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珠寶大亨幫我虐渣

那邊隔着一堵薄牆的人輾轉反側漆黑的夜色中也是難以入眠。

并不是因為上次胡亂說的借口牆壁不隔音的緣故, 而是......胸腔內有一小團火正熾熱滾燙得燒的旺盛。

自從隔壁移植過來那朵神奇的小花之後易林就再也沒說過一個安穩覺,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控制不住每晚都要回家, 甚至比去公司報道還要勤勉。

又是翻了一個身, 易林看着外面皎潔的月色, 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剛剛滿眼的白皙滑嫩, 伸出舌尖舔了舔略微幹澀的嘴唇,慢慢閉上眼睛, 要是再看下去他可能就要對着月亮.......

易林說不讓陸時年操心,陸時年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 每天就只是吃吃喝喝上上學陪陪易建成, 日子過得甭提有多潇灑了,如果面前麽有某個礙眼的人經常晃悠的話,想必日子過得會更滋潤——晚上睡得更安穩!

直到有一天系統忍無可忍提醒:“崔小小的命運悲慘值上升了百分之二十。”

手裏的遙控器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易建成詢問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小寧, 怎麽了?”

“沒事,遙控器掉了。”陸時年驚訝,“怎麽突然就上升這麽多?心那麽黑不會是得心髒病了吧。”

系統:“......易林沒有直接對崔小小動手, 但是崔家的珠寶生意可能以後都做不下去了。”頓了頓,又補充說明, “崔家本來資金周轉出了點問題,後來又因為崔父決策失誤, 簽訂合同之後需要付連帶責任.......”

後面說的陸時年完全聽不懂, 總而言之一句話, 崔小小他們家徹底沒錢了, 不僅如此還欠了一屁股債,似乎還有高利貸。

看來他們以後的日子确實不好過了,陸時年摸摸下巴,難怪指數上升那麽迅速,雖說崔小小以前也不是什麽白富美,還是這一徹底相當于是摧毀了崔小小最後一道防護罩——他們家也出事了,從此之後她跟沈齊寧之間更是橫亘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按照正常情況,崔小小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機會看見沈齊寧的背影了。

可是.......陸時年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現在指數就上升如此迅猛,接下來可不得直接爆表?!

只是......陸時年稍加猶豫:“那創意的事情?”

嘩啦啦的翻資料聲音之後,系統:“前段時間所有采納過崔小小創意的公司已經賠償了違約金,收回了合作,不過再多的就沒了。”

頓了頓,系統怕他不懂,又解釋一遍:“就像你之前說的,現在空口白牙說崔小小抄襲你的肯定是不靠譜的,現在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懂行的人也都漸漸看出來問題了,畢竟一兩家公司違約在設計圈也算是正常,但是這種大規模程度的幾乎是封殺性質的崔小小還真是歷史第一人,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都能猜出來崔小小有問題了。”

說完還是不放心,系統試探性質地弱弱地問:“所以......你也能猜出來的對吧。”

雖然有些不爽,但陸時年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現在正是普奠基石的時候,這要是不穩固牢靠,以後的虐渣還怎麽愉快進行。

系統瞧見他實在不開心,嘆了一口氣:“其實現在崔小小日子沒多好過,你覺得她那樣的父母會乖乖待在家裏任由債主上門讨債嗎?”

陸時年一愣:“他們......抛棄崔小小跑了?”

“更嚴重一些。”系統嚴肅了語氣,“崔家破産發生在崔小小被毀約之後,所以崔父......帶着崔小小的違約金跑了,順便還賣了房子。”

遙控器吧嗒一聲又掉在地上,陸時年趕忙回頭沒看見易建成,立即撿起遙控器面色挂着淡淡的憂傷。

系統納悶:“你怎麽了,之前不是還抱怨易林動作太慢下手太輕嗎?”

