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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棋畫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強抑着冷靜,問:“幹嘛?”
“畫畫。”傅向西又叫了一聲,聲音低而不沉, 帶着幾分柔散,好聽又誘人, “過來。”
秦棋畫不是很想理他, 畢竟都冷戰了好幾天。
可她的雙腿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他,冷哼一聲:“幹嘛呀?”
吊頂邊緣的一排射燈,冷色調光源,在男人瓷白的皮膚上鍍上一層光澤, 那雙珠玉琉璃般的眼睛裏, 沒有聚焦卻光芒流轉, 睫毛顫動時,眼角下的那顆痣盈盈欲落。
他擡起手,在半空中抓住了她的手。秦棋畫微微屏息,沒有甩開, 心跳該死的更快了。
他稍稍用力,将她拉的更近了,伸手一撈, 使她坐在他腿上。
“……”男人清冽又濃烈的氣息包圍過來時,秦棋畫心裏一顫, 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沒骨氣,正要站起身,他将她用力抱住, 在她耳邊又叫了一聲,“畫畫。”
氣息吹拂在耳中,密布的神經都仿佛被撩撥,秦棋畫耳根泛紅,骨子發軟,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松開一只手,靠在椅背上,下颚微微擡起,修長的頸部弧線被拉長,手落在喉結下方的襯衣紐扣上……
秦棋畫有點發怔,在不規則的心跳中,看他修長白皙的手解開了第一顆……
接連松開幾顆後,那一層薄潤又清瘦的肌肉呈現在微涼的燈光下。
秦棋畫暗暗吸氣,原本單純的美色沖擊,染上了極強的欲感。
他繼續不緊不慢的去除束縛,當小內的邊緣露出來時,秦棋畫擡手捂住鼻子,忍住差點飚鼻血的沖動。
她不是不知道他什麽樣子,能看的她全都看了個遍。
可他這樣一點點,一點點的,帶着毫不掩飾的勾引,向她展現自己的美色,偏偏他那張臉又美又無辜,渾身氣質清冷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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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純又欲的沖突感,又高貴又低賤的矛盾感,惹的她面紅耳赤,躁動沸騰……
他的手碰上她的臉,手指撫過她的唇,秦棋畫含住他的手指,在他微微戰栗時,她抽出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低下頭去吻住了他的唇……
什麽吵架,什麽冷戰,在美色的引誘中轟然倒塌。
“…………”
“…………”
夜半時分,萬籁俱寂。
卧室內光景正好,聲色旖旎。
秦棋畫啞聲道:“你說說,到底誰是豺狼虎豹?”
他低下頭,吮着她脖子上的薄汗,在她耳邊道:“我。是我。”
怕她不回家,每天派人去接她,想聽她的聲音,每次都讓劉偉開免提跟她說話。
就算每晚抱着她,還是不痛快,他習慣了她的嬌甜,習慣了可以随心所欲的碰她。
她不理他,他度日如年。她不在家,他六神無主。
連續幾天被她當成空氣,他快要瘋了……
…………
秦棋畫醒來時,習慣性的撈起床頭的手機看時間,九點了!
她從床上驚坐起身,都這麽晚了,鬧鐘沒把她叫醒嗎?
“今天是周六。”男人沉懶的聲音傳來。
秦棋畫松了一口氣,哦,周六,不上班……
她再次躺下,身旁的男人将她重新撈入懷中。
秦棋畫轉過身,面對着他,好奇的問:“你今天怎麽也睡懶覺了?”
“困。”他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手指卷着她的發絲把玩。
“我還以為你的起床時間跟機器人一樣精準。”她跟他在一起這麽久,從沒見過他賴床,每次她醒來時,身邊都沒人。
秦棋畫打了個哈欠,“既然是周六,那我再睡一會兒……”
昨晚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兩個人都很嗨,糾纏的太晚,需要再補補覺。
秦棋畫在傅向西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很快又睡着了。
傅向西不想睡覺,也不想起身,就這麽陪她躺在床上,感受着兩人的肌膚緊密貼在一起,氣息融合在一起。這種感覺令他渾身放松,腦子裏仿佛塞了一團棉花,柔軟又綿密,極有安全感。心裏某個陰暗的角落被這安全感遮蔽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躁郁和戾氣冒出來。
秦棋畫又睡了一小覺,直到十點半才再次醒來。
她下床準備去自己房間洗漱,傅向西坐起身,開口道:“你不管我嗎?”
秦棋畫回頭,不解的問:“你不是要找護工過來嗎?”
傅向西道:“現在太晚了,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那些護工不是24小時準備着為他服務嗎?
秦棋畫轉念一想,難道他是睡這麽晚不好意思讓人知道?
