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折損壽元

等我和斷臂小乞丐說好後,又叮囑他看住另一個泛青的乞丐,可不能再做出吸食人精元氣的事情了。

不一會,老周啃完辣鴨頭鑽進了房間,好奇的問我,“剛我聽房間裏有聲音,你幹啥呢?”

我擡起手機,随意的說道:“和爺爺通了個電話。”

老周“嗯。”了聲,沒有多想。

中午睡醒一覺後,已經四點多了,老周還在旁邊睡着,不一會,李叔的電話幹了進來,我趕緊捂着手機出了房間,生怕給這祖宗吵醒。

接通了電話後,李叔就是告訴我,徐神棍今天家裏擺場子請我和李叔,叫我倆過去。

斷臂小乞丐和我約的是晚上,去徐神棍家吃個飯再回來,應該沒啥問題。

應下來後,我簡單收拾了下衣服就出門了,打車去了徐神棍家。

徐神棍是住市裏的一處老城區,一路繞的是差點沒把我中午飯吐出來。

來到三單元201門後,我用手指輕輕扣了扣,裏面立即傳來徐神棍的聲音,“來了來了。”

門打開,我朝着徐神棍一笑,客氣道:“這還訛您頓飯。”

“這有啥的,不礙事。”徐神棍應完我後,轉過頭朝着沙發上坐着的陌生男人說道,“那啥,老方阿,這就是居安的兒子,劉平安。”

徐神棍口中說的老方,也是一身神棍的模樣打扮,不過戴的是副金絲方框近視鏡,并非看相專配的墨鏡。

我看着徐神棍,開口詢問道:“徐叔,這位是?”

“和我一樣,也是麻衣相爺,不過他鑽研的是人相,和你爹媽多少也有些交情,你喊他聲方叔就行了。”

我立即略微彎身,鹦鹉學舌的喊道;“方叔。”

方叔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來,然後指着前面的板凳對我說道:“平安,上這來坐着。”

徐神棍見狀用肩膀撞了下我,對我說道:“快去平安,這是你方叔要給你看相了,他當人相可是有些年頭了,門道啥的,早就摸到了。”

“哎好。”我應下後,便一屁股做到了方叔對面的板凳上。

方叔見我坐下後,那倆眼珠子就在我臉上打量起來了,這瞅瞅,那看看,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

“左手給我瞧瞧。”方叔說道。

“嗯。”

方叔為什麽要我左手,而不是右手,其實這裏面也是有門道的,因為有個詞叫“男左女右”。

這詞雖然大多數人都聽說過,但它是咋來的,相信很多人都是一腦袋漿糊。

咱中華民族的日月二神是盤古氏雙眼所化,日神是盤古氏的左眼所化;月神是盤古氏的右眼所化,日神就是伏羲;月神即是女娲,民間流傳的“男左女右”習俗,也由此而來。

方叔一只手握着我左手,另一只手不斷的掐掐算算,嘴裏念念有詞,可說出來的玩意,我一句都沒聽清。

這時候,套着圍裙的李叔從廚房裏探了出來,笑着問道:“給平安瞧的咋樣?是不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阿?”

方叔看了眼李叔,晃了晃頭,示意不要說話。

李叔見狀立即把嘴給閉上,拉着徐神棍回去炒菜了。

大概四五分鐘後,方叔那掐掐算算的手指終于停了下來,眉頭緊皺了起來。

我看情況不對,開口問道:“怎麽了方叔?”

“平安,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些奇怪的東西?”

方叔這一番話還真給我問住了,這咋說呢,我這陣子遇到的奇怪的東西,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從那下口說都不知道。

“咋了老方?”徐神棍從廚房那抱着蒜罐子問道,李叔也緊接着從裏面探出了頭。

“我給平安看相,總體來說,這孩子的命和他爹媽一樣,今後定會命運多舛,但不同的是,他有福星相,一路上多貴人相助。”

徐神棍白眼道:“那這不挺好的嘛?你臉耷拉個老長幹啥,我還以為平安最近有性命之憂呢。”

“你說的沒錯,平安最近确實會遇上件事關乎性命的事,而且就是在這兩天了。”

方叔話出口後,徐神棍那邊是蒜罐子也不抱了,李叔把圍裙也放下了,都紮堆到客廳裏了。

“咋回事阿老方?”李叔湊到方叔旁邊,面帶焦慮的問道。

“我剛試着通過掐算給平安弄出破解之法來,可沒能弄出來。”

“弄不出來?不能吧,你門道不是挺深的嗎?”徐神棍好奇道。

“我是麻衣人相。”

方叔說出這麽句話後,徐神棍一挑眉毛,瞬間明白了過來,扭頭盯着我瞧了起來,那藏在墨鏡底下的黑瞳白仁已經悄然變了顏色。

過了片刻,徐神棍皺着眉問我,“平安,你最近是不是和什麽鬼有過來往阿?”