陸時年按了按太陽穴,嘴角勾起一抹勉強僵硬的笑容,調整了半天臉上的肌肉結構才緩慢說:“不是可憐她,只是在想她的父母。”跟某些人在某些性質上很像呢。

系統看了一眼他慘白的臉色,默了。

時間過得很快,除了那天的百分之二十,不間斷地指數也又慢慢上升,只是陸時年已經和崔小小斷了聯系——崔小小主動的,關于這點陸時年也理解,作為崔小小一直以來臆想中的對手,想必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沈齊寧了。

陸時年也沒有勉強,畢竟乘勝追擊是想要一個勝利的結果,但他卻是在享受追捕過程中獵物表現出來的恐慌和焦躁。

如果倒黴事一件接着一件直接把人打垮了可怎麽辦,他要的可是在看見崔小小好不容易站起來之後再狠狠地擊打在她的膝彎處。

時間如流水,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從指甲悄悄溜走,一眨眼的功夫陸時年就在易家已經住了将近兩年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改變崔小小命運的那個轉折點比賽的時間了,難怪最近易林在家的時間嚴重減少。

雖說崔小小家裏發生了意外,但陸時年不怕崔小小不參加比賽,也不怕崔小小再也不敢冒險用沈齊寧的創意參加比賽,畢竟——坐吃山空慣了,哪裏還有力氣開發山呢?

更何況現在的崔小小不比從前,只要她參賽那就必須是得拿出和之前一樣水平的設計稿啦,否則如何能平衆,再加上相比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次的崔小小更需要那筆高額的獎金不是嗎,這兩年來雖然完全消失在陸時年面前但是卻被一直提示指數不斷攀升的崔小小如果不用陸時年專門“留”給她的那張用于參加比賽的設計稿,那她基本上可以和獎金說再見了。

崔小小的軌跡和陸時年設想的基本重合,不知不覺間崔小小就已經完全落在了陸時年的手掌心裏,可以随意逗弄取樂。

這次的比賽也将會是崔小小命運軌跡的轉折點,只是轉彎的方向在哪裏——是由陸時年說了算的。

胸有成竹的陸時年就等着比賽那一天的到來了。

這天下午放學回家,沒看到站在門口例行歡迎的易建成,倒是在沙發上發現了已經很多天沒有露面的易林正半靠坐着閉目養神,甚至陸時年回來的董酒也沒有吵醒他。

陸時年書包都來不及放,随随便便掃了一眼便輕手輕腳地上樓拿了一條小毯子小心翼翼蓋在易林的身上,正準備擡腳離開的時候餘光瞄見那張英俊到過分的臉,腳步頓住了。

睡着的易林似乎脫下了微笑的僞裝,眉心緊蹙即使在睡夢中也在煩惱,陸時年半彎着腰伸出手想要将那擰成一團的眉毛打開,伸出手來卻不敢觸碰,最後也只是雙手虛虛在空中比劃着易林的眉眼。

其實不說別的,陸時年打心底裏還是挺羨慕易林的,家庭好長得帥自己還特別争氣,想到現實世界頹廢的自己,果然上天還是不公平的,任何人之間不僅有差距,差距還挺大的呢。

陸時年扁着嘴角嘟囔着抱怨,順便又多看了易林兩眼,先不說其他兩個了,單單這臉蛋确實長得真好呀,不管看多少遍依舊是這麽帥氣。

已經好多天沒看見這麽養眼的一張臉了,趁着人沒醒,陸時年捧着臉蛋意猶未盡地欣賞着,半晌後抓了抓書包帶打算先上樓做會作業,要是再這樣看下去晚上還不定做什麽夢呢。

“!!!!!!”

就在陸時年準備收回視線先回房間的時候,易林猛地睜開眼睛,陸時年吓得向後一退,小腿肚子猛地撞上後面茶幾上,龇牙咧嘴一張臉皺的像包子。

忍着小腿肚子上的疼,陸時年咧着嘴角強行做出一副笑臉來:“林哥,怎麽不回房去睡?”

易林剛剛睡醒,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瞬間變得清醒,毯子随着直起的身子滑落下來,伸手拽住之後晃了晃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腦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陸時年心虛,猜想他應該沒看見什麽,轉身順手在桌上拿了一個蘋果遞給易林:“沒一會兒,剛進門。”

易林搖頭:“我不吃。”

陸時年收回手,轉過身視線飄忽不定地坐在他對面的那張沙發上,心不在焉地放在嘴裏咬了一口蘋果,反應不過來什麽味道還挺甜的,但是汁水順着喉管下滑解決了剛剛因為驚吓得幹渴的問題,抿了抿唇不敢說話,捧着蘋果低垂着眼睑咔嚓咔嚓咬起來。

