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珠寶大亨幫我虐渣
等到陸時年勉強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蒼白略顯頹喪的面孔, 眯了眯眼睛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
易林連忙按住他的肩膀:“別動, 小心扯到傷口。”
一來一回陸時年眼前倒是清晰不少, 轉動了一下腦袋四面一片白,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林哥?叔叔呢?”
易林擔心地摸了摸他的臉蛋, 眼底一片紅血絲:“我爸血壓有點高,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失血過多, 陸時年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又想睡覺了。
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易林不知道還敢不敢讓他睡過去,坐在床邊上撫摸着額頭,心疼地問:“很疼吧。”
陸時年面部僵硬,不好調節表情, 強行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沒事,還好。”
易林眸子瞬間陰冷幾分:“小寧,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這次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陸時年太累了, 累到連他的話都聽不清楚了,只是本能性地說出自己的感覺:“呂奇有問題, 我是說......他可能精神狀态不太好。”
易林聲音低了不止八個度:“嗯, 警察那邊拿到呂奇的病歷表了。”不管這病是真的還是假的, 傷到他的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時年抿着嘴唇緊閉雙眼,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精血的大量流失還是讓他整個人都虛弱得很,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易林伸手婆娑着他絲毫沒有血色的唇,視線落在那不停眨動的濃密眼睫毛上,聲音顫抖:“小寧,你怎麽這麽......大膽,你吓死我了知道嗎?”
陸時年半眯着眼睛瞧他,發覺他臉色聲音都有些不太對勁,稍稍起身向後挪動兩分,礙于身體實在不給力壓根沒動彈只是側過臉避開了易林的手,指尖正巧落在自己的下巴上,皺了皺眉毛竭力忽視那點熱度:“沒事,林哥,我又不可能——”
陸時年擡臉,意有所指的看他:“讓易叔叔受傷。”
易林眼眸微微微黯淡:“你就這麽在乎我爸?”
陸時年重重點了點頭,不管是這一刀還是別的,他都不可能讓易建成承受,年紀大了,經不住了。
易林無奈,臉上現出苦笑,向前挪了挪摸着她腦袋上的絨毛,手順勢又滑到他的臉頰:“小寧,你什麽時候也能這樣在乎在乎我呢。”
陸時年身子一僵,兩只眼睛圓溜溜地瞪着易林,立刻閃過他的視線,甚至想要避開他的手“林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在乎你,今天要是你的話我肯定.......”
嘴唇上重重一痛,陸時年驚訝地看着面前的易林食指使勁按住自己的嘴唇,狠命地摩擦,那張臉越來越接近,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逐漸交纏,他聽見自己胸腔內那顆心髒撲通撲通的聲音,也聽見易林那暗沉略帶沙啞的嗓音:“小寧,到現在你還是要裝作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陸時年:“......”
“林哥,你......”陸時年猛地轉過臉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深吸一口氣民唇半晌開口,“林哥真會開玩笑,但是一點都不好笑,要是被易叔叔看見了又要取笑你沒有幽默細胞了。”
許久沒聽見易林那邊的動靜,陸時年微微偏頭餘光瞄見易林的視線漸漸下移,神情不由得一凜:“!!!!!!”
不關我的事。
陸時年沮喪,這具身體簡直沒用,即使現在身上蓋着松軟厚重的被子,但也掩蓋不了他剛才被易林親硬了的事實。
簡直要哭,這也不能怪他,誰讓這身子就只認易林呢,而且一認一個準。
之前單單只是看易林的臉自己都會有不正常反應,但他怕太頻繁對身體不好,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誰成想現在只是易林的一個簡單觸碰,就又忍不住了。
陸時年抿着嘴唇略微側過身子,雙腿緊緊夾住避開他的視線,裝作很淡然的模樣:“林哥,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會。”
易林看他半晌之後伸出手。
陸時年警惕地看他。
易林輕輕嘆一口氣:“我扶你躺下來。”
陸時年本來想甩掉他的手,可是卻礙于自己腰腹間的傷,如果動作太過劇烈反而會引起懷疑,再加上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方便跟他掙紮,由他去了,躺好之後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房間裏一片安靜,甚至只能聽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陸時年眼皮下的眼珠子轉了兩轉,正準備睜開眼睛唇上一片柔軟:“!!!!!!”
