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珠寶大亨幫我虐渣

話說陸時年和易建成終于有了一個栖身之地, 進了房間之後, 陸時年連忙要接過從剛剛易建成就一直要幫自己拉的行李, 卻又被撥開了胳膊:“你先去那邊坐吧, 把空調開開有點熱, 不要開太低了。”

眼神裏無時無刻不透露着鄙視的情緒——就這小身板, 你還是歇着吧。

陸時年:“......”能掩飾點嗎,我還是要臉的。

陸時年犟不過他, 只好松開手,轉身在牆上将室內溫度調成了二十六:“易叔叔, 26可以不。”

“行, 你覺得行就行。”易建成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陸時年連忙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對了,易叔叔,你這次還是來講課的嗎?”記憶裏沈齊寧第一次見到易建成就是因為一所大學的講座, 具體講的是什麽陸時年愣是想不起來,只記得沈家一家三口亮晶晶甚至可以媲美一邊觀賞水晶的眼神。

看來,易建成在珠寶街算是大佬了, 陸時年摸了摸下巴,找大佬, 感覺很重要,但能辦事更重要。

“嗯, 不過中午的時候講座就結束了, 我去跟他們在外面吃了個飯才過來的, 誰知道到了酒店才發現我錢包沒了, 明明下車的時候還在的。”易建成手在身上又摸了摸,攤開,“手機也沒了,也不知道是路上被人偷走了還是掉哪兒了。”

“唉,要是掉了還好,要是被偷了那可就真的可惜了。。”易建成嘆一口氣,眉心緊蹙一臉浩然正氣,“現在的人有手有腳的也不知道做個正經工作,專幹這些偷雞摸狗投機取巧的事,也怪我,沒看好,反倒是助長他們風起了。”

陸時年笑了:“跟您有什麽關系呀,難不成沒看好錢包還是您的錯了,這跟道德綁架有什麽區別。”

易建成嘴角一抽:“怎麽就是道德綁架了,我這樣說當然行了,看他第二個誰還敢這樣說。”頓了頓,他又說,“我亂說的,不過也還蠻有道理。”

易建成做思考狀,俨然一個耍賴的小老頭,看得陸時年呵呵想笑,這是他第一次和三十五歲以上的男人打交道,易建成摸他腦袋的時候就是父親的姿态吧。

“對了,明天中午我兒子過來辦事,順便接我回去,你手機帶沒,我得告訴他我手機掉了。”

“嗯,行。”陸時年揚起一張笑眯眯的小臉,圓滾滾的眼睛銅鈴大小,臉蛋卻小的出奇,身上陰沉氣息消散之後,只剩下了獨屬于小孩子的柔軟和可愛。

易建成心尖亂顫,這孩子怎麽這麽可人疼,哪像自己家裏的那個,平時多餘的話都沒有一句,一點都沒有養孩子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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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覺就摸到了陸時年的腦袋上,眼睛裏也帶了深深的懷念,要是孩子他媽還在的話......她最喜歡這種乖巧疼人的孩子了。

易建成一勾嘴角,上手捏了捏陸時年已經凹陷下去的嬰兒肥,聲音帶了莫名笑意:“先休息吧,今天晚上他還要開會,我明天早上給他打。”

“......”陸時年臉上的肉都要被他扯開了,偏了偏腦袋順勢蹭上易建成地手,厚重粗大還有細微淺淡的繭子,刮砺地臉上的皮膚有輕微刺痛,熟悉而親切。

“好,正巧待會充電,叔叔用的時候自己拿。”

易建成就是喜歡看他這般不管說什麽都乖巧的模樣,越看越喜歡,抿着唇笑:“嗯,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想找我看什麽嗎?”

