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沒暗戀我??
何畢說的一兩個小時, 可是對于準備了這一切的牧啓安而言, 每一秒的等待都特別煎熬。
而且不止豆芽擔心, 牧啓安又何嘗不知道陳露璐就在C大,而今天偏偏又是何畢生日這麽個敏感的日子,也就不怪牧啓安會多想了。
所以吃完飯帶着大家去了KTV包間之後, 牧啓安一直都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捱到八點, 牧啓安便忍不住再次給何畢發信息确認。
【你回來了嗎?】
然而微信發過去之後沒反應,牧啓安又用QQ一連發過去幾條。
【到底回來沒有?】
【還要多長時間?】
【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他是喜歡何畢,可也不是因為喜歡就可以沒脾氣, 就可以接受心意被随意踐踏。
然而急切等待中的牧啓安根本不知道,這會兒何畢他們也在KTV, 甚至比他們還要早到半小時。
而且不巧的是,此時何畢正在點歌, 他的手機被随手放在了沙發上。
更不巧的是, 信息提示的時候, 剛好被一直坐在陳露璐旁邊的習沫看到。本就因為陳露璐的事一直對何畢不滿的習沫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不動聲色的,她拿起了何畢的手機。
QQ信息提示的時候,雙擊就可以在鎖屏狀态下快捷回複。
在習沫看來,何畢跟陳露璐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分手也只是情侶畢業很正常的行為,而他們現在巧合的又在同一個城市,說明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之所以現在不能複合, 只能說明是何畢渣男移情別戀牧啓安這個乘人之危的小三。
所以她對何畢不滿,對牧啓安這個被室友們瘋狂追捧的校草更不滿,這一點上,她無比重友輕色。
所以習沫心裏一動就立馬回了過去。
【我今晚不回去。】
可剛發出去習沫就有點後悔了,因為沒解鎖只能被動回複不能主動發出。
不過剛好這時候牧啓安那邊快速回了一句不可置信的【你說什麽!】
何畢對牧啓安的備注直接就是他的名字,這會兒習沫看着牧啓安三個字都特別刺眼,所以當即就抓住機會狠了狠心。
【我跟露璐在一起,別來煩我。】
可以想見,牧啓安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瞪大的雙眼怕是要把手機洞穿。
短短一句話,卻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太紮心也太傷人。這不僅僅是對他感情的踐踏,更是對他尊嚴的侮辱,是把他牧啓安踩在腳下的侮辱。
不說牧啓安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嬌生慣養被家人寵得沒邊,就算是在外面他也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那一瞬間,牧啓安不可置信的盯着這句話,足足盯了好幾十秒,腦子裏從一開始墜入冰窖一般的遲鈍疼痛,到完全放空失去思考能力,再到最後憤怒委屈所有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牧啓安終于惶恐的發現,這似乎是真的,他沒有看錯。
于是他惶恐而憤怒的試圖撥通何畢的電話,他要問清楚,他必須問清楚。
然而,何畢似乎根本不想給他機會,或者完全是不耐煩的,正如他發的信息,“別來煩我。”所以電話打過去之後,何畢已然關機。
猶如當頭一棒,又被狠狠潑了一盆冰水,牧啓安如墜冰窖,明明身體冷的發抖,可偏偏感覺不到身體上的任何疼痛,反而是那顆被保護在皮肉最中心的心髒疼得無法呼吸。
牧啓安又哪裏知道,不給他機會的根本不是何畢,而是習沫。
習沫在信息回複過去之後,其實心裏很慌,她怕被別人看見,但同時又覺得有些解氣,像是為好朋友報了仇似的。
有些掩飾似的朝何畢的方向張望過去,何畢還在點歌,幾個好動的老鄉這會兒正在前面又唱又跳,有的在交談,有的在喝酒,而身旁的陳露璐不知道在和誰微信聊天。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拿了何畢的手機,并冒充他給牧啓安回了信息。這給讓習沫慌亂的心略安,甚至受到了鼓舞,打算一鼓作氣。
可是只有解鎖才能關機,她自然不可能拿過去讓何畢給她解鎖。
想到剛才牧啓安發的信息似乎提到什麽日子,習沫靈機一動,突然裝作随意的湊到陳露璐的耳邊問了一句,“露璐,你知道何畢的生日嗎?”
陳露璐先是一愣,随即才疑惑道,“你問這個幹嘛?”
“随便問問。”
包間裏燈光雜亂,陳露璐并沒有發現習沫臉上的不自然和閃躲的眼神,于是稍作猶豫後還是告訴了她,“11月25號,剛好還有一個月呢。”似乎想到了什麽,陳露璐神色有些悵然。
陳露璐随即就把視線移回了手機屏幕上,并沒有注意到習沫有些極速的微微錯開身拿起來何畢的手機。
何畢的手機設的應該是指紋解鎖,但同時也設置了密碼解鎖,而密碼,她想用何畢的生日試一試。
大概該來就要遭遇這麽一遭的,用何畢的生日,她解鎖成功了。
她害怕被何畢發現,也害怕被陳露璐發現,因為陳露璐肯定不會同意讓她這麽做。事實上,拿着何畢手機的時候她害怕迎上任何一雙眼睛,于是剛一解開鎖她根本不敢去看其他任何東西,更沒心思給牧啓安更大的打擊,習沫第一時間就将手指按在了開關按鈕上。
使勁按住,關機,然後快速把手機扔回剛才的位置,而後心虛的刻意遠離。
何畢坐回來喝了兩杯啤酒之後才拿起手機,而那時候手機已經關機了,何畢不疑有他,因為用了一整天的手機電量本來就所剩無幾了,他以為是自動關機的。
何畢卻不知道,牧啓安這邊完全被坑慘了。
牧啓安的痛苦絕不亞于他現在的憤怒,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打車來了C大。到達C大的時候不過八點五十而已,可是C大那麽大,他到哪裏去找他?更何況,他根本沒法确定何畢跟陳露璐是在C大還是哪裏?