“那塊地皮上遇到的鬼不算數。”李叔補充了句。

“嗯,是和兩個小鬼有過來往。”我點頭道。

于是,我把斷臂小乞丐的事情前前後後交代了個遍。

等聽完後,徐神棍和方叔都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李叔則是苦澀一笑,開口道:“平安阿,你這性子,真是鐵鐵的随居安和清如。”

徐神棍看了眼李叔,略帶責怪道:“也賴你,你說你多跟平安說說劊鬼匠人的理,他是能做出這糊塗事來嗎?”

“我哪知道平安這麽快就單獨和鬼搭上線了。”

我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開口詢問道:“李叔,到底是咋回事阿?”

“平安,你記住,咱劊鬼匠人開了陰陽眼,能見鬼怪,能和他們說話,是用來砍他們的頭,或者是勸說他們下到陰曹地府別再危害人間的,可不是讓他們去殺別人,哪怕對方是個罪該萬死的人。你這麽做了,是會折損陽壽的。”

“還這麽一說了?”

“嗯,而且凡是被鬼殺死的人,他們死後所化成的鬼,咱們劊鬼匠人同樣是不能砍的,砍了比前者更嚴重,怕是得讓教官一筆劃下十年的命。”

“十年?這麽狠?”我震驚道。

“這還算少阿。你得知道,你往鬼脖子上砍得那一刀,可是直接叫人家都不能投胎了,造的孽就用你這輩子的十年來償還,算輕的了。不過,若是被鬼殺死的人,在死後化成了青鬼,咱們那時候出手,是不會折損陽壽的。”

李叔說到這裏,話一停,扭頭問徐神棍,“老徐,你把周總的電話給我,我去趟他家小區,把那乞丐跟斬了,反正也泛青了,我砍掉也沒事。”

我聽到後趕緊阻攔道:“不是李叔,你去幹啥阿,人那倆小乞丐是被人殺的,而且身世本來就可憐,你快別過去砍人家了。”

“我也知道那倆小乞丐可憐,可我要不過去砍了,你身上三年來的壽元就得打水漂了。”

李叔從徐神棍拿了號碼後,連刀都不帶提的,直接要往門外面竄,畢竟那倆小乞丐的實力不強,李叔單靠身子能給辦理了。

我見狀把身子擋在門口,苦口婆心的勸道:“李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人不能昧着良心活,遇上那種畜生,我既然有辦法叫他死,那我就不能留着他活。而且要任由他胡來,今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孩子被他糟踐。”

“平安,你給我起來,居安和清如走的時候,我就在心裏說,往後要照顧好你,可你爹媽本意是叫你好好上學,別再走上劊鬼匠人這條老路,所以我這些年沒露面見你,現在你又成了劊鬼匠人,你李叔可不能再窩着了。”

李叔一番話說下來,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身邊一直有這麽個疼我的人,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

在一旁的方叔,突然開口說道:“老李阿,你快別去了。”

“不去?我要不去,平安沒得可是壽元阿,那就是沒的命。”

“我問你,倘若居安和清如還活着,平安做了這事,他們倆會出手阻止嗎?”

李叔是一下子就沉默了,半響後,開口道:“可是,居安和清如就是因為太心善,太顧及別人,太顧及鬼,才沒的命阿。這次我說啥都不能讓平安受這罪了。”

徐神棍看着劍張跋扈的場面,一句話給平息了下來,“不是,那啥,你們是不是忘了點啥特別重要的東西。人那倆乞丐是聽平安的話的,你直接領着平安過去找到那倆小乞丐,叫他們別殺不就行了嗎。”

我,李叔,方叔都是一愣,然後李叔僵硬的轉過腦袋,朝我投來個詢問的眼神。

我立即點頭應道:“嗯,能勸!”

确定了解決辦法後,我和李叔便出門打車奔回老周那邊,徐神棍和方叔則是留在家繼續準備飯菜。

等到了別墅門口後,兩個難題擺在了我面前,一是,老周出來接我,瞧見了李叔該咋說,二是咋去找那小乞丐,畢竟鬼沒個定所,都是到處瞎溜達。

老周出來瞧見我和李叔後,不等我開口,李叔那邊居然把理由編好了,說是老周家裏的陰氣還是有點多,得再做個法,去去陰氣,不然對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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