陸時年眼睛一亮,從床上跳下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行李箱跟前,迅速放到拉開拉鏈,轉身不好意思,“叔叔,本來這會都要休息了就不該麻煩你的,但是這裏有我的一些我之前畫的半成品,我想讓您幫我看看。”

劉海遮擋住視線,易建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稍顯落寞的聲音:“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了。”

行李箱側兜小心翼翼掏出來沈齊寧的寶貝——啊呸,沈齊寧的圖紙,獻寶一樣地捧到了易建成面前,手指都在顫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不自信地叫嚣着搶回來,大腦大喝一聲就連陸時年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地一個哆嗦低頭掩飾住臉上的情緒:“這些......老師你看看,我......都是亂畫的,要是不值得看的話......”

易建成擋住他伸過來要搶圖紙的手,順着毛摸:“你才多大我還指望你畫出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著作,看看又沒事,怕什麽。”

陸時年坐在床邊,偷瞄着易建成的一舉一動。

他接過畫稿,右手食指扶着眼鏡框向上推了推,板着一張臉翻看看了兩頁,眼睛驀地亮了。

“小寧,這些......都是你畫的?”聲音夾雜着激動的顫抖,手迅速又向後翻看了兩頁,紙張嘩啦啦作響。

陸時年身子一個瑟縮,手指狠狠絞着衣服下擺,茫然不知所措,對上他質問的眼神之後趕緊補救:“這是我之前的一些想法,可能有些亂,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要不老師你先給我,我今天晚上就改,改好了明天您走之前幫我看看成嗎?”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易建成目光灼灼,“我是說這些創意很棒,你跟有天賦。”話語誠懇帶着挖到寶一般的激動,視線還不停地在最後一張圖紙上打量,每翻一頁都是一個全新的滿意神色。

陸時年松下一口氣,這些都是如假包換的沈齊寧的手筆,能夠得到易建成的認可也算是前途無量了,真可惜了。

激動地以我,從床上跳下來:“真的嗎,易叔叔?”

說完才感覺到不好意思,臉頰紅了紅扭着身子:“易叔叔不會是安慰我吧,我媽媽都說不成熟,還需要改進。”

提到逝去的那對夫婦,易建成臉上的欣喜也暗淡幾分,拿了兩個人常年埋頭于設計恐怕根本不知道現在孩子的同意水準是什麽,習慣性地就用往日裏接觸的那些人的标準來要去沈齊寧了。

要知道他們接觸的都是什麽人,不成熟已經是一個很高的評價了,而且就易建成自己來看,這些設計創意新穎,不浮誇甚至能準确到位地表達設計師內心所想,除了在畫功處理上還是有少許瑕疵,總體說來這些作品已經堪稱優秀了。

嚴肅了臉色,盯着陸時年的眼睛認真說:“小寧,叔叔跟你說,你是真的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我現在手裏的這些圖紙每一個想法都很有價值,你相信叔叔,不管怎樣一定要好好堅持下去,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成為站在尖端的珠寶設計師的。”

陸時年聽得一愣一愣的,瞪着易建成的眼珠子轉都不轉了,眼圈慢慢泛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眼睛酸脹無比,稍稍一眨眼都會有水分的流失,陸時年咬着下唇重重點了點頭。

易建成也笑了,順勢拉過他坐在自己邊上,圖紙放在腿上翻頁看順便歪頭跟陸時年将其珠寶設計這一行業來。

陸時年很喜歡易建成,但這也不妨礙他完全聽不懂的事實,眨巴眨巴大眼睛聽得仔細認真,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只知道易建成在這個領域研究很深入,是大神級別的人物,不管是設計還是任何方面都有自己獨特甚至是遠到的見解。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陸時年自己分析出來的,是系統告訴他的——他只想在易建成笑着詢問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不是茫然而是了解的神色。

兩個人就着珠寶設計這個話題一直聊到很晚,也許是系統罵的太多,或者是易建成用的詞語都屬于白話水平,說到最後陸時年作為一個門外漢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在易建成提出疑問時系統還沒來得及教他,他就已經思考着接上了。

