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壓抑久了

有句話說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餘隽來了夏市幾天都沒好好看過這邊的風景,沒怎麽了解這兒的人文環境,有什麽名築,有什麽名校,有什麽可以逛可以看的景點。

現在,他突然有了點動力。

喜歡了數年的人就在眼前,能碰能摸能抱,再沒比這更好的了,即便有可能這種接觸像螢火蟲的光芒一樣短暫,他也可以,心髒雖沒有強大到可以忽視難過悲傷絕望等情緒,但他可以習慣,只要習慣去承受,就能适應,周而複始的去習慣,去适應。

他們在江邊待的時間不長,主要是肚子餓得慌。

司茂南将手機塞回自己背的運動斜包裏,帶餘隽卻一家藏在巷子裏的飯館裏吃飯。

他發現,司茂南特別會找這種藏在奇奇怪怪地方的小店,而且味道還一向都不錯。

他們将自行車停在樹頭下。

餘隽抹掉額頭的汗,問司茂南:“這裏吃的是什麽?”

司茂南指了指門口挂着的不太明顯的牌子:“鳥。”

“什麽鳥?咱們不是要吃野味吧。”餘隽盯着漆都已經脫落的牌子。

“想什麽呢,人家做的是正經生意,鴿子啦。”司茂南拉開特意做舊的木門,牽着餘隽的手走了進去,“吃烤乳鴿。”

着實餓了大半天的餘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進店後這種饑餓感更甚。

是餓狠了。

司茂南跟前臺報了他們的名字後,服務員領他們進了包間。

這回可沒有江景可以看,包間還只是用幾塊屏風隔開,店是真的小。

Advertisement

但店裏只有十套桌椅,滿員,只有低低的交談聲,不吵鬧。

從司茂南找的餐館看來,餘隽多多少少知道他不愛吵鬧。

因為提前訂的餐,兩人沒多久就吃上了。

他們點了四只烤乳鴿,還以為會太多,但居然都吃完了。

不僅如此,這家餐館的飯菜還很合口味,菜都很新鮮,有農家菜的味道。

司茂南看到餘隽今天總算吃得比前幾日都多,松了口氣,心想着這段時間得找些好吃的餐館才行。

餘隽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清湯解膩,好飽。

“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點。”司茂南也擱下筷子,他同樣吃撐了。

餘隽輕輕打了個飽嗝。

司茂南按下服務鈴,說:“那我們回去吧。”

出了餐館,回到進來的巷口,他倆騎過來的兩輛共享單車被人騎回去了。

“怎麽辦,打車嗎?”不知是不是吃太飽,餘隽有點懶懶的,不太想動,他還犯困。

司茂南用手機搜索地圖:“距離我們住的酒店,大約有是兩公裏,走路要半小時,打車三五分鐘。”

“那走路吧,吃飽飯打車,容易暈。”餘隽下意識做了決定。

“我也是這麽想的。”司茂南突然搭在餘隽的肩上,“我前些天就想問你,是不是長高了。”

餘隽不知是被烤乳鴿收買,還是被合影一事影響,心情比下午平靜很多,應該說比前幾天都好些,大約是吃飽了,腦袋有些木木的,壓抑的難受勁一點點被吹散,想不起太多不開心的事。

餘隽轉身倒着走,在自己腦門前比了比,比了個數:“長高了三厘米,要再有兩厘米我就一米八了。”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想了想得挽救一下,“反正我一米八。”穿上鞋子他就正好一米八的,“沒你高,你多高了?”

“我淨身高一米八六。”司茂南笑了笑,“後來也長高了三厘米。”他看着餘隽,怕他被後面的行人撞上,伸手把他拉往自己的方向,“小心點。”

“真是讓人嫉妒又羨慕的身高。”餘隽覺着安心,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他又問,“是因為打籃球嗎?”

“嗯,打籃球。”

餘隽轉身朝前方望去,那是一個公交車站,兩個花季少年正在打鬧,其中一個少年手裏提着一個籃球,他說:“一定有很多人圍觀你打球。”

司茂南笑了下:“沒人看。”都是趁別人上課的時候一個人跑去打的,想看他打球的人被他氣走了,他不想再打給別人看,失去了想炫耀想張揚的意義。

“騙人。”

“不騙你。”

“不信。”

“信我。”司茂南又強調了一次,抓住了餘隽的手腕,“餘隽,信我。”

餘隽盯着前邊的廣告牌,上面是放大版的司茂南:“看在烤乳鴿的份上,信你一回。”

