感覺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白浩軒将單子晉曾經追殺顧芊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個人說話辦事總是帶着詭異的邪氣,沒有人會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越澤整個人靜默在那兒。怒到極致恨到極致,反而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他嘴角勾起,唇邊的笑意猙獰而嗜血,“邪氣嗎?”

“我可以比他更邪氣?”

不管是不是他,此時的單子晉都該死。

白浩軒便點了點頭,“表哥,我需要你幫助,将父親救出來。”

只要他們投靠新的君主,将現在的皇帝推翻,那麽父親便有可能會重新執掌臨北城。最重要的是,只要這樣他們才能夠對付的了單子晉。

畢竟沒有了皇帝庇佑的單子晉也不過是如此,當初在邊關的時候,他也有許多的縮手縮腳之處。

聽了白浩軒的話,越澤沉吟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後,方才點頭說道:“對。”

相比于去大牢将人救出來,卻是這個法子最是有效,最是能夠從根本解決問題。

只是聯合哪一個皇子卻是最需要考慮的地方,一時之間兩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成瑾瑜還在公主府。”越澤敲了敲桌子問道。

白浩軒自是點了點頭,成瑾瑜不良于行,去哪裏都是需要人推着,此時公主府內定是十分的忙亂,哪裏會有人顧得上他。

越澤忽地笑了笑,“不若就裴景天吧。”

不知為何,他就是十分确定,裴景天定是也十分厭惡單子晉的。這是一種感覺,一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會互相吸引的魔力。

白浩軒想了想,确實除了裴景天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至于成瑾瑜,只在兩人之間出現了這一次,便沒有人再提起他。

他們不需要一個廢物,而且還是一個會和他們搶同一個女人的廢物。

顧芊秋對于成瑾瑜的愛憐和心疼,一路上白浩軒都看在了眼底,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嫉妒的。但是看到成瑾瑜不僅不買賬,還總是冷着臉傷顧芊秋的心,這嫉妒便就變了味。

廢物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單子晉能夠将人解決,讓芊芊更加的恨他,倒是也不錯的。

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被其他的幾人嫌棄了,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內,外面噪雜混亂的聲音顯得那麽遙遠那麽的不切實際。

就這麽死了?

就在剛剛不久,她還過來想要摸摸他,要勸他好好的待在她的身邊,不要再和那兩個人作對了。

憑什麽?他為什麽要答應她?

他們一個毀了他們成家奪走了他的母親,另外一個本就是被天地所不容的孽|種,就是應該被抹殺掉才對的。

她怎麽能這麽護着他們?

甚至為了他們去死?

成瑾瑜扭曲着臉,眸中惡狠狠的全是怨毒。她為什麽要去死,為什麽不再護着他了?她難道不知道她不在了,皇帝和單子晉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他嗎?

她死了,就代表着他會死。

成瑾瑜想要狂笑,想要發怒,想要狠狠的質問她為什麽這麽不負責任。

但是他現在只是顫抖着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來發不出一個音節。許久之後他抹了把臉。發現上面早已經淚流滿面。

你為什麽要去死?就算死了我永遠和不會原諒你的懦弱,你的茍且偷生。

好像是被遺忘了一般,便是連讓他去見她最後一面的人都沒有。

成瑾瑜搖動着輪椅。他必須去問問她,她這般死了是不是有臉去見父親?為什麽早不死?為什麽不早死?早死了,他們一家三口在地下也會相聚的。

只沒等他到門口,外面便腳步淩亂的來了許多人。有邵良的聲音,有驸馬的聲音。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但讓成瑾瑜心悸的卻是一個粗重的喘|息聲。

皇帝手中拎着長劍,腳步虛浮但是卻極是快速,眼中一片猩紅布滿着殘忍肆虐的光芒。他臉色極其的蒼白,嘴唇更是慘無人色,但整個人的氣勢卻淩厲的如同手中的長劍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懼怕,忍不住的後退。

邵良白胖的身影跟在後面。面上全是擔憂之色,他不錯步的緊跟着,雙手護在皇帝的身側,生怕他會一個激動在昏厥過去。

跟在了皇帝身邊一輩子了,生平第二次見他這般暴虐。

第一次是公主成親那晚,皇帝也是這般手握長劍,差點直接殺到了成家去。當初他和許灏死命的攔着,才算是沒有成行。

第二日皇帝便和往常一般,好像發狂的那個根本不是他。

現在又是如此,只是這次卻是比以往那次更加的殘|虐,因為他心底最挂念,能夠讓他不自覺柔軟的人已經不在了。

邵良忍不住的嘆息,長公主哎,您這又是何苦呢。

在皇宮內皇帝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長公主沒了,可嘴上說着不相信,人卻搖搖欲墜整個都開始慌了起來。等來到這兒,看到長公主靜美如初的容顏,看到那滿床的鮮血以及胸口的簪子,皇子一句話沒說,吐了口血便睜着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