系統:“......”其實宿主——他就是不願意學習,嫌棄臉,實在是太沒有追求了。直到深夜兩個人還是意猶未盡,簡單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兩個人還睜着一個比一個發亮的雙眼聊了許久,聊到陸時年眼皮困得幾乎要黏在一起,實在撐不住了,陸時年掙紮着想要說睡吧,緊接着便聽到了易建成低低的詢問聲。

“小寧,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陸時年費力地眨巴眨巴眼睛,昏暗的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反射出淡淡地橘黃色光暈,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眼睫毛半垂掩蓋着眼底的情緒,手指緊緊摳着身下的床單:“進來也沒什麽打算,不過我沒上學了,本來是想縣找酒店住下來然後慢慢找房子的,不過現在看來可能得盡快找房子了。”

肩膀微微顫抖:“家那邊我肯定暫時是不會回去了。”

易建成低頭沉默,他猜這孩子應該是在躲家裏那麽多一家三口幸福的回憶,畢竟睹物思人的苦他吃了不少了。

可是畢竟自己年長,當時還有工作,還有孩子——雖然那孩子有跟沒有一個樣,而小寧就只能晚上一個人安靜看着星星思念父母。

陸時年:“......”他......是不是腦補過多了,還是我演技太過了?

易建成猛不丁開口:“小寧,要不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

陸時年震驚擡頭,他剛剛還在想怎麽套出易建成的家庭地址然後在附近買一套房子,沒想到幸福來得太突然,砸暈了!

眼前全是星星,暈暈乎乎地想:“易叔叔,你說什麽”

易建成眼神裏盛滿了長輩的關懷,陸時年心念一動,被灼燙到一般低垂下了眼睛,他戲演的不錯,是因為他處理過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甚至是找不到任何頭緒的關系。

可是現在他哽住了——因為那些關系裏不包括如何與家人共處。

易建成眼睜睜看着自己說出提議之後便小心蜷縮起來,明顯做出一副保護姿态的陸時年,着急解釋:“小寧,你在珠寶設計方面很有天賦,我想......應該說我有沒有那個榮幸當你的老師。”

“我現在說可能有點莽撞,畢竟我們今天第一天認識,但是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算是雙方互為了解了,我托大說一句你可以放心查我,我易建成這一輩子沒做哦過什麽虧心事。”

“當然,我們家不光只住了我一個,還有我兒子,但是他自己在外面面也有房子,再加上工作忙也不經常回來,所以小寧......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就當陪着我這個老頭子吧。”易建成玩了玩呢眼眉,額頭上的法令紋尤其明顯,性感又可愛。

陸時年兩只眼睛亮晶晶:“易叔叔。”

易建成慌了:“你看這孩子,答應據住進去,不答應以後經常來看易叔叔就行了,你哭什麽呀,搞得我好像欺負小孩子一樣。”

陸時年:“......”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別扭。

不過他是真的感動,,系統已經幫他查過易建成的個人資料了,詳細瑣碎。

易建成在珠寶界是堪稱泰鬥的人物,但是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就已經很少進行珠寶設計了,在有一所大學裏擔任客座教授,空閑時間裏做一些幕後工作和經常去各大高校開展講座,為熱愛珠寶設計的同學們講解自己的對于珠寶設計的看法,以及這麽多年來自己琢磨出來的一些技巧,業界風評一直很好。

而他兒子卻沒有繼承他藝術的傳承成為新興的設計新秀,而是開了公司做起了珠寶大亨,幾乎壟斷了全國的珠寶行業,陸時年大張着嘴看系統給自己搜集來的資料,扶了扶下巴:“這麽厚?都是他兒子的?”