頓了兩秒陸時年立即伸手推開他:“林哥,你瘋了,你做什麽。”
“小寧,你別動。”易林連忙按住他的手,雙手向上固定在床頭,“傷口待會裂開了。”
陸時年也怕再動下去自己會以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小寧也是喜歡我的吧。”易林捏着他的手腕婆娑,注視着他的眼睛慢慢說。
“林哥.......”陸時年猛地出聲打斷他,
“聽我說完。”易林手上使了點力道,陸時年手腕上一陣刺痛,沉默下來,偏過臉也不願意看他,明顯是拒絕跟他溝通。
“從那次我不小心撞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易林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在回憶。
“......”陸時年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腦海中拼命回憶那天的情形,只是時間太久遠了,只依稀記得自己當時确實是想着易林的臉,最後也是被易林突然闖入射出來的。
但是他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陸時年多了底氣,梗着脖子就準備反駁,系統輕飄飄地出聲了。
“你叫易林的名字了。”
“!!!!!!”
陸時年慌了:“大腿,你可千萬別說笑啊,我怎麽不記得了。”
系統冷聲道:“你确定你當時有意識?”
心慌慌地抓着被子,陸時年确實想不起來太細致的了,他只記得自己本來就只是意淫,還唯恐對方聽見動靜咬住了牙,那個時候自己肯定是沒有出聲音的,更不用說會叫名字了。
只是後來在看見易林的瞬間就腦子一片空白了,印象中沒說話吧,再說易林毫無反應直接轉身就出去了,也不像是聽見自己名字的反應,事後又從來沒提起來過,陸時年臉上全是慌亂,沒叫名字吧,還是叫了.......
陸時年回憶不起來,心虛的不行,手心裏滿滿的都是汗。
易林雙手撐着病床傾身上來,将他完全壓在身下卻又不多做接觸,只是做出一副深情凝視的表情:“小寧,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陸時年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被單,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說 :“林哥,你開什麽玩笑呢,上次是我還小,當時可能看見你被吓到了,脫口而出不小心叫到了你的名字,你不要誤會,我當時就是因為年紀小,所以才......”
“一次是不小心,可是我是聽見你叫我才推門進去的。”易林趴下來,溫熱的呼吸打在陸時年的耳垂上,那處升騰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陸時年微微眯上眼睛。
“你現在說什麽我都不記得了,你就算說我全程都念着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了。”陸時年一臉不配合,明顯打算耍賴不承認。
“那現在呢,是因為看着我的臉聽着我的聲音還是因為我剛剛親你了。”
陸時年猛地瞪大眼睛看他,伸出手打算會揮開他下移的手,卻被易林一只手制住自己的肩膀:“不要亂動,你身上有傷,我不會對你想做什麽。”
易林從來都知道小時候的陸時年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表面上看着溫和謙遜,害羞內向,實際上只是因為內心覺得和周圍格格不入僞裝出來的罷了,最喜歡做的就是一個人發呆,只有在他的易叔叔面前才會偶爾展現出孩童特有的趣味來。
只是為什麽會覺得格格不入,是因為自己的性向跟別人不一樣心裏自卑嗎,畢竟沈齊寧一切都好,完全沒有其他自卑的原因。
當初的小孩僞裝的不錯,要不是自己也是同道中人,甚至還對他抱有了龌龊的想法,恐怕也沒那麽快看出來。
那天的小孩有沒有叫自己的名字,易林不知道,畢竟在面對那麽一副美景,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勉強将自己沸騰的血液平息下來,腦子早就已經轟地一聲炸開來,耳邊就只有煙花爆竹聲以及血液倒流充斥的眩暈感,哪還聽得見其他。