易林洗了一把臉之後從衛生間出來看見的還是他像小倉鼠一般鼓着兩只圓滾滾的腮幫子咀嚼蘋果的可愛模樣,嘴角微微勾起:“我今天回來是專門等你,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跟自己有什麽好說的,陸時年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他,等他說大事。

“我們公司承辦了一個珠寶設計創新大賽,具體事項在這裏,你看一下,要不要參加。”易林轉身拿起沙發上放置的資料遞過去,看見陸時年手上的蘋果汁水,又在桌子上抽過幾張紙遞了過去。

陸時年縮了縮脖子,連忙放下手裏的蘋果接過紙又是擦手又是擦嘴唇的,糖分多有些黏搭搭的,陸時年擦了半天嘴唇紅的幾乎都快要腫了還是覺得不舒服,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說:“林哥,你稍微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手。”

說完生怕耽擱易林的時間事情趕忙進了衛生間。

易林看着他蹦跳離開的背影,再看看茶幾上放置的咬了幾口的蘋果,鬼使神差地拿起來輕輕咬了一口,看着自己的牙印覆蓋住那小巧的板牙,唇角的弧度會越發明顯了。

聽見那邊傳來動靜連忙放下手裏的蘋果,擡臉看見甩着手的陸時年。

鬓邊的頭發微濕緊緊貼在耳朵邊上,剛剛紅腫的嘴唇經過冷水之後似乎更加豔麗了,甚至還挂上了一點水光,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了幾分淫靡,易林淡淡地抿了一口嘴裏因為剛剛酸甜蘋果溢出來的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兩分便咽了下去。

陸時年趕忙湊上來雙手就想要接易林手裏的資料,拽了一下沒拽過來擡臉疑惑地看向易林,對上對方有些奇怪的視線試探地叫了一聲:“林哥?”

易林舉起手裏的材料翻開指着裏面的幾段說:“這是我們內部的資料,你就着重看這幾句話就好,這些是事關于作品的一些要求。”

陸時年湊上去認認真真一字一行地看完遞還給易林——其實什麽都沒看懂,但并不妨礙他清楚這個比賽的重要性。

“要參加嗎?”

“要參加,當然要參加,之前我畫了一些正好符合這次活動的理念。”

陸時年迫不及待答應下來,顯然很是激動,眉飛色舞眼睛幾乎眯得都要看不見陸時年顯然很是激動,眉飛色舞說話都頗為迫不及待。

“那好,這兩天你就辛苦一下改一下稿子,這個報名可以在網上完成,不過我也可以通過內部給你報名。”

陸時年收回手的時候就順手在桌上撈回了已經拿回來了蘋果,咬了一口含在臉頰裏鼓囊囊一塊,這會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對易林笑,忍不住心裏想要跟別人分享的喜悅,神秘兮兮地說:“林哥,這次我一定會拿獎的。”

易林看着他正好咬到自己剛剛咬的那處,舌尖不着痕跡地舔了舔嘴角:“是嗎,這麽自信要是拿不到的話怎麽辦?”

陸時年仰着臉,全是發着光的笑:“怎麽會,那幾張設計稿我做了很久,還專門熬過通宵,可以算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了。”

易林視線在他的看着他的臉停頓了半晌,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嗯,你加油。”

邊說邊站起來,拽過一邊的西裝:“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

陸時年臉蛋騰的一下紅的像火燒雲,

“林哥,你不在家吃飯了?”在聽說他要走之後陸時年趕忙站起來,跟在易林屁股後面問。

“……”我還沒看夠,怎麽這麽急着就要走了。

易林轉身按住他的腦門,:“嗯,你跟我爸說一下,晚上我會回來的晚,你先去寫作業吧。”

陸時年手短腳短個字還矮,被按了個正着這會不開心了,哀怨地瞪了易林一眼沒說話轉身上樓,路過客廳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剛剛易林給自己的資料。

走吧走吧,趕緊走,留下來影響老子心情!!各個方面的。

易林原地站了半晌這才換鞋離開了。

易林忙,陸時年也忙,報名參加比賽之後的陸時年幾乎除了上學就像是之前自閉的沈齊寧一般進了房間就再也不出來了。

只是易建成和易林以為陸時年是在挖空心思地趕設計,一個勁地勸說他注意身體不要勞累,甚至易建成還為此沖易林發了好大的脾氣,理由就是沒事幹舉辦什麽比賽,舉辦了比賽又為什麽慫恿小寧去參加,既然小寧已經答應參加了,按照他的水平怎麽不得是內定第一,又為什麽要每天這麽勞心勞力嘔心瀝血!