系統按時間分類好:“也算是在商界白手起家,自然經歷地多一些。”

“那也不帶這麽多。”陸時年掃了一眼沒認真看,反正他只要知道易家是一個傳奇,易建成是一個好人,他們家非常有錢,犯不着算計自己。

陸時年深吸一口氣,這次好像抱到不得了的大腿了。

和觊觎沈齊寧家裏財産的崔家相比,易建成簡直就是天上的天使,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完全阻擋不了陸時年對他的向往。

易建成完完全全就是他小時候幻想的父親形象,有着偉大寬厚的肩膀,就是天塌下來也能立即張開翅膀将自己護住,即使世界末日到來也會拼死先保住自己的形象。

他臉蛋憋得通紅,眼眶裏迅速蓄上了淚水,沉默片刻後陸時年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好字,就再說不出任何話了。

易建成哪見過這麽感性的孩子,怎麽動不動就掉金豆豆,這就是傳說中地別人家的孩子,連忙咧嘴大笑岔開話題:“那可就這樣說定了,小寧,明天就跟叔叔一起回家,不過今天太晚了,就先睡吧。”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陸時年緊抿着唇重重點頭,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沒有了陸時年過于熱忱的目光,易建成明顯松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說:“小寧,叔叔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跟你投緣,看你挺親的,你阿姨以前就喜歡你這樣的,可惜了,我們家那孩子跟你完全不是一個品種,你要是你感覺為難的話就直接跟叔叔說,不一定非要答應叔叔的,以後經常去看叔叔就行,叔叔喜歡你來着,把你當我兒子一樣的喜歡。”

易建成頓了頓,笑出聲音,黑暗中被單摩擦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應該是比兒子親的,我那兒子呀,算了,不說他了,浪費好心情,明天你看着了就知道了。”

雖然說這不喜歡的話,但是言語中的笑意卻怎麽都掩飾不住,陸時年滿腦子都是那句叔叔把你當兒子一樣喜歡的那句話,兒子,爸爸,這樣一種正常的父子關系嗎?

“不是,叔叔,我願意的,只要易叔叔不覺得麻煩,我肯定是希望跟您住的,哪怕是在易叔叔家附近買一棟房子我住下來都是願意的。”陸時年趕忙表決心。

“什麽買房子不買房子的,胡說八道,你要是願意我看你行李什麽的也都收拾好了,明天我兒子來的時候就直接跟叔叔回家。”易建成聲音帶了嚴厲,命令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先睡覺吧,看這都幾點了,明天要起不來了。”

陸時年翻身窩在軟乎乎的被子裏,聲音也軟糯甜膩:“好。”

這一晚上他睡得很是安穩,嘴角微微上翹蹭着柔軟的枕頭,時不時咂咂嘴似乎做了美夢。

他很喜歡易建成,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讓他很安心。

夢裏的陸時年躺在一個高大男人的懷裏,他的氣息跟易建成有點相像,但卻又有些不同,他甜甜的叫着易叔叔,一雙粗糙的大手撫上他的臉蛋,劃過下巴,帶着莫名的色氣。

陸時年五官逐漸錯位,一臉錯愕拼命想要掙開眼睛眼皮卻沉重無比,只能盡盡量扭動着身體閃躲身上的大手,一只大手,兩只大手,就像是有無數大手在自己身上各處撫摸,掌心粗糙的繭子弄得他疼,想叫叫不出來,陸時年難受的要掉眼淚。

“嗚嗚~~”

“你想要什麽?”

“別,別,別動我~”

手慢慢擡高,微涼的空氣直接接觸到皮膚,點點疹子立刻冒了出來,陸時年一個瑟縮,心裏的空虛加重,“別走,摸我!”

掌心的熾熱重心回到身體上,陸時年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伸展着身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拒絕還是要更多。

“我......”

陸時年出口的字被一股溫熱的氣息堵在嗓子裏,他縮了縮脖子聽見那人在自己耳畔沙啞的調笑聲。

“我的小皇帝,你想要什麽?”

“吼!”陸時年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茫然地看着前面的電視機發呆。

“你怎麽了?”系統忽然出聲問。

深吸一口氣,陸時年晃晃腦袋:“不記得了。”

系統:“......”一大早抽什麽風!