他在賭,畢竟小孩喜歡男人,平日裏能接觸到的男人也就只有自己一個,唯一和他朝夕相處的只有自己,陪他走過青春躁動期的也只有自己,能夠讓他懵懂生出愛戀的除了自己更是沒有其他人,所以他篤定陸時年即使不愛自己,但是心裏也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
看他臉上隐忍的表情,易林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小寧,你沒事了吧。”易建成的聲音忽的在後面響起來。
陸時年渾身一震,看着易林的眼睛裏流露出祈求的目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長而密的眼睫毛就像是搔在自己的心尖上酥~癢難耐。
明明是自己的父親,可是陸時年卻偏偏比自己還要考慮他的感受。
易林抿了抿唇,正準備說話卻被陸時年驚慌打斷:“我沒事。”
說完急急擺出一張笑臉,沖着易林使眼色:“林哥,剛剛醫生都說傷口沒事了,不用看了,這個到了時間去換藥就好了。”
陸時年想了一圈都沒找到還有什麽理由能讓易林壓在自己身上,只得胡亂說了一個借口,目光祈求地看他求配合。
索性易林還知道他爸有心髒病,沒想着讓家裏兩個人一起住院,視線在他快哭了的臉上停留許久,最終慢慢松開手不情願地直起了身子:“沒事,你剛剛不是亂動了嗎,我就是看看有沒有滲出血跡。”
“小寧,你可千萬別動,醫生說了,沒傷到要害,只要傷口痊愈的好,疤都不會有一個。”易建成連忙将手上的保溫瓶拿過來放在櫃子上,“我帶了雞湯,你現在要不要喝一點。”
被易林搞得口幹舌燥的,現在急需要喝點東西潤潤嗓子,順便緩解一下病房裏尴尬的氣氛,陸時年連忙點點頭,勾着嘴角尚且難看的笑容:“要。”
易建成眼神示意易林盛湯,自己則是接替了易林的位置坐下來摸了摸陸時年的額頭,心疼地說:“別笑了,叔叔知道你疼,忍着點,醫生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用止疼針。”
陸時年搖搖頭:“沒事的,現在已經好多了。”
小腹上因為大禮包确實已經不疼了,現在的臉上的蒼白無力完全是因為被易林給吓到了,陸時年心驚肉跳地想,第一次自己自渎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那自己住在他們家的這段時間的刻意隐瞞看在易林眼裏豈不就只是一場笑話。
陸時年抿着唇偷偷地掃了一眼正在旁邊盛湯的易林的側臉,媽的,老子這是被擺了一道吧。
陸時年連忙撐着手就要坐起來,易建成扶着他的胳膊在他身後墊了一個枕頭:“怎麽樣,小肚子那塊有沒有感覺被壓到了,千萬不能窩着,對傷口的愈合不好。”
完全沒感覺,被系統弄的那處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陸時年習慣性地搖搖頭,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在了易林的身上。
易建成連忙讓開地方,拽着易林坐在床邊上:“你喂小寧吃吧 ,就不要讓他自己動手了。”
陸時年:“......!!!!!!”
叔叔你真不是來搞笑的嗎?
易林沒說話,坐下來之後先是将湯碗放在一邊,熟練地調整了一下陸時年的枕頭。
陸時年偏過腦袋不跟他進行視線交流,只是肚子那處是不是舒服多了,腰臀處也不用使勁了,不忿氣地想他這麽貼心做什麽,抿着嘴偏過腦袋極力忽略易林湊過來的時候帶着的一陣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
在第一勺湯送到自己嘴邊的時候,連忙反應過來伸手說:“林哥,我來吧,沒事的,我手不疼了。”
易林悠悠看了他一眼:“嗯,我爸讓我喂你的。”
“易林,你說的什麽話,小寧是為了救我受的傷,讓你喂口吃的怎麽了,你不想喂我來。”說着易建成就要拉易林,被易林轉過身無奈地叫了一聲爸制止住了,只是他明顯還是很生氣,起伏不定地坐在一邊看着兩人,特別是看着易林。
陸時年迅速不敢說話了,就着易林湊過來的手乖乖地張開了嘴。
心裏卻是在咆哮:“.......媽的,易林沒洗手。”
系統正在忙活別的,被他吓一跳下意識接話:“洗手幹什麽?”
