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狼人

他伸手在對方頸動脈上撫了撫,埋下頭,尖銳的犬齒立刻破開底下毫無防備的肌膚,深深刺入。

鮮活的、甜美的血液湧入口中,印以明咽得有些急,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舌頭不自覺配合着頂在對方頸上防止血液湧出浪費。

沈思睿有一瞬間的緊繃,又很快放松下來,往後仰了仰靠在椅背上。

印以明跟着往前挪,之前随意擺在對方肩上的雙手往他後腦摸去,按住使他不動。

呼哧呼哧……咕嚕咕嚕……印以明喘着粗氣,如同真正的狼人一樣瘋狂汲取着身下人的血液。随着進食,他的胸膛開始難耐地挺動,不住磨蹭着對方,兩腿收緊,絞到力竭時松開,等恢複力氣後又緊緊收攏,無意識地傳達着渴望。

“唔……”

耳邊傳來一聲性感的悶哼,印以明停頓片刻後當即往前一埋,加速汲取起血液,鼻腔同時跟着發出焦躁的哼聲。

好舒服……又好難受……難以言喻的渴望愈演愈烈,印以明牙根發癢,下齒蠢蠢欲動地磨着,禁不住想要撕咬下這塊肉……

他唯有不斷加速吸血,借吸食的快感掩過這股無法纾解的渴望。

這場迷亂的吸血持續了不知多久,印以明被傳回座位時,整個人仍舊陷在無法言喻的快感浪潮中,氣息混亂,神思恍惚。

被吸食完畢的獵物已經涼透,淹沒在逐漸黯淡的紅光中,印以明遙遙望過去一眼,悵然地舔了舔正在消退的犬牙,心中泛起淺淡卻不容忽視的留戀。

視線恢複成一片黑,沒過多久,天亮了。

“昨夜6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6號玩家選擇将警徽移交給11號。”

印以明半趴在桌上,聽12號小傑西發言。

“我現在很懵,前天10是滿票出局,昨天天亮9就自曝,我本來以為6是狼,狼隊綁票了,可昨天晚上6死了……讓我第一個發言,我還沒想明白……如果說6是狼的話,只自曝了9一匹狼,而場上明着的神只有4號一個獵人了,守衛到現在還沒人認,可能已經死了,這樣的話,那6昨天晚上刀4就好了,不應該自刀呀。”

“我覺得……6應該是真預言家了,5跟他悍跳被投走了,10被他查殺被投走了,9自曝了,算起來走了三狼,最後只剩下一個狼——6把警徽給11,11是金水,再加第一天驗出的金水2號,那狼就是1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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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好人牌,我希望大家能信我,這是最後一個輪次,如果推了我,晚上1把4刀了,這局游戲就輸了……雖然我從一開始站邊不如1號堅決,但我真的是張好人牌,而且我警徽票投給6,也沒做任何對6不利的事情,絕不會是5的隊友……”

12號之後是1號發言。

盤6真預言家、場上只剩一狼的話,1號自然攻擊小傑西是狼。

他的總體發言跟小傑西差不多,因為這是最後一個出人輪次,為了游戲勝利,他的求生欲很強烈:“推我就輸了,推了我他晚上刀4,游戲結束!我不可能是狼,我第一天就站6邊的,沖票的時候但凡我棄票,6是不是就被沖走了,這麽多天過去我從來沒變票過,我怎麽會是狼?且10和11都說我發言是好人狀态——都到這一步了,大家一定要信我,推了12游戲結束,只有一匹狼了,就是12……”

1號聊得有些激動,印以明慢慢坐正,調整好姿态,等待自己的發言輪次。嘉利利一直懷疑他和11是狼,最後環節了,他不想節外生枝。

很快輪到他發言,他表示分不太清楚,等後置位歸票。

“12是投警徽給6的牌,警下發言說自己看不清局勢棄票,5和6紛紛表示不會去驗他,6不驗我能理解,畢竟警徽有他一票;5不驗就很奇怪了,這張12不在6警徽流給6上票,假如我是預言家的話肯定會去思考12是不是6的同伴……”

“但是這個1也有問題,5遺言曾經聊到過我和1,她說1、2能放放的話,盤7可能是倒鈎——現在我們也知道了這張被毒的7肯定不是狼,不然的話游戲已經結束。5的遺言打3、8是狼,3倒在夜裏,8女巫,這兩張都是好人牌;放過1、2,我2是張好人牌我清楚,那1我覺得放不下……”

“12和1都有嫌疑,但我不能明确分辨出誰是狼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會仔細聽後置位的4和11的分析,投出最後一票。”

接下去是嘉利利發言。

她的發言好幾次指出印以明狀态不佳,這次也提了提:“最後一個輪次,推錯就輸的環節,2號怎麽看起來更暈了?”