陸時年委屈巴拉:“是真不記得了,我好像做噩夢了。”

系統冷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陸時年晃晃腦袋,模模糊糊一片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只是身體上被什麽東西纏繞的束縛感久久不散,冷風一吹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稍息立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打着招呼。

随意打了個哈欠,陸時年搓搓胳膊:“空調是不是開的太低了。”

糊裏糊塗正準備躺下再補個眠的時候,餘光瞄見隔壁床的那條被子完全掀開,上面——沒有人!

愣了愣一咕嚕翻身又重新坐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奔到門口拉開門準備沖出去。

“怎麽了,你去幹什麽?”易建成正在刮胡子,手上的剃須刀嗡嗡作響,聽見外面咚的聲響還以為是陸時年睡着睡着滾到了地上,慌張拉門出來正巧碰上一臉驚慌的他。

“小寧,出什麽事了?”易建成也着急了,視線越過他看外面。

陸時年身子一僵,艱難轉身呵呵笑了兩聲,手緊緊握住門把手:“沒事,我可能是夢魇了。”

易建成瞧他難看的臉色以及還在顫抖的肩膀,默了片刻上前抱住他:“沒事沒事,叔叔在,不怕的。”

怕剃須刀傷害他,微微擡起胳膊拉開兩個人的距離:“還睡嗎,要不再去睡一會?”

陸時年心髒跳的飛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飛出來,哪裏還睡得着,轉了轉眼珠子眼底恢複一片清明,胡亂揉一把腦袋上爆炸的呆毛:“不睡了,已經醒了,啊,對了,叔叔,你不是說要給您兒子打電話麽,怎麽樣了?”

易建成見他沒事了,松開手,下巴上的泡沫都要幹在臉上,笑眯眯捏了捏他的臉蛋回了衛生間,湊到鏡子跟前眯着眼睛:“打過了,說剛辦完事馬上就到了,你要是不睡了就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待會直接就能走。”

陸時年伸手捂住臉使勁摩擦,總算是完全清醒了:“好。”

系統檢測到他的心跳還是不正常,多嘴問:“沒事吧?”

陸時年抿了抿唇,難以啓齒:“我可能是想起來我之前那個夢了。”

系統很不情願,但還是好奇,又賤兮兮地問。

陸時年深吸一口氣,指尖使勁按了按正不安分的心髒:“金大腿呼啦一聲跑了——我沒追上。”

系統:“......”

“易叔叔,你可真帥。”

易建成今天回家,自然是休閑為主,一套舒适的煙灰色運動裝也掩蓋不了他身高腿長面容英俊的事實,陸時年毫不猶豫地便送上了誇獎。

易建成魚尾紋都笑出來了,整理着袖口走過來:“帥什麽帥,都老了。”

陸時年撅起嘴巴不願意:“不老,再說現在都這麽帥了,以後老了那也是帥老頭。”

易建成:“行啦,一大早上的吃蜂蜜了,嘴這麽甜,快去洗漱。”

陸時年從床上蹦下來,一把拉開衛生間門進去,只露出來一顆腦袋:“是真的很帥呀。”說完彭地一聲立即關上門。

易建成徹底被他逗笑了,搖搖頭整理兩個人的東西。

“感覺昨晚上睡得還行啊,怎麽一大早這麽腫,這還能出去見人嗎?”陸時年嫌棄地看着鏡子裏面睡眼惺忪的少年,湊上去看眼睛裏面的紅血絲,不知道還以為他幾天幾夜沒睡覺了呢。

打開水龍頭拍了點水,感覺還有點疼,更無語了。

系統:“......平常也醜。”

長相決定心情,陸時年懶怠跟他理論,随便打掃了個人衛生之後嘟嘟囔囔:“這怎麽腫成這幅樣子了,不會是酒店什麽東西過敏吧,我就跟你說我現在身嬌體弱貴着呢,你還不信,你看看這是不是出事了......”

“易叔叔,你有沒有......”陸時年小心抹一把眼圈附近的水,迎面撞上正巧開門進來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眉角上揚微微低頭,“你是......”