易林 :“......”

躲在書房裏的陸時年:“......”QAQ,我只想安安靜靜看幾本小說!

他是真的在看小說,上課的時候無聊原本是讓系統幫他放搞笑視頻的,可是在一次校長前來聽課的嚴肅課堂上他毫無形象地噗嗤笑出聲音之後系統就再也不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看小說!

誰知道這一看就真的迷上了小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連上廁所的時候都鬧着系統給他放,也許是平時他看小說的時候還能安靜些,造成歲月依舊靜好的假象,系統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幫不上忙還總是影響自己看資料。

真煩人。

不對,是真煩系統!

崔小小确實沒有辜負陸時年的期望,她不僅打算參加比賽,還打算用陸時年的設計稿創意去參加比賽——新創意!

就在易林告訴陸時年有比賽幾天後,崔小小就在網上敲了陸時年,這段時間的第一次,不過也沒有提起她家裏的糟心事,而是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齊寧,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好的設計或者創意想法?”

“她這是受什麽刺激了吧?臉是有多大?”陸時年抱怨着還要敲字,“最近我在忙課業,我的成績不太好你是知道的,再不加緊就真的趕不上了。”

手停在鍵盤上,陸時年轉念一想:“诶,其實這不也說明了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陸時年拍了拍手:“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這次了。”

全程看他自說自話的系統翻看着手裏的資料,時不時地看他一眼——确定他還活着,沒把自己作死!

這期間倒是有意愛你,這麽重要的比賽崔小小自然不會錯過的,就是在易林剛剛告訴陸時年比賽的時候,崔小小也在網上聯系了陸時年。

崔小小:“對了,易先生這兩天沒有跟你說什麽嗎?”

陸時年明知故問:“什麽,出什麽事了嗎?”

崔小小那邊立刻回:“沒什麽,就是我最近有一點地方搞不明白,想要問問你。”

陸時年:“……”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顯然崔小小的良心是鋼筋鐵骨完全不會痛,所以陸時年只好敲着鍵盤回:“好呀,這會我正好有空,你哪裏不會跟我說一下,不過我也不确定能說清楚,你知道,你之前沒有學過,易老師教我的時候也是意會,所以我不太會教學生。”

系統:“……”裝逼遭雷劈!

隔了好長一會崔小小發了長長的一段話過來,陸時年大致掃了兩眼,完全忽視了自己之前說的那麽多,就幾乎全是那張參賽表的參賽設計要求,只是簡單縮減了一下而已,隐瞞了這是一場比賽。

“大腿,幫幫忙啦~”陸時年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抹詭異的魅惑的笑容,尾音上揚似乎帶着一把小勾。

“前兩天易建成幫你改過的那副項鏈找出來傳給她。”

“大腿,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冷淡?”陸時年稍微回憶了一下,在電腦中調出來看了兩眼然後點了叉叉。

系統:“就是這個。”

陸時年:“我沒說不是這個呀,不過大腿,話說我這兩天沒得罪你吧。”

系統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索性裝啞巴不說話了:“……”怎麽個熱情法,熱情地掐死你嗎?

沒得到系統回應,陸時年也不強求,哼着歌從床上爬下來慢吞吞去洗了個澡然後再看電腦。

崔小小那邊已經發過來不少的消息了,差不多都是在問陸時年怎麽還沒回消息,或者再問到底有沒有頭緒,正看着,有一條新的消息進來了:“齊寧,你還在嗎?”

陸時年坐下打字道:“我剛剛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主題,發現與我之前的一個設計很相似,我先把它發給你看看啊 。”

崔小小那邊立刻回複:“好呀。”

陸時年直接将圖稿拖進聊天框裏,那邊立即回了消息:“齊寧,我先看看,不跟你說了啊。”

陸時年:“.......”卸磨殺驢不是這麽快的,只好先回了一個好的。

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崔小小再說話,甚至都沒有和之前一樣發表自己的觀點,陸時年動了動鼠标,屏幕重新亮起來,這才發現崔小小的頭像不知道什麽就已經變灰了。

陸時年:“……”哦吼,厲害了,臉皮有夠厚的了。

順勢往後一躺,稍微側過身子拉過柔軟的被子墊在臉蛋下面,砸吧砸吧嘴,陸時年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