“算了,也不聊2了,2如果是狼,6發他金水6也是狼,那昨晚就沒必要自刀,直接在我頭上落一刀就行……最後一狼在1和12裏出。”

“這兩個,其實我偏向出1號。刀口在6,必然有倒鈎狼存在,1和12,這個1站邊太死,警上第一輪就站了6,活到這個出人輪次,1狼面比12更大些,因為就他的行為而言他是張沒金水卻靠站邊做高自己身份的牌……”

聊完出1理由,臨結束時,嘉利利突然又道:“其實這個2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如果2、6雙狼,想來個屠民……有沒有可能?算了,先1、12裏推吧,推完游戲不結束,看狼刀落在哪再盤。”

場上幸存的只有五人,嘉利利之後就是11號大叔總結發言。

大叔作為印以明的狼同伴,自然不會盤印以明是不是狼:“6必然是真預言家,現在場上除了9自曝,白天推的人都是他要推的,晚上刀的全是他要刀的,出去那麽多人,都不是他隊友,那場上包括他在內是不是三狼在場?”

“三狼在場,他還有警徽,就算想屠民,他一個個推不行嗎,何必自刀,對嗎?”

“就算非要把吃毒走的7也算成狼,那兩狼在,獵人也抿出來了,6幹嘛冒着風險自刀,還把警徽飛給我?在場上還有3民1神的情況下,屠民很容易把2暴露出來,2、6如果是最後兩狼,沒有這麽傻吧?”

“我信6真預言家,那這把一定在1和12裏歸。歸誰?我想歸12出局,這個12除了第一天警下給6上過一票,其餘時候都沒什麽存在感,現在最後一天了,6倒牌,我們肯定盤倒鈎——如果1是那匹倒鈎狼,刀人順序不可能是先6後8,他讓6驗出一張10查殺就可以死了,怎麽會讓他多報一天信息?”

“所以我覺得12狼面更大,不管怎樣,12這張牌是最不值一驗的牌,撐到後面,我們也會先盤倒鈎1號而把他放下……所以這輪我會出12,他是最後一狼。”

11發言結束,所有人都舉票小傑西,就連小傑西也投了自己。

小傑西嘆口氣,有些無奈:“輸了,沒什麽多說的,晚上刀了4游戲就結束了……也怪我自己沒好好玩,總是迷迷糊糊……”

“下局一定端正态度,認真去分析了。”

這是宣言?

小傑西結束發言,天黑了。

系統對話框一出現,印以明就點了棄權,11也沒多思考,填上1號,兩人沒交流半個手勢,靜靜沒入黑暗,等待天亮。

天亮了。

“昨夜1號玩家死亡。狼人陣營勝利。”

所有人被傳到休息室,剛站穩,嘉利利就喊道:“三狼在場還玩自刀,你們狼隊真的髒!”

11號大叔笑笑,正要說話,早就在休息室等着的9號小歪說道:“給你們一點點勝利的曙光,本來必輸的局突然又有了贏的希望,一瞬間的高興也是高興啊,哈哈。”

“高興個屁,你等着我下局絕對首刀你!”

……

環顧整個空間,上一局的玩家大部分都在,剛剛出來的1、11、嘉利利和小歪在傳送口讨論,3號魚、閃閃金、聆澈等幾人坐在一處看複盤。嘉平和沈思睿則站在不遠處一幅動态海洋圖繪邊上,嘉平嘴上在說着什麽,沈思睿眼神跟着畫中浮動的海草,沒有開口。

印以明正要朝他們走去,比他早一步出局的小傑西到了那兩人跟前。

他身材嬌小,仰面與沈思睿交談,不知說到什麽,沈思睿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嘉平看到了印以明,勾唇一笑,指了指另一邊的沙漠景觀圖繪,示意他一同過去。印以明想了想,沒有拒絕。

“你知道為了讓你贏一局,我挨了多少罵嗎?”

印以明看他并不顯委屈的面孔,說道:“謝謝。”

“就一句謝謝沒了?”

“沒了。”

“……”

嘉平貼近他,握住他的手,說道:“我想要謝禮,女巫的解藥。”

印以明眼神閃爍,沒有把手抽出,只說:“不行。”

“那就'守'我一次。”

“不行。”

嘉平也不生氣,不知想到什麽,笑得有些邪惡:“那我下局——”

他沒把話說完,因為沈思睿過來了。對方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說道:“開始下一局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點不健康,希望不要和諧我……

文是我用手機碼的,有些斷斷續續,可能讀起來不是很連貫,大家多擔待些。(我檢查也檢查得斷斷續續,盡力在看了,回家再搞吧)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我現在來回複你們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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