男人視線裏帶着考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通,伸出手:“你好,我是易林,易建成的兒子。”

陸時年慌亂地伸出手:“易,易先生,您,您好,我叫沈齊寧,是......”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他還沒想好該怎麽跟易林解釋我跟你爸睡了一晚上你爸就要帶我回家的事實。

低垂着腦袋視線落在那雙油光锃亮黑的能倒映出人影的皮鞋上,陸時年腦子飛快的運轉着。

只是借口沒想出來,亂七八糟的倒是從腦子裏蹦出來一大堆,手心傳來微微的刺痛感,陸時年抿了抿唇保持鴕鳥狀。

畢竟易建成不在這裏,易林對于沈齊寧來說還是陌生人,此刻沒有大叫着壞人或者騙子跑開已經是給面子了。

“我知道你,我爸都已經跟我說了,你收拾好了嗎,好了的話我們就直接走吧。”兩人面對面挨得極近,易林聲音低沉暗啞,微微低頭就好像覆在他的耳邊說話,陸時年渾身上下不自在,向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易叔叔,他......怎麽跟你說的?”

“小寧,你收拾好了嗎?”沒等到易林的回答,倒是聽見了易建成爽朗的笑聲,陸時年擡起臉偷偷瞄了一眼易林,身形高大面容英俊,五官隐隐有易建成的影子,但是卻青出于藍。

只是除了長相,兩個人風格似乎完全不同,易林身上穿着一件純黑色貼身的阿瑪尼西裝,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存在感極強的貴族氣質,這人面上挂着得體的笑容,但陸時年總感覺背後涼嗖嗖的,小刀子刷刷刷地從身體邊緣穿過。

這個男人好可怕,氣勢一點不輸給沈木,陸時年眯了眯眼睛。

如果沈木是站在你面前狠狠在你心口插.進一把刀的類型,那麽易林就是那種明面上對你笑眯眯但轉身就會毫不留情将刀子狠狠插進你後心窩子的款式。

QAQ,好吓人,這次是HARD模式嗎?

陸時年總算知道昨晚上易建成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麽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遺傳變異能解決的問題了,這TM是小時候被外星人抓走用激光射線對腦子進行完全掃描了吧。

陸時年嚴重懷疑一旦自己打上易建成的主意,易建成就能用三百六十種完全不同的方法讓自己在地球上消失,還是無痕跡的那種。

“易叔叔。”陸時年上前兩步,用易建成擋住一部分來自易林的不友善目光,這目光從他自衛生間出來就一直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黏黏膩膩有點像毒蛇的毒液,冰涼瘆人。

“小寧,這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我兒子,他叫易林,你們認識了沒?”易建成笑呵呵地轉頭看他,陸時年臉頰迅速爬上兩抹紅,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要再等一會呢,還挺快的,這就是我電話裏說的小寧,以後他就跟我一起住了。”易建成跟易林說話雖然也親切但完全沒有和陸時年說話自然流露出來的親昵,倒是有點像教導主任和學生的對峙,只是易林的氣場也不弱,只剩下陸時年一個人緊緊拽着了易建成的袖子瑟瑟發抖。

陸時年汗顏:“大大大大大腿,原來夢都是有征兆的。”

系統不說話。

陸時年繼續:“這才是我真正的金大腿啊,可惜了。”

系統一個不留什麽沒忍住:“怎麽,你想換?”

陸時年搖搖頭,難得認真說:“腰細腿長腹肌好——可惜換不了。”

難不成從良了?

還沒等系統問出口,陸時年主動交代,嘆了一口氣:“你看,易林這身體外貌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制,我要是抱上他粗壯的大腿那還能把持的住嗎?”聲音裏滿滿都是遺憾,“真可惜,他怎麽就是易建成的兒子了,這不是逼我亂.倫麽,這事我可不做。”

系統:“......”他不是你哥,他不一定看得上你。

陸時年繼續哀怨:“大腿,你放心,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最忠實的大腿,我永遠都不會抛棄你的,我們倆會繼續相依為命走天涯......”