“他剛剛摸我了,摸我那裏了,他沒洗手現在就喂我吃的。”陸時年氣的就像是一個二百斤的孩子,義憤填膺,面上還是感激涕零地一口一口乖巧地吃着易林喂過來的東西,甚至時不時地還要跟易林溫柔如水的視線對上,手指緊緊抓着床單,若無其事地撇開視線就當沒看見。
再接下來,易林沒有明顯地再表現出不妥來,依舊是好哥哥好弟弟的相處模式,陸時年也不好自己主動問當初他究竟知道多少,被易林揭穿的這件事情仿佛就像是多年前的那自渎,又是莫名其妙翻了篇。
只是陸時年就算不說,心底裏也不可能完全當做沒發生過,面對易林的時候顯然不如以前自然了,甚至能當空氣便當空氣,只要是易林在易建成不在的時候便裝着睡着了,也懶怠與易林應付。
易建成到底是被吓到了,近來血壓都有些上升,陸時年心疼他也不願意他每天過來,便強行勒令他好好在家休息,否則自己就要出院。
如此一來醫院大部分時間倒還真的就只剩下了易林和他自己。
陸時年清醒後易林完全不去公司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醫院裏,就連晚上也是睡在他的隔壁床上。
兩個人的獨處更是方便了易林肆無忌憚地吃他豆腐,尤其是趁他裝睡的時候,明知道他還醒着,但是就是想逗逗他,明目張膽地上手摸臉捏腰,身體虛弱的陸時年知道自己管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不過經過一個多禮拜的補品,他都感覺自己的臉上都多了好一些肉,就連易林也變得更愛捏他的臉蛋了。
這天晚上,易林又拿出來一盅家裏阿姨送來的雞湯喂給陸時年,陸時年閉着嘴巴搖頭:“不了,喝不下了。”
易林皺了皺眉毛,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嘴邊說:“放了紅棗,補血的。”
陸時年聽了額頭上冒出兩條黑線,要不要說的這麽別扭,還是搖了搖頭,再喝下去等出了院就真的變成了球。
易林看他兩眼,陸時年勇敢地回視,為了自己的身材,這件事情必須堅持到底。
易林嘆了口氣,說道:“晚飯也沒吃多少,不餓嗎?”
陸時年低着頭,摸着自己已經長了不少贅肉的肚子說:“最近吃太好,沒運動,胖了很多。”
易林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有。”
陸時年驚訝他還會這樣笑,随即又反應過來他是在笑自己,怒瞪他:“還說沒有,那這些肉是哪來的?”
易林收起笑容,正經地替他拉上被子,說:“不用減肥,肉多一點摸起來舒服。”
陸時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的好聽,你為什麽不多養一些肉呢。
易林見他無動于衷,将碗放在床頭櫃子上,翻身上了床,雙手一撈卡住他的腋下,将人放在自己腿上。
陸時年吓了一跳,連忙看門外,推他:“被別人看到了。”
易林握着他的手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再過來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雞湯捏着陸時年的下巴渡到了他的嘴裏,手慢慢下移,移到肚子上的贅肉上來回撫摸,巧妙地避開了傷處。
一吻罷,陸時年掙紮要從他身上下來,易林扣着他的肩膀:“幹什麽?”