驚得太後娘娘也跟着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滿室的忙亂。

只等皇帝清醒過來,卻是直接拎了禁衛軍的長劍,便陰沉着臉來到了成瑾瑜的住所,想要幹什麽不言而喻。

也不怪皇帝要殺了他,長公主原本是好好的,只将人領回來不到一個時辰,便這般想不開的自盡了,不用想也知道成瑾瑜定是和長公主說了什麽刺激她了。

皇帝在看到成瑾瑜的那一刻,手中的劍立馬動了,想也沒想的就一劍砍掉了他的半邊胳膊。

成瑾瑜嘶吼一聲,便是連後退都沒有可能。

看這般場景,邵良猛地回頭,朝身後的禁衛軍統領使了個眼色。

那人忙命人将這兒給圍了起來,确保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變|态,你有什麽資格殺我。”成瑾瑜捂着自己噴血的半便胳膊,嘶吼着罵皇帝。

皇帝根本就不理他,手中的劍再次出動。

一劍又一劍,知道單子晉空中的污言穢語漸漸的弱了下去,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等皇帝丢下手中的劍時,地上就只有四散的肉塊,以及成瑾瑜死不瞑目的半個身子。

“口塞糠,發覆面。朕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皇帝嘴角的笑意可怖又驚悚,他不能讓皇姐知道他殺了成瑾瑜,不能讓她死了都怨恨他。只要成瑾瑜永遠墜入地獄,就不會見到他美好的皇姐了

ps:應小蜜蜂,寫了一點少年單子晉第一次的反應,咳咳……

單子晉喉結忍不住的動了動,顫抖着手放在了岑奶娘高高聳起的胸口上,聽到她随着他的動作不自覺的發出低吟。

腹間便更加的燥熱不堪。

她奶過他,他小的時候曾經将臉将口埋入這兒。想到這兒,單子晉更加的激動,他哆嗦着手将岑奶娘胸前的衣襟給解開,直到露出大片大片瑩白如玉的胸口。

以及顫動的兩團飽滿。

岑奶娘的身子便更加的扭動起來,她搓着雙腿想要的更多,但是卻沒有人好好的撫慰她。

如此美景,單子晉看了兩眼慌忙閉上了眼睛,可是已經晚了,他只覺得鼻端一熱,好像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他伸指在鼻下摸了摸,心中滿是羞愧和懊惱。

可到底是不敢再多看。

只閉着眼睛哆嗦着将岑奶娘給拖了幹淨,正想要像小時那般親一親,岑奶娘就已經自發的纏了上來。

飽滿的胸口自動的湊到了他的唇邊,再不猶豫,單子晉張口便将頂端含住了。

以下略……

單子晉動了兩下,只覺得身子一僵,尾椎不自覺的發麻,整個人便傻愣在那兒。他竟然只堅持了十幾下?

實在是……

以下繼續略……

☆、174 皇帝之殇

皇帝靠坐在那兒,伸手想要摸一摸長公主猶帶着溫度的臉龐,只伸出去的剎那,卻看到手指上有斑駁的血色,他無措的笑了笑,拘謹的在自己身上擦幹淨,低聲呢喃道:“我手上太髒了,會弄髒阿姐的臉。”

邵良在旁邊看了會兒,覺得眼眶酸酸的,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将這一室靜默留給這個不想面對現實的男人。

哪怕是再瘋癫再無情,總還是有心底的一處軟肋,如今軟肋斷了,邵良都不敢想,皇帝以後會怎麽作。

只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得趁着這個當口,親自去将那成瑾瑜的屍身給打發了。口塞糠,發覆面,這得多大的仇吧。

這種傷陰德的事情,還是讓他這個五根不全的人做吧。

太後皇後都回宮了,一衆大臣趕來也被邵良給請了出去,現在留在長公主府內的也就只有單子晉、許灏二人了。

作為見證兩人一路的小夥伴,許灏膽戰心驚的等在隔壁,就怕皇帝瘋起來,讓他跟着去陪葬,那他就沒法看到親親小寶貝了。

但轉了一會圈圈,這個念頭就被許灏自己否決了,皇帝最是個醋壇子,絕壁不會讓男人和長公主一路同行的,嗯嗯嗯,還好是個醋壇子啊。

許灏繼續颠颠的轉圈子,心裏琢磨着以後到底該咋辦。

他就不該這個時候回來有沒有?