反正早上只是幫忙換個衣服,不算麻煩……
秦棋畫走到床邊,朝傅向西伸手,“來吧。”
傅向西挪到床邊,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身,秦棋畫扶着他走向輪椅。走了幾步,秦棋畫道:“不是錯覺吧?我覺得你小腿的支撐力,強了很多。”
傅向西道:“那就多走幾步試試。”
秦棋畫扶着他在房間裏走了一圈,訝異的發現他居然堅持了下來。
不過她不是專業人士,不敢帶着他盲目走路,很快就把他扶到了輪椅上。
秦棋畫揉了揉她的腦袋,高興道:“一定要繼續堅持良好的作息和飲食習慣,好好複健,千萬別再作死。”
傅向西拿掉她的手,淺淡的聲音帶了幾分無奈,“在你的物資管控下,家裏已經沒有煙酒了。”
有時候真的很想抽煙喝酒,尤其是跟她冷戰的那幾天,可家裏沒有,讓劉偉去買,劉偉就會說少夫人看到了要發脾氣……
他想了想,萬一她主動來跟他和好,結果聞到他身上有煙酒味兒……
确實得不償失,只有生生忍下來了。反正忍什麽,都沒有忍她的無視難熬。
秦棋畫幫傅向西換好衣服後,去了自己房間洗漱。
片刻後,兩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秦棋畫的手機響起,是孟瑜打來的電話。
“下午的畫展,咱們是直接在美術館碰頭還是哪裏?”
“你住在華信路那邊嗎?在那邊的話我順路,可以去接你。”
“在啊,那我等着你。要不要過來吃午飯?做你喜歡的黑米糕和鹵雞爪。”
“好啊好啊!這個可以有!”秦棋畫連連應聲。
孟瑜最大的業餘愛好就是弄些好吃的,而秦棋畫是最捧場的吃客。
挂電話後,秦棋畫問傅向西:“你今天是什麽安排?”
傅向西言簡意赅,“去醫院。”
“哦。”秦棋畫點頭,“我下午跟孟瑜去看畫展,你去醫院好好檢查,好好訓練。”
傅向西:“……”
秦棋畫低下頭去喝了幾口粥。
傅向西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醫院也可以改期,我跟你一起去看畫展。”
秦棋畫道:“你去畫展幹什麽,又看不見,還不如去醫院。對你來說,複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傅向西沒再說話,臉色顯而易見的沉了下來。
秦棋畫瞧了他一眼,只當沒看到他滿臉的不高興。
随便吃了點早餐墊肚子,秦棋畫上樓去換衣服。
片刻後,她下樓時,傅向西坐在客廳裏。秦棋畫走到他身旁,彎下腰,親了親他的臉頰,“寶貝加油複健,我先走啦。”
傅向西嘴唇動了下,似要說什麽,可她輕快的身影跟蝴蝶一樣翩然離去,随着她遠去的腳步聲,他一顆心沉入水底,到底是什麽都沒說。
秦棋畫走後,管家頂着巨大的壓力和可怕的氣場,來到傅向西身旁,低聲道:“傅先生,我們是不是準備出發了。”
傅向西動唇,“走。”
他只有讓自己好起來,才能抓住這只蝴蝶。
傅向西上了房車,車門關閉,車子駛出別墅。
傅向西戴上耳機聽新聞,平靜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和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那張臉上就跟結了霜一樣,表情又冷又沉。
當那股令他迷戀的清香傳入鼻息,他眉頭微蹙,又是臆想嗎?
一陣若有似無的輕笑聲傳來,女孩柔軟的指尖輕輕戳上他的臉頰。
傅向西呼吸一滞,當胸膛裏的心髒猛然活躍起來時,他抓住那只手,另一只手取下了耳機。
秦棋畫輕輕挑了挑他的下巴,噙着笑意戲谑道:“老公好像不開心哦?”
傅向西抿住唇,板着臉,又拉下她另一只手,沉聲:“別鬧。”
秦棋畫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嘴巴湊上前,邊舔舐他的唇瓣邊道:“不讓我的手碰你,是為了讓我用嘴巴碰你嗎?”
傅向西只得騰出一只手,将她的臉推開,維持着高冷的表情,問道:“你怎麽在車上?”
“因為我發現我的老公不開心呀~”秦棋畫撓着他的下巴,聲音柔軟清甜,“所以就想來陪陪老公,給他解悶,讓他開心起來。”
傅向西摟上她的腰,将她收緊在懷裏。
秦棋畫軟軟的趴在他懷裏,笑着問道:“老公,有沒有開心起來?”
他扣住她的腦袋,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咬牙切齒的低斥:“你在玩我。”
“哦,你不想我來?那我現在還可以下車去看畫展。”
“你敢?”他咬着她的耳朵,啞聲道。
秦棋畫嬉笑着閃躲,“不敢不敢……誰都沒有我的心肝寶貝老公重要。”
管家的目光不小心掃過後視鏡,只見之前一直陰沉着臉的傅先生,唇角笑意隐現,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來。
這少夫人,真的,太會了……
………………
書房內,氣氛冷沉。
傅榮道:“爸,這些都是我這段時間查出來的資料,傅向西根本不是什麽廢物,他在國外有自己的根基,有龐大的商業帝國。”
傅雲嶺指尖敲擊着桌面,沒說話。
“難怪爺爺對他那麽照顧,爺爺怕不是把他當繼承人了吧?我派人去醫院查過,他的身體越來越好了,爺爺還在不斷為他尋找頂尖的眼科專家。一旦他康複,你作為長子,我作為長孫,只怕咱們全家都敵不過一個傅向西。”
“既然在國外好好地,為什麽還要回來?”傅雲嶺開口,聲音俱是冷意。
“哪有人會嫌棄財多勢重,如今他羽翼豐滿,想回來攪亂這一池水,更容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才幹什麽都能無師自通!色~誘也是~
争取12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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