這段時間易林已經不止于簡單的摸摸抱抱,有時候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會親親,只是陸時年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對,只能緊繃着身體就當做不知道。
誰料到他現在竟然真的如此過分,即使那個時候某人知道自己裝睡,但起碼不用清醒地面對,陸時年生氣:“你不要這樣。”
易林看他耍小性子的小模樣知道他只是還不想直面自己,但是他總得慢慢習慣,更何況肚子那裏的肉軟綿綿的手感實在太好,也就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想着嘴唇上的觸感更柔軟,一時更是沒控制好。
按着還在懷裏扭動放狠話的陸時年,易林正準備說話突然看着門外不動了。
陸時年感覺到易林的身子有些僵硬,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差點沒從易林身上摔下來,門口易建成一臉驚愕地看着兩個人。
陸時年立刻連滾帶爬地想要下床來,嘴上結結巴巴道:“易叔叔,你聽我解釋。”
一腳沒踩穩,整個人頭沖地栽倒下去,易建成驚呼:“小心。”
“爸。”
“林哥,我就說我肚子上的傷口有點疼,是不是有點裂開了,這會更疼了。”
“傷口怎麽了?”易建成連忙小跑過來,擔心地詢問。
“大腿大腿,弄出來點血,快快快。”
“有點血絲。”陸時年掀開病服,果然看見絲絲血跡在白色的紗布上尤其紮眼。
易建成慌裏慌張放下手裏的東西:“易林,你怎麽看病人的,醫生沒說過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注意不要讓他翻身的嗎,到底怎麽回事,流血了不去找醫生反倒是自己看,你能看出個什麽,還不去叫醫生。”
易林冷冷看了一眼陸時年,抿着嘴唇轉身立即出去了。
陸時年被那冰冷的眼神刺了一下,渾身打了個寒戰連忙安慰易建成:“不是的,我剛剛只是想去廁所,然後林哥扶我的時候我覺得有點疼,然後就讓林哥幫我看看,他已經很小心了。”
“小寧,你不用替他說話,我知道他平時就挺怕麻煩的,接下來我會跟他說,他要是忙的話我留下來照顧你。”易建成顯然是氣到了極致,這會想要伸出手再看看陸時年的傷口,又怕弄疼他。
“沒事的,我不疼,可能就是不小心滲出來點血。”陸時年連忙拽了拽易建成的胳膊。
這會看他因為易林性子冷淡生氣,總比知道兒子喜歡男的,還是兩個兒子搞在一起生氣要好得多吧,陸時年臉耷拉着,這叫什麽事呀。
這會易林帶着醫生匆匆趕過來急忙給陸時年做了細致的檢查。
“沒事,只是不小心扭到了。”醫生摘下手套,微微點頭。
“那要不要重新縫合一下還是怎麽的?”易建成着急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迎上去攔住問。
“不用不用,只要接下來小心就好,正好明天就要換藥,重新換紗布就行了。”醫生笑着轉身,“不過再不敢亂動了,不然以後真的會留疤的。”
陸時年忙不疊點頭,擡臉的時候對上易林陰冷的黑漆漆的眼眸,又是一個瑟縮,不敢說話。
“易林,去送送醫生。”易建成這會對易林正在氣頭上,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易林正準備擡腳,又聽見易建成恨恨的聲音:“你別動了,靠你靠不住,我自己去,順便問問醫生還有沒有要注意的。”
陸時年趕忙在後面喊:“易叔叔,你不要着急嘛,我真的沒事。”
掀開被子他自己倒是着急地想要下床,這事好像鬧大了,肩膀被猛地按住,整個人被一把放倒在床上,擡臉對上易林冰冷的眼眸,陸時年顫顫巍巍說話:“林哥,我不會故意的,我會跟叔叔解釋的,我當時只是吓到了,你不要......”