在封地,他一家獨大,過的是何其逍遙。回來之後就各種不順心塞,許灏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死活不回來了。

單子晉閉眸坐在那兒。雙手放在身側,整個人都沒有動一下,腦中卻是将自己的前半生回憶了一遍,其中基本上全都是長公主的身影。

笑的哭的罵人的抽人的,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一直是個心理極其強大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和自己的親弟弟厮混半生。

可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不過是表象。卻原來藏在嬉笑怒罵之下。竟是一顆如此不堪一擊脆弱的心。

單子晉握拳,只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去關心過而已。現在雖是後悔,卻已經是晚了。

皇帝終于是伸手摸上了長公主的臉。他細致的拂過她的眉眼,在上面貪戀的滑動着,一寸寸一絲絲都不願意放過。皮膚還是那麽的細滑,如同她最是青春年少的時刻。只眼角卻已經是染上了歲月的痕跡,有了少少的紋路。

他的皇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然無息的慢慢變老。

他的手繼續動,來到了長公主秀氣的鼻子,輕輕的捏了捏。小的時候。他總是不聽話,會向她撒嬌向她耍賴,而她總是會刮刮他的鼻子。笑着罵他一聲小賴皮,但是卻每次都會答應他都會原諒他。

最是年少懵懂的時候。他依賴的并非是忙着争寵的母後,而是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總是将他護在身後的姐姐。

知道他長大,她也長大,從小姑娘長成了美麗的少女,嬌豔欲滴含苞待放,那個時候宮裏的侍衛宮外的才俊總是會悄悄的将眼光放在最是動人的長公主身上。

他那個時候還不懂,但卻已經本能的嫉妒。

他想将阿姐藏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有機會觊觎一眼。

皇帝的手漸漸下滑,落在了長公主已經毫無血色的唇上,連上面每一處細小的紋路都輕輕的撫摸而過之後,他閉上眼睛将自己的唇落在了上面。

輕輕的舔舐而過,還是一如既往的香甜柔滑。

可是卻再也沒有了溫度。

這一刻,皇帝聽到了自己血液倒流的聲音,有什麽東西沖到了腦海中,攪拌着肆虐着,讓他忍不住的抱住了頭,低低的吼了一聲。

接着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他慌忙扭頭扭向一邊,不讓自己的血髒了長公主的身子,可到底是有些晚了,仍然有幾滴濺落在她的臉上。

皇帝顧不得自己嘴角胸口的血,慌亂的去給長公主擦幹淨,可是擦着擦着,眼淚卻是流了出來。

他将臉深深的埋在長公主的脖子邊,放任自己嚎哭出聲。放任自己讓心中的恨一點一點的蔓延出來,他緊緊的握住長公主的雙肩,想要将她搖醒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死的時候自盡的時候,有沒有哪怕一刻鐘是想起他的。

想到他會傷心會難過會崩潰,哪怕就只有一秒也是好的啊。

他想告訴自己有的一定是有的,可是皇帝無法騙過自己。長公主胸前的傷口,快速淩厲,說明了她下手的時候毫不猶豫。

她是欣然撲死的,她絕對沒有想過他,一點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皇帝恨得咬牙,可是再恨又如何,他的皇姐已經死了,他再也見不到她了,哪怕一個沒有将人放在他身上的行屍走肉,他也永遠都見不到了。

從來不敢承認,一直自欺欺人的皇帝,在這一刻終于願意承認,這二十多年來,皇姐從來沒有愛過他,從來沒有。

他恨他不甘心他嫉妒成狂,可是他更想要她活過來,哪怕是不愛他厭惡他,他也要她活着。

等哭夠了,皇帝又開始笑,他的手繼續在長公主臉上撫摸,嘴角的笑意十分的詭異,眼中也帶着瘋狂。

他說,“你厭惡我,不想在看到我,可我偏偏還想纏着你,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纏着你。我會将你葬在黃陵裏,等我死了我會睡在你的身邊,你的墓上寫的是我的元妻,是我的。你想去找那個姓成的,門也沒有,你不知道吧,他早就被我挫骨揚灰了。”

“你求我将他好好的安葬了,我答應你了是不是。我當着你的面是命人将他葬了,可是後來我掘呃他的墳,将他給燒了,然後撒到了嶺南極惡之地,又找了當地懂巫蠱之術的人鎮壓封印,他将永生永世的活在無間地獄當中做一縷孤魂。想要投胎做夢,想要在奈何橋上等你再續前緣更是癡心妄想。”

“他和我搶你,他該死。”

皇帝一邊說,一邊爬上床去,半躺在長公主的身邊,就如同歇息一般,将胳膊放在長公主的腰上,另外一只環住了她的肩,将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裏,然後笑聲越發的寒涼,“你的兒子也死了,我也會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的。你怕什麽,我就偏偏做什麽,一家三口想要團聚,門也沒有。”

“還有子晉,我知道你愛他,我也愛他,當初若是沒有他,你也許早就走了。我知道你想要他好好的活着,我原本也想要他好好的活着,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既然你不願意再管他了,那麽我也不管了,真的,我說到做到,以後他就是被人打死殺死迫害致死,我也不管了。”