系統:“......”誰TM都是你大腿啊,完全不想跟他說話,随便挂了個忙碌狀态便直接去看報告了,任務結束後一定要把陸時年關起來研究,他簡直和其他的青少年不是一個物種。

陸時年眼巴巴地看着那雙鞋,這可是男主,這可是最合适的金大腿,這可是......娘希皮的,不想了,越想越心痛。

啊啊啊,陸時年心尖疼,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這個男人自己也不能碰一根手指頭,先不說他氣場或者是不是直的問題,就說他是易建成的獨苗苗,就算他雜交亂搞男男關系,陸時年都不能摻和進去,否則他就可以直接去下一個世界了,自己的唾沫都能嗆死自己,愧疚的。

之前被發了好人卡,現在想被發金大腿卡的易林不着痕跡地看着正對着自己的那頂圓圓的小腦袋,抿着唇笑意更深了,比他爸在電話裏說的還要容易害羞啊,手背在身後輕輕撚了撚,掌心似乎還存着少年肌膚滑嫩的觸感以及微涼的溫度,和自己的呈正對比呢。

易林眼眸暗了一瞬,嘴角勾起一個感興趣的弧度,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品種呢,溫室裏培養的——雪絨花?

陸時年吭哧吭哧半天,小心翼翼開口:“給你們添麻煩了。”

易建成笑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添什麽麻煩,說好的給我做伴的,再說跟他哪有半毛錢關系,整月整月不回家的誰認識他。”語氣裏滿滿都是空巢老人的不滿。

“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沒帶的,我們準備走吧,小寧餓不餓,不過酒店早餐沒了,我們是先去吃飯還是......”

陸時年小跑過去檢查他的東西,其實就只是看看沈齊寧的畫稿:“我都行,剛睡醒還不餓的。”

易建成拿了自己的公文包,攬過陸時年的肩膀,路過易林的時候順便推了一把,無比嫌棄:“那好,回去再吃吧,你,去帶上行李,走吧。”

陸時年頭都沒擡,象征性沖着易林點點頭,他怕呀,要是鎮一個沒把持住撲上去了那就丢人了。

系統:“......”那個時候就只能換宿主了。

“啊!”陸時年身子一歪,腳下一軟眼看着就要直接趴下去,跟地毯來個親密無間的熱吻,胳膊上一疼,轉頭就是易林放大的一張帥臉,心跳一滞。

“你沒事吧。”易林笑得溫和,像極了笑裏藏刀的笑面虎。

陸時年一個哆嗦,連忙退出來:“沒事沒事,謝謝你。”

易林恰當好處收回手:“沒關系,小心點。”

陸時年耳朵尖動了動,粉色的:“不是,我只是......沒站穩。”

易建成也是吓一跳,手還捏着陸時年的衣服:“腳是不是崴到了,先看看受傷沒。”

陸時年連連擺手,讪讪笑:“就是一個趔趄,完全沒事,疼都不疼。”還沒胳膊疼,卧槽,火辣辣的,易林剛剛是搓了辣椒嗎。

易建成不信,懷疑看他。

陸時年無奈地原地重重踏了兩下:“真沒事的,不是要趕時間麽,快走吧。”

易建成擔心,堅持說:“那我們先出去,你試着走兩步,有時候腳崴了是有延遲的,待會要是疼了我們直接去醫院,不然上了高架再下來就不容易了。”

陸時年沒法,只好沖着易林抱歉地笑。

易建成拽過他:“不用管他,他正好要去取車,我們去大堂等。”

易林點點頭,陸時年被易建成攙扶着,聽着他的唠叨先出去了。

易林的眼前不停晃悠着那條細白單薄的胳膊上被自己抓出來的五根粉紅色指頭印,伸出手看了看掌心粗糙的繭子,自言自語:“手太重了嗎,果然,是溫室裏培養的品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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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