易林猛地傾身上來,兩只手緊緊壓着他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要是那麽想流血想疼,總有一天我會幹到你哭都哭不出來。”
陸時年:“.......!!!!!!”卧槽,什麽神展開。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易林似乎是為了防止他過度掙紮,身體就已經先行離開了,只留下陸時年躺在床上呆愣愣地跟他四目相對,直到易建成略帶怒氣的叫着易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易林被叫出去之後,陸時年松了一口氣,雙手摸上滾燙的臉蛋:“大腿,我覺得大事不妙。”
系統整理了一下過兩天自己進小黑屋要看的資料:“嗯,你猜猜你哭都哭不出來需要多長時間,我整理一下資料帶的少了會無聊。”
陸時年:“......”這個幸災樂禍的大腿。
本來依照陸時年的傷勢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易建成又覺得回去之後還沒有待在醫院省事,畢竟自己身子不好,在醫院就算易林不上心還有醫生和護士,回家保姆也不專業,就半強迫着陸時年多住了幾天。
直到拖着陸時年的那點小刀疤都要全部愈合了,幾乎是兩只手使勁捏着周圍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時候這才放心松口讓出院,正巧已經到了陸時年大學即将開學的時間,不出院也不方便。
這天易建成沒來醫院,在家裏等着順便親自給陸時年煲湯,自從知道陸時年喜歡喝自己煲的湯之後他幾乎每天早上都會弄一盅送到醫院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陸時年只是害怕他去的太早碰到易林還沒有從自己床上下來,那就真的糟糕了。
上次陸時年故意将自己傷口破開之後,易林就打着晚間唯恐他亂動的幌子睡在了他的身邊,晚上就像是抱人形抱枕緊緊将他摟在懷裏,弄得陸時年幾乎四五天都沒睡好覺,足足習慣了一個禮拜才能當易林不存在。
易建成早上要是不煲湯一推開門再看見這場面,自己就算是用刀子在肚子上再捅一刀都沒辦法解釋的清楚了。
關于擔心易建成知道的這件事情陸時年不是沒想過找易林商量,但是每次對上易林占有欲旺盛的眼睛,陸時年就吓得不敢說話,雖說易建成是易林的親爸,但是他不是沒見過為了談戀愛鬧得跟家裏斷絕關系的情況,而且在酒吧裏見的還多了去了。
雖說易林看着不像是那種任性的孩子,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誰知道呢。
相比較于易林來說,他活了三輩子了,又經歷過一輩子的爹不親娘不愛,對于父愛簡直渴望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得到這麽一個父親,他是絕對不可能任性的。
這件事情必須對抗到底。
陸時年一邊無聲地拒絕,一邊想辦法等時機一定要好好跟易林談一談,現在任務完成的已經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就從易家搬出去。
這天易林去辦出院手續,陸時年從床上慢慢挪下來,簡單地規整着自己的東西。
易建成心細又過于擔心陸時年長久住在這裏不習慣,這間小病房被他幾乎布置成了一個小房間,可謂是應有盡有,小東西陸時年都想帶回去,是易建成的心意,他舍不得。
“大腿,崔小小那邊怎麽樣了。”陸時年忽的想起來要是真搬出去了,那自己肯定是不能再舔着臉拜托易家幫自己了,什麽都沒有了的自己興許可以把沈齊寧的名號闖蕩出去,但是如果是打擊崔小小的話那可能難度就有點大了。
邊問話,邊整理東西,桌上的水杯就有三個,陸時年先放在一起,待會易林進來了之後再想辦法塞進行李箱裏好了,看看床邊兩個塞得已經快要爆了的行李箱更是頭疼。
“百分之八十五。”
“啊,怎麽才那麽點。”手上的動作頓住,陸時年愣了,上次報告好像就已經到了百分之八十了,只是當時長得飛快,陸時年沒怎麽注意。
這都多久了就只上升了百分之五,不應該呀。
系統簡單探查一番之後解釋:“崔小小身上發生的事情漸漸多了,自然心理承受能力增強了,指數也就上升的慢了。”
陸時年嘆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回到床上,使勁拍了一把邊上還沒有折疊起來的松軟的被子。
“怎麽了?”很少見到這麽喪氣的陸時年,系統還是一個沒忍住嘴賤地問。
問完就想立刻抽打自己,誰知道他又會怎樣語出驚人,不過陸時年這次的回答倒是挺正經的。
“也沒什麽,就是本來想先從易家搬出去的,易林再這樣撩下去的話肯定會出火的。”陸時年唉聲嘆氣,顯然憂傷到了極致。
系統冷哼一聲:“出火,難不成不是出水?”
陸時年:“.......!!!!!!!”
陸時年:“你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昨晚探查過我身體了?”
系統:“......”媽的,智障。
正準備對這個問題糾纏不休的陸時年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連忙站起來問道:“林哥,你有沒有見我那件白色的外套啊。”
生怕被易林發現自己坐在床上又在思考什麽人生哲理,然後被勒令說自己想什麽,說不出來就要親上好長時間。
只是這次進來的不是易林,陸時年從行李堆中擡起頭來發現門口站了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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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