“哈哈,你後悔嗎?後悔就這麽死了嗎?那你醒過來啊,醒過來罵我打我,繼續保護你兩個兒子啊,醒過來啊。”

皇帝緊緊的抱住長公主的身子,就好像要将她整個人揉碎,納入自己的身體當中一般。

只無論他說了多少惡毒的話,長公主的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再也不會有回應,再也不會感受心痛,不會因此受到脅迫。

皇帝氣急敗壞的打散長公主精心梳好的少女發髻,哆嗦着手将自己的頭發和她的纏繞在一起,這才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發絲交纏,結發之恩。

皇姐你等等我,下輩子我們不再做姐弟,我要光明正大的真真正正的娶你。

皇帝癡癡的笑了半響,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知自己的發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等他清醒過來看到長公主無知無覺,慘白如紙的一張俏臉,終于是兩眼一翻,再次昏厥過去。

只嘴角卻是帶着癡迷的笑意。

詭異又可怖。

久等不得,眼看外面的天色漸暗,邵良終于是自發走了進來,只看到床上的皇帝面如金紙,冷汗直流的模樣,吓得他差點把手中的拂塵給扔了。

連忙喚了人,将皇帝給搬到側室,要着急忙慌的讓禦醫進來。

還好當初就怕出事,帶來的禦醫一直候在那兒,禦醫看到皇帝的模樣也是驚詫莫名,連忙去診脈,卻發現皇帝氣血翻湧,心緒極其的紊亂。

其他的症狀卻是沒有的,便只能開了凝神靜氣的方子。

邵良眉頭緊皺,“頭發怎地就白了呢?”

“許是太傷心了吧。”禦醫顫顫巍巍的說道。這種因傷心過度一夜白頭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邵良只能嘆息,看着昏迷不醒如同老了十幾歲的皇帝,心想這又是何必呢。

單子晉站在床邊,最後一眼看着長公主的容顏,眼睛眨了眨,最終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就像小的時候,她總是笑着摸他一樣。

然後便頭也不轉的出去了。

人已經沒了,再多的留戀也是枉然。只大體他是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麽,想要的是什麽,不過看皇帝現在這般模樣,怕是不能如她所願了。

但總是要試試的。

單子晉眸光微微動了動,吩咐長公主府內的人,準備喪儀的事情。

長公主逝,需得停靈十日,方才能夠下葬。

ps:喵的,遲遲寫不出來皇帝心中的想法,好想去死一死……

嗚嗚嗚,誰賣給倫家點節操好嗎?

咳咳,今天只有這些了,捂臉遁走……

令……新書籌備中,女主叫葉明明可好伐??

☆、175 召喚神龍?

“死了?”岑西西一面往床內挪,一邊眨巴着眼睛詫異的開口問道。

單子晉應了一聲,脫去外衣躺在了岑西西原本所在的地方,随即将人老在懷裏。伸手在她腰上輕輕的揉了揉。

岑西西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了會兒,才不由的撇唇,成瑾瑜這貨真是死的簡單粗暴快捷有效。果然惹怒哪個都不能惹怒皇帝陛下,這才是最後的*oss有沒有?分分鐘碾壓男主一百條街。

但是不作不死,如果不是成瑾瑜自己鬧騰,害的長公主自盡,這貨估計也不會死。

反正已經死了一個,也不在乎再死第二個了,崩不崩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主大人神馬時候會和裴景天暗生情愫搞在一起,那麽她就功德圓滿了。

只想到單子晉說皇帝一下白頭的模樣,她不禁眉心跳了跳,不曉得她若是走了,單子晉會是怎麽一番模樣,她忙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只伸手摟住了單子晉的脖子,擔憂的問道:“皇帝會不會遷怒你啊?”

話說,皇帝這種心理扭曲的,瘋起來可謂是六親不認的,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虐起來是絕壁不會手軟的。

“不知道。”單子晉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閉着眼睛,靜靜的感受這一份寧靜溫情。

他這聲不知道,讓岑西西更是惴惴,話說男主軍團還沒有發力,皇帝特喵的要是黑化到真的六親不認,就單子晉這樣的,絕壁被人搞的死死的。

單子晉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頓了一下,他忽然睜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哪怕是昏暗當中,岑西西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眸中的炙熱,他道:“若你是母親,若我是皇帝。你會不會恨會不會怨?”

“會不會就是死在黃泉路上。也不願意和我同路?”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上單子晉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也不熱啊。怎地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胡話。

單子晉覆在她的手背上,執意的需要一個答案。

岑西西:“……”

喵的,難道是刺激太大,腦子壞掉了。岑西西多麽想甩丫一臉吐沫星子。老娘又不是真的斯德哥爾摩,虐着虐着就戀上了。怎麽可能會不恨啊。

最重要的是,老娘三觀極其的端正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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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