他知道司茂南說的肯定不是打籃球的事。

隐晦的回應也好,分開多年,他們還需要相互了解。

回酒店的路看似很長,可是司茂南和餘隽卻覺得特別短。

還有不到五百米的時候,人流開始多了起來,餘隽提醒司茂南戴上口罩。

司茂南不情不願的把口罩戴好,想再牽餘隽的手,卻發現這家夥離自己一臂之遙。

有些人離你很的近,但你卻覺得很遠,有的人離你很遠,你卻覺得很近。

他現在總算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餘隽對他的态度若即若離,他每天也都患得患失。

也不知是誰在折磨誰。

即将進各自的房間時,餘隽刷門卡的手一頓:“你的腿還疼嗎?”

司茂南搖頭:“不疼了,我今天還跑了一上午。”

餘隽說:“那我給你按一按?我今天把工具盒子的精油帶回來了,想着你應該會用上。”

司茂南對過往之事的愧疚填滿全身,恨不得現在就當場抱住餘隽,他忍了忍。

“那你過來給我按一會兒。”其實他身體挺好的,并不是很累。

可是他受不住餘隽無意間抛出的誘惑。

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麽要放棄,不符合他最初的設想,水到渠成的事就在眼前!

餘隽回房間放了包,洗了手,才帶着精油瓶去敲司茂南的房間。

司茂南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水氣。

餘隽盯着他的胸肌說:“用精油按完四個小時不能洗澡,你洗了澡,剛剛好。”

其實司茂南洗完澡,還有別的意思,可餘隽一臉坦蕩,心下難受。

“是嗎?我要怎麽做。”司茂南在想要不要故意把圍在腰間的浴巾給扒了。

餘隽說:“到床上趴着,我給你按全身。”

“行。”

司茂南拖了個枕頭放在床尾,趴了上去,餘隽也把鞋子脫了,跨坐在他腰後。

司茂南心想,餘隽的這個動作不僅刺激,還危險。

餘隽将茶香味的精油輕輕塗抹在司茂南的肩上,背上,腰上。

他開始從司茂南的頸部開始往下按。

然後,司茂南就開始後悔答應讓餘隽給他按摩這件事了。

原本剛洗完澡,被熱水蒸得有點昏昏欲睡,誰知道現在卻十分煎熬,倒不是餘隽的手法不行,而是,太行了!

“肩胛骨,蝴蝶骨,聽說是會長翅膀的地方?”餘隽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到司茂南耳邊,“人不會長翅膀。”

餘隽的指尖往他背脊上按,又輕輕地喊了聲:“哥,你今天說,只要我願意,上你也行對嗎?”

司茂南的肩膀縮了下,這個時候叫什麽哥!?

能不能把這句話忘記?

司茂南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敢回應,他頭悶在枕頭裏,被按得又癢又舒服,還有點生理上的變化,是啊,有生理上的變化了。

餘隽的手指滑至司茂南的腰眼,輕輕的按周邊的穴位,他聽見司茂南嗯哼了一下:“哎,你腎不好呢。”

司茂南無言以對,悶聲道:“……嗯。”這絕對是有史以來,得到的最甜蜜的折磨。

他不知道餘隽這些年經歷了什麽,他真的覺得現在的餘隽不一樣了。

以前的餘隽被他逗兩下都臉紅,現在已經能夠面不改以按他這兒按他那,簡直像情場老手。

不行,人還沒追回來就猜測對方有沒有過別人,這樣不好。

他們之間有六年的空白。

堵心。

餘隽沒再按一下撩撥一下,而是認認真真按摩,當他的手卡在司茂南的浴巾上時,手被按住了。

司茂南突然翻身坐起,用力地咬住他的唇,餘隽配合他,給予了回應。

餘隽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這麽大個司茂南擺在他面前,他為什麽不吃,為什麽要猶豫。

按摩只過不是他想靠近司茂南的借口,不想跟他分開,一刻都不想。

想在有他的空間,聞着他的使用的沐浴乳的味道,觸摸到他的肌膚,想被他抱,想被他吻,他還想要更多……

他不想再壓抑了,他想要司茂南,他說真的。

在兩人吻得挺盡興時,司茂南率先停了下來,他親了親他的臉頰:“你今天累了,先回去休息。”

餘隽腦子總算冷下來:“好,晚安。”他帶上自己的房卡,回去了。

他找到煙和打火機,走到陽臺,趴在欄杆上開始抽煙。

壓抑久了就會變成大變态,瘋狂的想抱司茂南,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可是,他也知道太粘人會被厭惡。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