這段時間崔小小應該也很急吧,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從小衣食無憂的崔小小肯定不是很快就能接受的,這個時候的比賽對她來說就是一塊墊腳石,如果能夠借這個平臺揚名立萬的話,那麽崔小小就徹底紅了,他們家的産業也就保住了,不急才怪呢。

不過......她需要錢需要出名到底是為了家庭還是為了自己,陸時年想了想她那兩個不靠譜的父母,摸了摸下巴,這個還真不确定。

經過将近半個月的忙碌,陸時年終于将自己的作品上交了上去,信心滿滿地對易建成炫耀:“叔叔,我這次肯定進步非常大。”

“不管能不能獲獎,盡力就好,這兩天都瘦了。”易建成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陸時年心裏一暖。

易建成又說:“小寧,最近我得出國一趟,我要去開個會。”

陸時年哪能不知道易建成的意思,肯定是不放心自己,想必這次出國也是那種絕對推不掉的,連忙虛虛摟了摟他的腰,說道:“叔叔,別擔心,;林哥這段時間也會在家的啊。”

“嗯,也沒多長時間,我出去期間會讓易林經常回來的。”話雖然這麽說,但易建成還是一副擔心的模樣,摸着他的腦袋滿面愁容。

“叔叔你就放心吧,就算我一個人在家也可以的。”陸時年不知道怎麽勸說他,只好順勢握住他的手腕捏了捏,臉上露出個笑臉。

易建成臉上閃過一絲心疼,最後還是勉強的笑了,捏着他的臉頰說:“你最厲害。”

話說完還沒幾天的功夫,易建成就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頭地坐上了去往機場的出租車,易林雖然還是很忙,但是在易建成的要求下每天不管多晚睡覺一定是會回來的。

只是這天房間裏的鐘表地時針已經快要轉到十一上了,易林還是沒有半點回來的跡象,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陸時年坐在書桌前合上英語書摸出手機猶豫,樓下似乎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響聲。

“林哥?你喝酒了,怎麽喝這麽多,你沒事吧?”陸時年站在樓梯口就看見易林東倒西歪地從門口進來,身後地上又是公文包又是衣服亂糟糟一大片,趕忙從樓上下來一把扶住。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熏得已經很長時間滴酒不沾的陸時年咳嗽兩聲。

易林将近一米九的個子哪裏是陸時年扶得動的,陸時年看一眼眼睛緊閉,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易林,深吸一口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拽着他襯衫的肩膀處直接拖到了客廳,膝蓋頂着易林的腰将人扔在了沙發上。

深呼出一口氣,陸時年手累得氣喘籲籲,手上不停扇着風。

做到易林這個級別,已經跟很少有人能把他灌這麽醉了,陸時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自覺出聲:“這是怎麽了,忽然就喝這麽多酒?”

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了捏因為出汗已經完全黏在自己身上的睡衣,好難受,好想洗個澡。

瞄了一眼沙發上的易林也不舒服,扭來扭去就是不安分,陸時年皺着眉毛俯下~身去,耳朵湊過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默默向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麽?”

半晌後忽然反應過來,連忙連忙先跑到廚房裏倒了杯熱水喂給易林喝,喝下熱水之後的易林看着好多了,就連眼裏也漸漸透出了清明。

陸時年松了一口氣,還好清醒着呢,否則自己還真照應不了他:“林哥,要不我先扶你回房洗澡睡覺?”

易林瞪着眼睛看陸時年,直到陸時年頭皮發麻身上雞皮疙瘩漸漸升騰起來才恍然地點了點頭。

陸時年呼出一口氣,認命地挽起了他的胳膊:“林哥,你注意着點啊,你可千萬別亂動,這要是滾下樓梯可沒人來救咱們兩個。”

一個哆嗦,為什麽說滾這個詞這麽滲人呢。

陸時年晃晃腦袋不再想了,有了易林的配合他很容易地就将易林弄到了房間的浴室裏,幫他放好水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林哥,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衣服。”

再進來的時候,陸時年發現易林已經将自己脫了個精光站在浴室中間,聽到門響還轉了個身。

陸時年:“!!!!!!”一只大鳥明晃晃地正對着自己,瞧自己進來了還晃了晃似乎在打招呼。

卧~槽,誰能告訴我在我離開的這幾分鐘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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