牧啓安完全是盲目的,可他心急如焚,他還怒火滔天,他非找到何畢不可,一分也等不及。
于是他無頭蒼蠅似的在C大校園裏轉了一個多小時,一邊在路燈下穿梭一邊一次又一次的給何畢打電話,繞了大半個校園之後,牧啓安才終于恢複了幾分理智。
他這哪是找人,這根本就是在發、洩啊。
于是他開始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晚上十點多,這會兒……他們會去哪裏?他說了,今晚不回去,那麽一男一女他們會去哪裏?
牧啓安想着想着頭都要炸了,可是完全控制不住的,他還是往那方面想了。
于是雖然心裏氣到窒息,但腳下卻忍不住從C大校園移到校外。從C大西門外面的夜市區找到C大南門外面的夜市區。
一家一家的旅社,酒店,住宿……但凡是他能看到的,牧啓安都咬着牙走到櫃臺,然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翻出手機裏何畢的照片,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一家一家,從十點找到十二點,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後手機都沒電關機了,牧啓安大概腦子被糊了漿糊,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他竟想不到別的辦法就這麽一家一家的找,大概是腦子壞了。
直到十二點,牧啓安終于絕望的發現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從八點到十二點,他做了四個小時的無用功,傻子一樣,神經病一樣。
他到底在做什麽?
很痛苦,但也依舊憤怒,可到了這會兒,不管是痛苦還是憤怒都變得有些麻木了,大腦也變得更加遲鈍。
牧啓安終于放棄,有些呆滞的坐在路燈下的條椅上,望着來來往往的情侶說笑着手挽着手的從他面前經過。
直到一聲詫異的聲音傳入耳朵,牧啓安才猛然驚醒。
“你是……經管那個牧啓安?”
牧啓安循聲擡頭望去,就見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正提着兩瓶飲料拖着拖鞋詫異的看着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眼鏡男生顯然很詫異,“你也來C大玩兒嗎?”
牧啓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倒是有些自嘲,沒想到他的知名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呢。
但很快,遲鈍的大腦就開始思索起來,就這個人的口氣來說,他顯然不是C大的,甚至幾乎可以肯定,他是K大的。
牧啓安突然如迷失森林裏看到了月亮,一下燃起了不受大腦控制的希望,于是脫口而出。
“你、你認識何畢嗎?”
本是不抱希望的脫口而出,不想那男生愣了一下之後突然笑道,“何畢?當然認識啊,這不今天玩了一天嘛,你找他?”
意外的結果讓牧啓安愣了兩秒,而後才道,“對,我找他,可是我手機沒電關機了。”
“嗷那真巧,”眼鏡男生并沒有發現牧啓安的異常,轉身指了指身後五十米開外的一家旅社,“喏,就是那家,三樓302,何畢就住那兒。”
男生說完突然靈機一動似的,“你要去找他是吧?”
牧啓安幾乎是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不想那人突然一股腦兒在他手裏塞了一瓶飲料。
“那麻煩你帶上去給他,剛剛他叫我幫他帶的,這兒沒煙了,我去那邊商店看看,謝了啊。”
不等牧啓安開口,那人已經朝對面商店跑去。
牧啓安愣愣的盯着手中的飲料,而後擡頭看向男生所指的那家旅店,而後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下裏,麻木的憤怒終于再次主導他的身體。
而這時候的何畢,剛剛洗漱完畢在搓頭發,望着床上關機了的手機,準備下樓去買個數據線移動電源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寫到這裏,我有些話想說。
從一開始大家不喜歡受,但是書名《被暗戀妄想症》以及文案,受是什麽德性都寫的清清楚楚的,并沒有欺騙大家還是什麽,所以不喜歡的可以不看這并沒有什麽,就是那句話,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而已。
另外v的時候我提前預告的暴擊是我錯了,因為當時預定的是見牧媽媽那天撞到陳露璐然後暴擊,但是後來我有了新的腦洞所以改了大綱,以至我預告錯了,一直等着暴擊甚至只是為了暴擊買v的大家對不起,我在這裏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之前我就說過的,這個文數據不好,加之過年各種事三天兩頭到處忙,我盡量在寫,但是即便這麽垃圾那也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評論區一些只為了“暴擊”受才買v才繼續追的,或者就等着打臉受就棄文的,或者覺得受惡心受娘炮受垃圾的,我真心的奉勸一句,求棄文吧,沒必要這樣。不喜歡的看了覺得惡心的真的不要勉強,不看點差就可以了,就這麽簡單的。
因為我哪怕是有“暴擊”,這“暴擊”的目的也只是讓受清醒,解開誤會,以後攻受還是會甜甜甜的,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就是寫兩個人的甜蜜日常小短文。
所以真的,看了那麽難受惡心的,不要為難自己,我每天刷着評論區也難受,大家都不舒服,不如不看。我也安安心心把這個沒人看的小短文寫完結,這就可以了。
謝謝大家,請默默點差,別吵,也別罵我,我盡力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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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